223.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求订阅）
论：当矜持的少女被亲爱的男友以龃龉的手段看光以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答：戳瞎他的眼睛。
可他是她的学弟兼男朋友，兼未婚夫，兼老公，贸然动粗肯定是不可行的……
那该怎么办？
少女很苦恼，苦恼到无法思考，才会变成刚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不可能，如果仅仅只是简单的被他看光，那还没什么，害羞一阵子就过去了，可他趁她脑子空白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没把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就算了,姑且算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他居然问她那种禽兽不如的问题……
他是要谋权攥位阿！
这就从情侣间普通的小情趣，上升到家庭地位的问题了，她不得不严肃对待。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是自己最近对他太好了，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没脸没皮、耀武扬威、五光十色……再纵容他一段时间，他是不是就敢骑她头上拉屎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想老妈，对待老爸从来不动粗，可就是能把老爸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有婆婆，公公貌似也很听她的话，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都是可以借鉴学习的前辈！
少女的脸上阴晴不定，浴室里的雾气在渐渐散去，当雾气被完全拨开时，她的眼神被坚定所替代。
她小手撑在浴缸边边上，轻咬下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沾在身体上的玫瑰花瓣沿着娇珑的曲线掉落，她跨出浴缸，赤着小脚走到花洒下开始淋浴。
姜绾闭上眼睛，感受四十度的热水从头顶，滑到染上了动人玫红的脸颊，再到修长的脖颈，在她的锁骨处聚成一方浅浅的水洼，水洼溢满，又流向少女的心脏，通过四肢百骸遍布全身，让她白皙细嫩的肌肤泯出层层诱人的红晕。
把身子冲洗干净，用浴巾把裹住自己，毛巾裹在头发上，她抬起手臂，细细地嗅了一下，还是熟悉的玫瑰花香。
就这样走出去，不信他不心动。
然后在他凑上来的时候，学老妈那样,冷着一张脸，不给他好脸色,让他吃吃苦头。
姜绾拍了拍脸，保证不能有多余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想了想，把领口稍稍拉低了一点，露出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完美的事业线，这下就不怕鱼儿不上钩了。
她羞羞地推开门，又羞羞地走出去，小脸红彤彤的，不过她每次洗完澡浑身都是通红的，也分不出是羞的还是热的，只要表情够冷就行了。
走出房间，就看到江黎光着上身在地上做俯卧撑，他后肩上的指甲剐蹭极为扎眼。
姜绾的脚步一滞，又假装没看到，来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江黎也不瞎，视线内闯入了一个身上仅包裹浴巾的少女，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他动作一顿，把一只撑在地上的手背到身后，咬牙做起了单手俯卧撑。
“学姐……你这样……会着凉的。”
“……”
姜绾一言不发，捧着玻璃杯面向他，想拉开凳子坐下，但凳子有点凉，还是倚靠在身后的餐桌边边上，冷眼盯着他。
老妈就喜欢这样做。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像一个合格的演员是可以通过眼神管理来把角色演的活灵活现的，就算把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通过眼睛向观众传递出想要表达的东西。
果不其然，江黎被她冷到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把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过来，走到她身边就想给她披上。
于是他的眼睛就掉进沟里了。
少女娇软的身子上还残留了细微的水分，凑近些就能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她自带的体香混杂在一起的香气，甜香甜香的，就像一块最好吃的糖果，让人忍不住剥开她的糖皮，把糖心含进嘴里，让糖心化成甜甜的蜜。
浴巾被夹在腋下，巾角卷进了间隙里，襟怀鼓囊囊的，似是不满被浴巾束缚，呼之欲出，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来透透气。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一来本就亭亭玉立的身段更显高挑了，在屋子光线明亮的情况下，愈发显得她的肌肤水润细腻有光泽，有种半透明的质感，而两腿并拢时那中间紧密的缝隙，简直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男人对这些神秘的地方总是充满向往。
江黎的喉结滚动，拎住外套抖了抖，动手给她披上。
可他的反应已经全然落进少女的眼底，见目的达成，她便实施第二步计划，把他当成空气，转身离开。
面对他的互动请求，不给予回应，才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
江黎愣在了原地，捻在半空中的外套放下来也不是，一直这么捻着也不是，倒是罕见地让他尴尬起来了。
咋了这是。
被看光了就生气了？
不至于吧，昨晚可比这过分多了，虽说他的手段的确是无耻了一些，可学姐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跟他置气。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生气了，需要哄，生气的原因可以等哄好以后再问。
怎么哄又是个问题，这次学姐估计气得不轻。
江黎斟酌半晌，眼睛瞥向了正窝在沙发上晒太阳，惬意地摇着毛毛虫似的尾巴的晚晚，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过的这么难，你凭啥这么舒服，改天就送你上学去……”
“喵喵喵？”
因为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打破？
他从后面握住小猫咪的两只前爪爪，把它从沙发上提起来，一晃一晃地走向卧室。
……
姜绾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吹筒，愣愣地盯着房门发呆。
按照她预想的发展方向，在学弟察觉到他生气以后，应当马上就追进来哄她，进来后正好发现她在吹头发，他就大献殷勤地接过吹筒帮她吹，然后她再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手，狠狠刺痛他的心。
多来这么几次，臭学弟恼羞成怒，轻易扯掉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浴巾，坏笑着欺身压上来……呸！
结果，等自己头发都吹干了，江黎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他该不会没发现老娘生气了吧？
姜绾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女孩子花了很长时间画了个美美的妆，问男朋友‘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与平时有什么不同？’，结果男朋友说‘没有’。
还真是让人恼火呢。
就在她独自生着闷气，心想对付江黎动粗是不是会比较有效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紧接着，在少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这一人一猫的奇怪组合，扑咚一声就跪在了她身前。
“学姐，我错了！”
“喵喵喵！”
小猫咪被迫营业，两条后腿踩在地上，两只前爪合十高高举起，纳头便拜。
“……”
姜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没经验阿！
老爸面对老妈虽然怂，但不会怂的这么快，怂之前好歹走个程序吧。
少女又没了主意，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黎自然不觉得道个歉就能让她原谅自己，便继续说：“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我也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给我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好不好？我们出去玩，看电影、逛商场，或者去西湖坐船，我保证今天不惹你生气了。”
“……玩？”少女的清水般的眸子漾出一丝波纹。
“对。”
“你、你先起来。”姜绾催促道，她还没过门，怎么可以说跪就跪。
“呃……”江黎看了看坐在床上，浴巾松垮的少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正考虑他是不是该爬出去，不然吓到她，又让她生气了怎么办。
学姐也真是的，在里面待这么久都不知道把衣服穿好，这让他很难做。
见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姜绾心里着急便起身上前，弯腰就想拉他起来。
众所周知，弯腰这种动作对于紧贴身体，且韧性极差的浴巾来说是很不友好的，被塞到里面一层的巾角终究没能坚持住，随着她的动作一同扯了出来，白色的浴巾在脚边扫落一地。
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斜照进来，光线的道路中漂浮着蒲公英般的尘埃颗粒，在丁达尔效应下，少女的肌体白到发光。
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同被定在原地。
好似有鲜艳的颜料泼到了身上，姜绾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霞，并且这抹鲜艳还在蔓延至全身。
马上就要羞到死掉的少女，脑袋彻底宕机了，双腿一软便倒向地面。
江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了，顾不上出糗，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把她丢到床上，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旋即马不停蹄地跑进浴室，砰地关上门，把两人隔开，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可不能怪他，这次真的是意外！
安静的房间，不久后响起了花洒淋浴的声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晚晚，趁机溜了出去。
姜绾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还没能从宕机的状态里缓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因为干涩而眨了眨眼，她静止的世界活过来了，耳畔响起了稚嫩的心脏在胸腔里急促鼓动的声音，她紧了紧身上的被褥。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三次了，她好像一点都不矜持了……
如果她以后也完全不知道羞臊是什么了，那就是学弟的锅，都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把锅甩掉，姜绾的心里好受不少。
羞涩褪下了，就可以生气了，跟刚才装出来的不一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学弟都看光她三次了，她还从来没有看光他过。
这太不公平了！
而且女孩子在这方面本来就吃亏，光是看光肯定不够，她还得狠狠羞辱他，拿捏他！
打定主意，姜绾注意到了从浴室传出来的淋浴声，那家伙还在哼歌儿，于是少女一把掀开被子，匆忙把浴巾裹上，赤着小脚就站到了浴室门口，确认里面洒水的声音没停后，她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想干嘛？”
“不许挡！”
不多时，浴室里传出江黎的怪叫声。
少女红着小脸跑出来，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嘴里嘀咕着‘好丑！好丑！！’，她钻进被子里，又当起了鸵鸟少女。
还有两次，要快一点了！
……
西湖是杭城的中心，也是江南风情与古韵文化的精华所在。
在西湖河畔，断桥的一侧，一条蜿蜒的林荫街道贯穿其中，这条街道便是清河坊历史街道。
两人在街上散步似的慢走，与往日不同的是，姜绾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而江黎则像是个小朋友一样，被她牵着在后头走。
因为少女的步子比较小，又时快时慢的，所以江黎很难适应她的节奏，走路走的很别扭。
还是像往常那样让她适应他的节奏比较舒服。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找她说话，又不太敢，毕竟现在的学姐已经不对劲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成这样的。
其实这样子也说不上好坏，就单纯让他有点羞耻，不太招架得住而已。
回想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幕，江黎就鸡皮疙瘩掉一地，想着想着就入神了，没发现走在前面的少女已经停下脚步。
于是，她就被他超过了。
“学弟……你超过我了。”
“对不起。”江黎连忙道歉，三两步退了回去。
出门之前，姜绾就对他说这次逛街她要领头，各种意义上的，一旦江黎有逾越的举动，她就会……
“我要生气咯，我真的要生气咯～”
“别！别！”
江黎已经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了，保证啥不好非要保证今天不惹她生气，让她借题发挥，有了胁迫他的工具。
可谁让他开了这个口，含泪也得坚持下去。
“我给你买串冰糖葫芦，就当是赔罪了。”江黎急中生智，指向不远处一位扛着糖葫芦棍儿的大爷，“好不好？”
姜绾小猪似的哼唧两声，他如蒙大赦，跑到大爷那边买了串大的冰糖葫芦，一串只有一颗的那种，里面的糖心是酸苹果。
“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吃？”
少女不买账，还努力张大嘴巴，把这串冰糖葫芦放在嘴边，对比给他看。
“……勉强吃？”
“好哇，你居然想勉强我，我要生气了。”
“别！别……”
答：戳瞎他的眼睛。
可他是她的学弟兼男朋友，兼未婚夫，兼老公，贸然动粗肯定是不可行的……
那该怎么办？
少女很苦恼，苦恼到无法思考，才会变成刚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不可能，如果仅仅只是简单的被他看光，那还没什么，害羞一阵子就过去了，可他趁她脑子空白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没把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就算了,姑且算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他居然问她那种禽兽不如的问题……
他是要谋权攥位阿！
这就从情侣间普通的小情趣，上升到家庭地位的问题了，她不得不严肃对待。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是自己最近对他太好了，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没脸没皮、耀武扬威、五光十色……再纵容他一段时间，他是不是就敢骑她头上拉屎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想老妈，对待老爸从来不动粗，可就是能把老爸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有婆婆，公公貌似也很听她的话，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都是可以借鉴学习的前辈！
少女的脸上阴晴不定，浴室里的雾气在渐渐散去，当雾气被完全拨开时，她的眼神被坚定所替代。
她小手撑在浴缸边边上，轻咬下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沾在身体上的玫瑰花瓣沿着娇珑的曲线掉落，她跨出浴缸，赤着小脚走到花洒下开始淋浴。
姜绾闭上眼睛，感受四十度的热水从头顶，滑到染上了动人玫红的脸颊，再到修长的脖颈，在她的锁骨处聚成一方浅浅的水洼，水洼溢满，又流向少女的心脏，通过四肢百骸遍布全身，让她白皙细嫩的肌肤泯出层层诱人的红晕。
把身子冲洗干净，用浴巾把裹住自己，毛巾裹在头发上，她抬起手臂，细细地嗅了一下，还是熟悉的玫瑰花香。
就这样走出去，不信他不心动。
然后在他凑上来的时候，学老妈那样,冷着一张脸，不给他好脸色,让他吃吃苦头。
姜绾拍了拍脸，保证不能有多余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想了想，把领口稍稍拉低了一点，露出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完美的事业线，这下就不怕鱼儿不上钩了。
她羞羞地推开门，又羞羞地走出去，小脸红彤彤的，不过她每次洗完澡浑身都是通红的，也分不出是羞的还是热的，只要表情够冷就行了。
走出房间，就看到江黎光着上身在地上做俯卧撑，他后肩上的指甲剐蹭极为扎眼。
姜绾的脚步一滞，又假装没看到，来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江黎也不瞎，视线内闯入了一个身上仅包裹浴巾的少女，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他动作一顿，把一只撑在地上的手背到身后，咬牙做起了单手俯卧撑。
“学姐……你这样……会着凉的。”
“……”
姜绾一言不发，捧着玻璃杯面向他，想拉开凳子坐下，但凳子有点凉，还是倚靠在身后的餐桌边边上，冷眼盯着他。
老妈就喜欢这样做。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像一个合格的演员是可以通过眼神管理来把角色演的活灵活现的，就算把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通过眼睛向观众传递出想要表达的东西。
果不其然，江黎被她冷到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把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过来，走到她身边就想给她披上。
于是他的眼睛就掉进沟里了。
少女娇软的身子上还残留了细微的水分，凑近些就能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她自带的体香混杂在一起的香气，甜香甜香的，就像一块最好吃的糖果，让人忍不住剥开她的糖皮，把糖心含进嘴里，让糖心化成甜甜的蜜。
浴巾被夹在腋下，巾角卷进了间隙里，襟怀鼓囊囊的，似是不满被浴巾束缚，呼之欲出，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来透透气。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一来本就亭亭玉立的身段更显高挑了，在屋子光线明亮的情况下，愈发显得她的肌肤水润细腻有光泽，有种半透明的质感，而两腿并拢时那中间紧密的缝隙，简直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男人对这些神秘的地方总是充满向往。
江黎的喉结滚动，拎住外套抖了抖，动手给她披上。
可他的反应已经全然落进少女的眼底，见目的达成，她便实施第二步计划，把他当成空气，转身离开。
面对他的互动请求，不给予回应，才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
江黎愣在了原地，捻在半空中的外套放下来也不是，一直这么捻着也不是，倒是罕见地让他尴尬起来了。
咋了这是。
被看光了就生气了？
不至于吧，昨晚可比这过分多了，虽说他的手段的确是无耻了一些，可学姐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跟他置气。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生气了，需要哄，生气的原因可以等哄好以后再问。
怎么哄又是个问题，这次学姐估计气得不轻。
江黎斟酌半晌，眼睛瞥向了正窝在沙发上晒太阳，惬意地摇着毛毛虫似的尾巴的晚晚，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过的这么难，你凭啥这么舒服，改天就送你上学去……”
“喵喵喵？”
因为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打破？
他从后面握住小猫咪的两只前爪爪，把它从沙发上提起来，一晃一晃地走向卧室。
……
姜绾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吹筒，愣愣地盯着房门发呆。
按照她预想的发展方向，在学弟察觉到他生气以后，应当马上就追进来哄她，进来后正好发现她在吹头发，他就大献殷勤地接过吹筒帮她吹，然后她再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手，狠狠刺痛他的心。
多来这么几次，臭学弟恼羞成怒，轻易扯掉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浴巾，坏笑着欺身压上来……呸！
结果，等自己头发都吹干了，江黎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他该不会没发现老娘生气了吧？
姜绾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女孩子花了很长时间画了个美美的妆，问男朋友‘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与平时有什么不同？’，结果男朋友说‘没有’。
还真是让人恼火呢。
就在她独自生着闷气，心想对付江黎动粗是不是会比较有效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紧接着，在少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这一人一猫的奇怪组合，扑咚一声就跪在了她身前。
“学姐，我错了！”
“喵喵喵！”
小猫咪被迫营业，两条后腿踩在地上，两只前爪合十高高举起，纳头便拜。
“……”
姜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没经验阿！
老爸面对老妈虽然怂，但不会怂的这么快，怂之前好歹走个程序吧。
少女又没了主意，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黎自然不觉得道个歉就能让她原谅自己，便继续说：“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我也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给我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好不好？我们出去玩，看电影、逛商场，或者去西湖坐船，我保证今天不惹你生气了。”
“……玩？”少女的清水般的眸子漾出一丝波纹。
“对。”
“你、你先起来。”姜绾催促道，她还没过门，怎么可以说跪就跪。
“呃……”江黎看了看坐在床上，浴巾松垮的少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正考虑他是不是该爬出去，不然吓到她，又让她生气了怎么办。
学姐也真是的，在里面待这么久都不知道把衣服穿好，这让他很难做。
见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姜绾心里着急便起身上前，弯腰就想拉他起来。
众所周知，弯腰这种动作对于紧贴身体，且韧性极差的浴巾来说是很不友好的，被塞到里面一层的巾角终究没能坚持住，随着她的动作一同扯了出来，白色的浴巾在脚边扫落一地。
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斜照进来，光线的道路中漂浮着蒲公英般的尘埃颗粒，在丁达尔效应下，少女的肌体白到发光。
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同被定在原地。
好似有鲜艳的颜料泼到了身上，姜绾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霞，并且这抹鲜艳还在蔓延至全身。
马上就要羞到死掉的少女，脑袋彻底宕机了，双腿一软便倒向地面。
江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了，顾不上出糗，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把她丢到床上，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旋即马不停蹄地跑进浴室，砰地关上门，把两人隔开，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可不能怪他，这次真的是意外！
安静的房间，不久后响起了花洒淋浴的声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晚晚，趁机溜了出去。
姜绾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还没能从宕机的状态里缓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因为干涩而眨了眨眼，她静止的世界活过来了，耳畔响起了稚嫩的心脏在胸腔里急促鼓动的声音，她紧了紧身上的被褥。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三次了，她好像一点都不矜持了……
如果她以后也完全不知道羞臊是什么了，那就是学弟的锅，都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把锅甩掉，姜绾的心里好受不少。
羞涩褪下了，就可以生气了，跟刚才装出来的不一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学弟都看光她三次了，她还从来没有看光他过。
这太不公平了！
而且女孩子在这方面本来就吃亏，光是看光肯定不够，她还得狠狠羞辱他，拿捏他！
打定主意，姜绾注意到了从浴室传出来的淋浴声，那家伙还在哼歌儿，于是少女一把掀开被子，匆忙把浴巾裹上，赤着小脚就站到了浴室门口，确认里面洒水的声音没停后，她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想干嘛？”
“不许挡！”
不多时，浴室里传出江黎的怪叫声。
少女红着小脸跑出来，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嘴里嘀咕着‘好丑！好丑！！’，她钻进被子里，又当起了鸵鸟少女。
还有两次，要快一点了！
……
西湖是杭城的中心，也是江南风情与古韵文化的精华所在。
在西湖河畔，断桥的一侧，一条蜿蜒的林荫街道贯穿其中，这条街道便是清河坊历史街道。
两人在街上散步似的慢走，与往日不同的是，姜绾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而江黎则像是个小朋友一样，被她牵着在后头走。
因为少女的步子比较小，又时快时慢的，所以江黎很难适应她的节奏，走路走的很别扭。
还是像往常那样让她适应他的节奏比较舒服。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找她说话，又不太敢，毕竟现在的学姐已经不对劲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成这样的。
其实这样子也说不上好坏，就单纯让他有点羞耻，不太招架得住而已。
回想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幕，江黎就鸡皮疙瘩掉一地，想着想着就入神了，没发现走在前面的少女已经停下脚步。
于是，她就被他超过了。
“学弟……你超过我了。”
“对不起。”江黎连忙道歉，三两步退了回去。
出门之前，姜绾就对他说这次逛街她要领头，各种意义上的，一旦江黎有逾越的举动，她就会……
“我要生气咯，我真的要生气咯～”
“别！别！”
江黎已经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了，保证啥不好非要保证今天不惹她生气，让她借题发挥，有了胁迫他的工具。
可谁让他开了这个口，含泪也得坚持下去。
“我给你买串冰糖葫芦，就当是赔罪了。”江黎急中生智，指向不远处一位扛着糖葫芦棍儿的大爷，“好不好？”
姜绾小猪似的哼唧两声，他如蒙大赦，跑到大爷那边买了串大的冰糖葫芦，一串只有一颗的那种，里面的糖心是酸苹果。
“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吃？”
少女不买账，还努力张大嘴巴，把这串冰糖葫芦放在嘴边，对比给他看。
“……勉强吃？”
“好哇，你居然想勉强我，我要生气了。”
“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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