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个“小”忙
杨孤帆来到前院，就看见黄掌柜他们正围在一张桌子吃早餐。
早餐很简单，一锅米粥，一锅黑面包，一盆叫不出名字的咸菜。
见到杨孤帆灰头土脸地回来，猴子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被黄掌柜瞪了一眼，然后就偃旗息鼓了。
黄掌柜放下手里的饭碗，对杨孤帆道：“里屋炉子上有热水，你赶紧进去用香皂好好洗洗，今天上午有好几餐外卖要送，我亲自带你去熟悉熟悉门头。”
杨孤帆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舒服的呻吟声。
片刻之后他就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竹竿忙问道：“那壶热水还剩多少？”
杨孤帆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竹竿心里顿时一沉：“该不会全都用了吧？”
杨孤帆点点头，竹竿的脸皮有些抽搐，失声叫道：“你可知道现在一壶水从买来到烧开，要多少钱吗！你怎么就不知道省着点儿用呢！那么一大盆冻鱼，你让我哈气解冻吗！”
杨孤帆连忙道歉，黄掌柜却制止了他，反而转向竹竿沉声道：“水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要你们团结爱护自己的兄弟，就是这么爱护的？”
见到几人都只顾埋头喝粥，杨孤帆给黄掌柜使了个眼色，刚想继续发作的黄掌柜只好作罢，端起自己的碗就大口喝了起来。
“我吃饱了，我去重新烧水把那盆鱼给解冻了——”竹竿很不自然地瞥了杨孤帆一眼，放下碗就走。
“我也吃饱了，我去把泡的衣服洗了——”猴子紧随其后。
“……我还没吃饱，不过我要减肥，今天不能再吃了——我去把店门口的狗屎清理一下”熊二依依不舍地放下饭碗，然后也去了。
看到桌子上只剩下自己和黄掌柜的了，杨孤帆就把自己在后院见到的事情跟黄掌柜说了一下，
对于自己后院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两米五几的巨人，自己这几个人半个月却丝毫没发觉，黄掌柜额头有些冒汗。
“我们的工作还存在很大漏洞！”黄掌柜惭愧地低下了头，“如果那是个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杨孤帆宽慰道：“你也不必过分自责，以后多注意安全排查就是了。”
黄掌柜问道：“那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杨孤帆一口将碗里的米汤喝完，擦了一下嘴巴道：“巨无伤本是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被朝廷以欺骗的方式抓去，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和不公。可是他都扛了过来——”
“他时刻牵挂父母，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了躲避追捕求得一线生机，他甘愿忍受任何苦难！
这份孝心和坚忍，你不觉得很可贵吗？”
黄掌柜听了，也咬牙切齿道：“这样腐朽无能的朝廷，这样黑暗吃人的秩序——”
杨孤帆见他如此表态，也就放下心来，说道：
“既然都是遭遇不公的苦难之人，我们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还是尽量帮帮他吧。如果引导得当，或许可以把他培养成跟我们一样的人呢。”
黄掌柜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现在外边查的太严，就让他在里面安心藏着吧，没事还能帮我们干干活儿，也挺好的。”
杨孤帆哈哈笑道：“是啊，我看他又高又壮，干活起码能抵得上寻常四五个人。现在只要管饭，他就愿意无偿帮我们干活，这样划算的买卖，那些资本财阀也碰不到啊！”
黄掌柜也嘿嘿地笑了。
当杨孤帆拿着还有余温的面包，端着一壶米汤出现在后院时，巨无伤狼吞虎咽吃的十分香甜。
吃着吃着，他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杨孤帆笑着安慰道：“这是怎么了？”
巨无伤伤心地抽泣道：“一是为自己遇上您这样的好心人而感动，二是担忧我那体弱多病的父母。”
“没有我，他们该怎么活啊！”
然后他用戚伤的目光哀求道：“杨兄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请讲！”
巨无伤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道：“可不可以帮我去我家，帮我向我爸妈报一个平安？“
杨孤帆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你做这件事没有任何好处，却要承担着怎样的风险，你可知道？”
巨无伤一愣，黯然地说道：“我知道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虽然我才是受害者，可是……可是他们会想尽办法杀了我灭口的——”
“能想到这些，说明你还不算太蠢。”杨孤帆点点头，帮他分析道：
“只要让你活着，他们很多人就会睡不安稳。
因为北城地区基地的秘密哪怕被曝光冰山一角，都将会对朝廷和那些大族的信誉，造成沉重的打击。”
“在抓到你之前，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但他们会严密监视所有和你曾今有牵连的人。”
“你给我的任务，很难！”
巨无伤再次跪倒在杨孤帆面前：“现在我爸妈一定快急疯了，我再这样不死不活，他们会崩溃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你的父母，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下跪，起来！”
面对杨孤帆严厉的语气，巨无伤只好起身，但又怕他太过出众的身高被院子外的人看到，只好蹲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孤帆。
杨孤帆淡淡地说道：“我很同情你，所以没有报官抓你来邀功请赏；我也很乐意帮你，但是这已经超出了我风险承受范围，所以我爱莫能助，抱歉——”
眼看着杨孤帆就要转身离开，巨无伤几乎绝望，可是眼下除了杨孤帆他还能指望谁帮他呢。
眼看杨孤帆就要走出院门，巨无伤情急之下喊道：“杨兄弟，只要你愿意帮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杨孤帆止步转身，淡淡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现在被困在这里连院门都出不去，除了帮我敲敲煤石，你还能做什么呢？”
巨无伤一愣，然后颓然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无声地流泪。
杨孤帆见已经把预防针打的差不多了，这才缓和了口气道：“绝非是我冷血无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些人的残忍狡诈，我就算能帮你，那也是在有较大把握保全我自身的前提下，你明白吗？”
这是杨孤帆的心里话，自从跟着头领踏上武装斗争之路，他的生命和任何行为都不再仅仅代表他自己了。
除了伟大的事业，除了自己的同志，他不能做任何会对自己生命安全带来风险的事情。
“明白，我明白！我们刚认识，你就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已经感激不尽了！谢谢，谢谢了——”
杨孤帆来到前院，店门已经洞开，陆陆续续有客人过来订餐。
黄掌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旁边还放着一副扁担，里面放着好几个食盒。
“掌柜的，我们走吧？”杨孤帆在人前表现出对黄掌柜足够的尊重，黄掌柜大手一挥：“出发！”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不时有人打招呼，黄掌柜也都一一客气地回礼。
看来混的还不错呢。
趁着没人打招呼的空闲，杨孤帆小声道：“老黄，那人想让我帮他个忙，待会儿带我去一下幸福苑窝棚区9527号附近转转。”
早餐很简单，一锅米粥，一锅黑面包，一盆叫不出名字的咸菜。
见到杨孤帆灰头土脸地回来，猴子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被黄掌柜瞪了一眼，然后就偃旗息鼓了。
黄掌柜放下手里的饭碗，对杨孤帆道：“里屋炉子上有热水，你赶紧进去用香皂好好洗洗，今天上午有好几餐外卖要送，我亲自带你去熟悉熟悉门头。”
杨孤帆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舒服的呻吟声。
片刻之后他就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竹竿忙问道：“那壶热水还剩多少？”
杨孤帆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竹竿心里顿时一沉：“该不会全都用了吧？”
杨孤帆点点头，竹竿的脸皮有些抽搐，失声叫道：“你可知道现在一壶水从买来到烧开，要多少钱吗！你怎么就不知道省着点儿用呢！那么一大盆冻鱼，你让我哈气解冻吗！”
杨孤帆连忙道歉，黄掌柜却制止了他，反而转向竹竿沉声道：“水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要你们团结爱护自己的兄弟，就是这么爱护的？”
见到几人都只顾埋头喝粥，杨孤帆给黄掌柜使了个眼色，刚想继续发作的黄掌柜只好作罢，端起自己的碗就大口喝了起来。
“我吃饱了，我去重新烧水把那盆鱼给解冻了——”竹竿很不自然地瞥了杨孤帆一眼，放下碗就走。
“我也吃饱了，我去把泡的衣服洗了——”猴子紧随其后。
“……我还没吃饱，不过我要减肥，今天不能再吃了——我去把店门口的狗屎清理一下”熊二依依不舍地放下饭碗，然后也去了。
看到桌子上只剩下自己和黄掌柜的了，杨孤帆就把自己在后院见到的事情跟黄掌柜说了一下，
对于自己后院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两米五几的巨人，自己这几个人半个月却丝毫没发觉，黄掌柜额头有些冒汗。
“我们的工作还存在很大漏洞！”黄掌柜惭愧地低下了头，“如果那是个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杨孤帆宽慰道：“你也不必过分自责，以后多注意安全排查就是了。”
黄掌柜问道：“那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杨孤帆一口将碗里的米汤喝完，擦了一下嘴巴道：“巨无伤本是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被朝廷以欺骗的方式抓去，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和不公。可是他都扛了过来——”
“他时刻牵挂父母，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了躲避追捕求得一线生机，他甘愿忍受任何苦难！
这份孝心和坚忍，你不觉得很可贵吗？”
黄掌柜听了，也咬牙切齿道：“这样腐朽无能的朝廷，这样黑暗吃人的秩序——”
杨孤帆见他如此表态，也就放下心来，说道：
“既然都是遭遇不公的苦难之人，我们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还是尽量帮帮他吧。如果引导得当，或许可以把他培养成跟我们一样的人呢。”
黄掌柜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现在外边查的太严，就让他在里面安心藏着吧，没事还能帮我们干干活儿，也挺好的。”
杨孤帆哈哈笑道：“是啊，我看他又高又壮，干活起码能抵得上寻常四五个人。现在只要管饭，他就愿意无偿帮我们干活，这样划算的买卖，那些资本财阀也碰不到啊！”
黄掌柜也嘿嘿地笑了。
当杨孤帆拿着还有余温的面包，端着一壶米汤出现在后院时，巨无伤狼吞虎咽吃的十分香甜。
吃着吃着，他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杨孤帆笑着安慰道：“这是怎么了？”
巨无伤伤心地抽泣道：“一是为自己遇上您这样的好心人而感动，二是担忧我那体弱多病的父母。”
“没有我，他们该怎么活啊！”
然后他用戚伤的目光哀求道：“杨兄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请讲！”
巨无伤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道：“可不可以帮我去我家，帮我向我爸妈报一个平安？“
杨孤帆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你做这件事没有任何好处，却要承担着怎样的风险，你可知道？”
巨无伤一愣，黯然地说道：“我知道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虽然我才是受害者，可是……可是他们会想尽办法杀了我灭口的——”
“能想到这些，说明你还不算太蠢。”杨孤帆点点头，帮他分析道：
“只要让你活着，他们很多人就会睡不安稳。
因为北城地区基地的秘密哪怕被曝光冰山一角，都将会对朝廷和那些大族的信誉，造成沉重的打击。”
“在抓到你之前，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但他们会严密监视所有和你曾今有牵连的人。”
“你给我的任务，很难！”
巨无伤再次跪倒在杨孤帆面前：“现在我爸妈一定快急疯了，我再这样不死不活，他们会崩溃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你的父母，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下跪，起来！”
面对杨孤帆严厉的语气，巨无伤只好起身，但又怕他太过出众的身高被院子外的人看到，只好蹲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孤帆。
杨孤帆淡淡地说道：“我很同情你，所以没有报官抓你来邀功请赏；我也很乐意帮你，但是这已经超出了我风险承受范围，所以我爱莫能助，抱歉——”
眼看着杨孤帆就要转身离开，巨无伤几乎绝望，可是眼下除了杨孤帆他还能指望谁帮他呢。
眼看杨孤帆就要走出院门，巨无伤情急之下喊道：“杨兄弟，只要你愿意帮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杨孤帆止步转身，淡淡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现在被困在这里连院门都出不去，除了帮我敲敲煤石，你还能做什么呢？”
巨无伤一愣，然后颓然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无声地流泪。
杨孤帆见已经把预防针打的差不多了，这才缓和了口气道：“绝非是我冷血无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些人的残忍狡诈，我就算能帮你，那也是在有较大把握保全我自身的前提下，你明白吗？”
这是杨孤帆的心里话，自从跟着头领踏上武装斗争之路，他的生命和任何行为都不再仅仅代表他自己了。
除了伟大的事业，除了自己的同志，他不能做任何会对自己生命安全带来风险的事情。
“明白，我明白！我们刚认识，你就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已经感激不尽了！谢谢，谢谢了——”
杨孤帆来到前院，店门已经洞开，陆陆续续有客人过来订餐。
黄掌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旁边还放着一副扁担，里面放着好几个食盒。
“掌柜的，我们走吧？”杨孤帆在人前表现出对黄掌柜足够的尊重，黄掌柜大手一挥：“出发！”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不时有人打招呼，黄掌柜也都一一客气地回礼。
看来混的还不错呢。
趁着没人打招呼的空闲，杨孤帆小声道：“老黄，那人想让我帮他个忙，待会儿带我去一下幸福苑窝棚区9527号附近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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