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合作达成
彭富贵带着杨孤帆进了赌场，让人带他洗了个热水澡，打理了一下纷乱的头发，换上一件蓝色的制服，他就成了赌场里一名负责维持秩序的服务员，附带端茶倒水点烟。
带他的大堂经理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叫庞林。他身材瘦削，面容严肃，跟彭富贵做了交接，就跟杨孤帆再次强调了这里的纪律规矩，杨孤帆听得十分认真，还装模作样地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了下来。
庞林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好好干，把客人服务好了，光小费就绝对比你在西城酒店当服务员赚的多得多。”
“多谢庞经理指点。”杨孤帆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如果我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事情想请假，是不是跟您说一下就可以了。”
庞林听了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来第一天就想着请假呢。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不是女朋友还在西城，她身体不好，我赚了钱就得给他买些补品回去，再跟她亲昵亲昵，不然她会生气的——”
庞林冷哼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讲道：“以后请假之前要提前一天跟我讲，我再跟考勤部报备，及时安排人顶你的岗。不过一个月一百圆的全勤奖可就没了，请一天假还要扣当天工资的一点五倍，没事可别随便请假，知道了吗？”
杨孤帆连忙表示知道。
然后就咨询了一下程康泰的事情，庞林冷哼道：“你跟他很熟？”
杨孤帆忙道：“是他弟弟程康岳托我来找他的，他们兄弟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就让我帮忙催一下还钱。”
庞林听了忍不住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他们程家当年也算是东城受人尊敬的医学世家，没想到到了他们两兄弟这里败落成这样，一个吃喝嫖赌败家子，一个医术差劲的医生。这些年给我们增添了不少笑料谈资。”
说着，他就领着杨孤帆走进里间宽敞敞亮的赌厅，指着一张长条赌桌前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说道：“那个就是你要找的程康泰了，前两天刚输得干干净净，今天一大早就又来了，也不知道哪里骗来偷来的钱。”
杨孤帆道了谢，庞经理出去了，他就留在了大厅开始了工作。
杨孤帆没有急着去找程康泰，而是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掌握这里的布局，尤其是弄清楚哪里方便跑路，这是敌后工作者养成的好习惯。
大厅总共分为两层，第一层是普通区，没有单独的包厢，就是一个大厅摆着几十张桌子，有各种不同的玩法，基本都是小富之人来这里玩，大家可以随意围观换桌。
二层是会员区，基本都是包厢，是有一定职务和财富的人之间的游戏，是需要拿会员卡提前预定，没有允许外人是不准进去打扰的。
一楼赌坊除了入口没有其他的门，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如果出事跑路，只能从正厅大门那里出去，难度不要太大。
杨孤帆围着程康泰那张赌桌转了一圈，基本就掌握了赌桌的情况。
他们玩的是扑克牌，是比较简单的炸金花，是上千年前就传承下来的赌博方式，至今依旧很受欢迎。
一共有八个玩家坐下来玩，旁边站着一圈围观的，虽然不能随意说话，但他们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程康泰是在座所有人看起来最邋遢落魄的一个，别人面前都至少有一壶茶，他面前连一杯水都没有。
因为不给小费，连服务员都不乐意搭理他。
赌注是每一轮打底三十圆，每次下注跟注三十圆起，封顶两百。
一次输赢，就能抵得上西城一个工人辛辛苦苦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
程康泰今天运气似乎不太好，面前只剩下零星几个筹码，加起来不到一百圆了。
他刚刚起手一个顺子，本以为可以一次翻本，只可惜另一个玩家的顺子比他大一点，堆积如山的筹码就归了别人。
那个玩家哈哈大笑，拿起一个三十圆的筹码赏给身边倒水的服务员，程康泰却气的一拳砸在厚重的桌子上。
“TMD，就算运气再背也总得有个尽头吧！”
程康泰骂骂咧咧起身：“这一轮你们继续，我去上个厕所洗洗手，一定要把霉运给洗掉。我的筹码谁也不许动啊！”
“那点筹码谁乐意碰啊！”
“去吧，去吧，多用些香皂！”
“可要快去快回哟！”
其他玩家身家明显比程康泰丰厚得多，同样的输赢心态自然也好得多，对于输红了眼骂骂咧咧的程康泰也多了几分包容。
程康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杨孤帆也装作尿急的样子跟了过去。
厕所装饰的气派非凡，里面打扫冲洗的干干净净，点着清幽的香草，比亨通酒店包厢都要讲究。
也许是赌局太吸引人了，偌大的厕所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厕所。
这可是好机会啊！
杨孤帆上前小声道：“程医生，我是受你弟弟的委托，来找你帮忙的。”
程康泰一个激灵，差点尿到了裤子上。
他赶紧提上裤子，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说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了，我能帮他什么忙？你可以告诉他，等我赢了大钱就把欠他的五千圆还他。现在是真没钱！”
“你弟弟不是来要账的，而是关于明天下午的医师从业资格证考试的——”
程康泰更是坚决地摇头道：“想让我当抢手替考？我们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是相貌还是有差异的，还没进考场就被监考给举报了，我可不想去黑狐岭挖煤！”
杨孤帆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他跟程康岳签订的那张协议递给程康泰，程康泰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严肃的考试，你……你们能提前搞到题目？怎么可能！”
杨孤帆将协议收起来揣好：“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如果我把题目搞到手，想让你全部做一遍，到时候我再带回去，帮你弟弟顺利过关，你可愿意？”
“愿意……个屁！”程康泰骂道：“那个混小子就不是当医生的料，就算帮他考过了又如何，每年医疗事故就赔了多少钱！”
杨孤帆眼珠一转，威胁道：“你弟弟说了，如果这次你不帮他，他就到州牧府告你欠钱不还，到时候法庭见。因为这种举手之劳，闹的这僵，可不太好吧。”
“这臭小子，真要把我往绝路逼啊！”程康泰气的脸都红了，
杨孤帆嘿嘿笑道：“莫非是您怕答案错误太多，丢了面子？”
“胡说！那种考试我闭着眼睛都能考过！”程康泰果然上套了，然后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再帮他这一次吧！”
见到程康泰答应，杨孤帆又笑道：“还有一件事想要请程医生帮忙。”
说着，他就简要把火凤凰身上倒钩铁索的伤情讲了一下，程康泰立刻就似笑非笑道：“你要救得这个人，恐怕不是你女朋友，而是一个官府通缉的要犯吧？你该知道如果我不小心说出去，你们会是什么后果。”
杨孤帆见他有勒索自己的意味，也不慌张，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道：“如果我不小心把你们兄弟企图偷题目作弊的事情说出去，你们程家怕是要断了传承了吧？”
“你！——”程康泰顿时气的嘴都歪了。
杨孤帆淡淡笑道：“其实不用这么斗得两败俱伤的，我们可以合作，合作共赢嘛！”
“我现在欠了一屁股赌债，已经被限制出东城了，就算我有心，也无能为力啊！”
杨孤帆猜想他这大概率是编造的，想让自己替他还清赌债，可自己现在身上就剩老黄临走给他的几十圆了，这可能够他的赌债。
杨孤帆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三万多圆……”程康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杨孤帆也感到一阵无语，三万多！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杨兄弟，你不帮我，我走不了，你女朋友伤得这么重，再拖下去可就没命了。你们神通广大，连这种考试卷子都能偷的出来，只要随便多卖几个人，我这钱不就有了吗？”
程康泰也拿捏住了杨孤帆的软肋，语气也轻松了很多。
杨孤帆深吸一口气，伸出手道：“成交！”
带他的大堂经理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叫庞林。他身材瘦削，面容严肃，跟彭富贵做了交接，就跟杨孤帆再次强调了这里的纪律规矩，杨孤帆听得十分认真，还装模作样地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了下来。
庞林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好好干，把客人服务好了，光小费就绝对比你在西城酒店当服务员赚的多得多。”
“多谢庞经理指点。”杨孤帆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如果我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事情想请假，是不是跟您说一下就可以了。”
庞林听了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来第一天就想着请假呢。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不是女朋友还在西城，她身体不好，我赚了钱就得给他买些补品回去，再跟她亲昵亲昵，不然她会生气的——”
庞林冷哼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讲道：“以后请假之前要提前一天跟我讲，我再跟考勤部报备，及时安排人顶你的岗。不过一个月一百圆的全勤奖可就没了，请一天假还要扣当天工资的一点五倍，没事可别随便请假，知道了吗？”
杨孤帆连忙表示知道。
然后就咨询了一下程康泰的事情，庞林冷哼道：“你跟他很熟？”
杨孤帆忙道：“是他弟弟程康岳托我来找他的，他们兄弟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就让我帮忙催一下还钱。”
庞林听了忍不住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他们程家当年也算是东城受人尊敬的医学世家，没想到到了他们两兄弟这里败落成这样，一个吃喝嫖赌败家子，一个医术差劲的医生。这些年给我们增添了不少笑料谈资。”
说着，他就领着杨孤帆走进里间宽敞敞亮的赌厅，指着一张长条赌桌前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说道：“那个就是你要找的程康泰了，前两天刚输得干干净净，今天一大早就又来了，也不知道哪里骗来偷来的钱。”
杨孤帆道了谢，庞经理出去了，他就留在了大厅开始了工作。
杨孤帆没有急着去找程康泰，而是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掌握这里的布局，尤其是弄清楚哪里方便跑路，这是敌后工作者养成的好习惯。
大厅总共分为两层，第一层是普通区，没有单独的包厢，就是一个大厅摆着几十张桌子，有各种不同的玩法，基本都是小富之人来这里玩，大家可以随意围观换桌。
二层是会员区，基本都是包厢，是有一定职务和财富的人之间的游戏，是需要拿会员卡提前预定，没有允许外人是不准进去打扰的。
一楼赌坊除了入口没有其他的门，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如果出事跑路，只能从正厅大门那里出去，难度不要太大。
杨孤帆围着程康泰那张赌桌转了一圈，基本就掌握了赌桌的情况。
他们玩的是扑克牌，是比较简单的炸金花，是上千年前就传承下来的赌博方式，至今依旧很受欢迎。
一共有八个玩家坐下来玩，旁边站着一圈围观的，虽然不能随意说话，但他们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程康泰是在座所有人看起来最邋遢落魄的一个，别人面前都至少有一壶茶，他面前连一杯水都没有。
因为不给小费，连服务员都不乐意搭理他。
赌注是每一轮打底三十圆，每次下注跟注三十圆起，封顶两百。
一次输赢，就能抵得上西城一个工人辛辛苦苦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
程康泰今天运气似乎不太好，面前只剩下零星几个筹码，加起来不到一百圆了。
他刚刚起手一个顺子，本以为可以一次翻本，只可惜另一个玩家的顺子比他大一点，堆积如山的筹码就归了别人。
那个玩家哈哈大笑，拿起一个三十圆的筹码赏给身边倒水的服务员，程康泰却气的一拳砸在厚重的桌子上。
“TMD，就算运气再背也总得有个尽头吧！”
程康泰骂骂咧咧起身：“这一轮你们继续，我去上个厕所洗洗手，一定要把霉运给洗掉。我的筹码谁也不许动啊！”
“那点筹码谁乐意碰啊！”
“去吧，去吧，多用些香皂！”
“可要快去快回哟！”
其他玩家身家明显比程康泰丰厚得多，同样的输赢心态自然也好得多，对于输红了眼骂骂咧咧的程康泰也多了几分包容。
程康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杨孤帆也装作尿急的样子跟了过去。
厕所装饰的气派非凡，里面打扫冲洗的干干净净，点着清幽的香草，比亨通酒店包厢都要讲究。
也许是赌局太吸引人了，偌大的厕所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厕所。
这可是好机会啊！
杨孤帆上前小声道：“程医生，我是受你弟弟的委托，来找你帮忙的。”
程康泰一个激灵，差点尿到了裤子上。
他赶紧提上裤子，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说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了，我能帮他什么忙？你可以告诉他，等我赢了大钱就把欠他的五千圆还他。现在是真没钱！”
“你弟弟不是来要账的，而是关于明天下午的医师从业资格证考试的——”
程康泰更是坚决地摇头道：“想让我当抢手替考？我们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是相貌还是有差异的，还没进考场就被监考给举报了，我可不想去黑狐岭挖煤！”
杨孤帆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他跟程康岳签订的那张协议递给程康泰，程康泰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严肃的考试，你……你们能提前搞到题目？怎么可能！”
杨孤帆将协议收起来揣好：“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如果我把题目搞到手，想让你全部做一遍，到时候我再带回去，帮你弟弟顺利过关，你可愿意？”
“愿意……个屁！”程康泰骂道：“那个混小子就不是当医生的料，就算帮他考过了又如何，每年医疗事故就赔了多少钱！”
杨孤帆眼珠一转，威胁道：“你弟弟说了，如果这次你不帮他，他就到州牧府告你欠钱不还，到时候法庭见。因为这种举手之劳，闹的这僵，可不太好吧。”
“这臭小子，真要把我往绝路逼啊！”程康泰气的脸都红了，
杨孤帆嘿嘿笑道：“莫非是您怕答案错误太多，丢了面子？”
“胡说！那种考试我闭着眼睛都能考过！”程康泰果然上套了，然后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再帮他这一次吧！”
见到程康泰答应，杨孤帆又笑道：“还有一件事想要请程医生帮忙。”
说着，他就简要把火凤凰身上倒钩铁索的伤情讲了一下，程康泰立刻就似笑非笑道：“你要救得这个人，恐怕不是你女朋友，而是一个官府通缉的要犯吧？你该知道如果我不小心说出去，你们会是什么后果。”
杨孤帆见他有勒索自己的意味，也不慌张，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道：“如果我不小心把你们兄弟企图偷题目作弊的事情说出去，你们程家怕是要断了传承了吧？”
“你！——”程康泰顿时气的嘴都歪了。
杨孤帆淡淡笑道：“其实不用这么斗得两败俱伤的，我们可以合作，合作共赢嘛！”
“我现在欠了一屁股赌债，已经被限制出东城了，就算我有心，也无能为力啊！”
杨孤帆猜想他这大概率是编造的，想让自己替他还清赌债，可自己现在身上就剩老黄临走给他的几十圆了，这可能够他的赌债。
杨孤帆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三万多圆……”程康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杨孤帆也感到一阵无语，三万多！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杨兄弟，你不帮我，我走不了，你女朋友伤得这么重，再拖下去可就没命了。你们神通广大，连这种考试卷子都能偷的出来，只要随便多卖几个人，我这钱不就有了吗？”
程康泰也拿捏住了杨孤帆的软肋，语气也轻松了很多。
杨孤帆深吸一口气，伸出手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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