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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年轻杀手

    “……”

    街上一个30几岁的、脸色苍白、穿套西装的男人紧张走着。

    神经兮兮。

    吱嘎!

    后面一部电车遇到-个乱穿马路的无奈紧急刹车,轮胎在路面发出吱嘎尖叫!

    这个紧张兮兮的男子竟然吓得浑身发抖!

    “妈的,你想死趁早!”电车司机脑袋猛从车窗口探出头骂人。

    “……”当猛回头发现吱嘎声不过是电车紧急刹车,这神经兮兮的男子连忙抚胸,胸口里心跳剧烈,刚才乍一受惊吓时心脏似乎会忽然跳出胸腔。

    砰!

    又走了几百来,忽然他又浑身猛一颤,吓得屁滚尿流,等定睛一看,不过是住在二楼一户缺德的人家往下面街口扔了一包垃圾。

    他刚才还以为是枪声响了,下一秒就要抹去他这条狗命了!

    “妈的,这家伙成惊弓之鸟!”远远跟在后面的一个特务叫佐佐木,他一个手插裤袋里,那儿有把上膛的手枪。

    “……”另外一个特务叫宫本,他手也插兜里,兜里也有上膛的手枪。

    宫本冷冷远望过来没吭声。

    前面这个脸色苍白、目露恐惧、穿西装的男子就是胡绩伟。

    “特高课放我的目的是让我成诱饵钩饵,让我成活靶子,吸引中统、军统的杀手,以便于特高课将他们一网打尽或者顺藤摸瓜!”

    同吃特务饭的他心如明镜。

    特高课为了达到一网打尽或顺藤摸瓜的目的,必定在放他出来的同时故意大肆宣扬,以便中统、军统都知道。

    所以随时随刻都会有一颗子弹要他命。

    所以他成惊弓之鸟就丝毫不奇怪了。

    “你在后面,我上去跟这家伙说几句!”佐佐木皱眉嚷嚷。

    宫本点点头,心想你爱怎么就怎么。

    前面有个露天咖啡馆。

    10来个桌子,只有一个年轻人在边喝咖啡边专心致志看着一本画报。

    胡绩伟这段时间一直在特高课里吃苦头,咖啡香可算是久违了,更何况他也有点饿了。

    惊弓之鸟那种精神状态对身体能量消耗很大,更何况早上在特高课号子里吃的只是两个冷窝窝头。

    “先生您来点什么?”服务生虽然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但鄙视他的意思很明显。

    属于那种打击力最强的笑着鄙视。

    “妈的,连一个没多少文化的服务生都敢鄙视我,老子可是堂堂金陵大学社会系毕业的,曾经是中统宣城站大尉级……”

    来自服务生的鄙视对胡绩伟心里震动很大。

    特高课放他做诱饵钓饵,总要给他点钱应付吃喝住行,给了他500元。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间恢复了以往的趾高气昂,掏出200元猛地砸在那势利服务生面前:“给老子一来一杯的特奥铁和两块莱切芝士蛋糕,其余归你!”

    特奥铁是最好的英国咖啡,莱切则是最好的芝士蛋糕,两者加起来不过180元。

    忽然有20元小费好拿,那势利服务生顿时双眼一亮,迅速变脸,点点头哈腰:“老板请您稍等片?刻!”

    他辛辛苦苦上一个礼拜班才25元工资。

    对看不起你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收卖他,然后……

    胡绩伟忽然眼神一寒,怒吼道:“给老子快点!”

    那服务生唯唯诺诺,点头如鸡啄米,看在20元小费的面子上。

    刚才发生的一切那背对着坐的喝咖啡看画报的年轻人似乎浑然不觉。

    他的背影正好被宫本远远冷冷看在眼里。

    胡绩伟找了个位子坐下,吼了一嗓子后心里面忽然舒服了许多。

    “唉,自从坐了特高课的老虎凳,把知道的都招供了,中统要杀我!军统要杀我!老子紧张兮兮、神经兮兮、如惊弓之鸟有用吗?!”

    “先生你要的都齐了!”20元小费作用果然非同小可,服务生用最高效率把咖啡和芝士蛋糕都端上来,点头哈腰。

    “老子自己做贱折磨自己干嘛?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死得潇洒……”

    这样一想,他似乎想通了。

    “咖啡再来一杯、芝士蛋糕再来两个!”

    片刻那服务头猛见胡绩伟又掏出200元朝他居高临下嚷嚷。

    片刻工夫,饥肠辘辘、好久没尝咖啡香味的他把刚才端上来的全狼吞虎咽消灭光了。

    “好嘞!”那服务生心里那个开心啊,那个喜啊,那个乐啊,今天什么黄道吉日。

    “妈的,眨眼工夫就掏出400元,小费就40,老子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也就150……”那个从后面赶上来的特务佐佐木心里面狠狠骂道。

    “……卧倒!”忽然佐佐木临时改主意,大吼一声猛一把把浑然不觉的胡绩伟推倒。

    “杀手!”佐佐木临时改主意,大吼一声猛一把把浑然不觉的胡绩伟推倒,因为低头的胡绩伟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喝咖啡看画报的年轻人忽然狞笑回头朝叛徒举枪!

    “呵呵,年轻人你还嫩着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子一直关注你!右肩……”

    砰!

    回头狞笑着举枪正要惩罚叛徒的杀手忽然来不及发出惨叫倒在血泊中,开枪的堂本冲刺冲上来。

    “堂本多亏了你!”

    “看看有无抓活口可能……”堂本嚷嚷。

    佐佐木和堂本眉头大皱忙蹲下俯身去看那血泊中的杀手。

    “老实说你是中统还是军统?”

    佐佐木凭经验看那杀手已处弥留之际,时间不多了,所以他吼道。

    撕!

    冲刺过来,猛看见枪打中了对方胸口心脏,堂本掩饰不住失望。忽然冷眼看出破绽玄机的堂本猛伸手撕掉杀手的面具……

    “徐新桥!”一旁惊魂未定的胡绩伟猛脱口而出。

    “你认识他?”因没打中想打中部位的堂本心情很不爽,回头瞪道。

    佐佐木也猛回头。

    “他是我们中统宣城行动一科的,才23岁!”胡绩伟心还砰砰砰乱跳。

    不远处咖啡和芝士蛋糕撒了一地,托盘倒扣在地上,一地狼藉,那服务生哪见过这场景,直接吓晕倒地。

    “……”倒在血泊中的徐新桥心有不甘地怒视着叛徒,只是眼珠子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暗淡下去的速度太快了。

    他被堂本击中心脏。

    堂本叹气收起枪,他其实是想打他的右肩的,因为拿枪是右手,打中右肩不光不会致命,而且右手的枪一般来说会落地,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他和佐佐木是两个,具备抓活口的条件。

    但一方面他不是神枪手,另一方面距离有100多米。

    “你唯恐他伤我!唯恐他伤我,所以射死他……”老搭档佐佐木眼珠子一转,当然也看出原因,连忙拍着他肩膀给他圆面子。

    “胡绩伟跟服务生大声嚷嚷时,他竟然浑然不觉埋头看画报……事出反常,必有妖!毕竟是年轻杀手……”堂本嚷嚷。

    “死亡原来离我如此之近!”望着徐新桥迅速咽气,胡绩伟瞳孔紧缩,又重新全身寒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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