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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你毁了我的贞操,必须负责!

    季闻歌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们离婚吧!”

    她中气十足的说完,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负责到底什么的,她做不到。

    那就还他自由!

    季闻歌仔细想过了,江墨敛除了刚开始醒来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之外,并没有对自己做过太过分的事。

    他只是喜欢黎妙然,不喜欢她而已。

    说起来,她也只是在江墨敛身上付出了一些时间精力。

    仅仅是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要往死里报复他,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嗯,还很幼稚。

    想报复他就让他破产什么的。

    不像个成熟的大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她决定及时收手。

    季闻歌想的明明白白,对于自己的决定也十分满意。

    奈何。

    这并不能打动江墨敛。

    “早不离,晚不离……”

    江墨敛拖长了尾音,“非要等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才提离婚,呵。”

    听着他的轻哼声,季闻歌很想说不是这样的。

    这纯粹就是个误会。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这个误会不存在。

    可是看着他把排斥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听自己的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喝了几杯酒怎么就醉了……”

    她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推卸责任。

    可这也的确是事实。

    她只能寄希望于江墨敛能大度一点。

    她一个女人都没有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大众普遍认知里,男女双方发生亲密关系,吃亏也是女方。

    奈何江墨敛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酒后乱性不是你不负责任的理由。”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底酝酿着不知名的恐怖风暴,“碰了我就提离婚,罪加一等。”

    “不是……”季闻歌咬牙,“江墨敛,你讲不讲道理?”

    “嗯?”江墨敛瞥她一眼,“我不讲道理?”

    季闻歌气愤道:“我不就是喝多了在你床上睡了一觉吗?用得着上纲上线到肌肤之亲吗?”

    “你是第一个在我身上种草莓的人。”

    江墨敛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不容人质疑的严肃。

    季闻歌撇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吧?”

    “但凡你早点和别的女孩做点什么,不就没事了?再说了,你一心想要为黎妙然守身如玉,她还未必稀罕呢?”

    “等一等。”江墨敛打断她的话,而言严肃地看着她。

    “我没有为黎妙然守身如玉。”

    类似的话,季闻歌听过的次数不少。

    却没有哪一次,让她如此明显的确定,江墨敛说这话是认真的。

    因为……

    江墨敛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凶狠。

    就像是她要是不听他的解释,他就能扑上来一口将自己咬死似的。

    为了防止这样的惨剧发生,她自然要保持对江墨敛的高度信任。

    不过该质疑的点,他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总不能因为害怕江墨敛会突然发疯和自己决一死战,就轻飘飘放过他吧?

    这不太现实。

    江墨敛似笑非笑看着她,“江太太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

    “你和黎妙然什么关系?亦或者说,你喜欢她,或者爱她吗?”

    季闻歌没有温婉的意思,问题直中靶心。

    江墨敛轻笑一声,反问:“你觉得我和她什么关系?”

    “严肃点!”季闻歌瞪了他一眼,“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耍贫嘴的时候。”

    江墨敛颔首,“谨遵老婆大人教诲。”

    话落,不等季闻歌继续说他,他便解释了自己和黎妙然的关系。

    “严格说起来,我和黎妙然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季闻歌自然不会相信,“我看你们不是没关系,只是你们还没来得及发生发生关系!”

    “嗯?”

    江墨敛眉梢一挑,“这空气……怎么有点酸?”

    “江太太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季闻歌毫不犹豫的冷哼道,“江先生想太多了,我又不喜欢你,吃的哪门子醋?”

    江墨敛听到这话,心脏莫名的有些隐隐作痛。

    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从前的某个猜测。

    季闻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忽然捂着心口,不由疑惑:“你怎么了?”

    “我病了。”

    男人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两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面色红润的他,看起来竟多了几分羸弱。

    “咳咳……”

    季闻歌盯着他看了两秒,无法确定他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

    想了想,伸出手压在他的手腕上。

    江墨敛似是有些诧异,“你会把脉?”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你连皮肤科医生断定无法痊愈的伤都治好了,岂止是会把脉。”

    季闻歌斜睨着他,轻嗤一声,“还不算太蠢。”

    “你没——”

    把脉结束,她正想说江墨敛没病,他就先一步抽回手,捂上胸口,“我恐怕药石无医了。”

    季闻歌:“???”

    江墨敛凝望着她,眼神充满了哀怨:“你替我把脉,难道没发现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季闻歌摇头,“这还真没有。”

    江墨敛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姿态。

    “我有洁癖,你既然碰了我,就必须负责。”

    季闻歌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要这样?”

    江墨敛一副赖定她的表情,“你毁了我的贞操,必须负责!”

    季闻歌:“……”

    沉默半晌,她问:“我要是拒不负责,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想负责,那我只能随便找根白绫吊死了。”

    江墨敛瞥了她一眼,幽幽怨怨的语气,活像久居深闺的封建残余。

    季闻歌张了张嘴,终是无奈道:“江先生真幽默。”

    “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幽默。”

    江墨敛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仿佛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对上他不似作伪的表情,季闻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

    心情复杂。

    “你当初刚醒来,二话不说就跟我提了离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季闻歌只能拿他之前犯的错说事。

    江墨敛并不心虚,反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一觉醒来,同样跟我提了离婚。”

    看着他一副“我们谁比谁高贵”的表情,季闻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