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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附近有人在窥视她

    端王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端王妃素手执香,不过刚敬上,手都还为从香上收回,他便搂住了端王妃柔声询问,问端王妃出来这许久可有觉得不适,是否该回去了。

    端王妃当时的神情,似乎有些尴尬,不过孟若吟已经不想在从这位嫂嫂身上追究细节了,端王妃不过是个被人推出来的幌子。

    只是有一点孟若吟不太明白,既然要用这样的障眼法,又为何弄得如此拙劣,就像一定要叫她看出来一样。

    孟若吟亲自送走端王夫妇,不过也只送到雪阳宫门外而已。

    母后就在雪阳宫的事,她向两人提过了,但夫妇两人都没有去问安的意思。

    她琢磨着这两人不去也好,眼下这个情况,去了叫母后见着也只是多添烦忧,还不如叫母后安心多休息一阵。

    先前她便去跟凤鸣宫出来的那些人知会过了,不得去打扰母后休息,待会再去叮嘱一边,待母后醒了也是一样,只需说端王夫妇已经来过即可,旁的不得多嘴。

    简单的拜别,没有不舍也没有寒暄,孟若吟站在雪阳宫的门廊下,目送着夫妇两人在雨中走远,端王搂着娇妻走的是头也不回,倒是端王妃频频回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若吟见此状,只轻笑一声便转身又回到堂上。

    她不会去追问的,徒劳无功的事。

    既然端王妃不能袒露,倒不如把那些个难言之隐藏好了,免得这般模样反倒遭来灾祸。

    晚些邵氏便回来了,给孟若吟拿来一件淡灰色的披风,又叮嘱她若是有人来了便将披风褪下,邵氏就是想寻一件素净的,这才去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实在是寻不着。

    孟若吟其实不冷,有飞廉隐在,她几乎是吹不着风的,她也劝过邵氏说是不必麻烦,可架不住邵氏觉得她冷,再怎么劝都执意要去。

    倒是也好,没有叫邵氏瞧见端王和端王妃那‘情意绵绵’的模样。

    皇后许是累了,一觉歇的长久,

    午间的时候,孟若吟去看过一次,翠珠似乎是守了一阵,也没能抗住,趴在那桌上睡着了。

    孟若吟想着今日来吊唁的只会是亲眷,到如今该来也全都来过了,左右下午无事,她来守着便是。

    反正在这皇城,她呆在哪里不是呆着。

    这守灵最少是三天。

    孟若吟和邵氏静坐着也无事,便听邵氏说了起来,民间大多是这样,尤其是不大富裕的人家。

    办着这白事,可是比喜事的花销还大,特别是当这逝者是家中长辈时,便是上外头借来银两也要大操大办,办的时间越长使的银钱也就越多。

    孟若吟对他们这种丧仪排场越大,越见得孝心的或情感深厚的做法比较抵触。

    她还是那个想法,这人都死了,再做什么都没有用。死人哪里能知道,左右不过是做给活人看得,还不如趁人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待。

    当然她也不是全盘否定,那就又成一种偏见了,只是这不该成为一种衡量准则,逼得人不得不大操大办。

    邵氏的夫家就是为了给邵氏的公公置办丧仪,把家底都掏空了,才害的孩子病了也没钱医治。

    这绝不是老人家想看见的……

    守灵的时长,三天是个底线,这一点孟若吟倒是没什么想法,完全不可规避。

    毕竟这三天不光是讲究,主要还是为了防止人是陷入了假死,免遭被活埋的下场。

    这世上也有人精于医道,就如她师父那样,但毕竟是少数,整体的医疗水平不高,也只能是这般。

    孟若吟想让皇后多休息一阵,也是因为这才是第一日。

    三皇子就不只是三天了,是整七天。

    要等头七回魂后才封棺迁去皇陵。

    说起这些邵氏的话就多了,邵氏是觉得孟若吟体质不好容易惹上脏东西,却又没什么这方面的常识,所以行事大胆的很,叫她放心不下。

    和两个尸体待在一处,便是她揣着恭敬,时间长了也是会发怵的。

    邵氏把那头七,二七,三七……所有一应规矩都跟孟若吟讲了个遍。

    孟若吟对这些原是没有什么兴趣,但邵氏要讲她也听得认真,虽然这些东西排不上用场,但当故事听来解个乏还是不错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经文一直唱诵,从未停歇,孟若吟都能背下了。

    待暮色渐起,雨不见停,反而下的更大,一声惊雷轰响,狂风肆虐袭灵堂。

    两幅棺材还是静静的摆放在那处,可伴着摇曳的烛火,似乎比白日里多渗人了几分。

    邵氏朝棺材那头瞄了一眼,脸色并不大好。

    “公主,要不我替您守着,您先回凤鸣宫吧。”

    孟若吟本是靠在桌边阖眼休憩,闻言坐了起来,

    “您今日才跟我讲了,必得是亲眷相守,旁人替代不得。”

    邵氏也知这个理,可她跟顾念孟若吟一些。

    雨就不是个好兆头了,如今还打起雷来。

    邵氏拿起孟若吟腿上的披风,抖了抖再给孟若吟披到肩上,

    “夜里更凉了,公主还是穿着些的好。”

    孟若吟笑了笑,拢紧身上的披风。

    邵氏也是好意,而邵氏信了这些几十年了,哪里是她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就算是尊重邵氏的想法吧,她不信却是不能强迫别人不信。

    邵氏偎在孟若吟身边,似乎还有话要说,这时孟若吟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近。

    纵然是达不到厉沧凌那个夸张的程度,但她的耳力也比寻常人灵上不少。

    这脚步急促,但踏水声不大,来人身量应该很轻,又是两个人。

    她想着或许是母后起来了,大抵是方才的雷声惊醒的。

    “吟儿。”

    刚跨进门,皇后便唤道,随后三两步走过去。

    等孟若吟起身站正,皇后也刚好走到她跟前。

    “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叫我。”

    皇后说着,伸手便去摸孟若吟的脸,好在是不凉,还算温热。

    “我守着便是,母后昨日一夜未眠,我想着让您多休息会儿。”

    翠珠低着头不敢言语,方才雷声惊醒了皇后,她却是还昏沉着,反而是皇后起来将她叫醒的。

    她也没料到自给竟会睡的这般沉,浑然忘了时辰,这样的疏漏,免不了要被皇后责备几句。

    “行了,你也帮母后守了一日,快些回去休息吧。”

    皇后搂过孟若吟,便往门外送去。

    她是见着天色不对,和邵氏的想法差不多,不敢叫孟若吟久留。

    皇后原就不打算让孟若吟在灵堂过夜的,否则昨夜便叫孟若吟来了。

    孟若吟看着皇后的神色竟是邵氏如出一辙。

    封建迷信害人啊……

    眼看是留不下来了,便是母后不提,邵氏见着母后来了,也是会提出来的。

    孟若吟有些无奈,当年没想的这么长远,不料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今夜只能先将三哥的事放下了,没有合适的时机,守夜的人太多,要神不知鬼不觉全都撂倒可是个复杂的活。

    虽然她不信这个邪,但是要说把灵堂搅和了总归是不大好,她不被抓着没事,母后总是要被指责的。

    凤鸣宫与雪阳宫有些距离,放在之前本是可以叫小辇的,只是孟若吟不爱坐那玩意,而且今日雪阳宫正祭奠,乘坐小辇并不合适,所有人来去都是徒步。

    与邵氏离开雪阳宫,孟若吟还没走几步,忽然慢了下来。

    “公主怎么了?”邵氏发觉异常,赶忙询问,“是不是风太大?您要不走在后面,嬷嬷给你挡着些。”

    “不是,就是那会儿坐久了,腿有些僵。”

    孟若吟说着笑了笑,挽上邵氏继续朝前走去,走的比出来时还要快。

    附近有人在窥视她……

    这天色虽说还没黑的彻底,却也是极近昏暗,雨势越发的大,说实话……她什么也没有看。

    说是身体的本能反馈也好,玄乎的第六感也行,她就是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至于这窥探的意图是善是恶,那就无从分辨了。

    没有那个功夫推敲,总之快走!

    倘若只是她自己还好,邵氏在身旁,她的这奶娘当真就是普通人,她想要脱身或许能成,却未必能护住邵氏。

    夜雨最是方便行事,尤其是为非作歹。

    邵氏的年岁也上来了,体力自然是比不过孟若吟,走过两条大道后,便已是气喘连连。

    “公主,稍微……稍微慢些。”

    孟若吟闻言,无奈之下放缓了步伐,同时右手摸向腰间……

    糟了。

    今日着装特殊,她没有带匕首。

    现下是她在明处,那人在暗处,走了这一路,她没能发现半点踪迹,根本无法判断那人准确的方位,不说武功,那个人至少身法在她之上。

    她尽可能选着大道走,可现下是傍晚,正是用饭的时候,又是大雨倾盆,走了一路都难得见人。

    见到也是无用,除非是夜巡的侍卫队,要是旁的宫人,但凡那人是起了杀心,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的事。

    到了一个岔路口,孟若吟顿了一下,携着邵氏转身便朝左走去。

    邵氏在宫中也十来年了,不说皇城的每一处她都识的,至少回凤鸣宫的路她是清楚的。

    看着路走的不对,邵氏都顾不上把气喘匀,立即出声提醒,

    “公主,走岔了,这可不是回凤鸣宫的路。”

    孟若吟那般笃定的选择了方向,邵氏却也没有多想。

    她是觉得孟若吟离宫这么多年,刚回来了没个两日,天色又晚了,走错了路倒也不算稀奇。

    “嬷嬷,没走岔,我这是要去天禄宫。”孟若吟挽着邵氏,顺便度了些内力给她,助其匀气,同时缓和疲劳。

    “天也不早了,雨这般大,您去天禄宫做什么?”

    邵氏这话说的顺畅,自己发觉也是一惊,她觉得气息平稳了许多,走的也不似方才吃力了。

    还不等邵氏细想,孟若吟接着解释道:“我去瞧瞧六哥,他腿脚未好,今日也不曾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记得小时候他与大哥还有三哥最是要好。”

    孟若吟的这番解释,叫邵氏噤了声。

    妹妹想去看哥哥,哪儿由的她阻拦。

    邵氏满心感慨,不曾想她的小公主离开这么多年,纵使模样和性子变了许多,但依旧是最会疼人的那个。

    邵氏是安心了,但孟若吟的心还高悬着。

    方才右转是回凤鸣宫,她当然知道,记路可是基本功,在这项本领上,她是不会谦虚的。

    隐居的那些年,那附近的山林间,便是师父都没有她熟悉,从来没有走丢这一说。

    能回凤鸣宫自然是好,可凤鸣宫还有些距离,没有天禄宫来的近。

    那人也跟了许久,一直未有动作,或许是没有恶意,但孟若吟也不敢十成的肯定,她想先寻个地方安置邵氏。

    看着天禄宫就在眼前,孟若吟突然唤了一声。

    “嬷嬷。”

    邵氏侧头张嘴正欲询问何事,却是头脑一顿便失去了意识。

    邵氏的伞落了地,孟若吟也扔了自己手上那把,架起邵氏,一提气纵身向前,落到门边便踢响了大门,同时放声大喊。

    “福硕,开门!”

    里面传来一些响动,很快天禄宫的大门就被打开。

    福硕听出了孟若吟的声音,可看到孟若吟的样子还是愣了一下。

    “小殿下,这么大的雨,您也不撑个伞,这不是邵嬷嬷吗?这是怎么了?”

    还在瀚博院的时候,福硕是六皇子隗景澈的随侍,而邵氏是孟若吟的随侍,两人是见过的,也算识得,福硕细瞧一眼便认了出来。

    福硕说着要去接邵氏,孟若吟侧了一步,直接从福硕身侧走进了院里。

    “进去再说。”

    她说完也不等福硕,背着邵氏直奔主殿。

    “发什么事了?”

    刚进门还没等孟若吟站稳,便听见隗景澈问道。

    孟若吟把邵氏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帮她把头微微扬起些,避免她睡熟了呛着,完事后才看向隗景澈。

    隗景澈看着比昨日好了许多,主要是精神平稳了,没有昨日那般暴躁。

    但牵机饮尚存,还不能掉以轻心,想要彻底驱除毒素需要一些时日。

    “你叫福硕帮我照看一下嬷嬷,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