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货易达速递
“安得旺，男，65岁，商人。”林坐在展台上，说着那个画框老人的信息。
尸检部的还没下班，所以老人连同画框都已经搬走了。艺术展其实还能接着开，不过那些前来观赏的人看到有警察进来纷纷火速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了把票钱退掉。不知道负责人这一下亏了多少。不过看他铁青的脸色，可以推断，他可能至少一个月内没法去红灯找几个高级人才讨论人体艺术了。
“他是个商人为啥不去用生物技术换肺啊？”一十三坐在旁边，这展厅的灯就暗了不少，至少不刺眼。
这老爷子就是昨天那栋别墅的主人，虽说算不上什么富家翁，但那样的房子，一十三现在是不配住上的。
“他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做的机械改造手术。虽然靠着经商富裕了起来，但在记录里富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九岁了，过了能使用生物技术的年龄。”林说道。
机械改造手术都是在黑市做的，警局里自然不会有这种记录，只能通过老人的生平推断。生物技术的使用年龄不能超过五十五岁，那时人体的细胞已经衰老，新入的全新器官完全无法匹配身体，会导致一系列的异常反应。当然，无视年龄的生物技术也不是没有，但那种手术的价钱不是这种贫穷的富家翁能出得起的。
“不能通过那个机械器官找到源头吗？”李子木问道。
“机械器官是没有编号的，黑街里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抓到把柄。”即便现在社会上无比歧视机械改造，黑街里面的三无改造医生依旧多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崽一样。机械器官便宜耐用，虽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效导致改造人一命呜呼，但那与天价的生物技术相比，至少普通人勉强能支付的起。所以那些三无医生的生意一直不错。
要知道，这种精细的机械器官黑街是造不出来的。这明显是流水线里出来的东西，一十三甚至怀疑，是那些大公司暗中制作然后销往黑街里的黑市。反对机械改造，赚了一笔；出售机械器官，又赚一笔，这叫双赢。这种事那些大公司是干得出的。
“话说这老头是靠什么发家的？”一十三问道。
“不清楚，资料上这个没有记录。”李子木摇了摇头。
“你们警局的数据库真应该革新了。”一十三撇了撇嘴。
“要不是他死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去关心一个老富商的事。我们警局又不是写人物传记的，还得二十四小时关心他一日三餐吃什么，上几次厕所，睡几个女人。过去皇帝也没这待遇啊。”林耸了耸肩，说道。
“这两次案件的受害者有什么共通的地方吗？”一十三问道。
“没有，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贫富，职业，年龄阶段，和性别等等都是不同的。”李子木回答道。
“话说那女的是干什么的？”一十三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太清楚那个女人的信息，昨晚让玫瑰教会搅和了一通，倒是忘了问这无关紧要的事了。
“她是重生生物的员工。”
重生生物科技公司，一直说的用生物技术换器官就是出自他们企业。重生生物算是重生公司的子公司，由重生公司百分百持股。重生生物过去是不夜城的唯一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提供身体修复，器官替换等一系列昂贵的贵宾服务。在大停电后不夜城倒是又多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也就是楚科。楚科主打的是强化药剂和短时速效药，这两家现在也不太算是竞争关系，虽然强化药剂也可以强化器官，但你器官要是被打烂了，那还是要找重生生物去换个新的。
“重生生物倒是没什么回应。”李子木说道。
这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人才能说出来的傻话。
一十三耸了耸肩：“能有什么态度，就死了个普通员工，还指望重生生物买几个花圈来吊唁一下？不因为这女的以后没法工作了把她这个月工资扣光就不错了。”
在不夜城，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林的网环一个震动，是警组的其他调查人员给他发的消息。
“哦，查清楚这老头是怎么到这的了。”林挑了挑眉，两手一划，把接收到的视频放大。
监控里面，一个带着蓝色摩托车头盔和蓝色骑手服的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蓝色箱子走到了展厅里，将那个一人高的箱子在展厅里打开，把里面的老人搬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展台边上，然后悠闲的收起了箱子，离开了展厅。
“我超，货易达。”一十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没想到真是靠的这个。
蓝色摩托车头盔，加上满是钢钉的蓝色摩托车骑手服，再加上停在门口的喷有蓝漆的大号摩托车，这是货易达骑手的标配。货易达，顾名思义，就是一家主打送货的公司，但与普通的送货公司不同的是，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都送。包括但不限于，走丢了的宠物乌龟，伪和平三型轻机枪，极速救心丸，恐龙化石头骨和刚出生的鲸鱼幼崽。他们唯一不送的就只有有可能会对骑手造成危害的东西，比如定时器坏了的定时炸药和有泄漏口的放射性物质。除了那些危险的东西外，只要你出的钱够多，货易达都能给你保质保量的快速送达。即使他们的摩托车开到了六百千米每小时，你的宠物乌龟也不会有损伤，连龟的右后腿小指甲都不会有丝毫磨损。
曾经有两个帮派火并，子弹打光，两边现场在网上下单的子弹。由于下单点过近，所以两批货是由一个骑手送到的。结果就是两个负责人站成一排，规规矩矩的签收，然后各自领了各自的一箱子子弹退了回去，在目送骑手安全离开后才继续去杀个你死我活。
没人敢对骑手大不敬，毕竟骑手那流线型摩托车旁边挂的那把货易达专属霰弹枪可不是玩具摆设。过去有一帮人鬼迷心窍，想要抢夺骑手箱子里运货的高级芯片。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所以那个骑手被迫启动了货易达的骑手召集令。然后整个区的骑手都丢下了自己的货物赶来，据那天围观的人所描述的，先是听到摩托车极限功率的咆哮声，密集的声音聚在一起想当的大，听上去就像什么野兽的嘶吼，然后就是一排排的带有蓝色尾焰的摩托车与空气摩擦而过，看上去就像带着碎裂冰层向前冲撞的急流。
结果就是那几个拦路的被打成了筛子，而骑手被警方认定为正当防卫，还成为货易达优秀员工，拼死保护货物安全的对外形象大使。
“就没人对这个骑手推个箱子进来摆尸体这事感到奇怪吗？”一十三扯了扯嘴角。
“在场的都以为这是为了宣传货易达而准备的艺术行为。”林无奈的说道，毕竟这个地方是个艺术展，艺术气息过于浓重，会这么想也没有办法。
“逛艺术展的人果然都没有脑子吧。”一十三叹了口气。
“已经派人去跟货易达的人沟通了。”李子木关上了网环界面，虽然最后估计只能得到一个支付用的虚假名字，但还是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
一十三看着视频里被摆在展台边上的老人，突然皱了皱眉。他来回的踱着步，低声喃喃道：“安德旺，安德旺。。。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总感觉是十分熟悉的名字，他究竟在哪里接触到的这个名字呢？有些记不得了。
【零，你记得有安德旺这个人吗？】一十三用手掐了掐眉心，他有事也会出现这种忘事的情况，不过零的记性很好，连他三个月前那天吃的早餐是什么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什么自己记不住的他就会直接问零，倒是直接把零当成了个记事本来用。
【嗯。。鼠的那个联系人是不是叫安德旺来着？】零用声音提醒道。
“啊。”一十三站住了，他想起了安德旺是什么人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子木看着来回踱步的一十三突然站住，凑过去问道。
“我算是知道安德旺是怎么发家的了。”一十三苦笑道，怪不得这个老头能在短时间内积累大量的财富。
“怎么发家的？”
“他靠着倒卖机械改造义体赚的钱，也就是二手机械贩子。”一十三确信道，这个东西确实能让一个普通人快速的发家致富。
李子木听到这话怔住了，虽然强烈克制住自己，但眼神还是无可避免的往一十三的那只机械手上瞥：“改造义体。。还有二手的？”这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为什么没有，要知道这东西可不能滴血认主。”一十三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如果一个人死掉了，而他的机械义体没有损坏，那些机械零件就会被二手商人偷偷回收，然后卖给其他的黑市医生。就像器官贩卖一样。二手的改造义体相对来说更便宜，所以也有很多人会选择购买二手机械义体。我用的第一个左手就是不知道几手的，那个手的中指总坏，收不回来就一直伸直出来，所以那段时间总有人找我打架。”
一十三伸出自己的左手，虚空握了握，以展示自己现在这只机械手的灵活性。
“你的意思是这个安德旺可能是个义体商人？”林说道。
“不确定是不是重名，不过我认识的一个改造医生他的直接供应商就叫安德旺。如果就是他，你可以查一下这个安德旺有没有其他住址，他肯定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处理尸体和储存二手的机械器官的地方。”一十三推断道。
刚说完，林的网环就响了起来。
“喂？哎，行，我马上过去。”林接完电环，对着一十三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找到他的第二住址了，里面还有没处理完的冷冻尸体。”
“怎么打算？”一十三问道。
“我得去一趟那边现场，说是他们还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让我过去看一下。”林苦笑道，这两天的活格外的多。
“那我就去黑街那头了，打听打听消息。”一十三揉了揉脖子，活动活动筋骨，本来他也要去一趟黑街，找个伞匠去造一把伞，这也算是顺道。
“那让李子木跟你去吧。”听到林的话一十三正在活动脖子的手差点一个失力把自己脖子嘎巴掰断。
“好。”李子木听到这话一愣，不过也没有什么异议，点头答应下来。
而一十三不能这么轻易的同意。
一十三勾住林的肩膀，把他架着拉到一遍，低声跟他耳语道：“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在这里缩着脖子装傻。
“你敢让那个富家小姐进黑街，不怕出点什么事，她那个不知名的身居高位的老爹给咱俩都咔嚓了？”
“没事，要真出什么事我肯定比你跑得快。”林调笑道。
“说正经的。”
“没问题，她总得有个锻炼的机会，当警察的没去过黑街，说不过去。”林收起了笑容说道。
“怎么不是你令她去历练呢？”
“我这边不是有活嘛，刚找的我。”
一十三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
“行吧，我接了，就当卖她老爹个人情了。”虽然领着别人女儿往黑街跑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十三疲惫的走到李子木身边，说道：“走吧，我带你进黑街。记得把手枪的子弹上满，这很重要。”
尸检部的还没下班，所以老人连同画框都已经搬走了。艺术展其实还能接着开，不过那些前来观赏的人看到有警察进来纷纷火速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了把票钱退掉。不知道负责人这一下亏了多少。不过看他铁青的脸色，可以推断，他可能至少一个月内没法去红灯找几个高级人才讨论人体艺术了。
“他是个商人为啥不去用生物技术换肺啊？”一十三坐在旁边，这展厅的灯就暗了不少，至少不刺眼。
这老爷子就是昨天那栋别墅的主人，虽说算不上什么富家翁，但那样的房子，一十三现在是不配住上的。
“他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做的机械改造手术。虽然靠着经商富裕了起来，但在记录里富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九岁了，过了能使用生物技术的年龄。”林说道。
机械改造手术都是在黑市做的，警局里自然不会有这种记录，只能通过老人的生平推断。生物技术的使用年龄不能超过五十五岁，那时人体的细胞已经衰老，新入的全新器官完全无法匹配身体，会导致一系列的异常反应。当然，无视年龄的生物技术也不是没有，但那种手术的价钱不是这种贫穷的富家翁能出得起的。
“不能通过那个机械器官找到源头吗？”李子木问道。
“机械器官是没有编号的，黑街里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抓到把柄。”即便现在社会上无比歧视机械改造，黑街里面的三无改造医生依旧多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崽一样。机械器官便宜耐用，虽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效导致改造人一命呜呼，但那与天价的生物技术相比，至少普通人勉强能支付的起。所以那些三无医生的生意一直不错。
要知道，这种精细的机械器官黑街是造不出来的。这明显是流水线里出来的东西，一十三甚至怀疑，是那些大公司暗中制作然后销往黑街里的黑市。反对机械改造，赚了一笔；出售机械器官，又赚一笔，这叫双赢。这种事那些大公司是干得出的。
“话说这老头是靠什么发家的？”一十三问道。
“不清楚，资料上这个没有记录。”李子木摇了摇头。
“你们警局的数据库真应该革新了。”一十三撇了撇嘴。
“要不是他死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去关心一个老富商的事。我们警局又不是写人物传记的，还得二十四小时关心他一日三餐吃什么，上几次厕所，睡几个女人。过去皇帝也没这待遇啊。”林耸了耸肩，说道。
“这两次案件的受害者有什么共通的地方吗？”一十三问道。
“没有，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贫富，职业，年龄阶段，和性别等等都是不同的。”李子木回答道。
“话说那女的是干什么的？”一十三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太清楚那个女人的信息，昨晚让玫瑰教会搅和了一通，倒是忘了问这无关紧要的事了。
“她是重生生物的员工。”
重生生物科技公司，一直说的用生物技术换器官就是出自他们企业。重生生物算是重生公司的子公司，由重生公司百分百持股。重生生物过去是不夜城的唯一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提供身体修复，器官替换等一系列昂贵的贵宾服务。在大停电后不夜城倒是又多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也就是楚科。楚科主打的是强化药剂和短时速效药，这两家现在也不太算是竞争关系，虽然强化药剂也可以强化器官，但你器官要是被打烂了，那还是要找重生生物去换个新的。
“重生生物倒是没什么回应。”李子木说道。
这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人才能说出来的傻话。
一十三耸了耸肩：“能有什么态度，就死了个普通员工，还指望重生生物买几个花圈来吊唁一下？不因为这女的以后没法工作了把她这个月工资扣光就不错了。”
在不夜城，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林的网环一个震动，是警组的其他调查人员给他发的消息。
“哦，查清楚这老头是怎么到这的了。”林挑了挑眉，两手一划，把接收到的视频放大。
监控里面，一个带着蓝色摩托车头盔和蓝色骑手服的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蓝色箱子走到了展厅里，将那个一人高的箱子在展厅里打开，把里面的老人搬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展台边上，然后悠闲的收起了箱子，离开了展厅。
“我超，货易达。”一十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没想到真是靠的这个。
蓝色摩托车头盔，加上满是钢钉的蓝色摩托车骑手服，再加上停在门口的喷有蓝漆的大号摩托车，这是货易达骑手的标配。货易达，顾名思义，就是一家主打送货的公司，但与普通的送货公司不同的是，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都送。包括但不限于，走丢了的宠物乌龟，伪和平三型轻机枪，极速救心丸，恐龙化石头骨和刚出生的鲸鱼幼崽。他们唯一不送的就只有有可能会对骑手造成危害的东西，比如定时器坏了的定时炸药和有泄漏口的放射性物质。除了那些危险的东西外，只要你出的钱够多，货易达都能给你保质保量的快速送达。即使他们的摩托车开到了六百千米每小时，你的宠物乌龟也不会有损伤，连龟的右后腿小指甲都不会有丝毫磨损。
曾经有两个帮派火并，子弹打光，两边现场在网上下单的子弹。由于下单点过近，所以两批货是由一个骑手送到的。结果就是两个负责人站成一排，规规矩矩的签收，然后各自领了各自的一箱子子弹退了回去，在目送骑手安全离开后才继续去杀个你死我活。
没人敢对骑手大不敬，毕竟骑手那流线型摩托车旁边挂的那把货易达专属霰弹枪可不是玩具摆设。过去有一帮人鬼迷心窍，想要抢夺骑手箱子里运货的高级芯片。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所以那个骑手被迫启动了货易达的骑手召集令。然后整个区的骑手都丢下了自己的货物赶来，据那天围观的人所描述的，先是听到摩托车极限功率的咆哮声，密集的声音聚在一起想当的大，听上去就像什么野兽的嘶吼，然后就是一排排的带有蓝色尾焰的摩托车与空气摩擦而过，看上去就像带着碎裂冰层向前冲撞的急流。
结果就是那几个拦路的被打成了筛子，而骑手被警方认定为正当防卫，还成为货易达优秀员工，拼死保护货物安全的对外形象大使。
“就没人对这个骑手推个箱子进来摆尸体这事感到奇怪吗？”一十三扯了扯嘴角。
“在场的都以为这是为了宣传货易达而准备的艺术行为。”林无奈的说道，毕竟这个地方是个艺术展，艺术气息过于浓重，会这么想也没有办法。
“逛艺术展的人果然都没有脑子吧。”一十三叹了口气。
“已经派人去跟货易达的人沟通了。”李子木关上了网环界面，虽然最后估计只能得到一个支付用的虚假名字，但还是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
一十三看着视频里被摆在展台边上的老人，突然皱了皱眉。他来回的踱着步，低声喃喃道：“安德旺，安德旺。。。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总感觉是十分熟悉的名字，他究竟在哪里接触到的这个名字呢？有些记不得了。
【零，你记得有安德旺这个人吗？】一十三用手掐了掐眉心，他有事也会出现这种忘事的情况，不过零的记性很好，连他三个月前那天吃的早餐是什么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什么自己记不住的他就会直接问零，倒是直接把零当成了个记事本来用。
【嗯。。鼠的那个联系人是不是叫安德旺来着？】零用声音提醒道。
“啊。”一十三站住了，他想起了安德旺是什么人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子木看着来回踱步的一十三突然站住，凑过去问道。
“我算是知道安德旺是怎么发家的了。”一十三苦笑道，怪不得这个老头能在短时间内积累大量的财富。
“怎么发家的？”
“他靠着倒卖机械改造义体赚的钱，也就是二手机械贩子。”一十三确信道，这个东西确实能让一个普通人快速的发家致富。
李子木听到这话怔住了，虽然强烈克制住自己，但眼神还是无可避免的往一十三的那只机械手上瞥：“改造义体。。还有二手的？”这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为什么没有，要知道这东西可不能滴血认主。”一十三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如果一个人死掉了，而他的机械义体没有损坏，那些机械零件就会被二手商人偷偷回收，然后卖给其他的黑市医生。就像器官贩卖一样。二手的改造义体相对来说更便宜，所以也有很多人会选择购买二手机械义体。我用的第一个左手就是不知道几手的，那个手的中指总坏，收不回来就一直伸直出来，所以那段时间总有人找我打架。”
一十三伸出自己的左手，虚空握了握，以展示自己现在这只机械手的灵活性。
“你的意思是这个安德旺可能是个义体商人？”林说道。
“不确定是不是重名，不过我认识的一个改造医生他的直接供应商就叫安德旺。如果就是他，你可以查一下这个安德旺有没有其他住址，他肯定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处理尸体和储存二手的机械器官的地方。”一十三推断道。
刚说完，林的网环就响了起来。
“喂？哎，行，我马上过去。”林接完电环，对着一十三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找到他的第二住址了，里面还有没处理完的冷冻尸体。”
“怎么打算？”一十三问道。
“我得去一趟那边现场，说是他们还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让我过去看一下。”林苦笑道，这两天的活格外的多。
“那我就去黑街那头了，打听打听消息。”一十三揉了揉脖子，活动活动筋骨，本来他也要去一趟黑街，找个伞匠去造一把伞，这也算是顺道。
“那让李子木跟你去吧。”听到林的话一十三正在活动脖子的手差点一个失力把自己脖子嘎巴掰断。
“好。”李子木听到这话一愣，不过也没有什么异议，点头答应下来。
而一十三不能这么轻易的同意。
一十三勾住林的肩膀，把他架着拉到一遍，低声跟他耳语道：“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在这里缩着脖子装傻。
“你敢让那个富家小姐进黑街，不怕出点什么事，她那个不知名的身居高位的老爹给咱俩都咔嚓了？”
“没事，要真出什么事我肯定比你跑得快。”林调笑道。
“说正经的。”
“没问题，她总得有个锻炼的机会，当警察的没去过黑街，说不过去。”林收起了笑容说道。
“怎么不是你令她去历练呢？”
“我这边不是有活嘛，刚找的我。”
一十三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
“行吧，我接了，就当卖她老爹个人情了。”虽然领着别人女儿往黑街跑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十三疲惫的走到李子木身边，说道：“走吧，我带你进黑街。记得把手枪的子弹上满，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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