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替身
老裴这一刀，惊世骇俗，神魔退避，不仅将龙椅上的则天斩首，锋芒更是波及了在她一侧的老妇。
那老妇咽喉处被刀痕所伤，此时正血流不止，怒目圆睁。
而那老妇抬起头，倒地身亡之时，唐西震惊地看到，此人的容貌容竟和则天一模一样。
两个则天？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这二人当中，有一个只是替身？
皇帝乃天子，其安危关乎国家社稷。
故此，为帝者素来有寻找容貌相似之人，充当替身的习惯。
则天是千古一帝，自然也有此一招。
只是，眼前死的两人，不知是否有其一是正身。
唐西心中大骇不已。
老裴是他带来的，则天被行刺至死，不论死的是不是真身，他都脱不了干系。
老裴自称裴三刀，看起来是个朴实的农民，此时却表现出超群的武艺，着实是意料之外。
而老裴恐怕才是真正的刀神。
那刘野麾下的幕僚，虽也自称“裴三刀”，却不过是个冒牌货。
唐西如是想来。
只是，堂堂一代刀神，因何沦落至一介农人？又为何要行刺？
唐少主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另一边厢。
老裴斩首则天，或者说斩首则天的替身后，脸色并没有得手的那种喜悦感，也并未杀出重围逃离。
他站在高台之上，踩着“则天”的头颅，双手染血。
这时，一众宫人侍卫，方才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
“护驾！”
又不知是何人高喊。
奇怪的是，一众皇城军集结，却是无人去照看高台上，身首异处的则天尸体。
这只能说明一点，死的都是替身。
而此时，皇城军守护最严密的位置，依照唐西的猜测，那才是则天的真身所在。
校场上，皇城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圈成一个铁桶，中心处正有一个老妇打扮的女子。
“来人，诛贼！”
即便是被人重重围住，那妇人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从铁桶阵中传来。
唐西一听此声，感知确实极像则天的声线。
老裴脸上轻笑，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下高台台阶，朝铁桶阵走去。
皇城军得令，手持遁甲，逐步逼近老裴。
老裴冷冷笑道：“不想死的走到一边，裴某只杀则天一人。”
众将士持刀戒备，却也不敢贸然冲杀，只因老裴先前的一刀，骇人至极。
话声刚落，一声冷哼乍起：“逆贼敢尔？有老夫在此，岂容你觊觎圣驾？”
说话的，正是也自称“裴三刀”的那人。
那人一跃而出，直面老裴，手中刀剑以对。
老裴冷视一眼：“徒以虚名之辈，该死！”
言毕，老裴手中长刀脱手，击向那人。
那人一怔，见刀势凶猛，不敢怠慢，横起手中刀剑格挡。
“铿锵”
老裴的长刀直接击断了那人的刀剑，刀势不减，刺入其胸膛。
那人至死都是怒目圆睁，难以置信老裴一记飞刀，便将他毙命。
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老裴手中仅余一剑，却似乎气势更盛。
随着他步步走近则天真身的所在，皇城军不再犹豫，一拥而上，斩杀老裴。
老裴剑舞凌厉，出剑必然见血，犹如地狱杀神一般，冲入铁桶阵中。
一番血腥的混乱之后，尘埃落定。
老裴的剑架在了则天的脖子上，却也并未立即下手。
皇城军见皇帝被劫持，一时呆住，也是不敢再贸然进攻。
唐西见此情形，猛然咽了一口唾沫，既惊讶又不知所措，事情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旁边的武章冷冷道：“唐西，此人是你带来的，若是此番陛下不能脱险，你必受凌迟之刑，你所属商户等人，鸡犬不留。”
说完，便也加入了围捕老裴的队伍。
唐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辞，只能从地上捡起一柄刀刃，也随之一起静观其变。
老裴挟持住则天，镇定自若，完全没在意周围的皇城军越聚越多。
“圣上自诩天子，九五之尊，可曾想到今日便是死期？”老裴轻笑道。
则天有些色变：“你既知朕乃天子，伤朕性命，你即便武艺再高，也难逃一死。若是能迷途知返，朕可既往不咎。”
“想来你与朕素无冤仇，只怕是受人钱财指使，行此大逆之事。朕执掌天下，什么都能给你，你何须顽固行刺？”
听此，老裴大笑起来：“圣上所言甚是，只是裴某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经生无可恋，又岂是贪恋权势钱财之徒？斗胆取圣上性命，不过是为了还一笔旧债而已。”
则天大惊，听闻老裴杀人不为钱财，也不为权势，只为还一人情。
且此番得手，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当即便有些哆嗦，发抖起来：“还...还...什么债？朕可帮你还债，你饶了朕一命...”
这话一说完，唐西一听，便觉得哪里不对。
老裴也是微微一惊：“不对！圣上不该求饶。圣上乃一代女枭雄，当年登基之时，尚且率军亲征，平叛乱匪，不惧沙场，焉何如你这般伏低做小的求饶？”
“你不是圣上！”
说着，老裴神色一冷，便割破了“则天”的喉咙。
果不其然。
见到“则天”倒下，围困的皇城军并未表现出过于紧张的状态。
这不免令唐少主暗自苦笑：这圣人到底是有多少个替身？
老裴一甩剑锋的血迹，继而冷眼看向金枝公主的轿子，神情冰冷。
唐西也随之看去。
难道说真正的则天，是那坐在公主轿中的女子？
老裴的下一步动作，验证了唐西的猜测。
他一个箭步向前，再次冲杀起来，直取那顶宫轿。
唐西微微思虑后，觉得不可再置身事外。如若老裴真的得手，自己及商会的上千人也都得陪葬。
不论是为了自身，还是商会，他都必须出手了。
“叮”
唐西的出手很迅捷，但有一个人却似乎比他更快，一剑击出，便拦住了老裴。
正是则天身边的女将军，婉儿。
婉儿持剑挡住老裴，丝毫不惧，一边凝神戒备，一边指挥皇城军：“众将士听令，速速护送公主车辇离开，此贼留我对付。”
唐西这时也跳了出来，和老裴、婉儿，形成三角之势。
“老裴住手，莫再向前！”
这话说出口，唐西便有些后悔了。
直接叫出裴三刀的名讳，说明是与他认识，众人听后，岂非会怀疑唐西与之勾连？
婉儿冷眼看了一眼唐西，剑尖一指：“老裴？你是何人？认得此贼？”
唐西顿然有些尴尬，语塞当场。
老裴则暂时收住攻势，见到金枝公主的车辇正在退走，也不着急：“少主，这是要拦我？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牵扯进来？”
少主？
这番称呼，更令唐西心中叫苦不迭。
裴三刀称唐西为少主，听在别人耳朵里，便有可能理解为两人是主从关系。
而裴三刀行刺，便有嫌疑是受了唐西的指使。
唐少主微微错愕，并愤然：“你莫要说话，赶紧放下武器，俯首就缚。”
这时，在场的众人中，有人认出了唐西。
正是安西世子刘野。
刘野大呼道：“此人乃魏国公唐西。唐西勾连逆贼，行刺陛下，众将还不将之诛杀？”
于是，围困的皇城军，便将一半的矛头指向了唐西。
而裴三刀不再理会众人措辞，猛然一跃，飞起四、五丈高，掷出手中长剑，刺向正在退后的车辇。
婉儿见此微微一惊，赶紧出剑阻挡。
谁知，她手中的宝剑一触裴三刀的飞剑，竟当场被折断，而飞剑去势不减。
这一道飞剑而去，几乎是裴三刀的全力，怎会轻易被拦下？
婉儿猝不及防之下，以身追剑，竟想用身体挡下...
呲...
刀剑入肉的声音。
婉儿用身体拦下裴三刀的全力一剑，整个人被连带飞出几米远。
虽还能勉强战立，但似乎已然深受重伤。
那老妇咽喉处被刀痕所伤，此时正血流不止，怒目圆睁。
而那老妇抬起头，倒地身亡之时，唐西震惊地看到，此人的容貌容竟和则天一模一样。
两个则天？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这二人当中，有一个只是替身？
皇帝乃天子，其安危关乎国家社稷。
故此，为帝者素来有寻找容貌相似之人，充当替身的习惯。
则天是千古一帝，自然也有此一招。
只是，眼前死的两人，不知是否有其一是正身。
唐西心中大骇不已。
老裴是他带来的，则天被行刺至死，不论死的是不是真身，他都脱不了干系。
老裴自称裴三刀，看起来是个朴实的农民，此时却表现出超群的武艺，着实是意料之外。
而老裴恐怕才是真正的刀神。
那刘野麾下的幕僚，虽也自称“裴三刀”，却不过是个冒牌货。
唐西如是想来。
只是，堂堂一代刀神，因何沦落至一介农人？又为何要行刺？
唐少主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另一边厢。
老裴斩首则天，或者说斩首则天的替身后，脸色并没有得手的那种喜悦感，也并未杀出重围逃离。
他站在高台之上，踩着“则天”的头颅，双手染血。
这时，一众宫人侍卫，方才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
“护驾！”
又不知是何人高喊。
奇怪的是，一众皇城军集结，却是无人去照看高台上，身首异处的则天尸体。
这只能说明一点，死的都是替身。
而此时，皇城军守护最严密的位置，依照唐西的猜测，那才是则天的真身所在。
校场上，皇城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圈成一个铁桶，中心处正有一个老妇打扮的女子。
“来人，诛贼！”
即便是被人重重围住，那妇人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从铁桶阵中传来。
唐西一听此声，感知确实极像则天的声线。
老裴脸上轻笑，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下高台台阶，朝铁桶阵走去。
皇城军得令，手持遁甲，逐步逼近老裴。
老裴冷冷笑道：“不想死的走到一边，裴某只杀则天一人。”
众将士持刀戒备，却也不敢贸然冲杀，只因老裴先前的一刀，骇人至极。
话声刚落，一声冷哼乍起：“逆贼敢尔？有老夫在此，岂容你觊觎圣驾？”
说话的，正是也自称“裴三刀”的那人。
那人一跃而出，直面老裴，手中刀剑以对。
老裴冷视一眼：“徒以虚名之辈，该死！”
言毕，老裴手中长刀脱手，击向那人。
那人一怔，见刀势凶猛，不敢怠慢，横起手中刀剑格挡。
“铿锵”
老裴的长刀直接击断了那人的刀剑，刀势不减，刺入其胸膛。
那人至死都是怒目圆睁，难以置信老裴一记飞刀，便将他毙命。
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老裴手中仅余一剑，却似乎气势更盛。
随着他步步走近则天真身的所在，皇城军不再犹豫，一拥而上，斩杀老裴。
老裴剑舞凌厉，出剑必然见血，犹如地狱杀神一般，冲入铁桶阵中。
一番血腥的混乱之后，尘埃落定。
老裴的剑架在了则天的脖子上，却也并未立即下手。
皇城军见皇帝被劫持，一时呆住，也是不敢再贸然进攻。
唐西见此情形，猛然咽了一口唾沫，既惊讶又不知所措，事情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旁边的武章冷冷道：“唐西，此人是你带来的，若是此番陛下不能脱险，你必受凌迟之刑，你所属商户等人，鸡犬不留。”
说完，便也加入了围捕老裴的队伍。
唐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辞，只能从地上捡起一柄刀刃，也随之一起静观其变。
老裴挟持住则天，镇定自若，完全没在意周围的皇城军越聚越多。
“圣上自诩天子，九五之尊，可曾想到今日便是死期？”老裴轻笑道。
则天有些色变：“你既知朕乃天子，伤朕性命，你即便武艺再高，也难逃一死。若是能迷途知返，朕可既往不咎。”
“想来你与朕素无冤仇，只怕是受人钱财指使，行此大逆之事。朕执掌天下，什么都能给你，你何须顽固行刺？”
听此，老裴大笑起来：“圣上所言甚是，只是裴某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经生无可恋，又岂是贪恋权势钱财之徒？斗胆取圣上性命，不过是为了还一笔旧债而已。”
则天大惊，听闻老裴杀人不为钱财，也不为权势，只为还一人情。
且此番得手，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当即便有些哆嗦，发抖起来：“还...还...什么债？朕可帮你还债，你饶了朕一命...”
这话一说完，唐西一听，便觉得哪里不对。
老裴也是微微一惊：“不对！圣上不该求饶。圣上乃一代女枭雄，当年登基之时，尚且率军亲征，平叛乱匪，不惧沙场，焉何如你这般伏低做小的求饶？”
“你不是圣上！”
说着，老裴神色一冷，便割破了“则天”的喉咙。
果不其然。
见到“则天”倒下，围困的皇城军并未表现出过于紧张的状态。
这不免令唐少主暗自苦笑：这圣人到底是有多少个替身？
老裴一甩剑锋的血迹，继而冷眼看向金枝公主的轿子，神情冰冷。
唐西也随之看去。
难道说真正的则天，是那坐在公主轿中的女子？
老裴的下一步动作，验证了唐西的猜测。
他一个箭步向前，再次冲杀起来，直取那顶宫轿。
唐西微微思虑后，觉得不可再置身事外。如若老裴真的得手，自己及商会的上千人也都得陪葬。
不论是为了自身，还是商会，他都必须出手了。
“叮”
唐西的出手很迅捷，但有一个人却似乎比他更快，一剑击出，便拦住了老裴。
正是则天身边的女将军，婉儿。
婉儿持剑挡住老裴，丝毫不惧，一边凝神戒备，一边指挥皇城军：“众将士听令，速速护送公主车辇离开，此贼留我对付。”
唐西这时也跳了出来，和老裴、婉儿，形成三角之势。
“老裴住手，莫再向前！”
这话说出口，唐西便有些后悔了。
直接叫出裴三刀的名讳，说明是与他认识，众人听后，岂非会怀疑唐西与之勾连？
婉儿冷眼看了一眼唐西，剑尖一指：“老裴？你是何人？认得此贼？”
唐西顿然有些尴尬，语塞当场。
老裴则暂时收住攻势，见到金枝公主的车辇正在退走，也不着急：“少主，这是要拦我？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牵扯进来？”
少主？
这番称呼，更令唐西心中叫苦不迭。
裴三刀称唐西为少主，听在别人耳朵里，便有可能理解为两人是主从关系。
而裴三刀行刺，便有嫌疑是受了唐西的指使。
唐少主微微错愕，并愤然：“你莫要说话，赶紧放下武器，俯首就缚。”
这时，在场的众人中，有人认出了唐西。
正是安西世子刘野。
刘野大呼道：“此人乃魏国公唐西。唐西勾连逆贼，行刺陛下，众将还不将之诛杀？”
于是，围困的皇城军，便将一半的矛头指向了唐西。
而裴三刀不再理会众人措辞，猛然一跃，飞起四、五丈高，掷出手中长剑，刺向正在退后的车辇。
婉儿见此微微一惊，赶紧出剑阻挡。
谁知，她手中的宝剑一触裴三刀的飞剑，竟当场被折断，而飞剑去势不减。
这一道飞剑而去，几乎是裴三刀的全力，怎会轻易被拦下？
婉儿猝不及防之下，以身追剑，竟想用身体挡下...
呲...
刀剑入肉的声音。
婉儿用身体拦下裴三刀的全力一剑，整个人被连带飞出几米远。
虽还能勉强战立，但似乎已然深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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