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无第一 武无第二

    初夏正午，赤阳当空，林复起床出门看了看天空，天空中万里无云，此时正值午时，四处都是酷热难当，林复母亲正在正屋午睡，林复想了想便不再打扰母亲，喝了一碗睡前早已凉好的茶水，在水池边草草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便回屋拿着今天要学的东西，顶着烈日走向了私塾。

    去私塾的路上十分炎热，基本没有碰到一个人，林复也一路无话，只是朝私塾赶路，很快便到了私塾，发现私塾门前少年少女们都围到一块儿布告前窃窃私语，林复凑到前面一看，原来是前几天文试的成绩，林复从下往上看去，林复二字赫然表于榜首，旁边的少女发觉林复正在旁边，皆是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片刻便把林复围了起来，“林复，你是怎么学习的，可以教教我吗？”“林复，我的诗词课不会，你可以帮我辅导一下吗”“林复，你……”。林复听着少女们的七嘴八舌，顿时头都大了起来，连忙装作并未听到，立马背过身去，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逃离了现场。继续往私塾深处走，很快林复就到了武场，到了武场后，发现田子义正在和本村的少年们鬼鬼祟祟，原来是田子义看了林复刚刚的囧象，此时看到林复过来顿时哈哈大笑，原来田子义不仅看到了刚刚的原因，更是正在正在分享给其他少年，而且模仿着当时林复的囧样，逗得大家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林复顿时一阵尴尬，张宁发觉了林复的尴尬，走到了田子义身边，故作崇拜道，“子义，我真的很佩服你，因为我发现六年来你真的很稳定，稳定的文学倒数第一啊”，少年们听到这句话，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田子义听了张宁的话，一开始还以为在夸他，直到他听到了最后几句，又加上周围的同学们都笑得前仰后合，便恼羞成怒，和张宁争论了起来，“那也比你这个千年老二强”，张宁听后也不恼，只是朝着田子义拌鬼脸，田子义看到这一副景象，顿时变得更气了，于是二人便围着这武场追逐了起来。

    少年们在操场打闹，不知何时，方先生已悄然站在少年们身后，林复发现方先生的到来，立马指使旁边的少年们站好，就连打闹的田子义和张宁，也快速的找到自己在队伍的位置站好，其他村子的少年们见田先生过来，也都分别站好。田先生看了一眼众少年，从助教手中拿过今天的文科成绩，看到第一名仍是林复，笑着对林复点了点头，对林复表示肯定，田先生一直向下看去，然后又看到倒数第一名的田子义，于是便眉头紧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方先生把成绩单交给旁边的助教，少年们看着方先生的动作，等着下午的训练任务。过了一会，只见方先生从助教手中拿过另一张表格，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郑重宣布今天下午要进行武试大比，站在下方的少年们听到这个消息，全部都兴奋了讨论了起来，田子义更是直接提问，“方先生，这次我们是比试拳脚还是比试武器？”旁边的助教看见场面实在热闹，有点控制不住，便示意少年们安静下来，待到场面安静，助教也看向方先生，方先生扫视众人宣布：“今天我们比试武器的运用，大家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顿时，少年们再次骚动，田子义更是欢呼起来，见场面再次难以控制，助教只好再次出言制止，让大家安静。这时一边的助教发话，“既然是武试，就需要武器，现在由惠助教带领大家去选择合适自己的武器，大家选到合适的武器后先找慧助教登记，等登记结束后，由惠助教带领大家旁边的空地熟悉一下，半小时后，我们按照名单上的顺序进行比试”，一边的惠助教听了安排后便领着少年们去了旁边的厢房，厢房里整整齐齐的排布了两排兵器，林复走进去看了看，里面十八般般兵器样样齐全，而且一种武器还有各种重量，各种样式，简直就像一个小武库，林复拿起一把剑却发现此剑并未开刃，于是便看向旁边的少年，发现旁边的少年也有这种疑惑，于是便一齐看向助教，助教看到大家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方先生为了你们的武试，专门差人去城里打造了这样一批兵器，这些兵器都未开刃，是因为这样会减少受伤，只有这样，方先生才会放心大家使用。”少年们恍然大悟，随后便去挑捡自己顺手的兵器，林复在一堆长剑里挑选了一把看起来不错的长剑，伸手一拿，却发现这柄剑有些轻巧，使着并不顺手，林复把剩余长剑一一试过去，发现这些长剑都过于轻巧，虽说其中也有重剑，但挥舞之间，林复并未有感觉，用起来也很不顺手。于是便请教助教，“助教老师，还有没有比这把剑更重一点的兵器，样式差不多就行”，林复拿起一开始的长剑，给助教老师看了一下，助教老师摸了摸头，想了一想，去旁边的杂物堆翻找了起来，林复看着忙与翻找的助教，在助教身边默默等待，过了好一会儿，助教忽然俩眼一亮，随后便直起身子，从那堆杂物中翻出一柄黑漆漆的长剑，这柄剑通体无光，剑长三尺有余，剑身表面布满裂纹，助教把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叹到：“可算把你找到了，幸好没忘了”，便伸手把剑递给林复，林复接过助教手中之剑，发现这柄剑虽然说其貌不扬，但却异常沉重，竟足有二三十斤重量，甚至赶上了一些重型兵器的重量，林复把剑拿在手中挥舞几下，虽说此剑有些超出最佳重量，但此剑在林复挥舞之下，却展现出别样的气势，于是林复满心欢喜，看向助教，“我可以使用这一把剑吗？”助教轻轻点了点头，把这把剑登记在了使用册子上，林复得此良兵，正准备走出房门，这时候，田子义和另一位少年对一把宣花大斧争夺了起来，引得周围少年驻足观看，只见二人一人拉住大斧的一边，开始左右争夺，不一会儿，二人都憋红了脸，但谁都不肯退让，结果一屁股都坐到了地上，助教看到这一场景，只得前去拉开二人，另一少年看到助教过来，立马停止争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老师，这把斧子是我先看到”，“胡说，明明是我先拿到的”，田子义言语上丝毫不让，但看到助教老师过来，也立马站起身来，同时恶狠狠地盯着另一位少年，助教老师拍了拍额头，表示也很头疼，这时张宁替助教老师出了个主意，“惠老师，不如你让他们二人抓阄吧”，助教老师别点了点头，看向了田子义和那位少年，二人无奈也只得点了点头，助教老师从旁边抓过一张纸，随便写了几下，让二人抓阄，那位少年刚想拿左边的纸团，只见田子义一瞪眼，那少年也不好与田子义争夺，只好拿了右边那个纸团。田子义拿到纸团，快速打开来看，顿时大笑出声，把纸团展现在众人面前，上面写着“拿”，另一位少年见此只好作罢，田子义得意洋洋的拿起大斧，朝周围的少年们炫耀，助教笑着摇了摇头，只好在本子上记上，另一位少年也挑了一件大锤，用了用也挺顺手，便也不与田子义计较，快同学们都学好了自己趁手的武器来到了武场的空地上，田子义看到林复拿了一把黑漆漆的剑，便炫耀似的朝着林复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斧，惹得林复一阵好奇，“你以前不是用刀的吗？怎么忽然间挥起大斧来了”，看到林复充满疑问，田子义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前段时间我去帮母亲劈柴，发现大斧更适合自己，倒是你，怎么拿了这么一把这么丑的剑”，田子义反看了一下林复的剑，也好奇反问，林复见田子义也好奇，便回答道，“这把剑用着顺手”，田子义盯着这把剑越看越奇怪，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只好作罢。

    少年们拿到顺手的兵器后，三三俩俩正在武场交流，有的还开始联系起了招数，就这样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助教把少年们召集在一起，少年们到齐后，方先生便直接开始宣布第一轮对战的对手，方先生指示一旁的助教将对阵表贴在了布告栏上，少年们顿时都挤坐一团，在布告栏前寻找自己的对手，林复跟着看了过去，只一眼看去，发现第一场就是田子义对刚刚与他争夺武器的少年，于是心中不由得怀疑方先生是不是故意的，田子义倒是很开心，他觉得江湖的事就应该在江湖解决，一起同台竞技可能是他和哪位少年之间的矛盾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便挑衅般地看向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也丝毫不弱气势，也回以田子义相同的眼神，这场大比的火药味儿就在这一刻爆发了。林复继续向下看去，发现张宁第一轮对的是一个外村少年，而候明则是倒霉的遇到了王黎，候明向王黎扮了扮鬼脸，王黎则是无奈的笑了笑，白杨到倒是运气不错，对上了本村的一位瘦弱少年，那位少年似乎一直在武道上一直不是那么精通，当白杨自己看到这个安排时，已经并不把哪位对手放在眼里，已经开始在人群开始找寻下一轮的对手。林复继续向下看去，发现第一轮竟没有自己，于是便跑去问方先生，方先生看了一眼林复，已经知道他跑来是为了什么，便向林复解释道：“你们这一级所有的学生加起来一共有19个，所以说第一轮肯定有一个人没有对手，既然你是文科第一，那我就安排第一轮把你轮空了”，其他众少年听了这种安排，似乎也默许了这个结果，便也都不在过问，甚至有的人暗自庆幸，第一轮不会碰到林复，林复见此，也不好再发问，只好坐到武场擂台旁边，等待着过会儿开始的第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