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手于人
这几天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等今天，上完早上两节课，趁同学们去做早操这个间隙，王海来到办公室找到周航。
早操这个课间时间有点长，所以办公室只有周航一个人，因为下两节课是语文课周测，所以周航还在整理试卷。
王海走了过去低下头轻轻说：“班主任，我想调个座位，在后排的环境有点影响到我学习。”
周航抬头看着王海有点疑惑，就你这学习态度有影响这一说，虽然听说你这些天的确努力学习了几日，谁知你是不是一时兴起。
这时周航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海见他无动于衷，只好从裤袋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长命锁双手递到周航面前：“老师，知道今天是你女儿满月，这是我从寺庙里求的长命锁，大师说这可以僻邪挡灾，送给你女儿的小小心意。”
周航有点惊讶，这个学生平时一声不吭，人情世故这方面却是了得。
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两面各刻四个字，长命百岁，富贵平安。
寺庙求的，也不知什么材质，要是金的起码大几千，要求换个座位用不着下这么重手笔吧，应该是镀金的。
“谢谢你，王海，你还是一个学生，别把社会上那歪风邪气吹入校园里。”说完周航把长命锁还给了王海。
一群好学生送的你就收，我这差生你是看不上吧。本来王海就没想靠送礼打动周航，礼物只不过用来抛砖引玉，成绩才是真正的主菜。
“既然这样，要不我们打个赌吧，下两节课周测，要是我语文这课能考90以上，你就把我调到个好点的位置上，要是没考上，就当我不自量力，再来诚心向你道歉，如何。”
周航皱眉看着王海，自己教了他三年，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自信过，以前和老师说话那次不是唯唯诺诺，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
这试卷自己早上才印回来的，偷看是不可能，到底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自信。
“考完再说，到时候我再考虑考虑一下吧，只要你是真心想学习，老师怎么也会帮帮你的，回去准备考试吧。”
王海用激将法本来就是下下之策，但自己也没办法，不这样做就传达不了自己要换位的决心了。
一个老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与人对赌，赢了别人说你心眼小与一个学生计较，输了老师的威信受损，这种阳谋，模糊过去就是最好的。
王海知道周航虽然没亲口承认，但也没否认，只要自己考到了目标，于情于理，他也会调整一下。
两节课连考也就100分钟，远远不够150分钟的标准考试时间。王海打算提前20分交卷，让周航用这段时间批改出成绩，虽然时间很紧凑，但也没办法，为了配合下午的行动，自己只能全力以赴了。
周航坐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学生，这样的考试每周一次，别说学生，自己都烦，再过了这两个月高考完就好了。
看了看手机，才过了半个钟，站起来，巡视了一遍，发现没人搞小动作，又坐回讲台，下面的学生有试卷做不觉时间过得慢。自己在这坐着，真是度日如年。
…………
王海看了看手机，不有十五分钟就要下课了，于是提前交卷，走出了课室。
周航见王海提前交了卷，看着他走出教室摇了摇头，斗气了。
其他同学更多的是鄙视，还有不到15分，坐多一会，又不会死，这样想出风头。
周航看了看试卷，又翻过反面看了一眼，全做了，这速度算快了。还有十来分钟，便批改了起来。才改好一半，就下课了，今天下午还有要事，等明天一起改吧。
收起所有试卷回到办公室，却见周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双手抱胸，不知思考什么。
“嗯哼”
王海睁开眼，见是周航，立马站了起来，说了声“老师好”
“在这等我干嘛。”
周航连忙拉开椅子，拍了拍坐垫：“老师请坐，主要还是想看看老师今天能不能把试卷批改出来。”
“好吧，我现在就帮你批改。”本来自己下午已请好假了，反正只剩下半面未改，差不了这十来分钟。
于是周航就坐了下来，慢慢审批。
王海则无所事事，选了吴红燕的试卷来看，吴红燕常年年级前十，这样的参考对象很有意义。
发现大体上没什么差别，只是人家辞藻华丽，语法通顺，毕竟人家奔着985去的，自己上个一本就行了。
改到作文时，周航就有些头疼了，因为王海用词大过偏执了，全篇讲述都是悲哀的一面，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的人设，但他反映的却是社会不争事实。
唉，放在网上是篇不错的文章，很有探讨意义，但用在高考就不是什么好文章了。
见周航对着作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王海马上想到自己将前世的情绪带到作文中，大意了。
“你这篇文章写得很好，对社会认知比老师还深，很值得探讨，但用在高考，一半分也算多了。”周航随即写了个25。
将所有的分数加起来后，居然有96分，望着这分数，周航也不淡定了，本来考试时间不够，而且提前了十几分钟，如果有更多时间检查，应该能多十分。
“你的作文，写作方式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方向错了，对未来多点憧憬，多点赞美，别去剖析太阴暗的一面，还有两个月足够改过来。”
“谢了，老师我也想多接触美好的人和事，来改变自己对生活的体会。”
“嗯，饭堂快关门了，快去吃饭吧。”对于这个突然改变的学生，周航自己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凭今天这两件事，非一般人做得出来，没在社会上打滚几年，那会这么懂得人情世故。
回到课室，见还没有人回来，于是走到司马双谣那里搬回自己那些语文书本。
打开那本染了墨水的书，将上次中奖的那支发簪夹到里面算是赔礼，再将司马双谣的书本还了回去。
这个漂亮的女孩与自己纠缠在一起两次了，自己的人生多少因她而改变，再纠缠下去怕是会成一个劫难。
做完一切，王海直接回家了，虽然老师没表明调位置，但也算默认了。看着手中的长命锁，笑了笑，计划是怎么样的，就怎么做吧，留着也没用，不值几个钱。
躺在沙发上睡到下午3点多，一早打听好周航在那里设宴，只要提前在那里等待就行了。
王海翻开通信找到那个江湖大师，约好4点在香江酒楼对面见面。
在楼下买了个面包吃完，就打车赶到相约的地点。
见面后，王海交待他在酒楼那边等今天摆满月酒的人。
听见要等人，还不知要等多久，大师捋一捋胡子，淡淡的说：“小伙子，你这不是耽误我的时间，这时间我都不知帮人看多少相。”
王海心中一颤，就你在那天桥底，一天能开几单生意，怕不是要加钱，之前还说缘分，有钱就有缘分吧。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原来就是个骗子，上次居然信以为真，艹。
有求于人，况且这骨眼点，换人也来不及了。
王海无奈的说：“我自上就剩二百五闲钱，多了没有。”
“好吧，帮人帮到底，这次就勉为其难吧。”
看着他满面笑容，那有半分勉为其难，艹。
等了半个多小时，王海终于见到周航老婆抱着女儿下了车，后面跟着一个妇人，不知是周航母亲还是岳母，没看见周航，难道他迟点才来，这样更好。
于是打电话给那江湖大师，叫他行动。远远看着，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反正别人吃这一行饭，忽悠人的本事那是一绝。
望见大师将长命锁挂到小孩身上后，那妇人给了大师一个红包，事情应该办好了。
“大师果然身手不凡，三分钟就办好了，佩服。”
“我一年中做不少这种帮小孩祈福消灾的事，熟练而已。”
送走这个江湖骗子后，王海也走了。
周航终于看见自己妻子抱着女儿进来，“怎么这么迟才来，小孩没闹吧。”
“刚才在门口遇到一个看相师傅，看见小茹，赠了两句，说：天庭饱满，眼中有灵光，一生富足，又赠了个长命锁，保一生平安。”
周航听到这摇了摇头笑笑说：“老婆，你怎么说也是个读过大学的人，这你都信，什么长命锁拿给我看看。”
“这就个，你看别脱，等下妈看见了会说的，本来我就不信，妈信我也不好逆她意，这种工艺品大满大街都是，不值几块钱，妈还封了50块红包给他。”
周航看着这长命锁，分量和样式像极了王海早上要送给自己女儿那个。自己来这里这么久，那有看见什么相师，这种江湖骗子一般都有固定的位置很少走动。
王海这样煞费心机把礼物送到自己手上，之前以为最多就是镀金的，现在看来这份礼物真的份量不轻啊。
王倩看着丈夫定在那笑笑不说话：“怎么了，这东西有问题。”
“没有，好好放着就是了，图个意头。”
“嗯，你那几个爱徒送的手镯挺好看的，礼物收了怎么也要表示一下，要不请他们到家里吃顿饭吧。”
“娘子，你按排吧，反正他们也没见过小茹，让他们看看我的小宝贝也。”说完逗了逗女儿
“那就这个星期日下午，刚好那天下午放半日假。”
“好啊，我回头和妈说说。”
早操这个课间时间有点长，所以办公室只有周航一个人，因为下两节课是语文课周测，所以周航还在整理试卷。
王海走了过去低下头轻轻说：“班主任，我想调个座位，在后排的环境有点影响到我学习。”
周航抬头看着王海有点疑惑，就你这学习态度有影响这一说，虽然听说你这些天的确努力学习了几日，谁知你是不是一时兴起。
这时周航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海见他无动于衷，只好从裤袋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长命锁双手递到周航面前：“老师，知道今天是你女儿满月，这是我从寺庙里求的长命锁，大师说这可以僻邪挡灾，送给你女儿的小小心意。”
周航有点惊讶，这个学生平时一声不吭，人情世故这方面却是了得。
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两面各刻四个字，长命百岁，富贵平安。
寺庙求的，也不知什么材质，要是金的起码大几千，要求换个座位用不着下这么重手笔吧，应该是镀金的。
“谢谢你，王海，你还是一个学生，别把社会上那歪风邪气吹入校园里。”说完周航把长命锁还给了王海。
一群好学生送的你就收，我这差生你是看不上吧。本来王海就没想靠送礼打动周航，礼物只不过用来抛砖引玉，成绩才是真正的主菜。
“既然这样，要不我们打个赌吧，下两节课周测，要是我语文这课能考90以上，你就把我调到个好点的位置上，要是没考上，就当我不自量力，再来诚心向你道歉，如何。”
周航皱眉看着王海，自己教了他三年，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自信过，以前和老师说话那次不是唯唯诺诺，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
这试卷自己早上才印回来的，偷看是不可能，到底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自信。
“考完再说，到时候我再考虑考虑一下吧，只要你是真心想学习，老师怎么也会帮帮你的，回去准备考试吧。”
王海用激将法本来就是下下之策，但自己也没办法，不这样做就传达不了自己要换位的决心了。
一个老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与人对赌，赢了别人说你心眼小与一个学生计较，输了老师的威信受损，这种阳谋，模糊过去就是最好的。
王海知道周航虽然没亲口承认，但也没否认，只要自己考到了目标，于情于理，他也会调整一下。
两节课连考也就100分钟，远远不够150分钟的标准考试时间。王海打算提前20分交卷，让周航用这段时间批改出成绩，虽然时间很紧凑，但也没办法，为了配合下午的行动，自己只能全力以赴了。
周航坐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学生，这样的考试每周一次，别说学生，自己都烦，再过了这两个月高考完就好了。
看了看手机，才过了半个钟，站起来，巡视了一遍，发现没人搞小动作，又坐回讲台，下面的学生有试卷做不觉时间过得慢。自己在这坐着，真是度日如年。
…………
王海看了看手机，不有十五分钟就要下课了，于是提前交卷，走出了课室。
周航见王海提前交了卷，看着他走出教室摇了摇头，斗气了。
其他同学更多的是鄙视，还有不到15分，坐多一会，又不会死，这样想出风头。
周航看了看试卷，又翻过反面看了一眼，全做了，这速度算快了。还有十来分钟，便批改了起来。才改好一半，就下课了，今天下午还有要事，等明天一起改吧。
收起所有试卷回到办公室，却见周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双手抱胸，不知思考什么。
“嗯哼”
王海睁开眼，见是周航，立马站了起来，说了声“老师好”
“在这等我干嘛。”
周航连忙拉开椅子，拍了拍坐垫：“老师请坐，主要还是想看看老师今天能不能把试卷批改出来。”
“好吧，我现在就帮你批改。”本来自己下午已请好假了，反正只剩下半面未改，差不了这十来分钟。
于是周航就坐了下来，慢慢审批。
王海则无所事事，选了吴红燕的试卷来看，吴红燕常年年级前十，这样的参考对象很有意义。
发现大体上没什么差别，只是人家辞藻华丽，语法通顺，毕竟人家奔着985去的，自己上个一本就行了。
改到作文时，周航就有些头疼了，因为王海用词大过偏执了，全篇讲述都是悲哀的一面，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的人设，但他反映的却是社会不争事实。
唉，放在网上是篇不错的文章，很有探讨意义，但用在高考就不是什么好文章了。
见周航对着作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王海马上想到自己将前世的情绪带到作文中，大意了。
“你这篇文章写得很好，对社会认知比老师还深，很值得探讨，但用在高考，一半分也算多了。”周航随即写了个25。
将所有的分数加起来后，居然有96分，望着这分数，周航也不淡定了，本来考试时间不够，而且提前了十几分钟，如果有更多时间检查，应该能多十分。
“你的作文，写作方式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方向错了，对未来多点憧憬，多点赞美，别去剖析太阴暗的一面，还有两个月足够改过来。”
“谢了，老师我也想多接触美好的人和事，来改变自己对生活的体会。”
“嗯，饭堂快关门了，快去吃饭吧。”对于这个突然改变的学生，周航自己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凭今天这两件事，非一般人做得出来，没在社会上打滚几年，那会这么懂得人情世故。
回到课室，见还没有人回来，于是走到司马双谣那里搬回自己那些语文书本。
打开那本染了墨水的书，将上次中奖的那支发簪夹到里面算是赔礼，再将司马双谣的书本还了回去。
这个漂亮的女孩与自己纠缠在一起两次了，自己的人生多少因她而改变，再纠缠下去怕是会成一个劫难。
做完一切，王海直接回家了，虽然老师没表明调位置，但也算默认了。看着手中的长命锁，笑了笑，计划是怎么样的，就怎么做吧，留着也没用，不值几个钱。
躺在沙发上睡到下午3点多，一早打听好周航在那里设宴，只要提前在那里等待就行了。
王海翻开通信找到那个江湖大师，约好4点在香江酒楼对面见面。
在楼下买了个面包吃完，就打车赶到相约的地点。
见面后，王海交待他在酒楼那边等今天摆满月酒的人。
听见要等人，还不知要等多久，大师捋一捋胡子，淡淡的说：“小伙子，你这不是耽误我的时间，这时间我都不知帮人看多少相。”
王海心中一颤，就你在那天桥底，一天能开几单生意，怕不是要加钱，之前还说缘分，有钱就有缘分吧。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原来就是个骗子，上次居然信以为真，艹。
有求于人，况且这骨眼点，换人也来不及了。
王海无奈的说：“我自上就剩二百五闲钱，多了没有。”
“好吧，帮人帮到底，这次就勉为其难吧。”
看着他满面笑容，那有半分勉为其难，艹。
等了半个多小时，王海终于见到周航老婆抱着女儿下了车，后面跟着一个妇人，不知是周航母亲还是岳母，没看见周航，难道他迟点才来，这样更好。
于是打电话给那江湖大师，叫他行动。远远看着，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反正别人吃这一行饭，忽悠人的本事那是一绝。
望见大师将长命锁挂到小孩身上后，那妇人给了大师一个红包，事情应该办好了。
“大师果然身手不凡，三分钟就办好了，佩服。”
“我一年中做不少这种帮小孩祈福消灾的事，熟练而已。”
送走这个江湖骗子后，王海也走了。
周航终于看见自己妻子抱着女儿进来，“怎么这么迟才来，小孩没闹吧。”
“刚才在门口遇到一个看相师傅，看见小茹，赠了两句，说：天庭饱满，眼中有灵光，一生富足，又赠了个长命锁，保一生平安。”
周航听到这摇了摇头笑笑说：“老婆，你怎么说也是个读过大学的人，这你都信，什么长命锁拿给我看看。”
“这就个，你看别脱，等下妈看见了会说的，本来我就不信，妈信我也不好逆她意，这种工艺品大满大街都是，不值几块钱，妈还封了50块红包给他。”
周航看着这长命锁，分量和样式像极了王海早上要送给自己女儿那个。自己来这里这么久，那有看见什么相师，这种江湖骗子一般都有固定的位置很少走动。
王海这样煞费心机把礼物送到自己手上，之前以为最多就是镀金的，现在看来这份礼物真的份量不轻啊。
王倩看着丈夫定在那笑笑不说话：“怎么了，这东西有问题。”
“没有，好好放着就是了，图个意头。”
“嗯，你那几个爱徒送的手镯挺好看的，礼物收了怎么也要表示一下，要不请他们到家里吃顿饭吧。”
“娘子，你按排吧，反正他们也没见过小茹，让他们看看我的小宝贝也。”说完逗了逗女儿
“那就这个星期日下午，刚好那天下午放半日假。”
“好啊，我回头和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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