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类卿
曹思静带着李念兮在内宫的后面下了车。
“念兮，你一会安静的跟着我就好，小娘娘爱安静的淑女。”曹思静边走边交代。
“念兮，思静说的对，只不过…你也要记住…小娘娘爱安静的淑女，官家喜欢婉儿那种有内涵的女子。”张茂则跟在后面小声交代。
“念兮这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李念兮被说的晕晕乎乎的，到底该如何做。
“其实，你就做你自己就好。”思静转脸牵着她的手安慰她。
李念兮摇了摇头：“我还是在小娘娘面前跟你一样吧。”
“我也是觉得乖巧总不会出错，所以进宫乖巧好。”思静解释。
“是啊！”李念兮很认同的点点头。
“一会官家若是去了呢？”张茂则问。
“官家今日去？”思静吓得回头看。
“今日官家去？”李念兮本来准备慢慢来，没想到今日就能见官家，还有些小激动。
“我…就这样一说，官家去哪我哪好预测，不过吓吓你们罢了。”张茂则笑了笑。
“哥哥想吓死我们！”思静嗔怪。
张茂则见她那生气的样子，竟真的十分可爱，笑着看着有些痴。
说来今日还真的巧了，赵祯带着苗心茹来小娘娘这里，是苗心茹喊着赵祯来的，她给小娘娘送自己亲手缝的貂毛护腰…小娘娘腰一直不好，只有她还一直记着。
“茹儿真孝顺…”小娘娘摸着那貂毛的护腰，还真有些感动，这难得还有人想着她，她总觉得自己来这世间一遭竟没有留下自己亲骨肉，也真的是很遗憾，只是不知道为啥…自己也找不出不能生的原因…不止她不生，刘娥也没生…想到这，她不免又心疼起赵祯来…若是她当年成了赵祯的生母，她肯定是比刘娥要疼他的多…这样的事也能想一想，不免有些出神。
“启禀小娘娘，张茂则带着您的义女来了…”一个小黄门进来通禀。
“哦？传吧。”小娘娘心里如何不知张茂则的心思，想给官家找个可心的，宫外大肆搜罗各种小娘子，来她这再筛选一遍。她愿意给赵祯找他喜欢的，她觉得赵祯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做君王都这样清苦…还有什么意思…也难怪赵祯都这个年纪了，后宫一大把娘子…却没有一个有孩子的…也难为这孩子…苗心茹也是小娘娘最后拍板定给赵祯的…赵祯现在去哪都爱带着她，可见喜欢，只是一点，茹儿太小…还不能给皇家开枝散叶…得找个适婚的小娘子又合官家心意的。
“谁？”赵祯不喜欢小娘娘一屋子莺莺燕燕的感觉，他有点想回去。
“就是你上回见过的，曹家三姑娘。”小娘娘说的很随意，今日姑娘不多，也就看看赵祯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罢了。
“哦，那是见过几次。”赵祯遂又坐了下来，总想着能从她嘴里知道些婉儿的一二。
张茂则领着曹思静跟李念兮走了进去，两人都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张茂则今日给李念兮选的衣服是以前婉儿在宫里穿过的颜色…赵祯见了之后心里就被猛的撞了一下，那么一瞬间，那么一恍惚…似乎就是婉儿…不免多看两眼，而这一切也都没逃过小娘娘跟张茂则的眼，小娘娘杨氏认为这个新来的义女应该是稍稍合赵祯心意的…张茂则则认为自己给她选个婉儿穿过的颜色是正确的…只有赵祯自己心里明白…那一恍惚之后的失落是有多难受。
“臣女曹思静…给官家请安…给小娘娘请安…给苗娘子请安。”曹思静带着李念兮跪下来行大礼。
“臣女李念兮…给官家请安…给小娘娘请安…给苗娘子请安。”李念兮眼皮看着地，一点都不敢抬，乖巧又懂事的样子。
赵祯想着她们以前是三人…少的那一人才是自己挠心似的想见之人。
“官家…”苗娘子好意提醒，赵祯已经走神了。
“快起来吧，吾总觉得在小娘娘这…归小娘娘说呢。”赵祯随口一解释，在小娘娘喊里这是真的喜欢呢…
“官家说笑呢，这个李…李…”小娘娘没听清楚她的名字。
“李念兮…”赵桢回答。
“哈哈，还是官家听的清楚，李念兮…你家在应天府？”小娘娘问。
“回小娘娘的话，是。”李念兮低头小声回答。
“好，好，好…”杨氏一连说了三个好…转脸问茹儿：“带你阁子里去玩玩吧…我这会子还真有些乏了。”
苗心茹忙答道：“那感情好…这两个姐姐原我也见过的。”
“小娘娘既然乏了，早打发我们走…”赵桢笑着站了起来…
“就刚感觉乏了，恰巧你们都是同年级的，在一起总有话说。”小娘娘打了个哈欠，她还真的有些困了。
赵桢带着她们出来之后…转脸跟苗心茹说：“你带她们去你阁子里说说话，六哥先回去了。”
“六哥，不一起吗？”苗心茹看懂杨氏的意思了，若真的她自己带她俩回去，杨氏该怪自己不懂事了。
“六哥那边还有事。”赵桢又转脸看了看曹思静，盯着她问：“听说还有几日就成亲了，小娘娘已经叫人把东西都送你府上了。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找张茂则，叫他告诉我。也可找小娘娘…我也给你解决。”
“谢官家！”曹思静听着还蛮感动，自己这又一次沾了婉儿的光。
“大可不必谢我…”赵桢笑了一下，这是又想起了婉儿，停顿了一会问：“你成亲，她不回来吗？”
“好像不回来…”曹思静小声低头回答。
“也罢，也是…她哪还敢再回来。”赵祯脸上全都是悲伤…他跟婉儿真的已经进步很多了，只是现在一点机会都没有…见面都成不可能…他不能丢下他的皇宫而随意出走…婉儿却对东京城都避之如蛇蝎。他也确实不想婉儿再回来涉险，不知道母亲会对她如何。上回婉儿走了他也病了一场，那时候他就在想，若是自己真的病入膏肓想见婉儿最后一面母亲会不会答应…会不会成全自己，后来清醒时想起自己这样的想法竟也觉得好笑…自己还未给大宋留下一儿半女的，怎能就走了。
“婉儿好像在家也被知州大人关了起来…听说不给去学堂了。”曹思静把自己知道的一丢丢告知官家，她知道的这些赵祯都知道…他也没有办法。
“她怎么来这了？参加你的婚宴？”赵祯指了指李念兮问。
“官家…既然都有话说，何苦站在这说，没得被人看见了。”苗心茹拉着官家的手，说：“去我那吧，冬日的果子新酿了酒酿，去尝一尝？”
“吾不去了，走了，都不要多礼。”赵祯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娘子无需客气，奴这就带她们出宫了，本是领曹三姑娘来谢恩的，没得再叨扰了苗娘子。”张茂则不想再带她们去苗心茹那了，没得再碰见皇后，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好，官家最近身体不好，心情有些低落…过些日子就好了。”苗心茹解释道。
“恭送苗娘子…”张茂则带着两人给苗心茹行礼，李念兮感慨，自己若是当了这最低阶的娘子…在宫里是主子不说，在宫外更是给家里带来好处的。
“今日官家多看了你几眼，看来还是要像婉儿才行。”回到张茂则的皇城司，张茂则看了看李念兮，却有几分相像，难怪官家多看了几眼。
“哥哥…都听哥哥的。”李念兮点了点头。
“那些个书还是要抓紧看，婉儿看的书多，回来还有呢。”张茂则觉得再打造一个婉儿给赵祯，这个想法真的不错。
“有些难…看不懂。”李念兮哪看的了那些。
“我去找个先生教教你…”张茂则觉得这个看书真的是完全有必要。
“官家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怎的却独喜欢有才情的婉儿。”李念兮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官家岂是你我能猜的！”张茂则忙说。
“是…”李念兮今日在出宫时看见自己爹爹跟家中的小厮了，只不过她在车里…而爹爹还傻傻的守在门口…她真想给他们赶走…让他们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
赵祯回去之后坐在婉儿原来睡过的那床上，床他没叫人动，只是床单子一直按日子在换，赵祯爱来这坐坐，高兴了也来，不高兴了也来，想念的心里难受也来…生病时赵祯就在这个床上养的病…
“官家…”八喜寻亲回来了。
“八喜？”赵祯脸上有喜色。
“奴回来了！”八喜高兴的说：“找到奴的亲人了…爹爹还在…母亲…已经去了…”
“那就好…”赵祯脸上也跟着他高兴起来。
“官家坐在这，吓了奴一跳…”八喜看了看旁边的床…
“走，去前面，说说你这一路上。”赵祯起身往书房走去。
“奴回来时经过应天府…在门口等了几日…都没见着婉儿姑娘…一打听…她被关在家是不许出门的。”八喜把这情况跟赵祯说一说，他知道，但凡一点婉儿的消息都是好的。
“吾知晓…”赵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他叫人送了几次果子去，婉儿竟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要说她嫁了人赵祯兴许就真的死心了，她没有…先生根本舍不得她轻易嫁人，当然，赵祯也舍不得。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看上那个姑娘会是人家的幸事，只是现在看来，或许对婉儿来说，她被自己看上竟一丁点都不幸运。
“官家，要奴去婉儿姑娘那里…照顾着吗？”八喜小心的问。
“暂时不要了，你也进不去，先生不会收你的。”赵祯看的明白…“你在这没事就去看看承吉，他在茹儿那里又长高了些。你有时间就去教他些武艺傍身。”
“是，那奴一会就去看他。”八喜行礼，准备退出去。
“你等下，一会见张茂则，叫他来。”赵祯也准备给思静送些礼物，表示一下。
“是…”八喜说完退了出去。
“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蜒。好是问他来得么？和笑道：莫多情。”赵祯又坐回床边唱了起来。
张茂则今日还真没再进宫，没办法八喜等了好长时间，最后在下锁之前去找他，问：“张先生忙什么呢，官家找你。”
“不早说！”张茂则起身要去。
“等你好些时候…也不见先生进宫。”八喜抱怨。
“哎，你看看那个，像不像？”张茂则跟八喜炫耀自己的成果。
“哪个？像什么？”八喜一脸迷茫。
“那边屋子里的，你看看像什么！”张茂则又指了指。
八喜去看了回来，一脸惊讶：“她…她…她…”
“是的…像吧。”张茂则问。
“有那么一点像。”八喜故意打击张茂则。
“去你的！”张茂则拿拳捶他。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像也不是好事。”八喜总觉得哪里不对。
“让官家也不要那么辛苦，这不是做臣子该做的吗？！”张茂则看着那边，说完还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未必讨喜，离近了一点都不像，婉儿周身的气质…刚才那个学不来。”八喜虽然不觉得官家喜欢婉儿是件好事，只是张茂则再找个类似的，这就更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说，怎么办？”张茂则问。
“无解。”八喜笑道。
“不说了！我进宫去！”张茂则忙指了指那边说：“今天你在这照应着，我今晚不出来了。”
“那可不行！”八喜一把拉住，说：“你可得陪我一晚上，我都多久没回来了，咱们不醉不归，官家找你肯定不是急事，明日吧？今日来不及了！”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起来…”张茂则一脸为难。
“官家不会怪罪你的！”八喜拉着张茂则，可不叫他走了。
“好好好！来说说你的见闻！”张茂则起身去寻找好酒。
“哎！说来话可长了…其实官家仁慈，那边的罪人跟家属都得到了优待…”不得不说，八喜是感动的，官家的心慈这是有目共睹的…
“你知道就好…官家对所有的人都很仁慈…所有的人…”张茂则笑了笑…
“念兮，你一会安静的跟着我就好，小娘娘爱安静的淑女。”曹思静边走边交代。
“念兮，思静说的对，只不过…你也要记住…小娘娘爱安静的淑女，官家喜欢婉儿那种有内涵的女子。”张茂则跟在后面小声交代。
“念兮这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李念兮被说的晕晕乎乎的，到底该如何做。
“其实，你就做你自己就好。”思静转脸牵着她的手安慰她。
李念兮摇了摇头：“我还是在小娘娘面前跟你一样吧。”
“我也是觉得乖巧总不会出错，所以进宫乖巧好。”思静解释。
“是啊！”李念兮很认同的点点头。
“一会官家若是去了呢？”张茂则问。
“官家今日去？”思静吓得回头看。
“今日官家去？”李念兮本来准备慢慢来，没想到今日就能见官家，还有些小激动。
“我…就这样一说，官家去哪我哪好预测，不过吓吓你们罢了。”张茂则笑了笑。
“哥哥想吓死我们！”思静嗔怪。
张茂则见她那生气的样子，竟真的十分可爱，笑着看着有些痴。
说来今日还真的巧了，赵祯带着苗心茹来小娘娘这里，是苗心茹喊着赵祯来的，她给小娘娘送自己亲手缝的貂毛护腰…小娘娘腰一直不好，只有她还一直记着。
“茹儿真孝顺…”小娘娘摸着那貂毛的护腰，还真有些感动，这难得还有人想着她，她总觉得自己来这世间一遭竟没有留下自己亲骨肉，也真的是很遗憾，只是不知道为啥…自己也找不出不能生的原因…不止她不生，刘娥也没生…想到这，她不免又心疼起赵祯来…若是她当年成了赵祯的生母，她肯定是比刘娥要疼他的多…这样的事也能想一想，不免有些出神。
“启禀小娘娘，张茂则带着您的义女来了…”一个小黄门进来通禀。
“哦？传吧。”小娘娘心里如何不知张茂则的心思，想给官家找个可心的，宫外大肆搜罗各种小娘子，来她这再筛选一遍。她愿意给赵祯找他喜欢的，她觉得赵祯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做君王都这样清苦…还有什么意思…也难怪赵祯都这个年纪了，后宫一大把娘子…却没有一个有孩子的…也难为这孩子…苗心茹也是小娘娘最后拍板定给赵祯的…赵祯现在去哪都爱带着她，可见喜欢，只是一点，茹儿太小…还不能给皇家开枝散叶…得找个适婚的小娘子又合官家心意的。
“谁？”赵祯不喜欢小娘娘一屋子莺莺燕燕的感觉，他有点想回去。
“就是你上回见过的，曹家三姑娘。”小娘娘说的很随意，今日姑娘不多，也就看看赵祯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罢了。
“哦，那是见过几次。”赵祯遂又坐了下来，总想着能从她嘴里知道些婉儿的一二。
张茂则领着曹思静跟李念兮走了进去，两人都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张茂则今日给李念兮选的衣服是以前婉儿在宫里穿过的颜色…赵祯见了之后心里就被猛的撞了一下，那么一瞬间，那么一恍惚…似乎就是婉儿…不免多看两眼，而这一切也都没逃过小娘娘跟张茂则的眼，小娘娘杨氏认为这个新来的义女应该是稍稍合赵祯心意的…张茂则则认为自己给她选个婉儿穿过的颜色是正确的…只有赵祯自己心里明白…那一恍惚之后的失落是有多难受。
“臣女曹思静…给官家请安…给小娘娘请安…给苗娘子请安。”曹思静带着李念兮跪下来行大礼。
“臣女李念兮…给官家请安…给小娘娘请安…给苗娘子请安。”李念兮眼皮看着地，一点都不敢抬，乖巧又懂事的样子。
赵祯想着她们以前是三人…少的那一人才是自己挠心似的想见之人。
“官家…”苗娘子好意提醒，赵祯已经走神了。
“快起来吧，吾总觉得在小娘娘这…归小娘娘说呢。”赵祯随口一解释，在小娘娘喊里这是真的喜欢呢…
“官家说笑呢，这个李…李…”小娘娘没听清楚她的名字。
“李念兮…”赵桢回答。
“哈哈，还是官家听的清楚，李念兮…你家在应天府？”小娘娘问。
“回小娘娘的话，是。”李念兮低头小声回答。
“好，好，好…”杨氏一连说了三个好…转脸问茹儿：“带你阁子里去玩玩吧…我这会子还真有些乏了。”
苗心茹忙答道：“那感情好…这两个姐姐原我也见过的。”
“小娘娘既然乏了，早打发我们走…”赵桢笑着站了起来…
“就刚感觉乏了，恰巧你们都是同年级的，在一起总有话说。”小娘娘打了个哈欠，她还真的有些困了。
赵桢带着她们出来之后…转脸跟苗心茹说：“你带她们去你阁子里说说话，六哥先回去了。”
“六哥，不一起吗？”苗心茹看懂杨氏的意思了，若真的她自己带她俩回去，杨氏该怪自己不懂事了。
“六哥那边还有事。”赵桢又转脸看了看曹思静，盯着她问：“听说还有几日就成亲了，小娘娘已经叫人把东西都送你府上了。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找张茂则，叫他告诉我。也可找小娘娘…我也给你解决。”
“谢官家！”曹思静听着还蛮感动，自己这又一次沾了婉儿的光。
“大可不必谢我…”赵桢笑了一下，这是又想起了婉儿，停顿了一会问：“你成亲，她不回来吗？”
“好像不回来…”曹思静小声低头回答。
“也罢，也是…她哪还敢再回来。”赵祯脸上全都是悲伤…他跟婉儿真的已经进步很多了，只是现在一点机会都没有…见面都成不可能…他不能丢下他的皇宫而随意出走…婉儿却对东京城都避之如蛇蝎。他也确实不想婉儿再回来涉险，不知道母亲会对她如何。上回婉儿走了他也病了一场，那时候他就在想，若是自己真的病入膏肓想见婉儿最后一面母亲会不会答应…会不会成全自己，后来清醒时想起自己这样的想法竟也觉得好笑…自己还未给大宋留下一儿半女的，怎能就走了。
“婉儿好像在家也被知州大人关了起来…听说不给去学堂了。”曹思静把自己知道的一丢丢告知官家，她知道的这些赵祯都知道…他也没有办法。
“她怎么来这了？参加你的婚宴？”赵祯指了指李念兮问。
“官家…既然都有话说，何苦站在这说，没得被人看见了。”苗心茹拉着官家的手，说：“去我那吧，冬日的果子新酿了酒酿，去尝一尝？”
“吾不去了，走了，都不要多礼。”赵祯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娘子无需客气，奴这就带她们出宫了，本是领曹三姑娘来谢恩的，没得再叨扰了苗娘子。”张茂则不想再带她们去苗心茹那了，没得再碰见皇后，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好，官家最近身体不好，心情有些低落…过些日子就好了。”苗心茹解释道。
“恭送苗娘子…”张茂则带着两人给苗心茹行礼，李念兮感慨，自己若是当了这最低阶的娘子…在宫里是主子不说，在宫外更是给家里带来好处的。
“今日官家多看了你几眼，看来还是要像婉儿才行。”回到张茂则的皇城司，张茂则看了看李念兮，却有几分相像，难怪官家多看了几眼。
“哥哥…都听哥哥的。”李念兮点了点头。
“那些个书还是要抓紧看，婉儿看的书多，回来还有呢。”张茂则觉得再打造一个婉儿给赵祯，这个想法真的不错。
“有些难…看不懂。”李念兮哪看的了那些。
“我去找个先生教教你…”张茂则觉得这个看书真的是完全有必要。
“官家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怎的却独喜欢有才情的婉儿。”李念兮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官家岂是你我能猜的！”张茂则忙说。
“是…”李念兮今日在出宫时看见自己爹爹跟家中的小厮了，只不过她在车里…而爹爹还傻傻的守在门口…她真想给他们赶走…让他们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
赵祯回去之后坐在婉儿原来睡过的那床上，床他没叫人动，只是床单子一直按日子在换，赵祯爱来这坐坐，高兴了也来，不高兴了也来，想念的心里难受也来…生病时赵祯就在这个床上养的病…
“官家…”八喜寻亲回来了。
“八喜？”赵祯脸上有喜色。
“奴回来了！”八喜高兴的说：“找到奴的亲人了…爹爹还在…母亲…已经去了…”
“那就好…”赵祯脸上也跟着他高兴起来。
“官家坐在这，吓了奴一跳…”八喜看了看旁边的床…
“走，去前面，说说你这一路上。”赵祯起身往书房走去。
“奴回来时经过应天府…在门口等了几日…都没见着婉儿姑娘…一打听…她被关在家是不许出门的。”八喜把这情况跟赵祯说一说，他知道，但凡一点婉儿的消息都是好的。
“吾知晓…”赵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他叫人送了几次果子去，婉儿竟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要说她嫁了人赵祯兴许就真的死心了，她没有…先生根本舍不得她轻易嫁人，当然，赵祯也舍不得。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看上那个姑娘会是人家的幸事，只是现在看来，或许对婉儿来说，她被自己看上竟一丁点都不幸运。
“官家，要奴去婉儿姑娘那里…照顾着吗？”八喜小心的问。
“暂时不要了，你也进不去，先生不会收你的。”赵祯看的明白…“你在这没事就去看看承吉，他在茹儿那里又长高了些。你有时间就去教他些武艺傍身。”
“是，那奴一会就去看他。”八喜行礼，准备退出去。
“你等下，一会见张茂则，叫他来。”赵祯也准备给思静送些礼物，表示一下。
“是…”八喜说完退了出去。
“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蜒。好是问他来得么？和笑道：莫多情。”赵祯又坐回床边唱了起来。
张茂则今日还真没再进宫，没办法八喜等了好长时间，最后在下锁之前去找他，问：“张先生忙什么呢，官家找你。”
“不早说！”张茂则起身要去。
“等你好些时候…也不见先生进宫。”八喜抱怨。
“哎，你看看那个，像不像？”张茂则跟八喜炫耀自己的成果。
“哪个？像什么？”八喜一脸迷茫。
“那边屋子里的，你看看像什么！”张茂则又指了指。
八喜去看了回来，一脸惊讶：“她…她…她…”
“是的…像吧。”张茂则问。
“有那么一点像。”八喜故意打击张茂则。
“去你的！”张茂则拿拳捶他。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像也不是好事。”八喜总觉得哪里不对。
“让官家也不要那么辛苦，这不是做臣子该做的吗？！”张茂则看着那边，说完还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未必讨喜，离近了一点都不像，婉儿周身的气质…刚才那个学不来。”八喜虽然不觉得官家喜欢婉儿是件好事，只是张茂则再找个类似的，这就更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说，怎么办？”张茂则问。
“无解。”八喜笑道。
“不说了！我进宫去！”张茂则忙指了指那边说：“今天你在这照应着，我今晚不出来了。”
“那可不行！”八喜一把拉住，说：“你可得陪我一晚上，我都多久没回来了，咱们不醉不归，官家找你肯定不是急事，明日吧？今日来不及了！”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起来…”张茂则一脸为难。
“官家不会怪罪你的！”八喜拉着张茂则，可不叫他走了。
“好好好！来说说你的见闻！”张茂则起身去寻找好酒。
“哎！说来话可长了…其实官家仁慈，那边的罪人跟家属都得到了优待…”不得不说，八喜是感动的，官家的心慈这是有目共睹的…
“你知道就好…官家对所有的人都很仁慈…所有的人…”张茂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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