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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沉沦一吻

    进入夏季,天气渐渐炎热,夜这般安静,躺在这木质床上,冰凉质感,膈的舒服,生活单调的古代夜生活,一到晚上格外单调,没有音乐,没有电视剧,没有任何娱乐节目,不像在现代,9点以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睡不着的我,胡思乱想,翻来覆去,于是我干脆起身,猫着身子,轻展轻功上屋顶,似乎已经成为我每晚的习惯了。

    躺在屋顶看星星算是我在古代夜生活的最大的乐趣了,一条身影闪过,落在旁边,好家伙,看清来人,“世子”,我疑惑看向他,看到我望向他,他倒是显得冷静,一点儿也不意外,似乎是屋顶上见到我不足为奇,不过大晚上的,在我的屋顶做甚,来找我的不成?

    他默默走向我,躺在旁边,和我一起欣赏夜景,动作自然,一气呵成,我反而显得大惊小怪了。“世子,你是经常有事没事便来政乐家屋顶看星星,赏月亮吗,你们家屋顶上看不到星星吗,跑这么远,来我屋顶了?”。

    他转头过来,嘴角微微扬,笑道:“怎么,阿离不欢迎我和你一起看星星?”。

    “啊?”看这张帅气冰颜的脸,剑眉星目,情不自禁醉迷了我的双眼,深陷其中,我心跳加速,差点定力不稳,他话里的意思是,想和我肩并肩,看星星,看月亮的意思吗?

    “瞧你讲什么话,被外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呢”。我慌忙微笑,掩饰我惊慌失措的心情。

    世子迟疑一会,阿离偶尔冒出一些闻所未闻词,又道:“什么是同性恋?”。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呀,你们这里俗称,也就算说法,叫断袖,懂吧”。我极力解释。

    殷世子笑而不语,继续欣赏他的风景,然后冷不伶仃地说:”本世子没有断袖之癖”。

    “哈哈,要不然你怎么对我说什么,想和我一起看星星,这么暧昧的话,毕竟我是个男子,会误会地哦”,我咯咯笑。

    殷世子忽然侧身过来,手托着侧边头,看向我道:“你是男子吗?”。

    戏虐的表情,迷人的弧度,天鹅般细腻的颈项,黑发如瀑布般摆垂于胸前,我恍惚了,世间怎么会有同时存在清冷中又带点暖心的笑意,心跳漏半拍,迷得七荤八素,“额,世子,你你什么意思?我我我本来就是男子”。我心里暗暗想,他不会已发现我是女儿身了吧,这家伙,怪不得,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点怪怪得味道,究竟怪在那里,又说不出来,是保护,是宠溺,还是好奇呢?

    世子柔声道:“还记得那天蹴鞠比赛吗,你跌倒在我身上时,本世子便猜到八九不离十,不必掩瞒本世子”。

    我去,原来比赛当天,我确实是撞到他,因为躲避不及,扑倒在他身上,难道是那次的意外,导致我身份被识破了,也罢了,毕竟我女扮男装只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而已,本来就无意男装,也许是师公觉得男装更便于练习武功吧。

    “你知道了也不早说,你还跟我结拜兄弟,你何居心呀你”,我娇嗔锤了下殷世子,小样,藏得可深。

    世子神情自若地笑出声来,人说千金换来美人笑,换做此刻,我也想倾尽所有博得一笑,我瞬间沦陷在他旷世美颜下,原来男子笑起来,也这般迷人心醉,我仿佛恋爱了,心被融化了,暖暖的、甜甜的感觉,被他专注凝视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泛着柔光、如浩瀚海洋,好看的唇型弧度,我迷失其中了,我忍不住双手伸出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向他薄薄的、冰凉的性感双唇,殷世子错愕地睁大双眸,嘴角轻微上扬,泛起涟漪,缓缓地闭上眼睛,汲取彼此甜甜的甘露,也许这就是心动的感觉,深深呼吸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我们忘我沉沦-----

    在阴暗角落处,有那么一双眼,盯着我们许久,许久,一张玩味的桃花妖脸----

    虽然舍不得结束这个吻,但是我想,再吻下去便吻到床上去了,周遭温度极速上升,我拉开彼此距离,来不及说再见,快速起身便从屋顶飞下,说实在的,我实在不想因为一个吻,需要他的承诺,也许这只是成年人的荷尔蒙,一种偶然的放肆而已,更不会为了一个吻,死去活来的要在一起,我只怕是惊吓到他了,如果我在他心中,只是一抹淡然而已呢。

    第二天早上,殷世子便派遣他的侍从捎来一封信,大致意思是过去这些天的相处,便被我深深吸引,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一颗痣,每晚思念加深,于是晚晚来我门前,只为一见解相思之苦,那晚庆幸我主动的那个吻,令他激动不已,这些年,经历了很多,心不曾挂念过,封闭自己,直到遇见阿离,就好像太阳般,又有了光,有了温暖,有了深深的挂念,成为了他内心的执念,想让我当他的心上人,选择个恰当的机会,迎娶我进门。

    拜托那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夸张了,没有必要那么迫切的便确定关系,娶我进门吧,不得要处个几年,看适合不适合还不一定呢,我这21世纪恋爱观,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一见钟情这种事情都是多巴胺分泌的杰作而已,喜欢归喜欢,心动归心动,我确实喜欢看帅哥,不可否认内心也喜欢他,但是离嫁给他好像还差那么十万八千里的长征路。

    于是抬笔回了几个字,毛笔确实是不好写字,“嫁娶尚早,先处处看,彼此合适,才谈婚论嫁”~。

    回信后便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北苑的院子虽然不大,满院绿色,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典雅单调才永远是主流,院子也足够宽大,除了一张石头打造的桌椅板凳,就是些花花草草,一颗千年老树在院落西边,每当夜晚降临时,霞光从树缝里射进来,金光闪耀,颇有生气。锻炼之时,孟夫人的侍女娇梨送来一副请帖,说是孟夫人要摆宴席,宴请宾客,便退出去。

    打开孟夫人邀请贴,说是三天后摆一场宴席,邀请南城权贵前来参加,目的是迎接从西夜国远到而来的表亲,老爷本就宠溺孟夫人,为了表示爱意,便命令下人务必尽心尽责宴席,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家法伺候,且号召府里的夫人孩子及贵客积极参与,我自然成了被孟夫人邀请的对象。

    虽然丰政乐两兄妹多有不悦,但碍于老爷的面子也是要放下嫌隙的,与政乐一起进入孟夫人的花园,随处可见名贵奇花异草,鲜花斗艳,卵黄石头铺满小径,奢华菲靡,有一处流动池水,潺潺流动,中间有一座人工雕琢的假山,仿若真实,小瀑布从假山掉落直插池中,水里有几条金色锦鲤,假山上种了几株珍奇花草,顶部一棵迎客松树弯腰似乎在向宾客招手,走廊蜿蜒,边沿雕刻精美,整个花园芬芳扑鼻,小径直通向大厅,宽敞亮堂,一进来正墙迎面而来的是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异域风格壁画,靠墙两边的装饰格子上摆满了精雕细琢的陶瓷玉器,奢华高调,纯木质家俱,独特的雕工,典雅别致,从大堂到院子里的摆设、甚至是一花一草都布置到位,恰到好处,品味、穿着、长相、处处都能看出这女人的小心机和品味,独得老爷的恩宠,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环视一周,孟夫人的品味确实独具一格。

    老爷、大夫人、孟夫人已入正坐,三人并行而坐,可见连座位都和大夫人平起平坐,可见老爷子对待孟夫人的心思,大长桌上摆好诱人的美味佳肴及酒水,两排座位陆续坐上宾客,丰政乐兄妹及几位妾、子女坐一排,宾客坐一排。

    我和政乐兄妹分开而坐,殷世子其后,看我身旁的位置,便坐在我旁边,政愉痴痴看向世子,满心欢喜,既娇羞,又期待,小女孩姿态表露无遗。

    我想不到殷世子会参加这及其无聊的宴会,像我寄人篱下,不好薄了孟夫人的面,以我对他清冷的个性了解,他的出现着实令人惊愕,政乐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世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脸颊稍微有点热,那晚我主动亲了人家,然后非常不礼貌地、不打招呼、直接离开,像是吃干抹干净跑掉的感觉,自那天之后世子未出现,低头打了声招呼,不敢碰触他的眼神,恰巧看到对面丰政愉满眼欢喜地看着世子,我那是如坐针毡,有点抢了别人男朋友的感觉。

    要是被政愉知道,我主动吻了她的男神,会不会劈了我,据说政愉自小起便爱慕殷世子,发誓今生非世子不嫁,而我不小心沉沦之下,就这么吻了别人一心向往这么多年的男神,正胡思乱想着-----

    这时,众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南城这些闺圈名媛,各个露出爱慕的眼神看向来人,随着众人视线只见一位身着华实暖黄色的男子,潇洒自如、风度翩翩、修长的手指摆着扇子---楼星雨,他也被邀请之列?

    孟夫人看到来人,抑不住的欣喜,快步迎上去道:“表哥,你来了,快快上座”,政乐旁边一位空座,看来是给这位表亲安排的。不料想楼少主忽略了孟夫人招呼的位置径直走到我旁边,左侧空位坐下,惹得几位小姐姐们羡慕的眼神,想必我这位置与她们而言就像是香馍馍了,左边楼星雨,右边殷世子。

    他们两位大帅哥择的位置,弄的我好像很受欢迎似的,前面不是还有好几个空位吗?跟我挤什么挤,我沉默地看着手中酒杯,一动也不敢动,毕竟身边这两位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在紫陌客栈又是为我大动干戈,我此时保持沉默最好。

    “见过殷世子,阿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楼星雨表情邪魅看向眼前的阿离,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扇子,主动开口打招呼,

    殷煊瀚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楼少主好气色”,世子这算不算是放下芥蒂了。

    我看这楼星雨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是存心坐在我旁边和殷世子做对的吧,这会倒是显得彬彬有礼地,和殷世子主动搭话,好似不曾有任何矛盾过,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脸。

    孟夫人恰好发话,大致上欢迎各位权贵的赏脸,然后隆重介绍了这位来自西夜国的表亲,楼少主,初来南城,请各位对他这位是不是真的表亲多加照顾,并且老爷好客,邀请这位表亲暂住府上一段时间,好巧不巧竟然选择北苑的房间,那不就是我隔壁的客房,什么美其名曰,和阿离,政乐年纪相仿,住的近,年轻人多走动,多照顾,不致于让远道而来的表哥,那么孤单,不过孟夫人在介绍时还故意省略了皇子身份不知何意。

    当听到孟夫人安排表哥住北苑时,我可是大大的惊讶,表亲这么久不见面了,不应该是安排住在孟夫人到她的孟女园吗?那边宽敞,客房多,为什么会住到离她院子远不说,无论是品味,还是档次来说远不及她的孟女园,看楼少主平时身份尊贵,还是西夜国二皇子,怎么会委身住在相对朴素的北苑客房。

    此时楼少主向老爷孟夫人虚心客套话,感谢安排周到,进而转向丰政乐,希望政乐多多关照,这等客气无聊的场面话我听的都快发霉了,于是我借故出去透透气,殷世子看我起身,后脚随我我走出来。

    我拿旁边仆人准备的鱼食,丢进水里,逗池子里的小鱼儿,殷世子默默陪在我身边,看着我逗鱼儿,玩的不亦乐乎。

    想起住翡翠谷的这些年,谷里的小溪里的鱼儿,我不知道抓了多少,又放生了多少,也吃了不少,那段简单而快乐的时光,不禁令我想起师公,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安好,还真有点想念师公了,但是师公教我如何走出来翡翠谷,但是从未教我如何回翡翠谷,狠心的师公,相伴10年难道都不曾想念我?

    殷世子望着我一会逗鱼低语一会唉声叹气,忍不住问道“阿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会开心,一会唉声叹气”。殷煊瀚,着实被眼前的可人儿牵动了心,她笑他开心,她唉声他心疼。

    “我说世子,你不在里面和众宾饮酒作乐,怎么跑出来看我这无聊人逗鱼呢”。我外头望上世子,他的位置正好为我挡住阳光。

    “本世子,无聊出来走走,想不到碰到无聊人在逗鱼,于是便留下瞧瞧,陪你赏鱼”,知道阿离好动的性格,肯定坐不住,本世子要不是因为见你的缘故,参加这么无聊的宴会。

    想不到呀,爱情的魅力,世子还有这等闲情雅趣,还出来陪我逗鱼,平时吧,给人清冷的形象,现在反而有七情六欲了的多情浪子。

    “有句话本世子,想了许久,你信中回复所言,相处合适再谈价区是什么意思”。殷煊瀚还是忍不住了出口,男女之间,互有爱意,自然发展到婚嫁,是再正常不过了,阿离却反其道而行,女人的贞洁好像于她而言,只是一次邂逅,要知道,哪位女子要是主动吻了情郎,那不意味着愿意托付终身大事了吗?

    “我的意思是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呀,你想呀,我们才认识没有多长时间,彼此还不了解透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彼此仅仅是喜欢,不够深入了解彼此是否合适在一起生活,是很难守候到最后的,要知道相爱容易相处太难”。我解释道,哎这怎么说呢,虽然我生理年龄确实是挺大了,但是我身体才十几岁呢,不着急,不着急。

    “本世子既倾心于你,便会生生世世与你相守、保护你、疼爱你,又岂会伤害你”。世子深情应道。

    “可我不一样呀,我骨子里爱自由,又或者我难以忍耐你的缺点呢?像你们这个时代的男性,各个三妻四妾,但是在我看来,如果选择婚姻此生只爱一人,对方也只能爱我一人,只能守候我一人,你做得到吗?”。这番话,于他而言,是自私了点,想起他家里已经有几房小妾,我心里便有一丢丢泛酸,虽然明知道,那是他之前的妾室,由不得他选择。

    殷世子心想,这是什么谬论,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家族兴旺标志,多子多福,子嗣延绵的象征,为何阿离有如此不守妇德之思想,面对阿离提出的观点,殷世子竟然无言以对,毕竟虽未娶亲,但是已在圣旨之下,世子府上便安排了几位妾,世子未曾有夫妻之实,平时也不待见她们。

    也许在这个时代,专一的男子会很少,多情的男子亦很多,殷世子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个夜晚,那样的柔和的月光下,我一时情迷了而已,于是道:“如果与别的女子分享丈夫,我宁愿孤独终老,世子我要的爱情,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做得到吗?我先回屋去了,出来太久,别人问起,不大好解释”。我踱步回去,不理身后的世子,也许,这是首次有女子拒绝他的爱意吧,但是又如何,我吻你,喜欢你,但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把我的一辈子感情托付于你,恋爱成本很低,婚姻成本太高,我输不起。

    殷世子看着言语坚定的阿离,渐渐远去的洒脱背影,南城多少妙龄女子等着本世子垂怜,而阿离,在世子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香吻的过客而已,殷世子颇为恼怒的甩了下袖子,朝阿离的背影走去。

    楼少主看我走进来,带着醉意,微微俯身看着我道:“阿离,你出去这么久,本少主都有点觉得,嗯,觉得乏味了”。楼少主调戏的桃花眼,表情多情邪魅,眼里似笑非笑,红唇妖异艳丽,嘴角邪邪地勾起,致命诱惑。

    我被楼星雨肆意看,我警惕地瞪着眼睛道:“您别呀,这宴席可是孟夫人为你准备的,你可莫要把我看得太重要,今天你可是贵客,我只是个陪衬”。

    楼星雨听我这番话,又是邪魅一笑,手自然搭上我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让旁人觉得好像我们很熟似的,旁边刚回来落坐的殷世子,两眼寒意盯着肩膀上搭着我的那只手,脸色瞬间百倍冰霜。

    政乐似乎看出殷世子的冰冷脸色,误以为是楼少主在欺负他们的兄弟了,于是赶忙起身,走到我身边,猛夸楼少主人,是人中龙凤,与其敬酒,缓和气氛,我见状巧妙躲开他的手,赶快站起来,走去政愉旁边,顺道坐在政乐的位置,说实在的夹在殷世子和楼少主中间当夹心饼干,滋味可不好受,两边的主,不好对付,况且楼星雨明知世子不喜我与他有交集,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政愉悄悄在我耳边嘀咕道:“我看殷世子脸色不大好,有点生气,是不是楼少主又惹到他了?”,“政愉,我真不晓得,估计是吧”。我也不敢对上世子的眼睛,估计刚才那番话,还刺激着他。

    政愉嗔怒道“这楼少主,虽然容貌仪表堂堂,西夜人就是妖魅,连男子都长得这么,这么,没法形容,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而且还是孟夫人的表亲,都是一类人”。

    宴会终于结束,我回我的北苑,楼少主跟随我们一起回北苑,楼星雨不时问我北苑的情况,我有一搭没一搭回他,孟夫人还特意找我交代楼一下,楼星雨的房间的就安排在我的隔壁,仆人已经把客房收拾好,梳洗用品都安排妥当,让我顺带引路,殷世子也紧随其后,就怕楼星雨出什么幺蛾子,名义上说是送我回房,再回家,实则是不放心楼星雨吧,这点小心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自从那晚吻了他之后,怎么感觉世子变了,变得这么粘我了,今天更是处处防着楼少主,生怕我们两有什么似的。

    “世子你别送我了,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再说我也是会武功的人,能保护好自己,你不要那么担心我好不好”,看着略带生气的帅气冰颜,似乎有些不悦,为他好还生我气,大半夜的回家睡觉养颜多好。

    “送你到北苑”。殷煊瀚静静地抿了抿唇,坚持送我到北苑,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