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伦之情
“不错，我知道后，痛打了大牛。可这小子范倔，却是离家出走，五年后才回来。这五年里，你祖母改嫁顾猎户，并生下了你二叔，顾二狗。”
“顾二狗？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二叔叫顾远。”明月觉得，这妇人真的老糊涂了。
“什么顾远顾近，就叫顾二狗，你父亲原来就叫姜狗儿。”
这名字，还真是，嗯，浓浓的乡土气息。
老妇人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祖母什么阿物？斗大的字不识半筐，那顾猎户确是个射箭的好手。唉！那人是个忠厚的，待你父亲如亲子。只是你祖母，我的好妹妹，确是天生的娼妇。”
“你即知她们二人有首尾，我祖母已然改嫁，为何不给你儿子娶妻？”明月觉得二人做的事糊涂，可她这做母亲，做姐姐的，当真也是养不教。
“我一心为他相看媳妇，可他就是推三阻四，不肯成亲，我有什么办法。我男人走的早，我就他一个儿子，我的命啊，可真苦啊！”
“说重点，为何我祖母动了杀心。”明月听够了她绕圈子。
“顾猎户后来去从了军，也是他命好，五年后吴王称帝，他就去了京城，之后你祖母也跟着走了。”
“那你儿子，也跟着去了!”明月心想这两人还真胆大，天子脚下，可转念一想，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妇人用手拍着地，大骂道：“孽障，孽障啊，我怎么也没拦住，他竟然追到了京城。后来我索性就当没这个儿子，不去管他。”
“真的不管了？”明月不相信。
老妇人似是陷入回忆，一边哽咽一边说道：“顾猎户，是个有命干没命享福的，只得了爵位两年，就命丧黄泉，也或许是那个贱人克夫。我儿便又住到了伯府里，可两人孤男寡女，常在一处总会招人闲话。于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祖母就将自己的丫鬟红秀嫁给了我儿。可谁知，两人日久生情，有了夫妻之实，红秀还怀了身孕。你祖母妒火中烧，竟然毒死了我儿子！”
“你儿子死的时候，你可在身边？”
“我在来京城的路上，大牛给我写信，说娶了你祖母的一个丫鬟，如今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还要接我去京城住，我就欢天喜地的去了。谁知道，谁知道，刚到伯府，就看见儿子命丧黄泉，儿媳妇也一尸两命。”
“这都是你的猜测，你并未亲见我祖母下毒。”明月如今已经理清了，剩下的话，是说给房顶的人听的。
“那贱人亲口承认的，说与牛儿相约，一起度过下半生。那红秀就是个幌子，可他却假戏真做。她痛恨牛儿的背叛，才下了杀手。那个小娼妇，还要对我下手，若非我装死躲过一劫，如今也成了她的刀下鬼。”
“如今，按你说的，我都写下来了，你可愿签字画押？”明月瞟了一眼房顶。
“我愿意，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会认账。如今你二叔是大将军，你揭她娘的老底，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
“怕呀，可怕有什么用！哼，大不了一起死，既然她惹我，就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你躲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苟活，没想到报仇吗？”
“报仇，谈何容易，我就要活的久一点，亲眼看着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明月觉得上辈子，没准将军府行刑那天，她也在场，还是自己帮她报仇雪恨的。
明月看着老妇人按了手印，拿起证词，就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你得送我回去，那贱人要是见到我，不会让我活命的。”老妇人挣扎着要起来。
“你暂时不能走，你的亲外甥，没准还会亲自来看你呢，你的冤屈大可向他倾诉！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在这，我要走，你放我走。”老妇人，拽着明月的裙角不撒手。采薇过来一竹竿，她就松开了手。
明月前脚出了门，后脚采薇就给柴房上了锁。
如今天色已暗，明月往房顶上瞥了一眼，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明月抿嘴一笑，对着颐寿院的方向说道：“祖母，这份大礼，希望您喜欢。”
不出明月所料，过了一个时辰，顾远来了。
明月遣退了丫鬟，给顾远倒了一杯茶。
“明月，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远双眉紧锁。
“我说是菩萨点化的，我如今能知前生后世，二叔你相信吗？至于到底想干什么，很简单，以牙还牙！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所以二叔给我安的尾巴，早点撤了吧，还有姨祖母不能死。别挑战我的底线，反正我是不怕死的！”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再次被威胁，顾远拳头不由自主的收紧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不起！我若是你，就夹起尾巴做人!”
“你！”顾远咬着牙，很想掐死这个侄女，可他不能，他还没找到幕后之人，还不能下杀手。
顾远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明月院子。
明月对着顾远的背影，嗔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我就想看你们，恨不得咬死我，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远刚出院门，就对着房顶招招手，房上两个影子就落了下来。
“都撤了吧！”
一个影子开口道，“可是将军……”他想说，大姑娘确实是有点邪门，不得不防。
“听不懂吗？让你撤了！”顾远如今气结于胸，正没处排解。
“是，属下遵命。”两个黑影，诺诺的退下了。
顾远一拳打到了院子门口的假山上，他如今觉得很无力，他曾对数以万计的敌兵，面无惧色；可现在却对自己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无计可施。
这时他的随从刘贺，跑过来对着他耳语一番。
“说的是实话吗，用过刑了？”顾远皱着眉，问道。
“用过了，跟与大姑娘所讲，一般无二。将军，人怎么办？”刘贺觉得这人所说，实在骇人听闻，实在是不能留下了。
“不用，带到地牢去，你再派人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属下遵命！”
顾远看着这漫天星斗，想起了国师的话，妖星下凡，天下大乱。
如今这明月，这么邪门，不会是妖星吧！
可转念一想，又摇摇头。
怪力乱神，不可信也！
“顾二狗？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二叔叫顾远。”明月觉得，这妇人真的老糊涂了。
“什么顾远顾近，就叫顾二狗，你父亲原来就叫姜狗儿。”
这名字，还真是，嗯，浓浓的乡土气息。
老妇人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祖母什么阿物？斗大的字不识半筐，那顾猎户确是个射箭的好手。唉！那人是个忠厚的，待你父亲如亲子。只是你祖母，我的好妹妹，确是天生的娼妇。”
“你即知她们二人有首尾，我祖母已然改嫁，为何不给你儿子娶妻？”明月觉得二人做的事糊涂，可她这做母亲，做姐姐的，当真也是养不教。
“我一心为他相看媳妇，可他就是推三阻四，不肯成亲，我有什么办法。我男人走的早，我就他一个儿子，我的命啊，可真苦啊！”
“说重点，为何我祖母动了杀心。”明月听够了她绕圈子。
“顾猎户后来去从了军，也是他命好，五年后吴王称帝，他就去了京城，之后你祖母也跟着走了。”
“那你儿子，也跟着去了!”明月心想这两人还真胆大，天子脚下，可转念一想，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妇人用手拍着地，大骂道：“孽障，孽障啊，我怎么也没拦住，他竟然追到了京城。后来我索性就当没这个儿子，不去管他。”
“真的不管了？”明月不相信。
老妇人似是陷入回忆，一边哽咽一边说道：“顾猎户，是个有命干没命享福的，只得了爵位两年，就命丧黄泉，也或许是那个贱人克夫。我儿便又住到了伯府里，可两人孤男寡女，常在一处总会招人闲话。于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祖母就将自己的丫鬟红秀嫁给了我儿。可谁知，两人日久生情，有了夫妻之实，红秀还怀了身孕。你祖母妒火中烧，竟然毒死了我儿子！”
“你儿子死的时候，你可在身边？”
“我在来京城的路上，大牛给我写信，说娶了你祖母的一个丫鬟，如今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还要接我去京城住，我就欢天喜地的去了。谁知道，谁知道，刚到伯府，就看见儿子命丧黄泉，儿媳妇也一尸两命。”
“这都是你的猜测，你并未亲见我祖母下毒。”明月如今已经理清了，剩下的话，是说给房顶的人听的。
“那贱人亲口承认的，说与牛儿相约，一起度过下半生。那红秀就是个幌子，可他却假戏真做。她痛恨牛儿的背叛，才下了杀手。那个小娼妇，还要对我下手，若非我装死躲过一劫，如今也成了她的刀下鬼。”
“如今，按你说的，我都写下来了，你可愿签字画押？”明月瞟了一眼房顶。
“我愿意，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会认账。如今你二叔是大将军，你揭她娘的老底，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
“怕呀，可怕有什么用！哼，大不了一起死，既然她惹我，就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你躲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苟活，没想到报仇吗？”
“报仇，谈何容易，我就要活的久一点，亲眼看着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明月觉得上辈子，没准将军府行刑那天，她也在场，还是自己帮她报仇雪恨的。
明月看着老妇人按了手印，拿起证词，就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你得送我回去，那贱人要是见到我，不会让我活命的。”老妇人挣扎着要起来。
“你暂时不能走，你的亲外甥，没准还会亲自来看你呢，你的冤屈大可向他倾诉！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在这，我要走，你放我走。”老妇人，拽着明月的裙角不撒手。采薇过来一竹竿，她就松开了手。
明月前脚出了门，后脚采薇就给柴房上了锁。
如今天色已暗，明月往房顶上瞥了一眼，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明月抿嘴一笑，对着颐寿院的方向说道：“祖母，这份大礼，希望您喜欢。”
不出明月所料，过了一个时辰，顾远来了。
明月遣退了丫鬟，给顾远倒了一杯茶。
“明月，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远双眉紧锁。
“我说是菩萨点化的，我如今能知前生后世，二叔你相信吗？至于到底想干什么，很简单，以牙还牙！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所以二叔给我安的尾巴，早点撤了吧，还有姨祖母不能死。别挑战我的底线，反正我是不怕死的！”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再次被威胁，顾远拳头不由自主的收紧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不起！我若是你，就夹起尾巴做人!”
“你！”顾远咬着牙，很想掐死这个侄女，可他不能，他还没找到幕后之人，还不能下杀手。
顾远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明月院子。
明月对着顾远的背影，嗔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我就想看你们，恨不得咬死我，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远刚出院门，就对着房顶招招手，房上两个影子就落了下来。
“都撤了吧！”
一个影子开口道，“可是将军……”他想说，大姑娘确实是有点邪门，不得不防。
“听不懂吗？让你撤了！”顾远如今气结于胸，正没处排解。
“是，属下遵命。”两个黑影，诺诺的退下了。
顾远一拳打到了院子门口的假山上，他如今觉得很无力，他曾对数以万计的敌兵，面无惧色；可现在却对自己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无计可施。
这时他的随从刘贺，跑过来对着他耳语一番。
“说的是实话吗，用过刑了？”顾远皱着眉，问道。
“用过了，跟与大姑娘所讲，一般无二。将军，人怎么办？”刘贺觉得这人所说，实在骇人听闻，实在是不能留下了。
“不用，带到地牢去，你再派人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属下遵命！”
顾远看着这漫天星斗，想起了国师的话，妖星下凡，天下大乱。
如今这明月，这么邪门，不会是妖星吧！
可转念一想，又摇摇头。
怪力乱神，不可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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