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涛至岸前的最后一朵浪花
符华市惠灵街旁的一家名为老坞酒馆的饭店内，一个身穿棕色风衣的女人独自坐着桌前等待。
“老板，有人点了老窖黄酒。”
酒馆老板名叫鹤之童，是一位身材精壮的中年男子，留着一脸络腮胡。
听到这个暗号，他抬头看向眼前来报信的手下，对方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把人请进来。”
“是！”
手下答应一声，随即指示店员，向风衣女人的方向走去。
此时，酒馆外的街上，温生正一个人背着书包，向着古董店的方向走去。
“真的是她，白晞……”
自从白晞出现后的一整天里，温生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动着。
他坚信，白晞就是那个两年前在火海中救下自己的风铃少女。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在几乎昏迷的时刻，温生永远地记住了那个女孩，记住了她的相貌，记住了她的笑容，记住了她的嗓音，也记住了随她一同出现的风铃声。
两年来，每当那一夜的情景在梦中重现，惊醒后，温生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或许他没有经历过那场大火，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虽然他每天早起都会站在镜子前，用满身的伤疤告诉自己，他绝对在那个烈火焚烧的夜晚奔跑过，绝望过……
但白晞的出现，却直接解决了一个埋藏在他内心更深处的问题。
那个风铃少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那个风铃少女真的存在。
温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兴奋？激动？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日后应该和白晞怎样相处，不知道是否要提起当年那件事……
不知不觉间，温生已经走到了古董店前，这一路上他想了太多。温生叹口气，推开门，走进了古董店。
“欢迎光……你回来啦。”温悦坐在柜台前，正写着作业，本以为是有客人，抬头才发现是自己老哥回来了。
“回来了。”温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你……回来啦？”温悦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老哥。
“嗯，回来了。”温生依然心不在焉，正准备向店后走去。
“你就这么回来啦？”温悦看着毫无反应的温生。
“不然呢……”温生有些不耐烦，他抬头看着温悦，纳闷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可在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温悦坐在柜台后，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菜呢？”
“靠，忘了！”
温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路上光顾着想事，结果忘了买菜，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忘了？忘了晚上吃啥啊，还不快买去！”
就这样，刚回到家的温生又被轰出去买菜了。
老坞酒馆地下的密室里。
电脑屏幕的画面上，树林中，索亚尼手中的火球离手后直奔段风庭而去，却在离的他数米远的距离处，突然如烟花般散开，射向悬停了在空中的无人机群。
随着一枚火球冲向镜头，画面被一片火海吞噬，最终变成了失去信号后的黑屏。
屏幕前，酒馆老板鹤之童双眉紧锁。
鹤之童身后，身穿棕色风衣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上前，从风衣中摸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几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鹤之童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照片上是几辆被烧毁的车辆，虽然被烧的只剩下外壳，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行动部队的武装通勤车。
很快，鹤之童的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住。
照片中，每辆车的外壳上，都有一只火鸟的图案，这些图案还专门拍了特写。
图案的周围似乎受到了极高温度的灼烧，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融化。
“她原来，有这种能力吗？”鹤之童的语气十分沉重。
“没有，”女人摇了摇头，
“据我们推测，车辆被点燃爆炸和无人机被击落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而且……”
女人一顿。
“根据通话记录，她似乎在离开队伍前下达了让所有人留在车内的命令……”
“混帐！”
鹤之童的拳头用力的捶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女人不得不低下头，停下了话语。
见鹤之童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女人才继续开口：
“索亚尼目前对于自己能力的开发，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她似乎已经具备了利用图腾印记‘设置炸弹’的能力。”
鹤之童明白，所谓炸弹，就是索亚尼通过将她的图腾用特殊的方法留在特定的地方，将火焰存储在图腾中，并在她需要的时候释放。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目前可以肯定，索亚尼杀死了小队的其他成员，和目标人物段风庭一同消失，并且和行动部队失去了联系。”
女人从牛皮纸文件袋中拿出一张文件，递给了鹤之童。
文件的左上角，是一张少女的照片，冰冷的表情，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
“我们判断，行动部队火莺支队支队长索亚尼已经叛变！”
女人的语气十分坚定，尤其加重了“叛变”两字。
鹤之童看着手中的文件，他明白，当这份文件发出时，他们中任何人都有权利和义务杀死上面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吗？”鹤之童问道。
“这个，确实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地方。”
“不用这么客气，”鹤之童站起身，将手中的照片还给了女人，“说吧。”
“无论是段风庭还是索亚尼，他们的目标一定在符华市内。您在此经营了这么多年，还希望您能给行动部队提供一些情报和物资上的支援。”
“那是自然。”鹤之童微微一笑，“看来之后的事，还是会交给行动部队啊。”
女人笑道：“毕竟我们是情侦，这种事情不太好插手。”
“哪有你们不好插手的事啊。”
虽然鹤之童的语气像是玩笑一般，可女人还是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变化，心中不由一震。
“放心吧，”鹤之童走到门前，将手掌贴在门旁的屏幕上，屏幕扫描之后，密室的门向两侧打开，露出了通往外界的通道。
“小良很快就回来了，这事交给她就好了。”
鹤之童又转头看向女人。
“你回去告诉古龙，让他不要把手伸太长，军部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
与此同时，在古董店对面的咖啡厅里，一个男人坐在这里，观望着对面古董店。
见到温生回来，他刚想起身，却又看到他离开古董店，去往别的地方。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只是为了等温生回到这里。
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先生，您坐了这么久，要不要喝点什么？”一位咖啡店的男店员礼貌地上前询问。
男人明白，对方不是因为自己坐的时间太久想让自己消费，而是因为自己的装束。
黑色墨镜，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长褂。
这样一身行头，就算不让人产生误会，也免不了让人怀疑。
他没有理会男店员，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柜台。
柜台后站着两名女店员，两人向这边张望着，神色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他站起身，摘下了口罩，冲着眼前的男店员微微一笑。
原本在紧张中强撑着保持微笑男店员，突然大叫一声，满脸惊恐地向后退去。
远处的女店员也被吓得尖叫出来。
女店员的恐惧，一半是因为男店员的突然大叫，一半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而男店员的恐惧，完全是因为后者。
与此同时，男人将口罩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
在手指与桌面接触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静止。
他看向窗外，街上的一切，仿佛定格在了手指接触桌面的瞬间。
公路上飞驰的汽车，路上的疾走的行人，空中飘落的落叶……时间就像在他手里被摁下了暂停键。
而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对面的古董店里。
那个柜台后的女孩，仍在低头写着作业，丝毫没有发觉到外面的异常。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她，还在动。
男人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摘下了墨镜，拿掉了头巾。
被黑色包裹的，是一张惨白的脸，一对橙色的瞳孔和一头白色的长发。
那张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刚才的店员之所以如此恐惧，是因为他看到了男人雪白色的嘴唇。
他的体内，仿佛没有流淌活人的血液。
男人推开咖啡厅的门，向着古董店的方向缓缓走去。
他走得很慢，仿佛在独自享受着穿梭在定格世界里的乐趣。
温悦起抬头，透过店铺的玻璃墙看向店外夕阳下的车水马龙，晚高峰的到来让街上的交通愈发繁忙了。
“他到底死哪儿去了？”温悦无奈地抱怨着自己老哥买菜的速度。
此时，男人已经来到了古董店外，他与温悦隔着玻璃四目相对，可温悦似乎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怪人的存在，依然看着街上行行色色的行人和车辆。
“让我给你个惊喜吧。”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伸手抓住了古董店的门把手。
在他的手握住古董店门的一刻，温悦的瞳孔瞬间收缩，原本惬意的眼神消失了。
店外的街上，飞驰的车子停在了原地，行走的人们不再前行，树上飞起的鸟儿停留在半空……一切都被定格。
更令她的恐惧，是突然出现的门口，看着她露出阴险笑容的白发男子。
“老板，有人点了老窖黄酒。”
酒馆老板名叫鹤之童，是一位身材精壮的中年男子，留着一脸络腮胡。
听到这个暗号，他抬头看向眼前来报信的手下，对方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把人请进来。”
“是！”
手下答应一声，随即指示店员，向风衣女人的方向走去。
此时，酒馆外的街上，温生正一个人背着书包，向着古董店的方向走去。
“真的是她，白晞……”
自从白晞出现后的一整天里，温生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动着。
他坚信，白晞就是那个两年前在火海中救下自己的风铃少女。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在几乎昏迷的时刻，温生永远地记住了那个女孩，记住了她的相貌，记住了她的笑容，记住了她的嗓音，也记住了随她一同出现的风铃声。
两年来，每当那一夜的情景在梦中重现，惊醒后，温生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或许他没有经历过那场大火，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虽然他每天早起都会站在镜子前，用满身的伤疤告诉自己，他绝对在那个烈火焚烧的夜晚奔跑过，绝望过……
但白晞的出现，却直接解决了一个埋藏在他内心更深处的问题。
那个风铃少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那个风铃少女真的存在。
温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兴奋？激动？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日后应该和白晞怎样相处，不知道是否要提起当年那件事……
不知不觉间，温生已经走到了古董店前，这一路上他想了太多。温生叹口气，推开门，走进了古董店。
“欢迎光……你回来啦。”温悦坐在柜台前，正写着作业，本以为是有客人，抬头才发现是自己老哥回来了。
“回来了。”温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你……回来啦？”温悦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老哥。
“嗯，回来了。”温生依然心不在焉，正准备向店后走去。
“你就这么回来啦？”温悦看着毫无反应的温生。
“不然呢……”温生有些不耐烦，他抬头看着温悦，纳闷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可在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温悦坐在柜台后，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菜呢？”
“靠，忘了！”
温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路上光顾着想事，结果忘了买菜，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忘了？忘了晚上吃啥啊，还不快买去！”
就这样，刚回到家的温生又被轰出去买菜了。
老坞酒馆地下的密室里。
电脑屏幕的画面上，树林中，索亚尼手中的火球离手后直奔段风庭而去，却在离的他数米远的距离处，突然如烟花般散开，射向悬停了在空中的无人机群。
随着一枚火球冲向镜头，画面被一片火海吞噬，最终变成了失去信号后的黑屏。
屏幕前，酒馆老板鹤之童双眉紧锁。
鹤之童身后，身穿棕色风衣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上前，从风衣中摸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几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鹤之童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照片上是几辆被烧毁的车辆，虽然被烧的只剩下外壳，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行动部队的武装通勤车。
很快，鹤之童的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住。
照片中，每辆车的外壳上，都有一只火鸟的图案，这些图案还专门拍了特写。
图案的周围似乎受到了极高温度的灼烧，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融化。
“她原来，有这种能力吗？”鹤之童的语气十分沉重。
“没有，”女人摇了摇头，
“据我们推测，车辆被点燃爆炸和无人机被击落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而且……”
女人一顿。
“根据通话记录，她似乎在离开队伍前下达了让所有人留在车内的命令……”
“混帐！”
鹤之童的拳头用力的捶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女人不得不低下头，停下了话语。
见鹤之童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女人才继续开口：
“索亚尼目前对于自己能力的开发，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她似乎已经具备了利用图腾印记‘设置炸弹’的能力。”
鹤之童明白，所谓炸弹，就是索亚尼通过将她的图腾用特殊的方法留在特定的地方，将火焰存储在图腾中，并在她需要的时候释放。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目前可以肯定，索亚尼杀死了小队的其他成员，和目标人物段风庭一同消失，并且和行动部队失去了联系。”
女人从牛皮纸文件袋中拿出一张文件，递给了鹤之童。
文件的左上角，是一张少女的照片，冰冷的表情，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
“我们判断，行动部队火莺支队支队长索亚尼已经叛变！”
女人的语气十分坚定，尤其加重了“叛变”两字。
鹤之童看着手中的文件，他明白，当这份文件发出时，他们中任何人都有权利和义务杀死上面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吗？”鹤之童问道。
“这个，确实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地方。”
“不用这么客气，”鹤之童站起身，将手中的照片还给了女人，“说吧。”
“无论是段风庭还是索亚尼，他们的目标一定在符华市内。您在此经营了这么多年，还希望您能给行动部队提供一些情报和物资上的支援。”
“那是自然。”鹤之童微微一笑，“看来之后的事，还是会交给行动部队啊。”
女人笑道：“毕竟我们是情侦，这种事情不太好插手。”
“哪有你们不好插手的事啊。”
虽然鹤之童的语气像是玩笑一般，可女人还是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变化，心中不由一震。
“放心吧，”鹤之童走到门前，将手掌贴在门旁的屏幕上，屏幕扫描之后，密室的门向两侧打开，露出了通往外界的通道。
“小良很快就回来了，这事交给她就好了。”
鹤之童又转头看向女人。
“你回去告诉古龙，让他不要把手伸太长，军部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
与此同时，在古董店对面的咖啡厅里，一个男人坐在这里，观望着对面古董店。
见到温生回来，他刚想起身，却又看到他离开古董店，去往别的地方。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只是为了等温生回到这里。
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先生，您坐了这么久，要不要喝点什么？”一位咖啡店的男店员礼貌地上前询问。
男人明白，对方不是因为自己坐的时间太久想让自己消费，而是因为自己的装束。
黑色墨镜，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长褂。
这样一身行头，就算不让人产生误会，也免不了让人怀疑。
他没有理会男店员，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柜台。
柜台后站着两名女店员，两人向这边张望着，神色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他站起身，摘下了口罩，冲着眼前的男店员微微一笑。
原本在紧张中强撑着保持微笑男店员，突然大叫一声，满脸惊恐地向后退去。
远处的女店员也被吓得尖叫出来。
女店员的恐惧，一半是因为男店员的突然大叫，一半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而男店员的恐惧，完全是因为后者。
与此同时，男人将口罩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
在手指与桌面接触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静止。
他看向窗外，街上的一切，仿佛定格在了手指接触桌面的瞬间。
公路上飞驰的汽车，路上的疾走的行人，空中飘落的落叶……时间就像在他手里被摁下了暂停键。
而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对面的古董店里。
那个柜台后的女孩，仍在低头写着作业，丝毫没有发觉到外面的异常。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她，还在动。
男人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摘下了墨镜，拿掉了头巾。
被黑色包裹的，是一张惨白的脸，一对橙色的瞳孔和一头白色的长发。
那张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刚才的店员之所以如此恐惧，是因为他看到了男人雪白色的嘴唇。
他的体内，仿佛没有流淌活人的血液。
男人推开咖啡厅的门，向着古董店的方向缓缓走去。
他走得很慢，仿佛在独自享受着穿梭在定格世界里的乐趣。
温悦起抬头，透过店铺的玻璃墙看向店外夕阳下的车水马龙，晚高峰的到来让街上的交通愈发繁忙了。
“他到底死哪儿去了？”温悦无奈地抱怨着自己老哥买菜的速度。
此时，男人已经来到了古董店外，他与温悦隔着玻璃四目相对，可温悦似乎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怪人的存在，依然看着街上行行色色的行人和车辆。
“让我给你个惊喜吧。”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伸手抓住了古董店的门把手。
在他的手握住古董店门的一刻，温悦的瞳孔瞬间收缩，原本惬意的眼神消失了。
店外的街上，飞驰的车子停在了原地，行走的人们不再前行，树上飞起的鸟儿停留在半空……一切都被定格。
更令她的恐惧，是突然出现的门口，看着她露出阴险笑容的白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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