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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削铁如泥的宝剑

    雷忠武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宋书文虽然已经对杨门广还能活着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此时从雷忠武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难免一阵悲伤,他又问道:“他怎么死的?”

    “他在被押送去京城途中,逃跑时被击杀了。”雷忠武痛的呲牙咧嘴,说完这句话后,因为疼痛出的汗水,已经将头发完全浸湿。

    “大侄子,你先帮我解了穴,你问什么我答什么。”雷忠武又用近似于哀求的语气说道。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副嚣张的嘴脸,为了活命,为了减轻现在的痛楚,他可以不顾一切,也可以出卖一切。

    宋书文鄙视的看着剑尖下的雷忠武,冷冷的发出“哼”声,这时一队巡逻的卫兵见雷忠武的房中有光亮,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停在门外,有人高声叫道:“雷将军。”

    宋书文抬手拍了两下,给雷忠武解了穴道,仍然用剑尖抵着雷忠武的咽喉用眼神示意,雷忠武知道即使此刻唤来卫兵,以宋书文的武功手起剑落,自己定是性命不保,他不敢乱说,随即回道:“没事,下去吧。”

    待门外那队巡逻卫兵离开,雷忠武急忙辩解道:“当年我只是听温刺史之命办事,他一直视杨太守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才连累了你们家,我适时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劝阻不了,刺史之命又不能违抗,实非得以。”

    “噗——”宋书文手起剑落,一剑刺穿了雷忠武的咽喉,他无心再听雷忠武啰嗦,雷忠武大睁着双眼,已然毙命。

    宋书文看了一眼床里边,雷忠武身旁仍然昏睡着的那名女子,将宝剑放回鞘中,返身悄然离开了将军府。

    宋书文离开将军府后并没有返回长恩巷,而是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他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他决定杀掉刺史温修德。

    宋书文手刃了雷忠武,在客栈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晨起,却被街上杂乱的声音吵醒,他推开窗,只见各条大街小巷,大队官兵身披盔甲手执兵器,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将军府内已经是乱作一团,雷忠武被人刺杀,死在了将军府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些百姓听到消息后,都在暗暗称快。

    贺轩得到消息后,急忙命人全城搜捕宋书文,但是他深知寻常士兵哪里是宋书文的对手,此时的贺轩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他飞奔至刺史府,急需找到师叔温修德讨个主意,他没想到城门守卫完全没发现宋书文进城,更没想到将军府戒备如此森严,以他大师兄的功夫,竟然被宋书文如此轻易取了性命。

    温修德听着贺轩的讲述,愁眉紧锁,问道:“这小子的功夫究竟跟何人所学,你和沈瑞联手竟然不敌,戒备森严的将军府他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以忠武的功夫,这么轻易就丢了性命?”

    他越说越激动,气得抬手一掌“啪”的一声,重重击打在桌案上,桌案上的茶壶、茶盏被震起掉落,桌案被他一掌生生拍下一角,断角“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贺轩从没见过师叔发这么大脾气,额头沁出汗珠,小心回道:“听大师兄说是当年救走那小子之人,武功了得,此人是宋有财从京城请的拳师。”

    “拳师?胡说八道,拳师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武功,我在京城时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拳师有名头。”

    “是,是,是。这小子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听到贺轩说宋书文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温修德问道:“削铁如泥的宝剑?”

    “是啊,此剑剑柄古朴,剑身泛起一层莹莹五彩之色。”

    温修德思忖片刻,“剑柄古朴,剑身泛起一层莹莹五彩之色,难道是莹水剑?”

    贺轩急忙问道:“师叔识得此剑?”

    “莹水剑是无极绵水派的镇门之宝,无极绵水派门规极严,名头虽然不响,但是功夫奇高,这个宋书文和无极绵水派有何渊源?”温修德沉吟道。

    温修德若然不知,贺轩更是无从知晓,他只得静静听着,沉默不语。

    温修德皱眉沉思良久,还是毫无头绪。

    当年司徒亦正入募至皇宫大内被逐出师门,永远不许提及自己的师从过往,而且他极少用兵器,见过他用剑之人几乎都丧命在他剑下,所以朝廷官府中无人知道他师从何处。

    温修德心烦意乱,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忠武办事不利,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看来此子是有备而来,既然不能力敌,那就智取。”

    此时,温若兰款款步入屋内,接过话题盈盈问道:“爹爹要智取什么?”

    温若兰听到温修德拍案之声,不知为何事惹得父亲发如此大火,特来劝解。

    贺轩刚要问温修德如何智取,见温若兰进屋,便收了声。

    温若兰见到贺轩笑道:“原来贺师兄也在啊。”

    贺轩点头叫了声:“小师妹。”

    温修德见到温若兰进屋,猛然想到什么,问道:“兰儿,那日你留宿府中的男子,现住在何处?”

    温若兰听温修德如此一说,没想到温修德已经知晓了此事,羞得满面通红,眼睛瞟了一眼贺轩娇声道:“爹爹,您瞎说什么?”

    温修德面色一沉,“兰儿,事关重大,快快如实说来。”

    温若兰见温修德面色凝重,收起娇态,低头说道:“女儿确实不知,我本欲叫人送了他回去,也好知道他的住处,谁知他出府便自己走了。”

    “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温修德继续追问道。

    “他只说是在此还有些事要办,恐怕要耽搁些时日,之后再做打算。”温若兰又问道:“爹爹,到底事关何事让你如此心烦气躁?”

    温修德沉声道:“不关你事,但是你再不许和他有任何瓜葛来往,你先下去吧。”

    温若兰脖子一梗,“哼,你若不说,我便不从,我喜欢他。”

    温修德怒道:“你敢?”

    但是温修德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他说完后知道如果不说明原因,女儿执拗,恐出大事,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你大师兄昨夜被他杀死在将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