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兰筑
封齐脸一僵“这么久的事你还记着呢......”
谢文没回话，只是止住了马看着河边刚开的玉兰
思绪不由地回到六年前
春日里，柳条抽芽冰化草长，一派好光景，国公府的西院却还是冬日萧瑟模样，谁能想到在几年之前这里是何等奢华热闹
一只纤长的手推开临园的窗户，淡淡的玉兰香顺着风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又到了玉兰花开的时候啊”一个声音慢里斯条地说道
相比西园的冷清锦越楼可谓是热闹非凡
在锦越楼的三楼月吟包厢中有两人对立而坐
其中一人开口说“你说她想干嘛呢？我让林空查了她，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另一人则被楼下说书先生所吸引
“安静点”
封齐抽了抽嘴角不再作声
只见那说书先生手舞足蹈说着“你们可知那十来年前名噪一时的新晋花神白青”
众人附和着“只要不是黄口小儿谁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
那说书先生神色飞扬“是了！当年老夫有幸在花神节表演时身列前座，当时一曲尚神舞精彩绝伦，舞毕后不知让多少男儿魂牵梦绕，老夫当时也是仰慕至极”
说书人说着摸了一把胡子，台下人也思绪纷纷仿佛回到当年花神节，盛大华丽的舞台上一位妙龄女子翩翩起舞，那说书人继续
“那一支舞也勾走了国公府二房谢将军谢沉的心，谢沉对其那是一见倾心，像是着了魔一般，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为了娶白青而与原配和离，之后没多久就八抬大轿迎白青入门，那嫁妆一眼见不到头，场面好不热闹！”
说书人一停叹了口气略带惋惜地继续说“虽然白青不是第一任原配但谢沉对她也是万般宠爱，为她和他们的孩子造了琉璃苑和玉兰筑，那白青不到一年就生下一名女婴，只是这白青在生完孩子留下一封信后便不见踪迹，对于她的下落众说纷纭，而谢沉在看完信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后等众人在见到他时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那个孩子就叫谢文吧’然后就不再与他人交谈”
说书人顿了顿喝上了茶，有心急的便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谢沉意志消沉嗜酒如命，后来有一次谢沉喝酒误事，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为了副将，谢沉在变成副将后整日里不归家，西院便只剩下不足一岁的女娃和仆人，只能说是人走茶凉啊，仆从也是走的走散的散，你说就留这一小小女娃和几个女流，连个侍从都没有，更要命的是那女娃在三岁的时候高烧不退留下了眼疾，听说至今眼上还蒙着白布，你说说这如何出的了门让你们见着！也真是可怜呐”
众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知道国公府有五个姊妹却从未见到过其中的三小姐”
一汉子砸砸嘴一脸可惜“我看那谢沉年轻时也是一位翩翩公子，想来那三小姐眼若不残的话姿色定也是上乘”
众人附和着“是啊是啊”
封齐听完翻了个白眼“这和我们的情报有什么区别不都那样吗，亏你听那么仔细我还以为有什么漏掉的的信息”说完随手记捡了一块茶点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对面那人优哉游哉喝了口茶
“蹊跷？”封齐见宋言又不说话了急了
“诶不是宋言你非要卖关子是吧”宋言瞥了封齐一眼，封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宋言放下茶杯摩挲着杯口继续说道“偌大的国公府连这么个大活人，还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子都看不住，只有四个个理由能解释，第一个国公府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看不住人；第二个，这个白青不简单武艺高强轻功不错所以无人发现；第三个呢就是白青从未离开过国公府，是有人在背后自导自演”
“那第四个呢”封齐疑惑道
“第四个？”宋言摇了摇扇子看向窗外“第四个就自然是被武艺高强的人带走了”
封齐皱眉思索着“如果按你这么说除了第一种假设，其他三种假设都有一定可能性，感觉里面水很深啊......”
“所以关键在于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封齐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宋言无语片刻才开口“不对，关键在于谢文才是”
封齐听了宋言这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此时西院的玉兰筑院子里坐着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泡茶的纤纤玉指惹人侧目，细瞧这女子肤若凝脂，万千青丝仅用一根丝带束在耳后，颇有几分休散闲鹤的意味，只是眼上蒙了一条白布让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
这不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又能是谁呢
无忧看着谢文单薄的素衫不免有些担忧“小姐虽然已经是春日但寒气犹存，在外头待久怕是会染上风寒，要不还是回屋里去吧”
谢文摆了摆手“不打紧”
谢文刚刚手中的动作一停，又得重新摸茶盏的位置在何处，再续上一杯茶水
“无虑还未回来吗？”
无忧看了看门外犹豫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开口
谢文微微侧了侧头问道“是不是又被三房的人给带走了？”无忧抿了抿唇开口“三房那五小姐见无虑从外头回来便找事说无虑冲撞了她，无虑百口莫辩被强行带到水月阁了……”
“原是如此......”谢文双手叠与膝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的扳指
无忧有些愤愤地开口“他们就是看二房没人才这样欺负小姐，这都第几次了，要是家主在的话......”
“无忧！”谢文声音一沉，无忧一顿止住话头“是奴婢階越了”谢文起身“罢了我亲自去一趟东院便是”
无忧见状连忙跑进屋里拿来披风给谢文披上，准备与谢文一同前去
谢文理了理披风开口道“你不用和我一起去留在院里便可”“可是小姐......”无忧像是又想到了上次无奈道“那小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文轻轻应了一声便从无忧手里接过拐杖往东院走去
东院离西院并不近，谢文走了好一会才到东院外围，但哪怕是在外围也能听见无虑的痛呼声
谢文加快了步伐
水月阁门口的婢子远远地就看到拄着拐杖的谢文
“快去告诉秋水姐，三房那位来了”其中一位年长婢子对另一位年纪较小的婢子吩咐道
秋桃是水月阁的大丫鬟
年小的那个婢子听了这话连忙跑进院里
“站住！谁准你在府里跑动了！”一个神情严肃的婢子叫住了正打算继续往里的福儿
若是旁人在侧一眼便能看出与福儿的高低之分，虽同为婢女福儿的服饰不过粗布麻衣而那婢子穿的却是中档的服料头戴双环宝珠钗
“秋桃姐”福儿一转头看见是秋桃的脸吓得一下跪在地上“秋桃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说完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最好不要有下次”秋桃皱着眉“你是要进来同我说什么事？”
“是，是三小姐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门口守着，别让她进来”说完秋桃便往里走
虽说二房没有个主事的人，但是谢沉也不是死的，国公候也最是在乎名声的人，再怎么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三房为难二房小姐的消息流出去可不好听
秋桃进了内院见着半躺在胡椅上的谢长英
“小姐”
谢长英转头见是秋桃问道“来了？”
秋桃走到谢长英身边为她斟了一杯茶回到“是的”
“眼瞎了鼻子还挺灵，嗅着味来的吗？这么快我都还没玩够呢......”谢长英嘟闹着向北角的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
“诶！诶！三小姐你不能进去啊”门口一阵喧哗
谢长英目光闪了闪起身往院门口走去
“三姐怎么不通报一声便进来了？这可不合规矩呢”谢长英理了理发簪
谢文一进院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规矩？那不知私惩家仆是否合乎规矩呢？”谢文不咸不淡地说道
私惩家仆至重伤在夏月特别是都城，按律法处以游街示众，虽不及体肤之痛但名声可谓是臭了
谢长英见谢文这么说不由地皱了皱眉“三姐这罪名可不好乱扣，传出去可不好，什么叫私惩家仆，是你院中这婢子冲撞了我，实在是鲁莽，我是怕这婢子不加以教训今后怕是要在你玉兰筑里撒野了”
谢文听到她这话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五妹，进宫不是好事吗？是怕今后见不着三夫人还是姊妹在恼火吗？但就算这样也别拿我婢子出气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侧目看向谢文，谁不知二房小姐性子软，平时这种情况谢文肯定就是顺着谢长英的话说下去接上婢子走人，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谢长英阴翳地看着她，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纳国公府的小姐进宫，想来是制衡大房，这样一来那人必须是出在二房或者三房，二房就一位小姐眼睛是残的不可能入宫而三房，她是庶出牺牲她是最优选择
谢长英冷笑一声“是三姐想多了，进宫确实是件好事，我看三姐你那么羡慕倒不如你替我去？”
“我倒是想替，不过我这眼睛，怕是没这福气呢”
对于谢文的回答谢长英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
忽而莞尔一笑语气柔和说到“都是一家姐妹，福荣共焉，三姐这话倒是生分了，今日是我做的有些过了”谢长英向谢文福了福身，这一举动让众人有些不解
只见谢长英转身向那些侍从吩咐到“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我三姐的人放下来！”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继而急急忙忙把人给放下来
“三姐今日风大，我让他们送你和这婢子回玉兰筑可好？”
谢文扬了扬嘴角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你不用送了”说罢转身往玉兰筑走去
“是三姐”
谢长英含笑目送谢文离开水月阁后便转身回房
在玉兰筑里等着的无忧早就急得团团转了，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便匆匆打开门查看情况
谢文没回话，只是止住了马看着河边刚开的玉兰
思绪不由地回到六年前
春日里，柳条抽芽冰化草长，一派好光景，国公府的西院却还是冬日萧瑟模样，谁能想到在几年之前这里是何等奢华热闹
一只纤长的手推开临园的窗户，淡淡的玉兰香顺着风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又到了玉兰花开的时候啊”一个声音慢里斯条地说道
相比西园的冷清锦越楼可谓是热闹非凡
在锦越楼的三楼月吟包厢中有两人对立而坐
其中一人开口说“你说她想干嘛呢？我让林空查了她，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另一人则被楼下说书先生所吸引
“安静点”
封齐抽了抽嘴角不再作声
只见那说书先生手舞足蹈说着“你们可知那十来年前名噪一时的新晋花神白青”
众人附和着“只要不是黄口小儿谁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
那说书先生神色飞扬“是了！当年老夫有幸在花神节表演时身列前座，当时一曲尚神舞精彩绝伦，舞毕后不知让多少男儿魂牵梦绕，老夫当时也是仰慕至极”
说书人说着摸了一把胡子，台下人也思绪纷纷仿佛回到当年花神节，盛大华丽的舞台上一位妙龄女子翩翩起舞，那说书人继续
“那一支舞也勾走了国公府二房谢将军谢沉的心，谢沉对其那是一见倾心，像是着了魔一般，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为了娶白青而与原配和离，之后没多久就八抬大轿迎白青入门，那嫁妆一眼见不到头，场面好不热闹！”
说书人一停叹了口气略带惋惜地继续说“虽然白青不是第一任原配但谢沉对她也是万般宠爱，为她和他们的孩子造了琉璃苑和玉兰筑，那白青不到一年就生下一名女婴，只是这白青在生完孩子留下一封信后便不见踪迹，对于她的下落众说纷纭，而谢沉在看完信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后等众人在见到他时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那个孩子就叫谢文吧’然后就不再与他人交谈”
说书人顿了顿喝上了茶，有心急的便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谢沉意志消沉嗜酒如命，后来有一次谢沉喝酒误事，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为了副将，谢沉在变成副将后整日里不归家，西院便只剩下不足一岁的女娃和仆人，只能说是人走茶凉啊，仆从也是走的走散的散，你说就留这一小小女娃和几个女流，连个侍从都没有，更要命的是那女娃在三岁的时候高烧不退留下了眼疾，听说至今眼上还蒙着白布，你说说这如何出的了门让你们见着！也真是可怜呐”
众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知道国公府有五个姊妹却从未见到过其中的三小姐”
一汉子砸砸嘴一脸可惜“我看那谢沉年轻时也是一位翩翩公子，想来那三小姐眼若不残的话姿色定也是上乘”
众人附和着“是啊是啊”
封齐听完翻了个白眼“这和我们的情报有什么区别不都那样吗，亏你听那么仔细我还以为有什么漏掉的的信息”说完随手记捡了一块茶点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对面那人优哉游哉喝了口茶
“蹊跷？”封齐见宋言又不说话了急了
“诶不是宋言你非要卖关子是吧”宋言瞥了封齐一眼，封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宋言放下茶杯摩挲着杯口继续说道“偌大的国公府连这么个大活人，还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子都看不住，只有四个个理由能解释，第一个国公府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看不住人；第二个，这个白青不简单武艺高强轻功不错所以无人发现；第三个呢就是白青从未离开过国公府，是有人在背后自导自演”
“那第四个呢”封齐疑惑道
“第四个？”宋言摇了摇扇子看向窗外“第四个就自然是被武艺高强的人带走了”
封齐皱眉思索着“如果按你这么说除了第一种假设，其他三种假设都有一定可能性，感觉里面水很深啊......”
“所以关键在于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封齐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宋言无语片刻才开口“不对，关键在于谢文才是”
封齐听了宋言这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此时西院的玉兰筑院子里坐着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泡茶的纤纤玉指惹人侧目，细瞧这女子肤若凝脂，万千青丝仅用一根丝带束在耳后，颇有几分休散闲鹤的意味，只是眼上蒙了一条白布让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
这不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又能是谁呢
无忧看着谢文单薄的素衫不免有些担忧“小姐虽然已经是春日但寒气犹存，在外头待久怕是会染上风寒，要不还是回屋里去吧”
谢文摆了摆手“不打紧”
谢文刚刚手中的动作一停，又得重新摸茶盏的位置在何处，再续上一杯茶水
“无虑还未回来吗？”
无忧看了看门外犹豫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开口
谢文微微侧了侧头问道“是不是又被三房的人给带走了？”无忧抿了抿唇开口“三房那五小姐见无虑从外头回来便找事说无虑冲撞了她，无虑百口莫辩被强行带到水月阁了……”
“原是如此......”谢文双手叠与膝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的扳指
无忧有些愤愤地开口“他们就是看二房没人才这样欺负小姐，这都第几次了，要是家主在的话......”
“无忧！”谢文声音一沉，无忧一顿止住话头“是奴婢階越了”谢文起身“罢了我亲自去一趟东院便是”
无忧见状连忙跑进屋里拿来披风给谢文披上，准备与谢文一同前去
谢文理了理披风开口道“你不用和我一起去留在院里便可”“可是小姐......”无忧像是又想到了上次无奈道“那小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文轻轻应了一声便从无忧手里接过拐杖往东院走去
东院离西院并不近，谢文走了好一会才到东院外围，但哪怕是在外围也能听见无虑的痛呼声
谢文加快了步伐
水月阁门口的婢子远远地就看到拄着拐杖的谢文
“快去告诉秋水姐，三房那位来了”其中一位年长婢子对另一位年纪较小的婢子吩咐道
秋桃是水月阁的大丫鬟
年小的那个婢子听了这话连忙跑进院里
“站住！谁准你在府里跑动了！”一个神情严肃的婢子叫住了正打算继续往里的福儿
若是旁人在侧一眼便能看出与福儿的高低之分，虽同为婢女福儿的服饰不过粗布麻衣而那婢子穿的却是中档的服料头戴双环宝珠钗
“秋桃姐”福儿一转头看见是秋桃的脸吓得一下跪在地上“秋桃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说完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最好不要有下次”秋桃皱着眉“你是要进来同我说什么事？”
“是，是三小姐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门口守着，别让她进来”说完秋桃便往里走
虽说二房没有个主事的人，但是谢沉也不是死的，国公候也最是在乎名声的人，再怎么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三房为难二房小姐的消息流出去可不好听
秋桃进了内院见着半躺在胡椅上的谢长英
“小姐”
谢长英转头见是秋桃问道“来了？”
秋桃走到谢长英身边为她斟了一杯茶回到“是的”
“眼瞎了鼻子还挺灵，嗅着味来的吗？这么快我都还没玩够呢......”谢长英嘟闹着向北角的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
“诶！诶！三小姐你不能进去啊”门口一阵喧哗
谢长英目光闪了闪起身往院门口走去
“三姐怎么不通报一声便进来了？这可不合规矩呢”谢长英理了理发簪
谢文一进院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规矩？那不知私惩家仆是否合乎规矩呢？”谢文不咸不淡地说道
私惩家仆至重伤在夏月特别是都城，按律法处以游街示众，虽不及体肤之痛但名声可谓是臭了
谢长英见谢文这么说不由地皱了皱眉“三姐这罪名可不好乱扣，传出去可不好，什么叫私惩家仆，是你院中这婢子冲撞了我，实在是鲁莽，我是怕这婢子不加以教训今后怕是要在你玉兰筑里撒野了”
谢文听到她这话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五妹，进宫不是好事吗？是怕今后见不着三夫人还是姊妹在恼火吗？但就算这样也别拿我婢子出气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侧目看向谢文，谁不知二房小姐性子软，平时这种情况谢文肯定就是顺着谢长英的话说下去接上婢子走人，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谢长英阴翳地看着她，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纳国公府的小姐进宫，想来是制衡大房，这样一来那人必须是出在二房或者三房，二房就一位小姐眼睛是残的不可能入宫而三房，她是庶出牺牲她是最优选择
谢长英冷笑一声“是三姐想多了，进宫确实是件好事，我看三姐你那么羡慕倒不如你替我去？”
“我倒是想替，不过我这眼睛，怕是没这福气呢”
对于谢文的回答谢长英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
忽而莞尔一笑语气柔和说到“都是一家姐妹，福荣共焉，三姐这话倒是生分了，今日是我做的有些过了”谢长英向谢文福了福身，这一举动让众人有些不解
只见谢长英转身向那些侍从吩咐到“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我三姐的人放下来！”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继而急急忙忙把人给放下来
“三姐今日风大，我让他们送你和这婢子回玉兰筑可好？”
谢文扬了扬嘴角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你不用送了”说罢转身往玉兰筑走去
“是三姐”
谢长英含笑目送谢文离开水月阁后便转身回房
在玉兰筑里等着的无忧早就急得团团转了，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便匆匆打开门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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