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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大舅哥变兄弟

    妍大郅强撑着从当铺拿着完完整整的红宝石戒指出来(差一点忍不住就当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为了妍至善也为了交鲜沧海这个朋友,他决定撮合自己的妹妹和鲜沧海这对冤家。

    算盘珠子打得正得意着,便被妍臻于在台球厅门口堵个正着。

    “你给我回去——”

    妍大郅正意犹未尽地和朋友们炫耀自己手里的那枚红宝石戒指,刚吹嘘到一半,便灰溜溜地被妍臻于揪着耳朵毫无面子可言地呵斥了回来。

    “你还要什么面子?”

    “离家出走这么多些日子你跟我讲面子?”

    “整天无所事事地跑到台球厅混日子你跟我讲面子?”

    “跪着!我说你起不来你也不能起来!”

    妍大郅听着妍臻于气得有些词不达意的吩咐,不敢还嘴一句。

    也打从妍臻于经过妍至善的小道消息将她哥从台球厅抓回来,李韶华便没给过这个大儿子一天好脸色。

    “你给我跪好咯!”

    “没听到你爸说的吗?”

    平日里,李韶华一定会对妍大郅多一分理解与心疼,但是这次她也不想搭理这个大儿子,也只因为他离家出走好几次,逃学打架也如数家珍。忍无可忍亦无须再忍。

    “滚一边儿去!腿往那边拿拿!”

    “妈妈——”

    “去——别叫我妈妈!”

    “别挡着我捞咸菜!”

    “挪开!”

    只见妍大郅识相地往边上挪了挪,缸前的两块砖也已然被他跪出了两个圆印,跪白了的两块砖色也成为了妍大郅不可多得的印章。

    “改天让你爸给你刻个小篆,写上‘大郅专属’。”

    “对,等你结婚时候给你抠下来,日后再传给你家孩子看看!”

    “不如现在就拿我爸的宣纸拓下来给他表起来吧?”

    “真损!”

    听着母女二人的笑话,妍大郅不由得红了耳朵。

    “哟——听到给你拓腿印儿激动得耳朵都红啦?”

    “比你打球赢了都高兴是不是呀哥?”

    “去去去……一边儿去!”

    …………

    李韶华一边蒸着馒头,一边忍不住好奇。她擦擦脸上的汗水,不由得问起了妍至善:“你哥都哪来的钱每天打球?”

    “赢的呗?”

    “赌博?”

    这妍大郅听得“赌博”二字似是眉头紧锁着生气,又更似是无奈。他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边吐皮边纠正道:“什么赌博不赌博的?那能算得上是赌博吗?这台球没听说嘛?在国外人家这属于说是高雅运动!”

    “呸!高雅你个头!我看你像是喝高了,还高雅!”

    “你懂啥?”

    “我懂啥?你看看你每天接触的那些人,能和高雅沾一点儿边儿吗?不是像个蹦高的猴儿就是啥遁地的耗子!还高雅!别给我整国外那几套!”

    “说你呢,遁地的耗子!”妍至善怼了怼帮忙择菜的耗子,“你可遁一个试试呀?”

    话毕引来耗子的一个白眼。

    突然,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地窖里蹿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妍至善抄起铁锹一拍,紧接着便提溜着耗子尾巴扔到了耗子的脚边,引得耗子尖叫连连。

    “啊——啊——啊——”

    耗子喊得撕心裂肺,将房顶上的泥灰都震下来不少。

    “我糙——你得赔啊?”

    妍大郅瞪着跳到凳子上一手抓着散落的韭菜,一手卡住人中时的损样,边嗑瓜子边踢了一脚边上掉落的一小块泥灰。

    只见妍至善熟门熟路地将耗子扔进桶里,拍了拍手。

    “你不知道我怕咋的?”

    “不知道呀,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这?”

    “不然他咋叫耗子呢?”

    “哦~这样!”

    妍至善其实知道,只是故意戏弄,因为当时也是怪耗子的不严谨,害得这妍大郅又打了一架。好巧不巧地又是和鲜沧海因为自己在校门口滚了满身的灰。得亏是放学的点,人基本都被鲜沧海飞也是地行为吓光了,再加上自己拦得也比较及时,不然这闹起来可有理也说不清了。

    如果再连同她一起来个处分啥的,怕是不值当也吃不消的。

    可是说来说去,这耗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在逗完耗子以后,妍至善紧接着她又给耗子剥了个地瓜,以稍微安慰他跑腿的辛劳。算是有捧有杀的小心思。

    时间过得也很快,越过了这个星期天,留级无数次的妍大郅便在妍臻于的调教下再一次上学去了。

    他不知道妍臻于为了他的这次入学,究竟拉了多大的脸面去请自己的学生帮忙。他也不管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多么的良苦用心,在将要入学的当晚,还在计划着如何逃学。

    也幸亏他深知儿子的秉性,在护送他进入校门后,借着妍至善的关系,堵住了妍大郅经常钻出去逃课玩的狗洞。

    “你个叛徒!”

    “我这叫深入敌人内部,一网打尽!”

    “我以后再也不信任你了!”

    “那你以后别让我帮你写作业!”

    “行!我服了,祖宗,祖宗!”

    “戒指还回去没?”

    “这就还,这就还……”

    电影院内,妍大郅看着电影,等待着鲜沧海的到来。

    “大舅哥?”

    “别叫大舅哥,就大郅就行!”

    “至善呢?”

    “我替她陪你看电影,怎么样,我好吧?”

    “你……我?哈哈……”

    “喏,这个还给你。”

    “至善没收?”

    “太贵重了。”

    “这……不。说是给她的肯定是她的。”

    “你先收回去吧!追女孩子,相信我,慢慢来!”

    “那就拜托你了大郅!”

    “我看你人也不错,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

    “有什么事,叫我妍大郅,指定到位!”

    “有什么事你也尽管开口,我一定帮!”

    于是,两个大男人,在黑漆漆的电影院内,一边耳语一边结拜为了兄弟,如此潦草。

    “改天到我家坐坐啊!”

    “得嘞——”

    鲜沧海要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到这句话时,整个心跳都是无比之快的。

    就这样,在一次所谓的以武会友之后,鲜沧海反而是与妍至善的哥哥越混越熟了。而且两人也因为某些愣头青一般的义气而额外合得来。慢慢地,连妍臻于和李韶华都逐渐知道了鲜沧海这号人物,因为只要是有他的出现,妍大郅都必然是出去惹事为主。而每次这个小伙子到家里来,又都不是空手,礼貌与慷慨并存的时候,连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评价妍大郅的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