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梦
下午其实是无事可做的。
日子清闲，能淡出个鸟来。
赵聪生性好动，难忍这种只能待在家中，无力宣**力的日子。于是便拉着陈风姐一起，又去了贫民区的各个街道中，四处逛了逛。
看见有需要帮助的人，便会好心上前帮忙做事。
这边挑挑水，那边搬搬砖。
一来二去，赵聪就将贫民区中居民们的好感度，刷得蹭蹭往上涨！
就连跟在他身后，给他做向导的陈风姐，也忍不住吐槽道：“赵聪，你这老好人当的，精力也太好了吧。”
赵聪挠头反问：“有吗？”
陈风姐轻笑：“当然啦～你才半天时间，就把整个贫民区走了个遍！把别人要做的事都做了个精光！这下好了，现在整个贫民区都知道你小子的名字了。”
“嘿嘿～”赵聪乐呵呵的笑了，问：“陈风姐，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陈风姐戳戳赵聪的肚皮，告诫：“你这么乐此不疲的帮人的话，今后可有得是麻烦事来找你！”
赵聪惊讶：“诶——！是这样吗？”
“当然啦！以后你可得收敛一点，不然大家都会想来找你帮忙做事的！”
赵聪反问：“这样不好吗？”
陈风姐：“你不嫌累啊？”
赵聪：“不嫌啊。”
陈风姐：“那随你！”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
天色昏暗，寒风阴冷。暮色从破釜之堤的墙角蔓延而来，逐渐淹没大地，城市恍然间没有了一丝光亮。贫民区中的万般声音，也渐渐变得寂静。只有房屋被风拨乱得咋呼声响，还在人们耳边久久回荡，阴森不已～
与陈风姐告别后，赵聪走回了幽暗的家中。
吃过晚饭，与于老头说了，自己今天下午所做的事后。赵聪便和前者一起，打地铺入睡了。
只可惜……
长夜漫漫，赵聪却无心睡眠。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却丝毫平息不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以及对这个末世无数的迷茫疑问。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透，赵聪干脆就躺平身子直接问了：“于老头，你睡了吗？”
“还没呢。”于老头回道，赵聪翻身的动静那么大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怎么？有什么事要问吗？”
“嗯，”赵聪果断开口提问：“于老头，『死亡』是什么呀？”
“呃？！”于老头神情诧异：“你怎么想着问这样的问题啊？『死亡』就是『死亡』呗。人被杀，就会死。这很难理解吗？”
“哦，是这样啊。”赵聪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又问：“那这样，『死亡』会不会太空荡了呀？”
于老头哭笑不得：“你管这个干嘛！『死亡』不就是件空空荡荡的事吗？啥都不去想，啥都不去做，眼睛一闭，心脏一停。这人不就死了吗？”
赵聪若有所悟：“哦！～听起来跟睡觉一样呢。”
于老头笑道：“差不多吧。”
片刻过后，他又恍然回过神来，纠错道：“不对。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来说『死亡』才是睡着了。而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他人的『死』却是一场离别……一场十分痛苦生离死别！那些死去的人，会前去……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再也不不会回来。而我们也……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们活着的身影，看不见他们在自己身边嬉笑时的模样，听不见他们交谈时熟悉悦耳的声音了。最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记忆里的颜色慢慢褪去时……这大概就是『死』了吧。或者说……这就是一场『永别』了吧。”
听完这番话，赵聪嘴唇微张，表情好似醒悟了什么，大受震撼，轻声叹道：
『原来死亡就是就是永别啊！』
——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赵聪。”
“于老头，军营里是什么样的呀？”
“这件事你别问我，我又没当过兵。你得去问陈风那个小妮子，她才知道军营里是什么样的。反正……估计很辛苦就是了。”
“那你以前劝过陈风姐，不要去当兵吗？”
“当然有啊。我以前可劝过她好多次呢！可惜啊，她终究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最后落得一身是伤，从来前线退下来……挺让人心疼的。”
听到这话，赵聪立马就想起了陈风姐腹部的，那道可怖的伤口。心有同感说道：“确实，那确实挺让人心疼的。”
于老头：“……”
沉默片刻后，赵聪又问：“于老头你说……虚妄为什么就那么坏呢？”
于老头摇头：“不知道。”
“那，你种的那盆花，什么时候才开呢？”
“再等一个多月吧。”
“明天，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呀？”
“嗯……等明早我再告诉你”
“诶——！”
“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去睡了吧！熬夜可是对身体很不好的啊！”于老头连忙转移话题。
“哦。”赵聪失望叹气。
可又是片刻过后，赵聪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于老头，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以前？你是指什么？”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很漂亮哦～”于老头语言中充满了轻快的情绪。
“是吗？”赵聪则两眼放光，充满期待！
“快说说，以前的世界是什么的！”
“哈哈哈～”于老头乐呵呵得笑了，“以前？等以后我再跟你讲吧！现在……快睡觉了！”
说罢，于老头一根手指弹在了赵聪额头上。
赵聪微微吃痛，抱头，连忙答应道：“好拉～好啦～我知道啦～我睡还不行吗？”
一番胡闹过后，赵聪躺平睡着。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四周山脊波澜壮阔，漫天大雪翻涌飞倦。而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风雪之中！
赵聪却丝毫不觉得冰冷。相反，他觉得自己现在很舒服！就好像是置身于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一般！被无穷无尽的温柔母爱所包裹，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正是这份幸福感，令梦中的赵聪，心神放荡，肆无忌惮。撒欢似的，在雪地里不停打滚。
直到——
他滚到了，一个神情肃穆的男子身旁。
这个人是？
“老爹！”赵聪心里惊呼。
这……不怒自威的表情，斑驳淌血的伤口。此人可不就是赵聪记忆里，给予他名字的老爹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比我记忆，更前一段时间的画面吗？赵聪心底暗暗猜测。
而梦境还在继续。
只见“老爹”浑然不顾自己磅磅流血的伤口，直直蹲下身去将自己抱起。一如记忆中的画面一样，他神情柔然看向自己，说出了那句话：“赵聪！赵聪！今后你就是我儿子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守护……”
守护什么？
后面的话，赵聪又听不清了。
还好他心大，也不在意这些了。
反正今天的这句话，比上次回忆起的要多许多了，总有一天老爹是会说完这句话的。
到时候，我就知道他会要我去守护些什么了！
日子清闲，能淡出个鸟来。
赵聪生性好动，难忍这种只能待在家中，无力宣**力的日子。于是便拉着陈风姐一起，又去了贫民区的各个街道中，四处逛了逛。
看见有需要帮助的人，便会好心上前帮忙做事。
这边挑挑水，那边搬搬砖。
一来二去，赵聪就将贫民区中居民们的好感度，刷得蹭蹭往上涨！
就连跟在他身后，给他做向导的陈风姐，也忍不住吐槽道：“赵聪，你这老好人当的，精力也太好了吧。”
赵聪挠头反问：“有吗？”
陈风姐轻笑：“当然啦～你才半天时间，就把整个贫民区走了个遍！把别人要做的事都做了个精光！这下好了，现在整个贫民区都知道你小子的名字了。”
“嘿嘿～”赵聪乐呵呵的笑了，问：“陈风姐，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陈风姐戳戳赵聪的肚皮，告诫：“你这么乐此不疲的帮人的话，今后可有得是麻烦事来找你！”
赵聪惊讶：“诶——！是这样吗？”
“当然啦！以后你可得收敛一点，不然大家都会想来找你帮忙做事的！”
赵聪反问：“这样不好吗？”
陈风姐：“你不嫌累啊？”
赵聪：“不嫌啊。”
陈风姐：“那随你！”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
天色昏暗，寒风阴冷。暮色从破釜之堤的墙角蔓延而来，逐渐淹没大地，城市恍然间没有了一丝光亮。贫民区中的万般声音，也渐渐变得寂静。只有房屋被风拨乱得咋呼声响，还在人们耳边久久回荡，阴森不已～
与陈风姐告别后，赵聪走回了幽暗的家中。
吃过晚饭，与于老头说了，自己今天下午所做的事后。赵聪便和前者一起，打地铺入睡了。
只可惜……
长夜漫漫，赵聪却无心睡眠。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却丝毫平息不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以及对这个末世无数的迷茫疑问。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透，赵聪干脆就躺平身子直接问了：“于老头，你睡了吗？”
“还没呢。”于老头回道，赵聪翻身的动静那么大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怎么？有什么事要问吗？”
“嗯，”赵聪果断开口提问：“于老头，『死亡』是什么呀？”
“呃？！”于老头神情诧异：“你怎么想着问这样的问题啊？『死亡』就是『死亡』呗。人被杀，就会死。这很难理解吗？”
“哦，是这样啊。”赵聪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又问：“那这样，『死亡』会不会太空荡了呀？”
于老头哭笑不得：“你管这个干嘛！『死亡』不就是件空空荡荡的事吗？啥都不去想，啥都不去做，眼睛一闭，心脏一停。这人不就死了吗？”
赵聪若有所悟：“哦！～听起来跟睡觉一样呢。”
于老头笑道：“差不多吧。”
片刻过后，他又恍然回过神来，纠错道：“不对。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来说『死亡』才是睡着了。而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他人的『死』却是一场离别……一场十分痛苦生离死别！那些死去的人，会前去……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再也不不会回来。而我们也……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们活着的身影，看不见他们在自己身边嬉笑时的模样，听不见他们交谈时熟悉悦耳的声音了。最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记忆里的颜色慢慢褪去时……这大概就是『死』了吧。或者说……这就是一场『永别』了吧。”
听完这番话，赵聪嘴唇微张，表情好似醒悟了什么，大受震撼，轻声叹道：
『原来死亡就是就是永别啊！』
——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赵聪。”
“于老头，军营里是什么样的呀？”
“这件事你别问我，我又没当过兵。你得去问陈风那个小妮子，她才知道军营里是什么样的。反正……估计很辛苦就是了。”
“那你以前劝过陈风姐，不要去当兵吗？”
“当然有啊。我以前可劝过她好多次呢！可惜啊，她终究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最后落得一身是伤，从来前线退下来……挺让人心疼的。”
听到这话，赵聪立马就想起了陈风姐腹部的，那道可怖的伤口。心有同感说道：“确实，那确实挺让人心疼的。”
于老头：“……”
沉默片刻后，赵聪又问：“于老头你说……虚妄为什么就那么坏呢？”
于老头摇头：“不知道。”
“那，你种的那盆花，什么时候才开呢？”
“再等一个多月吧。”
“明天，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呀？”
“嗯……等明早我再告诉你”
“诶——！”
“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去睡了吧！熬夜可是对身体很不好的啊！”于老头连忙转移话题。
“哦。”赵聪失望叹气。
可又是片刻过后，赵聪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于老头，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以前？你是指什么？”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很漂亮哦～”于老头语言中充满了轻快的情绪。
“是吗？”赵聪则两眼放光，充满期待！
“快说说，以前的世界是什么的！”
“哈哈哈～”于老头乐呵呵得笑了，“以前？等以后我再跟你讲吧！现在……快睡觉了！”
说罢，于老头一根手指弹在了赵聪额头上。
赵聪微微吃痛，抱头，连忙答应道：“好拉～好啦～我知道啦～我睡还不行吗？”
一番胡闹过后，赵聪躺平睡着。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四周山脊波澜壮阔，漫天大雪翻涌飞倦。而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风雪之中！
赵聪却丝毫不觉得冰冷。相反，他觉得自己现在很舒服！就好像是置身于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一般！被无穷无尽的温柔母爱所包裹，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正是这份幸福感，令梦中的赵聪，心神放荡，肆无忌惮。撒欢似的，在雪地里不停打滚。
直到——
他滚到了，一个神情肃穆的男子身旁。
这个人是？
“老爹！”赵聪心里惊呼。
这……不怒自威的表情，斑驳淌血的伤口。此人可不就是赵聪记忆里，给予他名字的老爹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比我记忆，更前一段时间的画面吗？赵聪心底暗暗猜测。
而梦境还在继续。
只见“老爹”浑然不顾自己磅磅流血的伤口，直直蹲下身去将自己抱起。一如记忆中的画面一样，他神情柔然看向自己，说出了那句话：“赵聪！赵聪！今后你就是我儿子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守护……”
守护什么？
后面的话，赵聪又听不清了。
还好他心大，也不在意这些了。
反正今天的这句话，比上次回忆起的要多许多了，总有一天老爹是会说完这句话的。
到时候，我就知道他会要我去守护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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