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摘一朵花再走吧。
赵聪是个生命力顽强的人。
即便这是在梦中。
即便他所受到的伤害都来自于梦中。
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被无数荆棘铁索刺穿，扯着四肢吊起来了。肉被割烂，血液滴答，森森白骨之上留下来尖刺刮过的痕迹！
赵聪也依旧没有“死”。
或是说……他还没有放弃。
即便是在梦中，赵聪的心底也依旧有一股莫名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告诉他：
“赵聪，向前走！不要停下来！”
赵聪本能的听从了这句话，在失血过多所造成的昏厥中。他缓缓凝聚出力量，强行睁开如铅一般重的眼皮，疲惫的看向地面。看向那白沙小路，与小路旁的，被空气中殷红凶光晕染似血的花海。
嘴唇微微颤抖，回应着那句话：
“是了！我该走了，向前走。”
说罢，赵聪便犹如获得自由意志的提线木偶般；在沉默中爆发力量！竭力从荆棘铁索之中，撕扯下了自己的身体！
噗呲！！！！
一时间血流似箭，如喷泉般爆出！
赵聪又感受到自己肉体被撕碎的痛了！这几乎令他眼前一黑，欲昏厥倒下！
但最终，他撑了下来，踉跄的跪倒在染血沙路之上，大口喘息，好似从刑罚之中获得了一丝自由。
哈——哈——哈——
“我得走了，继续向前！”
赵聪木讷地催促着自己“向前走”，可他并不知道道路的前方究竟着有什么？终点又在哪里？未知的迷雾弥漫前方，自己又该如何寻得方向？！
为什么还要向前走？
赵聪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自己若再不向前走下去的话，这场旅途也就就此终结了。无论前方有着怎样美丽的风景，他都绝不会再看到了……这样的事，真的很遗憾，不是吗？
嘶——哈——嘶——哈——
喘息片刻，赵聪回复了少许气力。
他从沙地上艰难爬起身来。伤口上沾满了未干的血痂与染血白沙。振作精神，准备继续向前路走去。
是时候，该走了……
赵聪迈开腿，向着李光虎大哥与燕子身影的方向靠近。
沙沙～沙沙～
脚掌压着沙砾，发出细碎的走路声。
赵聪迫切的，想要向前走去。
可他落下的每一个脚步，都没有在路径上留下脚印。他看似在向前方走去。可实际上，路径上的两只人影已离他渐行渐远。
沙沙～沙沙～
赵聪继续走着。
迟钝的他，这才发现；原本自己视线尽头的迷雾，现在已不知何时模糊了自己的视野。让自己看不见，道路两旁花海的模样，也让自己看不清，那愈发迷糊的两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赵聪驻足迟疑。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未知的迷雾吞噬了远处李光虎大哥的身影！让他彻底在赵聪视线内消失了！
“李大哥！”赵聪见状，大惊失色！十万火急向前方奔去。
可换来的……只有那离目标点愈发远去的光景，与那渐渐淡化吞没小燕子身影轮廓的迷雾袭来！
“不！！！”赵聪失声呐喊。
焦急的声音被距离拖长，最终变得纤细无力，无法阻止任何悲痛的发生……
为何会如此？
为何自己无法向前方靠近了？
赵聪向前方探出手掌，竭力地想要奔跑！
可他不知道的是：回忆是布满荆棘的铁链，它刺穿身体给我们带来束缚！也同时，在伤痛之中显露真实！回忆操纵着我们，可我们亦是回忆的线，穿针缝出的人偶……
脱线人偶，又该如何丢失自我前进呢？
“赵聪，把那些线绑回去吧。”
沙沙！沙……
踩沙的声音渐渐平息，赵聪无力的站在道路角落，像一个泄了气的人偶，垂头丧气，空然呆立。
“……”
像是听到了冥冥之中的声音，赵聪脸庞上的表情无助中夹杂着些许懊悔。他蓦然回首，无数刺人的荆棘铁链，滴着血，依旧挂在他身后。从未离开过……
他也……从未离开过。
“把它绑在身上，别再松开了。”
“嗯。”赵聪点头，回应了声音的指示。
伸手抓住了这份，自己曾竭力挣脱的事物。将它们死死握在手中，再也不敢放弃。
荆棘刺破手掌，鲜血淋漓，如涓涓细流般沿着赵聪手掌的痕迹，向地面滴去。尖锐的痛楚，随之而来。赵聪为之皱眉，也为之高兴。
这是痛楚，也是真实！
在为自己浑身绑满荆棘后，赵聪终于能向前方走去了。
……
沙沙～沙沙～
一步一步，未知的迷雾随着散开。
可李大哥的身影，早已不在其中。
赵聪向前走去，走到了小燕子的身边。
最终停下了脚步。
为何？
道路分成了两条，而赵聪不知该如何选择。
他只能在那路口上，久久伫立。
向两条路的远端极目望去。
直到那视野尽头，静观那前路风光无限。
该选那一条？
赵聪犹豫不决。
是选择踏足右边这条：由细沙和白石铺成，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四周原野上开满各色花朵的平稳大道呢？
还是选择涉足左边这条：由血肉与泥泞组成：无光的灰暗天空中，飘落着硝烟与骨灰：两旁风景荆棘尖刺犬牙交错，白骨尸骸森然满布：看不到远方光景，歪拧崎岖，断续不接的未开拓之路呢？
赵聪想了想，决定朝左边走去。
右边的路已经很好很完美了，可左边的路，还在等着他去开拓，改变呢。
赵聪想将那些不美好的事物，全都变为美好的模样。为此，漫漫长路即使满是绝景，他也无所畏惧。
“走吧……呃？”
正当他要迈步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拉力，将他脚步停止。
蓦然回首……原来，是道路前段的“于老头”跑来此处，抓住了自己的手。用无声的行动，告诉自己，朝右边的路走！
“……”赵聪用沉默表述犹豫。
视线再次朝后方看去，道路之中，人影显现。
原来，来的不止“于老头”一人。
叶医生，刘婆婆，陈风姐，她们都来了。
看着赵聪伫立原地，犹豫不决。“陈风姐”还是用了她的方式，来为赵聪指点迷津。
抬起手，指着赵聪内心想要前往的那个方向。
她嘴唇张动，无声却又“大声”的向赵聪喊到：“去吧！赵聪！去你想去的地方！！！”
赵聪见状，心领神会。
摇头拒绝了“于老头”的挽留。
启步，走向左边的绝境。
又在即将踏入的那一瞬，忽然怔住脚步。
“大哥哥～”
身后一个近乎嘶哑的声音喊住了他。
回首看去，原来是“小燕子”在喊他。
此刻，在道路上，这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身影是多么的寂寥，模糊。
赵聪仔细想来，在场这么多人影中，也仅仅只有自己与“于老头”两人还认得小燕子是谁？
若是自己走了，那岂不是，只有“于老头”一人还记得“小燕子”的事？
“于老头”真的能记得，这位在他长久生命中，无数死者之一的小女孩吗？
自己若是走了，小燕子不就难免会人们被遗忘吗？
可若是要把小燕子带入左边的路中…那也是赵聪不忍做到的事啊！
权衡利弊，片刻后，赵聪蹲下身来，轻轻揉了揉小燕子的头发：“对不起啊～大哥哥要走了，要走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能带你去呢。对不起呢～把你留在这里，一定很孤独吧～对不起啊…”
赵聪的话语越说越颤抖，揉发的动作越做越慢。
待到拖声结束时，赵聪才将手掌放下。
在殷红的光影下，一看！
自己手掌上，多了一抹深红。
是血！
哪来的血？
滴答！
一声清响，第二滴血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第一滴血旁。
是天上来的血。
下雨了！
一场会看气氛的血雨。
殷红的天空中，光影斑驳，混杂着无数深红，最终砸落地面。滴答打在花朵之上，将白的染成鲜红，原本空灵纯洁的花海，刹那间被血的疫病感染，变得妖艳瑰丽，生人勿近，红颜祸水。
血雨之下，所有人的影子都变得模糊。
唯有赵聪与他面前的女孩“小燕子”还保留着各自的形体。一个被淋成了血人，另一个在一瞬间，变成了她死去时的模样！
苍白的皮肤干瘪画皮，空洞的胸膛漆黑一片。
梦里的赵聪看着她，湿润脸庞的，不知是泪，还是血。
他回忆起来了！
原来燕子，已经死了一遍啦！
她的肉体已经不会再遭受磨难了！
现在唯一能伤害到她的，只能那名为“遗忘”的锋芒。
那现在，赵聪还有什么理由来离开她呢？！
“大哥哥～”
眼前，小燕子又叫了他一声。
“嗯！”
赵聪轻声应答。
牵着她的手，向她说着抱歉的话。
“抱歉呢～大哥哥刚才说了不好听的话。从今往后，大哥哥我不会再把你抛弃了。”
说罢，赵聪就像初次见面那般，将“小燕子”给背上了肩头。
这是一份重量，一份来自死者的重量！它是人类这个种族代代相传的事物，宛如薪火，不断燃烧，不断负重！可正因如此，负重前行的我们，才有了能在苦难之中站稳脚步的重量！
“该走了。”
血雨很合气氛的停止了。
赵聪看着脚下，血泊之中倒影出的自己。
他突然对自己说到：“摘一朵花再走吧。赵聪。”
“嗯，摘一朵花。”
赵聪点头，听从了自己倒影提议。
在路边，轻轻地摘下了一朵未被染红的花。
把它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随后，赵聪最终迈出了，走进那条路的步伐。
即便这是在梦中。
即便他所受到的伤害都来自于梦中。
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被无数荆棘铁索刺穿，扯着四肢吊起来了。肉被割烂，血液滴答，森森白骨之上留下来尖刺刮过的痕迹！
赵聪也依旧没有“死”。
或是说……他还没有放弃。
即便是在梦中，赵聪的心底也依旧有一股莫名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告诉他：
“赵聪，向前走！不要停下来！”
赵聪本能的听从了这句话，在失血过多所造成的昏厥中。他缓缓凝聚出力量，强行睁开如铅一般重的眼皮，疲惫的看向地面。看向那白沙小路，与小路旁的，被空气中殷红凶光晕染似血的花海。
嘴唇微微颤抖，回应着那句话：
“是了！我该走了，向前走。”
说罢，赵聪便犹如获得自由意志的提线木偶般；在沉默中爆发力量！竭力从荆棘铁索之中，撕扯下了自己的身体！
噗呲！！！！
一时间血流似箭，如喷泉般爆出！
赵聪又感受到自己肉体被撕碎的痛了！这几乎令他眼前一黑，欲昏厥倒下！
但最终，他撑了下来，踉跄的跪倒在染血沙路之上，大口喘息，好似从刑罚之中获得了一丝自由。
哈——哈——哈——
“我得走了，继续向前！”
赵聪木讷地催促着自己“向前走”，可他并不知道道路的前方究竟着有什么？终点又在哪里？未知的迷雾弥漫前方，自己又该如何寻得方向？！
为什么还要向前走？
赵聪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自己若再不向前走下去的话，这场旅途也就就此终结了。无论前方有着怎样美丽的风景，他都绝不会再看到了……这样的事，真的很遗憾，不是吗？
嘶——哈——嘶——哈——
喘息片刻，赵聪回复了少许气力。
他从沙地上艰难爬起身来。伤口上沾满了未干的血痂与染血白沙。振作精神，准备继续向前路走去。
是时候，该走了……
赵聪迈开腿，向着李光虎大哥与燕子身影的方向靠近。
沙沙～沙沙～
脚掌压着沙砾，发出细碎的走路声。
赵聪迫切的，想要向前走去。
可他落下的每一个脚步，都没有在路径上留下脚印。他看似在向前方走去。可实际上，路径上的两只人影已离他渐行渐远。
沙沙～沙沙～
赵聪继续走着。
迟钝的他，这才发现；原本自己视线尽头的迷雾，现在已不知何时模糊了自己的视野。让自己看不见，道路两旁花海的模样，也让自己看不清，那愈发迷糊的两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赵聪驻足迟疑。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未知的迷雾吞噬了远处李光虎大哥的身影！让他彻底在赵聪视线内消失了！
“李大哥！”赵聪见状，大惊失色！十万火急向前方奔去。
可换来的……只有那离目标点愈发远去的光景，与那渐渐淡化吞没小燕子身影轮廓的迷雾袭来！
“不！！！”赵聪失声呐喊。
焦急的声音被距离拖长，最终变得纤细无力，无法阻止任何悲痛的发生……
为何会如此？
为何自己无法向前方靠近了？
赵聪向前方探出手掌，竭力地想要奔跑！
可他不知道的是：回忆是布满荆棘的铁链，它刺穿身体给我们带来束缚！也同时，在伤痛之中显露真实！回忆操纵着我们，可我们亦是回忆的线，穿针缝出的人偶……
脱线人偶，又该如何丢失自我前进呢？
“赵聪，把那些线绑回去吧。”
沙沙！沙……
踩沙的声音渐渐平息，赵聪无力的站在道路角落，像一个泄了气的人偶，垂头丧气，空然呆立。
“……”
像是听到了冥冥之中的声音，赵聪脸庞上的表情无助中夹杂着些许懊悔。他蓦然回首，无数刺人的荆棘铁链，滴着血，依旧挂在他身后。从未离开过……
他也……从未离开过。
“把它绑在身上，别再松开了。”
“嗯。”赵聪点头，回应了声音的指示。
伸手抓住了这份，自己曾竭力挣脱的事物。将它们死死握在手中，再也不敢放弃。
荆棘刺破手掌，鲜血淋漓，如涓涓细流般沿着赵聪手掌的痕迹，向地面滴去。尖锐的痛楚，随之而来。赵聪为之皱眉，也为之高兴。
这是痛楚，也是真实！
在为自己浑身绑满荆棘后，赵聪终于能向前方走去了。
……
沙沙～沙沙～
一步一步，未知的迷雾随着散开。
可李大哥的身影，早已不在其中。
赵聪向前走去，走到了小燕子的身边。
最终停下了脚步。
为何？
道路分成了两条，而赵聪不知该如何选择。
他只能在那路口上，久久伫立。
向两条路的远端极目望去。
直到那视野尽头，静观那前路风光无限。
该选那一条？
赵聪犹豫不决。
是选择踏足右边这条：由细沙和白石铺成，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四周原野上开满各色花朵的平稳大道呢？
还是选择涉足左边这条：由血肉与泥泞组成：无光的灰暗天空中，飘落着硝烟与骨灰：两旁风景荆棘尖刺犬牙交错，白骨尸骸森然满布：看不到远方光景，歪拧崎岖，断续不接的未开拓之路呢？
赵聪想了想，决定朝左边走去。
右边的路已经很好很完美了，可左边的路，还在等着他去开拓，改变呢。
赵聪想将那些不美好的事物，全都变为美好的模样。为此，漫漫长路即使满是绝景，他也无所畏惧。
“走吧……呃？”
正当他要迈步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拉力，将他脚步停止。
蓦然回首……原来，是道路前段的“于老头”跑来此处，抓住了自己的手。用无声的行动，告诉自己，朝右边的路走！
“……”赵聪用沉默表述犹豫。
视线再次朝后方看去，道路之中，人影显现。
原来，来的不止“于老头”一人。
叶医生，刘婆婆，陈风姐，她们都来了。
看着赵聪伫立原地，犹豫不决。“陈风姐”还是用了她的方式，来为赵聪指点迷津。
抬起手，指着赵聪内心想要前往的那个方向。
她嘴唇张动，无声却又“大声”的向赵聪喊到：“去吧！赵聪！去你想去的地方！！！”
赵聪见状，心领神会。
摇头拒绝了“于老头”的挽留。
启步，走向左边的绝境。
又在即将踏入的那一瞬，忽然怔住脚步。
“大哥哥～”
身后一个近乎嘶哑的声音喊住了他。
回首看去，原来是“小燕子”在喊他。
此刻，在道路上，这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身影是多么的寂寥，模糊。
赵聪仔细想来，在场这么多人影中，也仅仅只有自己与“于老头”两人还认得小燕子是谁？
若是自己走了，那岂不是，只有“于老头”一人还记得“小燕子”的事？
“于老头”真的能记得，这位在他长久生命中，无数死者之一的小女孩吗？
自己若是走了，小燕子不就难免会人们被遗忘吗？
可若是要把小燕子带入左边的路中…那也是赵聪不忍做到的事啊！
权衡利弊，片刻后，赵聪蹲下身来，轻轻揉了揉小燕子的头发：“对不起啊～大哥哥要走了，要走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能带你去呢。对不起呢～把你留在这里，一定很孤独吧～对不起啊…”
赵聪的话语越说越颤抖，揉发的动作越做越慢。
待到拖声结束时，赵聪才将手掌放下。
在殷红的光影下，一看！
自己手掌上，多了一抹深红。
是血！
哪来的血？
滴答！
一声清响，第二滴血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第一滴血旁。
是天上来的血。
下雨了！
一场会看气氛的血雨。
殷红的天空中，光影斑驳，混杂着无数深红，最终砸落地面。滴答打在花朵之上，将白的染成鲜红，原本空灵纯洁的花海，刹那间被血的疫病感染，变得妖艳瑰丽，生人勿近，红颜祸水。
血雨之下，所有人的影子都变得模糊。
唯有赵聪与他面前的女孩“小燕子”还保留着各自的形体。一个被淋成了血人，另一个在一瞬间，变成了她死去时的模样！
苍白的皮肤干瘪画皮，空洞的胸膛漆黑一片。
梦里的赵聪看着她，湿润脸庞的，不知是泪，还是血。
他回忆起来了！
原来燕子，已经死了一遍啦！
她的肉体已经不会再遭受磨难了！
现在唯一能伤害到她的，只能那名为“遗忘”的锋芒。
那现在，赵聪还有什么理由来离开她呢？！
“大哥哥～”
眼前，小燕子又叫了他一声。
“嗯！”
赵聪轻声应答。
牵着她的手，向她说着抱歉的话。
“抱歉呢～大哥哥刚才说了不好听的话。从今往后，大哥哥我不会再把你抛弃了。”
说罢，赵聪就像初次见面那般，将“小燕子”给背上了肩头。
这是一份重量，一份来自死者的重量！它是人类这个种族代代相传的事物，宛如薪火，不断燃烧，不断负重！可正因如此，负重前行的我们，才有了能在苦难之中站稳脚步的重量！
“该走了。”
血雨很合气氛的停止了。
赵聪看着脚下，血泊之中倒影出的自己。
他突然对自己说到：“摘一朵花再走吧。赵聪。”
“嗯，摘一朵花。”
赵聪点头，听从了自己倒影提议。
在路边，轻轻地摘下了一朵未被染红的花。
把它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随后，赵聪最终迈出了，走进那条路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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