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收徒被拒
程诺缓步走到钢琴面前，面对整个教室里面所有人的注视，他并没有显得很紧张。
单是这一份胆魄就已经能够让许多人唏嘘不已，想当年他们在程诺这个年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份胆魄和能力。
程诺坐下，很自然地抚摸着钢琴，这是他与琴的相处模式。
一架熟悉的，能够熟练掌握的钢琴对他的弹奏会更有帮助。
琴键微弹，清脆的声音响起。
曼妙的琴声顿时响起，一段让在场学过音乐的人都很熟悉的前奏。
克罗地亚狂想曲！
他们几乎都认识，秦箐箐更是想起了昨晚江清弹的同样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克罗地亚在战火中饱受摧残，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的画面，仿佛在众人眼前浮现。
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眼里的浑浊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光亮。
那是一种名为后继有人的光。
江清笑着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个令所有人都动容的少年在钢琴之下肆意地展现着他的才华。
那种才华的横溢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惊叹。
少年出英雄！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微停，一点一点地敲着，极富规律。
每一个键的声音发出都恰到好处，同时又不会破坏音乐带来的这份美感。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曲子之中。
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嘴巴也不由自主地长大。
所有人都聆听着这场在技艺上和感情表达上都已经超过他们的钢琴盛宴。
是的，就是盛宴。
这种级别的钢琴弹奏，他们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他们穷极一生都没有到达的级别，此时展现在一个17岁的高中生身上。
而他们只能在这里感叹并且学习。
此时此刻，其他音乐老师和教授都在感慨和嫉妒，嫉妒程诺的音乐老师，甚至想要取代台上程诺的音乐老师，成为程诺的音乐老师。
这种级别的盛宴凭什么她能每个星期有一次，这是暴殄天物！
高潮已经临近，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听着，甚至有人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音乐的美。
仿佛在脑海中触及到了克罗地亚。
那个他们想象的克罗地亚。
曲毕，只有短短三分多钟，但这三分多钟，他们却沉浸在里面。
不懂音乐的，只能意识到它的好听已经它的美。
懂音乐的，却是意识到这是他们距离大师级的一个契机，他们在汲取他们离那个距离之间所需要的东西。
但不管如何，这一次程诺的发挥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音乐王子”名副其实。
程诺停止弹奏，看着后面的几个人，或者说，是看着老人和江清。
江清在对着老人笑，骄傲地开口：
“怎么样老师，这可是我教的。”
老人慈祥地笑着，赞赏地点点头：
“很好，这首曲，他已经不输你了。”
“或者说，他已经完全超过了99%钢琴家，只在那仅有的十几个大师之下了。”
老人感叹，“他的天赋让人惊叹，他走过许多人一生在追求的路。”
江清听着，看着程诺转身，对着他勾起一抹笑，然后缓缓开口。
“再来一首。”
其他人都是一愣，这是徐老的意思吗
程诺的音乐老师则是看着程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不确定程诺是不是能不能再有一次这种技艺。
程诺没有拒绝，转过身去，手指轻按。
乐音流淌，让人深陷其中。
夜深人静。诗情画意。
没有过多的技巧修饰，加华变奏的感觉融入其中，仿佛让星光都变得妩媚起来，如同天上有人在轻轻眨眼。
夜色渐渐朦胧，星光逐渐黯淡了。
莫名的愁思在这个深夜弥漫，旋律逐渐走向复杂，不同的情绪仿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感情冲击。
恍惚中。
月光洒落。
那是一道让人瞩目的浩瀚之光，自宇宙中来，穿透了云层。
装饰音逐渐华丽。
旋律线仍旧抓人，快速灵活而激动奔放的音流一直冲到钢琴的尽头又重返起点，大量极为丰富多彩的形式经过音群出现，仿佛钢琴在唱歌一般！
不少学生都在迷茫，他们听不懂。
但其他的老师和教授却是惊奇地失声，如果只是单纯的这一曲，他们只会说是基操，可是简短的开头，营造的氛围和乐音让他们意识到，这首曲，他也触及到那个境界了。
相信很多人都会熟悉的一首曲，周董的歌，在歌词里面，有一句：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这首曲，就是肖邦的《夜曲》。
江清也在惊讶，惊讶程诺的天赋，刚刚程诺的表现在她意料之中，但现在《夜曲》的出现，让她彻底惊讶了。
她原以为程诺会弹《梦中的婚礼》，这也是她知道的程诺达到大师级的另一首钢琴曲。
但程诺的天赋超乎了她的想象，《夜曲》是她已知的程诺第三首达到大师级技艺的曲子。
他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大师级的门槛，他只缺经验，不缺契机，尤其是他拥有惊人的天赋，简直是为了钢琴而生。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算为钢琴界做了巨大的贡献。
这个刚认不到几天的儿子，让她越来越骄傲了。
老人没有多说，只是听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眼里的光代表了一切。
程诺将最后一个琴键敲下，音乐也到了尾声。
程诺起身，他向台下鞠了一躬。
这一次，台下掌声雷鸣，鼓掌最激烈不是王筱筱和秦箐箐，两个人都被那群狂热的老师和教授给抢走了风头。
他们丝毫没有任何顾及，看着程诺就像在看着自己的老师一般。
两首曲子，都是教科书般的教学，给他们带了或多或少的灵感，他们都是感谢程诺的。
换言之，程诺当了他们一次老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江清同样鼓着掌，眼里皆是赞赏，程诺的表现很完美，让她都很吃惊，更别说其他人了。
校长在第二排看着，笑的合不拢嘴。
程诺给他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这一次，更是给他长了脸，在以后，他不再是校长的时候，学校也会记载这件事，他的名字会在校史上面。
即便不是主角，但也是其中的受众。
毕竟是他在位时期的事，他也与有荣焉。
程诺下台，音乐老师还未开口，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
“我以后只教导你一人。”
老人缓缓开口，但说出去的话却像平地一声雷，在众人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国内仅有的大师，带出来的学生数不胜数，但收为弟子的不多，尤其还是关门弟子。
只要程诺肯点头，他的地位在钢琴界一下子就飙升。
其他的同学都是艳羡地看着程诺，没有嫉妒，只是羡慕。
当人与人的差距过大之后，嫉妒就不可能发生，只会被人当成神来仰望。
老师和教授也在盯着程诺，他们梦寐以求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发生在一个17岁的少年身上，他们很艳羡。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比不上他。
江清看着程诺，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她希望他是答应的。
这样子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且程诺的音乐生涯会更好走，他可能会成为国内甚至世界上最年轻的钢琴大师。
她替程诺捏了把汗，毕竟她不是他，她不确定程诺会不会答应。
程诺看着老人的眼睛，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江清为了什么。
程诺缓缓开口，语气带有些许的抱歉以及不容置疑：
“对不起，恕我不能答应。”
老人明显愣了愣，其他人也是愣了愣。
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拒绝了。
众人都疑惑不解，程诺为什么要拒绝？
老人再次开口，语气中明显有些疑惑：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程诺笑了笑，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仿佛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我未来的期许不是钢琴，所以我不准备走钢琴这条路。”
老人不解地问：“可是，你在钢琴上面的天赋简直是出类拔萃，为什么不走这条路？”
程诺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独属于少年的傲气。大大方方地说：“如果只是为了走简单的路，那么我的未来没有任何难度。”
“钢琴只是我的爱好，我喜欢它，但它不会是我的未来。”
老人话语一滞，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别人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这里就只是爱好，只是简单。
这种话简直就是凡尔赛！
众人在旁边也是无言以对，尤其是那些人已中年的那些老师和教授，这一刻都莫名心酸。
有天赋就能为所欲为吗？？？
这是他们内心中共同的问题。
过了许久，老人还是开口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你家人商量商量，我会将这个位置留给你，如果你未来发觉没路可走的时候。”
程诺点点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谢谢您！”
他并不觉得老人在咒他以后的路，他知道，老人这是为了他好。
所以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程诺回到了位置上，然后一言不发。
没过一会，公开课结束，所有人离开教室。
单是这一份胆魄就已经能够让许多人唏嘘不已，想当年他们在程诺这个年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份胆魄和能力。
程诺坐下，很自然地抚摸着钢琴，这是他与琴的相处模式。
一架熟悉的，能够熟练掌握的钢琴对他的弹奏会更有帮助。
琴键微弹，清脆的声音响起。
曼妙的琴声顿时响起，一段让在场学过音乐的人都很熟悉的前奏。
克罗地亚狂想曲！
他们几乎都认识，秦箐箐更是想起了昨晚江清弹的同样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克罗地亚在战火中饱受摧残，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的画面，仿佛在众人眼前浮现。
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眼里的浑浊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光亮。
那是一种名为后继有人的光。
江清笑着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个令所有人都动容的少年在钢琴之下肆意地展现着他的才华。
那种才华的横溢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惊叹。
少年出英雄！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微停，一点一点地敲着，极富规律。
每一个键的声音发出都恰到好处，同时又不会破坏音乐带来的这份美感。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曲子之中。
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嘴巴也不由自主地长大。
所有人都聆听着这场在技艺上和感情表达上都已经超过他们的钢琴盛宴。
是的，就是盛宴。
这种级别的钢琴弹奏，他们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他们穷极一生都没有到达的级别，此时展现在一个17岁的高中生身上。
而他们只能在这里感叹并且学习。
此时此刻，其他音乐老师和教授都在感慨和嫉妒，嫉妒程诺的音乐老师，甚至想要取代台上程诺的音乐老师，成为程诺的音乐老师。
这种级别的盛宴凭什么她能每个星期有一次，这是暴殄天物！
高潮已经临近，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听着，甚至有人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音乐的美。
仿佛在脑海中触及到了克罗地亚。
那个他们想象的克罗地亚。
曲毕，只有短短三分多钟，但这三分多钟，他们却沉浸在里面。
不懂音乐的，只能意识到它的好听已经它的美。
懂音乐的，却是意识到这是他们距离大师级的一个契机，他们在汲取他们离那个距离之间所需要的东西。
但不管如何，这一次程诺的发挥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音乐王子”名副其实。
程诺停止弹奏，看着后面的几个人，或者说，是看着老人和江清。
江清在对着老人笑，骄傲地开口：
“怎么样老师，这可是我教的。”
老人慈祥地笑着，赞赏地点点头：
“很好，这首曲，他已经不输你了。”
“或者说，他已经完全超过了99%钢琴家，只在那仅有的十几个大师之下了。”
老人感叹，“他的天赋让人惊叹，他走过许多人一生在追求的路。”
江清听着，看着程诺转身，对着他勾起一抹笑，然后缓缓开口。
“再来一首。”
其他人都是一愣，这是徐老的意思吗
程诺的音乐老师则是看着程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不确定程诺是不是能不能再有一次这种技艺。
程诺没有拒绝，转过身去，手指轻按。
乐音流淌，让人深陷其中。
夜深人静。诗情画意。
没有过多的技巧修饰，加华变奏的感觉融入其中，仿佛让星光都变得妩媚起来，如同天上有人在轻轻眨眼。
夜色渐渐朦胧，星光逐渐黯淡了。
莫名的愁思在这个深夜弥漫，旋律逐渐走向复杂，不同的情绪仿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感情冲击。
恍惚中。
月光洒落。
那是一道让人瞩目的浩瀚之光，自宇宙中来，穿透了云层。
装饰音逐渐华丽。
旋律线仍旧抓人，快速灵活而激动奔放的音流一直冲到钢琴的尽头又重返起点，大量极为丰富多彩的形式经过音群出现，仿佛钢琴在唱歌一般！
不少学生都在迷茫，他们听不懂。
但其他的老师和教授却是惊奇地失声，如果只是单纯的这一曲，他们只会说是基操，可是简短的开头，营造的氛围和乐音让他们意识到，这首曲，他也触及到那个境界了。
相信很多人都会熟悉的一首曲，周董的歌，在歌词里面，有一句：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这首曲，就是肖邦的《夜曲》。
江清也在惊讶，惊讶程诺的天赋，刚刚程诺的表现在她意料之中，但现在《夜曲》的出现，让她彻底惊讶了。
她原以为程诺会弹《梦中的婚礼》，这也是她知道的程诺达到大师级的另一首钢琴曲。
但程诺的天赋超乎了她的想象，《夜曲》是她已知的程诺第三首达到大师级技艺的曲子。
他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大师级的门槛，他只缺经验，不缺契机，尤其是他拥有惊人的天赋，简直是为了钢琴而生。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算为钢琴界做了巨大的贡献。
这个刚认不到几天的儿子，让她越来越骄傲了。
老人没有多说，只是听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眼里的光代表了一切。
程诺将最后一个琴键敲下，音乐也到了尾声。
程诺起身，他向台下鞠了一躬。
这一次，台下掌声雷鸣，鼓掌最激烈不是王筱筱和秦箐箐，两个人都被那群狂热的老师和教授给抢走了风头。
他们丝毫没有任何顾及，看着程诺就像在看着自己的老师一般。
两首曲子，都是教科书般的教学，给他们带了或多或少的灵感，他们都是感谢程诺的。
换言之，程诺当了他们一次老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江清同样鼓着掌，眼里皆是赞赏，程诺的表现很完美，让她都很吃惊，更别说其他人了。
校长在第二排看着，笑的合不拢嘴。
程诺给他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这一次，更是给他长了脸，在以后，他不再是校长的时候，学校也会记载这件事，他的名字会在校史上面。
即便不是主角，但也是其中的受众。
毕竟是他在位时期的事，他也与有荣焉。
程诺下台，音乐老师还未开口，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
“我以后只教导你一人。”
老人缓缓开口，但说出去的话却像平地一声雷，在众人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国内仅有的大师，带出来的学生数不胜数，但收为弟子的不多，尤其还是关门弟子。
只要程诺肯点头，他的地位在钢琴界一下子就飙升。
其他的同学都是艳羡地看着程诺，没有嫉妒，只是羡慕。
当人与人的差距过大之后，嫉妒就不可能发生，只会被人当成神来仰望。
老师和教授也在盯着程诺，他们梦寐以求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发生在一个17岁的少年身上，他们很艳羡。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比不上他。
江清看着程诺，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她希望他是答应的。
这样子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且程诺的音乐生涯会更好走，他可能会成为国内甚至世界上最年轻的钢琴大师。
她替程诺捏了把汗，毕竟她不是他，她不确定程诺会不会答应。
程诺看着老人的眼睛，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江清为了什么。
程诺缓缓开口，语气带有些许的抱歉以及不容置疑：
“对不起，恕我不能答应。”
老人明显愣了愣，其他人也是愣了愣。
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拒绝了。
众人都疑惑不解，程诺为什么要拒绝？
老人再次开口，语气中明显有些疑惑：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程诺笑了笑，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仿佛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我未来的期许不是钢琴，所以我不准备走钢琴这条路。”
老人不解地问：“可是，你在钢琴上面的天赋简直是出类拔萃，为什么不走这条路？”
程诺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独属于少年的傲气。大大方方地说：“如果只是为了走简单的路，那么我的未来没有任何难度。”
“钢琴只是我的爱好，我喜欢它，但它不会是我的未来。”
老人话语一滞，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别人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这里就只是爱好，只是简单。
这种话简直就是凡尔赛！
众人在旁边也是无言以对，尤其是那些人已中年的那些老师和教授，这一刻都莫名心酸。
有天赋就能为所欲为吗？？？
这是他们内心中共同的问题。
过了许久，老人还是开口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你家人商量商量，我会将这个位置留给你，如果你未来发觉没路可走的时候。”
程诺点点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谢谢您！”
他并不觉得老人在咒他以后的路，他知道，老人这是为了他好。
所以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程诺回到了位置上，然后一言不发。
没过一会，公开课结束，所有人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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