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辩论赛前
程诺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多了一个毯子，脑袋懵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想到是谁盖的了。
他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客厅空无一人，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往钟的方向一瞧，发现已经五点多了。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
程诺一懵，然后就是寻找秦齐的身影。
整个家，他已经了解过了，江清和秦箐箐不会做饭，如果秦齐三人回来了，那么应该就是秦齐做饭。
所以程诺往厨房里面瞧，然后就看到秦箐箐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什么。
程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是不是自己没睡醒，或者睡着睡着来到了平行世界了。
秦箐箐做饭？开什么玩笑！
秦箐箐是被大厨秦齐公认的，厨渣！
原因是秦齐当时想要教他们做饭，以后好能给未来的心上人露一手，虽然当时秦齐主要的重点对象是放在程诺的身上。
但对于秦箐箐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没过三天，秦齐就放弃了。
属实是因为秦箐箐在这方面真的没有天赋，甚至有一次把厨房给炸了，从那天后，秦箐箐进厨房最多就洗个菜，洗洗水果等等，厨具一律不碰。
最主要还是有程诺在，秦齐才能接受秦箐箐不会做饭的事实，不用担心以后饿死。
秦箐箐从里面款款走出，抬眸看见站着的程诺，思索了一下，突然就get到了程诺的脑回路。
故意地歪了歪头，好奇地问：“怎么坐着？来吃饭了，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
这一刻，程诺更迷糊了。
直到他看见秦箐箐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程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秦箐箐这种举动也是在表明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让他担心。
两个人就座，吃着晚饭，聊着天，丝毫不提今天的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但燕过留痕，发生的总会留下痕迹，只是不想提而已。
“你待会有没有其他事？我是指除了备考竞赛以外的事。”
秦箐箐突然问了一句，语气在不经意和认真之间。
程诺思索了一下，然后回道：“应该是没有了，今天的事都忙完了，明天也没什么事。”
说到明天，程诺突然想起来，然后表情有些奇怪，语气也有些支支吾吾。
“你...不会要说的是这个事吧？”
语气里还带着四分紧张，三分忐忑，两分不确定，以及一分视死如归。
秦箐箐眉眼弯弯，笑起来有些小狐狸般的奸诈。
程诺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顿时脸就垮了下来，一脸幽怨，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不情不愿。
秦箐箐两眼一瞪，拿出属于姐姐大人的威严，虽然其实在程诺面前并没有多少威严，反而是露出了常人平时见到的高冷模样。只能说，面对两种不同状态的姐姐大人，他都很喜欢。
“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
秦箐箐摆出了一副皇后娘娘的气势。
程诺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受气包。
“娘娘，臣妾做不到啊...”
秦箐箐无奈地抚着额头，然后开始许诺好处。
“一个黑森林蛋糕。”
程诺撇撇嘴，自言自语地道：“某个人自己想吃还当奖励用，到时候买回来说不定我连一块都没有。”
这句话是个事实，上上次秦箐箐就是这么干的，程诺记忆犹新。
明明说好了给他买，蛋糕刚到家就开始可怜兮兮的，最后一点点地把蛋糕全部吃完，程诺一口都没有，恨不得掐死她。
“那两块？”
秦箐箐不死心地继续诱惑，得到的是程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突然秦箐箐似乎想到了什么，计上心来。
“那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可以对姐姐做一件事，什么都可以哦...”
最后三个字咬的不是很清晰，说出这种话，她也是稀里糊涂地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了。
只是刚出口就后悔了。
要是他到时候提出那种要求，比如什么借姐姐的衣服什么的，这种青春期少年因为喜欢姐姐而做出错误的事情，自己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啊啊啊啊...
明明很想回去掐死几秒前的自己，可是怎么还有点奇怪的心理啊？
程诺惊奇看了她一眼，不放心地继续开口。
“确定？”
简简单单两个字表明了他对这个报酬的不确定性。
秦箐箐恼怒地开口，带着几分抓狂。
“不要就算了！”
程诺立马变脸，这种好事谁不要，反正没有其他限制。
“成交！”
“这次辩题是什么？”
秦箐箐无力地趴在饭桌上，用筷子戳着碗，双眼无神地吐槽。
“我们应该成为利己主义者/利他主义者？”
程诺懂了，终于懂秦箐箐的感受了。
这种辩题从古至今，辩论的难度也是极高的，下手点难，反驳点也难。
更别说，秦箐箐一个人带着三个近乎拖油瓶的角色了。
一中开展一个辩论赛，在社团的内部，但是确实是学校官方所开展的，有很多同学观看。
秦箐箐组了一个团队，有她自己以及程诺的场外援助，才成功进入了最终决赛。
程诺之前也是有打算的，不过最后因为一些事没参加，但辩论的实力在学校里也是顶尖的。
前面几轮在程诺的帮助下，成功预测到对手的发言论点并成功反击，然后才胜利的。
但程诺确实也是累的不行，一个人几乎成为了整个队，充当四个辩手，所以一听到辩论，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辩题...”
程诺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起了，偶不，是切入。
待到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程诺才看向一脸希冀的秦箐箐。
“我们按照辩论的方式来吧，你应该也做过资料分析和论点概述了。”
秦箐箐很熟悉程诺的风格，认真起来就一丝不苟，能行动绝不废话。
模拟辩论的形式是他们常用的探讨方式。
“行。”
清冷的嗓音落下，带起一阵阵风中的涟漪。
“我执正方，你执反方。”
两个人落座，然后面对面展开辩论。
“我们应该成为利己主义者，从释义上，应该是‘情理上必然或必须如此’，所以就理性而言，人们应该生而利己。就感性而言，人的主观情感会将利己发挥到最大。”
“并且，为了避免往极端情况之下，所以此次辩论不考虑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和利他主义者。”
程诺说完，习惯性将双手握住，然后正襟危坐，从容不迫。
秦箐箐组织完语言之后，缓缓开口。
“辩题的提问方式很有趣，因为里面所表达的不是要成为而是应该成为，表明的是理想状态，而理想状态下，自然就是人类最高的道德准则——超我，也就是利他主义。”
“利他不代表不利己，我们所谓利他，并不是纯粹的利他主义，而是有所舍，有所取，有所得。加之利他主义给社会所带来的正面反馈，给个体带来的心里同情寄托，使我们应该去追求这人类最高的道德准则：超我。”
程诺眼睛微眯，这两个观点以及大方向基本上就是两个最好的得分点了。
基本上这个辩题在正反方上的大方向都没有任何问题。
程诺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律地敲着，秦箐箐同样如此。
两个人的思考方式不尽相同，在遇见问题时都会下意识的这样动作，也不知道是谁随了谁。
“善其身而后天下济，利己方为时代趋势。”
“无论是达尔文的《进化论》中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是刘慈欣在《三体》中的‘黑暗森林’法则，无不证明人类在生存的博弈之中利己的优胜之处，以己为重心，我们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进化中脱颖而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一个人只有在先满足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救济天下，换言之，连自己都无法照顾，更何谈照顾其他人。”
......
“利己主义者把个人利益和幸福高于一切作为行动的规范只能在单维度中生效，因为推动当今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便是利他主义者的维护，即以群体为取向的利益谋求方式。”
“利他主义可以减少生存法则对其的冲击，同时还可以推动社会发展。社会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群体，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我们都需要一个共同的目标才可以使文明和技术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
两个人有来有往，见招拆招。
直到两个人把四辩的词都说完之后，程诺才将最后一口汤喝完，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
“这些内容得去和你们组里的另外三个讨论一下，大方向没有问题，细致论点也可以，应该可以试试争一下冠军。”
秦箐箐同样喝完汤，然后点点头，恢复了姐姐的姿态，只字不提报酬的事，想要直接糊弄过去。
程诺可不干，在秦箐箐站起来，想要逃离的时候才悠悠开口。
“我的报酬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呢？”
秦箐箐身体一僵，然后装作不在乎地开口。
“比赛结束再说。”
留下程诺一个人喃喃自语，“什么都可以？”
...
欧家。
欧沫沫在书桌旁奋笔疾书，光线落在俏脸上，反而衬得有些过于白皙。
此时，书桌旁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挠挠头，看着突然卡壳的一道题目，有些无措。
不想去看亮屏的手机，可是一想到发消息的对象是谁之后，她又没办法，谁叫自己当时一下子糊涂了，就答应了他。
欧沫沫叹了口气，再次接受了自己成为别人的救命稻草的事实。
牧：“去开门。”
欧：“？”
她给他的备注是牧，头像是一只兔子，可可爱爱的，牧思邈说是他家的，有时间带她去看。
那边没有回，欧沫沫只好拿着手机，打开房门然后小跑走下楼，来到门口。
欧母看见了，眉头微皱，想到几天前，又没说话了。
欧沫沫这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处的外卖小哥。
小哥看见她，先是问了一句名字，然后才把手中的东西给她，说了句用餐愉快就走了。
这时候，她看清了，是一杯奶茶，常温，不冰。
欧沫沫拿着奶茶走进门，欧母本来就时刻关注，看到她手里的奶茶，疑惑了一下，终究开口了。
“沫沫你买的？”
欧沫沫摇了摇头，然后解释说：“同学买的，送到家里。”
欧母顿时心生警惕，试探性开口。
“同学干嘛无缘无故请你？”
欧沫沫想了想，然后才回道：“可能是今天跟他讲了几道题吧。”
欧母没再说什么了，欧沫沫也就上了楼。
欧母一个人在下面喃喃，有些不确定。
“成绩下滑难道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同学？”
欧沫沫上去之后，然后问了牧思邈。
“干嘛送我奶茶？”
牧思邈回的很是干脆。
“报酬，”
然后又补了一句。
“条件是你帮我辅导，报酬是我感谢你辅导，两者不一样。”
欧沫沫回了哦字过去，就没搭理了。
奶茶是草莓味的，以前她觉得不怎么甜，今天觉得这杯奶茶甜度还可以。
脑海里那道题也有了思路，欧沫沫放下奶茶，把其他无关的抛之脑后，继续奋笔疾书。
点点星光洒落，在寂静的夜空里装点着皎白的明月。
翌日。
辩论赛开始，因为事先收到通知要参加，程诺也就没有任何意外地被拉走坐在观众席上。
坐在隔壁的是江晚晚，同样是被邀请过来的。
两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箐箐的队伍和另一只队伍在赛场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另一只队伍其实是二班的安萱蝶，也就是说，程诺应该帮他们班的，但可惜了，因为另一边的队长是秦箐箐，所以程诺只能被安了一个重色轻友的罪名。
一班与二班的比拼，尤其是整个学校几乎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两个班级，所以学校才将比赛组织得这么大，甚至于连高一都请了过来。
这一点让程诺很是吐槽。
学校的这种作风他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了，真的是很形式主义。
他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客厅空无一人，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往钟的方向一瞧，发现已经五点多了。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
程诺一懵，然后就是寻找秦齐的身影。
整个家，他已经了解过了，江清和秦箐箐不会做饭，如果秦齐三人回来了，那么应该就是秦齐做饭。
所以程诺往厨房里面瞧，然后就看到秦箐箐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什么。
程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是不是自己没睡醒，或者睡着睡着来到了平行世界了。
秦箐箐做饭？开什么玩笑！
秦箐箐是被大厨秦齐公认的，厨渣！
原因是秦齐当时想要教他们做饭，以后好能给未来的心上人露一手，虽然当时秦齐主要的重点对象是放在程诺的身上。
但对于秦箐箐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没过三天，秦齐就放弃了。
属实是因为秦箐箐在这方面真的没有天赋，甚至有一次把厨房给炸了，从那天后，秦箐箐进厨房最多就洗个菜，洗洗水果等等，厨具一律不碰。
最主要还是有程诺在，秦齐才能接受秦箐箐不会做饭的事实，不用担心以后饿死。
秦箐箐从里面款款走出，抬眸看见站着的程诺，思索了一下，突然就get到了程诺的脑回路。
故意地歪了歪头，好奇地问：“怎么坐着？来吃饭了，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
这一刻，程诺更迷糊了。
直到他看见秦箐箐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程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秦箐箐这种举动也是在表明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让他担心。
两个人就座，吃着晚饭，聊着天，丝毫不提今天的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但燕过留痕，发生的总会留下痕迹，只是不想提而已。
“你待会有没有其他事？我是指除了备考竞赛以外的事。”
秦箐箐突然问了一句，语气在不经意和认真之间。
程诺思索了一下，然后回道：“应该是没有了，今天的事都忙完了，明天也没什么事。”
说到明天，程诺突然想起来，然后表情有些奇怪，语气也有些支支吾吾。
“你...不会要说的是这个事吧？”
语气里还带着四分紧张，三分忐忑，两分不确定，以及一分视死如归。
秦箐箐眉眼弯弯，笑起来有些小狐狸般的奸诈。
程诺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顿时脸就垮了下来，一脸幽怨，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不情不愿。
秦箐箐两眼一瞪，拿出属于姐姐大人的威严，虽然其实在程诺面前并没有多少威严，反而是露出了常人平时见到的高冷模样。只能说，面对两种不同状态的姐姐大人，他都很喜欢。
“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
秦箐箐摆出了一副皇后娘娘的气势。
程诺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受气包。
“娘娘，臣妾做不到啊...”
秦箐箐无奈地抚着额头，然后开始许诺好处。
“一个黑森林蛋糕。”
程诺撇撇嘴，自言自语地道：“某个人自己想吃还当奖励用，到时候买回来说不定我连一块都没有。”
这句话是个事实，上上次秦箐箐就是这么干的，程诺记忆犹新。
明明说好了给他买，蛋糕刚到家就开始可怜兮兮的，最后一点点地把蛋糕全部吃完，程诺一口都没有，恨不得掐死她。
“那两块？”
秦箐箐不死心地继续诱惑，得到的是程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突然秦箐箐似乎想到了什么，计上心来。
“那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可以对姐姐做一件事，什么都可以哦...”
最后三个字咬的不是很清晰，说出这种话，她也是稀里糊涂地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了。
只是刚出口就后悔了。
要是他到时候提出那种要求，比如什么借姐姐的衣服什么的，这种青春期少年因为喜欢姐姐而做出错误的事情，自己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啊啊啊啊...
明明很想回去掐死几秒前的自己，可是怎么还有点奇怪的心理啊？
程诺惊奇看了她一眼，不放心地继续开口。
“确定？”
简简单单两个字表明了他对这个报酬的不确定性。
秦箐箐恼怒地开口，带着几分抓狂。
“不要就算了！”
程诺立马变脸，这种好事谁不要，反正没有其他限制。
“成交！”
“这次辩题是什么？”
秦箐箐无力地趴在饭桌上，用筷子戳着碗，双眼无神地吐槽。
“我们应该成为利己主义者/利他主义者？”
程诺懂了，终于懂秦箐箐的感受了。
这种辩题从古至今，辩论的难度也是极高的，下手点难，反驳点也难。
更别说，秦箐箐一个人带着三个近乎拖油瓶的角色了。
一中开展一个辩论赛，在社团的内部，但是确实是学校官方所开展的，有很多同学观看。
秦箐箐组了一个团队，有她自己以及程诺的场外援助，才成功进入了最终决赛。
程诺之前也是有打算的，不过最后因为一些事没参加，但辩论的实力在学校里也是顶尖的。
前面几轮在程诺的帮助下，成功预测到对手的发言论点并成功反击，然后才胜利的。
但程诺确实也是累的不行，一个人几乎成为了整个队，充当四个辩手，所以一听到辩论，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辩题...”
程诺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起了，偶不，是切入。
待到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程诺才看向一脸希冀的秦箐箐。
“我们按照辩论的方式来吧，你应该也做过资料分析和论点概述了。”
秦箐箐很熟悉程诺的风格，认真起来就一丝不苟，能行动绝不废话。
模拟辩论的形式是他们常用的探讨方式。
“行。”
清冷的嗓音落下，带起一阵阵风中的涟漪。
“我执正方，你执反方。”
两个人落座，然后面对面展开辩论。
“我们应该成为利己主义者，从释义上，应该是‘情理上必然或必须如此’，所以就理性而言，人们应该生而利己。就感性而言，人的主观情感会将利己发挥到最大。”
“并且，为了避免往极端情况之下，所以此次辩论不考虑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和利他主义者。”
程诺说完，习惯性将双手握住，然后正襟危坐，从容不迫。
秦箐箐组织完语言之后，缓缓开口。
“辩题的提问方式很有趣，因为里面所表达的不是要成为而是应该成为，表明的是理想状态，而理想状态下，自然就是人类最高的道德准则——超我，也就是利他主义。”
“利他不代表不利己，我们所谓利他，并不是纯粹的利他主义，而是有所舍，有所取，有所得。加之利他主义给社会所带来的正面反馈，给个体带来的心里同情寄托，使我们应该去追求这人类最高的道德准则：超我。”
程诺眼睛微眯，这两个观点以及大方向基本上就是两个最好的得分点了。
基本上这个辩题在正反方上的大方向都没有任何问题。
程诺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律地敲着，秦箐箐同样如此。
两个人的思考方式不尽相同，在遇见问题时都会下意识的这样动作，也不知道是谁随了谁。
“善其身而后天下济，利己方为时代趋势。”
“无论是达尔文的《进化论》中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是刘慈欣在《三体》中的‘黑暗森林’法则，无不证明人类在生存的博弈之中利己的优胜之处，以己为重心，我们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进化中脱颖而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一个人只有在先满足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救济天下，换言之，连自己都无法照顾，更何谈照顾其他人。”
......
“利己主义者把个人利益和幸福高于一切作为行动的规范只能在单维度中生效，因为推动当今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便是利他主义者的维护，即以群体为取向的利益谋求方式。”
“利他主义可以减少生存法则对其的冲击，同时还可以推动社会发展。社会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群体，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我们都需要一个共同的目标才可以使文明和技术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
两个人有来有往，见招拆招。
直到两个人把四辩的词都说完之后，程诺才将最后一口汤喝完，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
“这些内容得去和你们组里的另外三个讨论一下，大方向没有问题，细致论点也可以，应该可以试试争一下冠军。”
秦箐箐同样喝完汤，然后点点头，恢复了姐姐的姿态，只字不提报酬的事，想要直接糊弄过去。
程诺可不干，在秦箐箐站起来，想要逃离的时候才悠悠开口。
“我的报酬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呢？”
秦箐箐身体一僵，然后装作不在乎地开口。
“比赛结束再说。”
留下程诺一个人喃喃自语，“什么都可以？”
...
欧家。
欧沫沫在书桌旁奋笔疾书，光线落在俏脸上，反而衬得有些过于白皙。
此时，书桌旁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挠挠头，看着突然卡壳的一道题目，有些无措。
不想去看亮屏的手机，可是一想到发消息的对象是谁之后，她又没办法，谁叫自己当时一下子糊涂了，就答应了他。
欧沫沫叹了口气，再次接受了自己成为别人的救命稻草的事实。
牧：“去开门。”
欧：“？”
她给他的备注是牧，头像是一只兔子，可可爱爱的，牧思邈说是他家的，有时间带她去看。
那边没有回，欧沫沫只好拿着手机，打开房门然后小跑走下楼，来到门口。
欧母看见了，眉头微皱，想到几天前，又没说话了。
欧沫沫这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处的外卖小哥。
小哥看见她，先是问了一句名字，然后才把手中的东西给她，说了句用餐愉快就走了。
这时候，她看清了，是一杯奶茶，常温，不冰。
欧沫沫拿着奶茶走进门，欧母本来就时刻关注，看到她手里的奶茶，疑惑了一下，终究开口了。
“沫沫你买的？”
欧沫沫摇了摇头，然后解释说：“同学买的，送到家里。”
欧母顿时心生警惕，试探性开口。
“同学干嘛无缘无故请你？”
欧沫沫想了想，然后才回道：“可能是今天跟他讲了几道题吧。”
欧母没再说什么了，欧沫沫也就上了楼。
欧母一个人在下面喃喃，有些不确定。
“成绩下滑难道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同学？”
欧沫沫上去之后，然后问了牧思邈。
“干嘛送我奶茶？”
牧思邈回的很是干脆。
“报酬，”
然后又补了一句。
“条件是你帮我辅导，报酬是我感谢你辅导，两者不一样。”
欧沫沫回了哦字过去，就没搭理了。
奶茶是草莓味的，以前她觉得不怎么甜，今天觉得这杯奶茶甜度还可以。
脑海里那道题也有了思路，欧沫沫放下奶茶，把其他无关的抛之脑后，继续奋笔疾书。
点点星光洒落，在寂静的夜空里装点着皎白的明月。
翌日。
辩论赛开始，因为事先收到通知要参加，程诺也就没有任何意外地被拉走坐在观众席上。
坐在隔壁的是江晚晚，同样是被邀请过来的。
两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箐箐的队伍和另一只队伍在赛场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另一只队伍其实是二班的安萱蝶，也就是说，程诺应该帮他们班的，但可惜了，因为另一边的队长是秦箐箐，所以程诺只能被安了一个重色轻友的罪名。
一班与二班的比拼，尤其是整个学校几乎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两个班级，所以学校才将比赛组织得这么大，甚至于连高一都请了过来。
这一点让程诺很是吐槽。
学校的这种作风他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了，真的是很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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