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词和银子
“先生你慢点儿，别激动！”
被朱聪吓了一跳，叶辰赶紧示意其冷静一些。
但朱聪还是一副炸毛的样子，“叶辰你听好了，好男儿就应该考取功名，一定要考取功名！”
盯着叶辰，朱聪的眼睛中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
“咕嘟……
“呃，是，是，是，先生说的是。”
被这种目光盯着，叶辰不禁产生了一种被狮子盯着的感觉，于是立刻的点头认同起来。
“这就好，这就好……”
直到叶辰认同了自己的话，朱聪这才冷静下来。
这种老秀才对于功名的执着，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
因为从小家人就告诉他们，只有考取功名才能光宗耀祖。于是他们皓首穷经，为此付出了一切。
以前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着考中功名后，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但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大好青春被功名耗尽后，所有的理想都已磨灭殆尽，只剩下了对功名的病态执着。
此时这些老秀才，完全是为了功名而考功名。
眼睛看着叶辰，朱聪一副期望满满的样子，“叶辰，你天赋很好，以前虽然有所懈怠，但只要日后勤奋学习，定能迎头赶上！”
“先生，这是不是晚了点儿……”
叶辰还是兴趣不大，所以语气委婉的说了一句。
但朱聪根本没听出来，还一个劲的鼓舞叶辰，“不晚！不晚！好好读书什么时候都不晚！你诗才惊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能写出这等好诗，自然也能写出好文章来。”
叶辰听着一阵苦笑。
他真想说一句，先生，诗好抄，文章不好抄啊！
见朱聪如此推崇自己的诗，叶辰便问了一句，“先生，你真觉得这些诗好？真喜欢？”
“这是自然，此等佳作谁能不爱！”
朱聪斩钉截铁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极为郑重。
见状，叶辰直接大手一挥，“既然先生觉得这些诗好，那我就送先生一首。先生喜欢哪首就拿去吧，对外尽可说是自己做的！”
本来这些诗是叶辰打算卖的，不过朱聪好歹是先生，自己就送他一首，也算是对他的孝敬。
说完，叶辰立刻觉得自己完成了道德升华。
真是太大方了！
“送……送我……”
然朱聪听了却神色一阵呆滞，仿佛是出现幻听了。
因为对于读书人来说，做出如此经典的诗作，定会倍感珍惜，当成自己无上的荣耀。
怎么会随便送人。
在者，朱聪虽然一事无成，当了半辈子的秀才。且半辈子，也没写出一首这样的经典。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那就是他虽然迂腐顽固，却也有读书人的骨气。是断然不会做出，窃取他们诗作的事的。
叶辰这么说，不禁糟蹋了这些诗，也糟蹋了他自己，更看轻了自己读书人的尊严。
“咦……我戒尺呢……”嘀咕一声，朱聪四处寻摸起来。
“哦……在这儿。”听朱聪要戒尺，叶辰赶紧递了过去。
朱聪发现，叶辰诗才惊人，但为人懒散不求上进。这是自己的锅，都怪自己以前太过懈怠，没有发现这块璞玉，更没有教好他。
但好在发现的及时，抢救抢救，说不定还能教好。
“你这混账！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今天老夫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接过戒尺，朱聪突然爆起，对着叶辰就是一阵输出。
“哎呦……先生，为什么啊！我是一片孝心！”
“我打你的孝心！”
“孽障！看戒尺！”
别看朱聪年纪大，真生气时，还是能爆发出一些战斗力的。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同父亲抽儿子一样，老师抽学生，同样是天经地义的。想正着抽就正着抽，想反着抽就反着抽。无论谁见了，也说不出先生抽学生的不是。
所以和昨天晚上老爹抽自己一样，叶辰只能逃。就这样，叶辰在朱聪的戒尺落荒而逃。
其他学生见了，赶紧坐好，生怕先生抽完叶辰抽自己。
以前他们只知道，先生只用戒尺抽手板。但现在知道了，先生若是生气了，直接劈头盖脸的抽。
不久以后，叶辰躲在江边一脸晦气的揉着胳膊。
“嘶……啊！抽的还真狠，比老爹抽的都狠，看来昨天晚上，老爹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想想刚才先生的样子，叶辰觉得学堂是回不去了。以先生的状态，回去八成还得挨抽。无奈，叶辰只得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起来。
但走着走着，他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听潮亭。
远远看去，昨天那两个老头又在那里对弈了。看着两个老头，叶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诗卖给他们，挽回自己的损失。
昨天扔出四首诗，结果一毛钱都没有看到。
简直亏大了！
今天正好把诗卖给他们，好从他们身上捞一笔。
别人看到两个老头在听潮亭对弈，想到了可能是个雅字，但叶辰想到的，却是一个钱字。因为锦衣华服要钱，棋盘棋子要钱。
熏香乐伎更要钱！
所谓的雅，都是拿钱堆起来的。
没有钱，你让两个老头，穿着粗衣麻布蹲在地上，在地上画棋盘，用石子当棋子，旁边烧着烂树叶，让一个乞丐拿着破碗敲。
那不叫雅，那叫穷！
打定主意，叶辰立刻走了过去。
“两位先生好啊！”过去后，叶辰笑着行了一礼。
但冯青云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就回过头去了，神情极为不屑，就仿佛是在看一坨屎。
同样，徐文远也神色平淡，仿佛没听到什么。
叶辰知道，是自己昨天涮了两个老头一把，两个老头到现在还生气呢！不过没关系，只有不抽戒尺，这点轻视根本不算什么。
“呵呵……天气真好啊！”
叶辰略显尴尬的说了一句，可两人还是不理他。
于是叶辰就继续尬聊道：“嗯，两位先生棋艺高超啊！简直不分伯仲！不过今天怎么没妞呢？其实昨天那个妞，还是挺不错的！”
“这熏香也没昨天好闻。”
“还有这江水，好像也……”
叶辰自顾自的尬聊着，听的徐文远和冯青云嘴角一阵抽搐。
最后，还是冯青云首先受不了了，直接喝问道：“够了，你这竖子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两位先生，我就是想说今天天气真好啊！”叶辰一脸贱笑的说了一句。
“哼，不知所谓！”瞪了叶辰一眼，冯青云不便再理会这货。
“拿去！”
这时徐文远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叶辰。
徐文远也被叶辰昨天的骚操作，气的够呛，所以不想和这货说话，因此直接以笔代口。
“这是什么啊！”
看着徐文远递过来的纸，叶辰不是很明白。
旁边的冯青云见状，随即一脸不屑的说道：“是下联！区区一个拆字联，也能难住我二人！”
冯青云脸色相当得意，似乎对出一个下联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同时他也想看看下联被对出来后，叶辰那失落的表情。
但冯青云想多了，叶辰早就把下联的事忘了。
所以叶辰根本没仔细看，反而直接坐下来说道：“哦，这种小事别太在意，不过是一个下联罢了。我找二位先生，是另外的事要谈。”
“呃……”
见叶辰根本不在意下联，徐远文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因为他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对出这个完美的下联的，结果好不容易对出来了，可人家根本不在意。
旁边的冯青云也是觉得一阵气闷，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此时叶辰的心思，完全在怎么赚银子上，因此根本没注意到，徐文远和冯青云的脸色。
“两位先生，我有一首词，想请两位指点指点。”只见他大大咧咧，一副没有眼力见的模样。
徐文远和冯青云脸一沉，直接无视了这货。
“没兴趣。”
“你是找别人指点吧！”
叶辰也看出来了，这两个老头气还没消呢！于是心里不禁鄙视了一番，切，真小气！
其实不是叶辰非赖他们，而是叶辰认识的有钱人就这俩。不找他们，找谁？村里的吴老二吗？
那也得吴老二识货啊！
虽然被冷对待，不过叶辰也不生气。
毕竟挣钱嘛，不寒碜！
虽然二人不搭理自己，但叶辰也有办法。只见他站起来做了一下姿态，然后慢慢念到。
“问青江、几分秋色，三分浑在烟雨。
何人折尽丝丝柳，此日送君南浦。
帆且驻。
试说著、羊裘钓雪今何许。
鱼虾自舞。
但一舸芦花，数声霜笛，鸥鹭自来去。
年年事，流水朝朝暮暮。
天涯长叹飘聚。
衾寒不转钧天梦，楼外谁歌白紵。
君莫诉。
君试按、秦筝未必如钟吕。
乡心最苦。
算只有娟娟，马头皓月，今夜照归路。”
随着叶辰慢慢念出，徐文远和冯青云逐渐被吸引。很快沉浸在了，词中那美好的意境里。
“好词！好词！”
徐文远素爱诗文，听到好词自是忍不住赞到。
“嗯，不错。”
旁边的冯青云同样一脸认同，但一想到此词却是出自叶辰之口，立刻又觉得有些别扭。
为什么这个混账竖子，能做出这样的好词？
没道理啊！
被朱聪吓了一跳，叶辰赶紧示意其冷静一些。
但朱聪还是一副炸毛的样子，“叶辰你听好了，好男儿就应该考取功名，一定要考取功名！”
盯着叶辰，朱聪的眼睛中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
“咕嘟……
“呃，是，是，是，先生说的是。”
被这种目光盯着，叶辰不禁产生了一种被狮子盯着的感觉，于是立刻的点头认同起来。
“这就好，这就好……”
直到叶辰认同了自己的话，朱聪这才冷静下来。
这种老秀才对于功名的执着，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
因为从小家人就告诉他们，只有考取功名才能光宗耀祖。于是他们皓首穷经，为此付出了一切。
以前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着考中功名后，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但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大好青春被功名耗尽后，所有的理想都已磨灭殆尽，只剩下了对功名的病态执着。
此时这些老秀才，完全是为了功名而考功名。
眼睛看着叶辰，朱聪一副期望满满的样子，“叶辰，你天赋很好，以前虽然有所懈怠，但只要日后勤奋学习，定能迎头赶上！”
“先生，这是不是晚了点儿……”
叶辰还是兴趣不大，所以语气委婉的说了一句。
但朱聪根本没听出来，还一个劲的鼓舞叶辰，“不晚！不晚！好好读书什么时候都不晚！你诗才惊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能写出这等好诗，自然也能写出好文章来。”
叶辰听着一阵苦笑。
他真想说一句，先生，诗好抄，文章不好抄啊！
见朱聪如此推崇自己的诗，叶辰便问了一句，“先生，你真觉得这些诗好？真喜欢？”
“这是自然，此等佳作谁能不爱！”
朱聪斩钉截铁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极为郑重。
见状，叶辰直接大手一挥，“既然先生觉得这些诗好，那我就送先生一首。先生喜欢哪首就拿去吧，对外尽可说是自己做的！”
本来这些诗是叶辰打算卖的，不过朱聪好歹是先生，自己就送他一首，也算是对他的孝敬。
说完，叶辰立刻觉得自己完成了道德升华。
真是太大方了！
“送……送我……”
然朱聪听了却神色一阵呆滞，仿佛是出现幻听了。
因为对于读书人来说，做出如此经典的诗作，定会倍感珍惜，当成自己无上的荣耀。
怎么会随便送人。
在者，朱聪虽然一事无成，当了半辈子的秀才。且半辈子，也没写出一首这样的经典。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那就是他虽然迂腐顽固，却也有读书人的骨气。是断然不会做出，窃取他们诗作的事的。
叶辰这么说，不禁糟蹋了这些诗，也糟蹋了他自己，更看轻了自己读书人的尊严。
“咦……我戒尺呢……”嘀咕一声，朱聪四处寻摸起来。
“哦……在这儿。”听朱聪要戒尺，叶辰赶紧递了过去。
朱聪发现，叶辰诗才惊人，但为人懒散不求上进。这是自己的锅，都怪自己以前太过懈怠，没有发现这块璞玉，更没有教好他。
但好在发现的及时，抢救抢救，说不定还能教好。
“你这混账！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今天老夫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接过戒尺，朱聪突然爆起，对着叶辰就是一阵输出。
“哎呦……先生，为什么啊！我是一片孝心！”
“我打你的孝心！”
“孽障！看戒尺！”
别看朱聪年纪大，真生气时，还是能爆发出一些战斗力的。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同父亲抽儿子一样，老师抽学生，同样是天经地义的。想正着抽就正着抽，想反着抽就反着抽。无论谁见了，也说不出先生抽学生的不是。
所以和昨天晚上老爹抽自己一样，叶辰只能逃。就这样，叶辰在朱聪的戒尺落荒而逃。
其他学生见了，赶紧坐好，生怕先生抽完叶辰抽自己。
以前他们只知道，先生只用戒尺抽手板。但现在知道了，先生若是生气了，直接劈头盖脸的抽。
不久以后，叶辰躲在江边一脸晦气的揉着胳膊。
“嘶……啊！抽的还真狠，比老爹抽的都狠，看来昨天晚上，老爹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想想刚才先生的样子，叶辰觉得学堂是回不去了。以先生的状态，回去八成还得挨抽。无奈，叶辰只得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起来。
但走着走着，他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听潮亭。
远远看去，昨天那两个老头又在那里对弈了。看着两个老头，叶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诗卖给他们，挽回自己的损失。
昨天扔出四首诗，结果一毛钱都没有看到。
简直亏大了！
今天正好把诗卖给他们，好从他们身上捞一笔。
别人看到两个老头在听潮亭对弈，想到了可能是个雅字，但叶辰想到的，却是一个钱字。因为锦衣华服要钱，棋盘棋子要钱。
熏香乐伎更要钱！
所谓的雅，都是拿钱堆起来的。
没有钱，你让两个老头，穿着粗衣麻布蹲在地上，在地上画棋盘，用石子当棋子，旁边烧着烂树叶，让一个乞丐拿着破碗敲。
那不叫雅，那叫穷！
打定主意，叶辰立刻走了过去。
“两位先生好啊！”过去后，叶辰笑着行了一礼。
但冯青云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就回过头去了，神情极为不屑，就仿佛是在看一坨屎。
同样，徐文远也神色平淡，仿佛没听到什么。
叶辰知道，是自己昨天涮了两个老头一把，两个老头到现在还生气呢！不过没关系，只有不抽戒尺，这点轻视根本不算什么。
“呵呵……天气真好啊！”
叶辰略显尴尬的说了一句，可两人还是不理他。
于是叶辰就继续尬聊道：“嗯，两位先生棋艺高超啊！简直不分伯仲！不过今天怎么没妞呢？其实昨天那个妞，还是挺不错的！”
“这熏香也没昨天好闻。”
“还有这江水，好像也……”
叶辰自顾自的尬聊着，听的徐文远和冯青云嘴角一阵抽搐。
最后，还是冯青云首先受不了了，直接喝问道：“够了，你这竖子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两位先生，我就是想说今天天气真好啊！”叶辰一脸贱笑的说了一句。
“哼，不知所谓！”瞪了叶辰一眼，冯青云不便再理会这货。
“拿去！”
这时徐文远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叶辰。
徐文远也被叶辰昨天的骚操作，气的够呛，所以不想和这货说话，因此直接以笔代口。
“这是什么啊！”
看着徐文远递过来的纸，叶辰不是很明白。
旁边的冯青云见状，随即一脸不屑的说道：“是下联！区区一个拆字联，也能难住我二人！”
冯青云脸色相当得意，似乎对出一个下联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同时他也想看看下联被对出来后，叶辰那失落的表情。
但冯青云想多了，叶辰早就把下联的事忘了。
所以叶辰根本没仔细看，反而直接坐下来说道：“哦，这种小事别太在意，不过是一个下联罢了。我找二位先生，是另外的事要谈。”
“呃……”
见叶辰根本不在意下联，徐远文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因为他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对出这个完美的下联的，结果好不容易对出来了，可人家根本不在意。
旁边的冯青云也是觉得一阵气闷，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此时叶辰的心思，完全在怎么赚银子上，因此根本没注意到，徐文远和冯青云的脸色。
“两位先生，我有一首词，想请两位指点指点。”只见他大大咧咧，一副没有眼力见的模样。
徐文远和冯青云脸一沉，直接无视了这货。
“没兴趣。”
“你是找别人指点吧！”
叶辰也看出来了，这两个老头气还没消呢！于是心里不禁鄙视了一番，切，真小气！
其实不是叶辰非赖他们，而是叶辰认识的有钱人就这俩。不找他们，找谁？村里的吴老二吗？
那也得吴老二识货啊！
虽然被冷对待，不过叶辰也不生气。
毕竟挣钱嘛，不寒碜！
虽然二人不搭理自己，但叶辰也有办法。只见他站起来做了一下姿态，然后慢慢念到。
“问青江、几分秋色，三分浑在烟雨。
何人折尽丝丝柳，此日送君南浦。
帆且驻。
试说著、羊裘钓雪今何许。
鱼虾自舞。
但一舸芦花，数声霜笛，鸥鹭自来去。
年年事，流水朝朝暮暮。
天涯长叹飘聚。
衾寒不转钧天梦，楼外谁歌白紵。
君莫诉。
君试按、秦筝未必如钟吕。
乡心最苦。
算只有娟娟，马头皓月，今夜照归路。”
随着叶辰慢慢念出，徐文远和冯青云逐渐被吸引。很快沉浸在了，词中那美好的意境里。
“好词！好词！”
徐文远素爱诗文，听到好词自是忍不住赞到。
“嗯，不错。”
旁边的冯青云同样一脸认同，但一想到此词却是出自叶辰之口，立刻又觉得有些别扭。
为什么这个混账竖子，能做出这样的好词？
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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