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同之人
“随便选一本？”黎澈微微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不过手中的木牌确实是藏书阁的借书证明。
“对。”
黎澈漆黑罩袍下的眉眼皱起，起身便朝着书架走去。
这个进入藏书间的女人名字叫做方琪，在墨家的身份不低。
方琪从拜入墨家已经有十年了，从12岁因为识字被选入成了校书人，又因为看第一本书之时，体质效果激发，巧合之下又被当时任职校书尉的墨家弟子发现。
方琪的体质天生适合修行墨家各项秘术。
直接惊动了秘书监甚至是墨家巨子，接着便是破格录取，祛除污染，这个女孩在墨家之中不断崭露头角，修行速度极快，机关术，秘术也是一学便会。
墨家对其注入了无比的期待和投入，同时方琪没有辜负任何人，墨家发派的任务要求也是全部完成，一点点的她实力突破了同龄人限制，达到了另外的高度，同辈墨家弟子称其为大师姐，同时隐约之中。
所有人都极为看好她成为下一任墨家巨子。
不过她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秘密，那就是在作为校书人看完第一本书之后她就被污染，出现了幻觉。
不过这污染被她的体质压制下去，甚至她本人也是意志极为强大，在污染发作之时她也从来不会表现出来，所以这个秘密她成功的瞒了所有人十年，若是被人知道她的污染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当年她就算天赋再高也只能被放弃。
而明天便是她污染发作的时间，方琪变化样貌做出漠然的神色，随便找了一间藏书室准备找一本书册看看，借口修行其实是准备熬过明天的污染。
在四库书阁之中没有她不能看得书，所以她的要求是随便一本就可以，这样也让校书人可以自己选择污染最弱的书册，这也算是对那位校书人的怜悯。
“丙一十三室……以前我的编号是乙一十三，那就这间了吧……”方琪大步踏入藏书阁，这机缘的巧合让她有点在意。
……
站在书架前，黎澈心中思笃起来。
“随便一本书吗？随便应该是最麻烦的要求了吧。”尤其是女人的随便，黎澈回想起自己还在地球之时女人们口中的“随便”二字并不是真的随便。
“要不然就根据掌中眼来选？”黎澈心中暗道，先看看这书架之中有没有那位墨家弟子的气息契合的书册。
一本本书册扫视而过，借由掌中眼的视角黎澈一一排查还真的给他发现了一波气息和那位墨家弟子相近的书册。
拿着这本书册走到了那位墨家弟子面前。
“这位大人，这本可以吗？”
“可以，我明天来取。”黎澈发现眼前这位墨家弟子看也没看自己选出来的书，语气冷淡的同意后就离开了。
“到真是怪人啊……”黎澈心中吐槽一句，看着那位墨家弟子离开藏书间。
不过吐槽归吐槽，人家是墨家弟子，自己就是一个打工人该干活还是得干活，
黎澈先是等到了那位昨天预定了书册的墨家弟子来取了书，他才关了藏书间的门带着今天给那位有些古怪的墨家弟子选的书册，去校书间帮这书祛除污染。
当了这么久的校书人自然已经熟门熟路。
看完书册，面无表情的承受污染和幻觉，获得了一道可以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秘术。
这秘术可以让人的存在感降到极低却又不会有人觉得异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人就像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头。
人们是不会对路边小碎石子在意的。
“这能力倒是挺适合我的，我承受污染已经很多了，若是总是不出现幻觉倒是会有人怀疑，我有了这秘术以后我待在四库书阁时间久了可以继续不引人注目。”黎澈驱使秘术和校书尉打了声招呼，对方都好似没有发觉，散去秘术对方才发现他。
让其检查书册，黎澈对着秘术有些满意，先去藏书阁
回到了房间，休息。
在书阁之中时间不经意间就过去了，第二天就到了。
点卯，今天来了不少新的校书人，看他们懵懵懂懂的样子黎澈就像是看到了刚到书库的自己。
“也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心中感慨一句后，黎澈就去了藏书阁。
穿好漆黑罩袍便去了自己的藏书间，准备等昨天那位有些古怪的墨家弟子上门。
等了许久，那位墨家弟子都没有来，差不多到了黎澈快下班的时候，那位穿着这普通墨家弟子衣袍的女人才姗姗来迟。
“这位大人，您昨天的书册。”
黎澈恭敬地递上书册，掌中眼偷偷发动，依旧煞气冲天，并且这次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位墨家弟子似乎也有污染缠身，不过看她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黎澈也不确定了。
“墨家弟子据说是可以自己祛除污染的，他们被污染应该不太可能吧。”黎澈想了想就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和之前小心翼翼带走书册的墨家弟子不同。
只见那眼神颇为空洞的女人直接就在藏书间之中翻开了书册，站着就看了起来。
“怎么直接就在这里看？”黎澈暗暗感觉到这个墨家弟子确实很古怪，但自己就是个校书人管不着她，也就没敢打扰。
不过悄悄用掌中眼窥探她的气息。
“这选得书应该是合适她的吧，身上的煞气都平稳很多，而且刚刚好像看见的像是污染的气息也没有了。”黎澈想道。
这个女人看得很快，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完了。
看了这本书之后，这个墨家弟子的眼睛里的神采从漠然空洞变得微微灵动起来。
待她放下书后，用有些难以言表的眼神盯了黎澈一会，才开口道“这本书选得很不错，谢谢你有心了。”
“能为大人分忧是我们校书人的荣幸。”黎澈恭恭敬敬地说道，对于这些墨家弟子黎澈没有什么攀附的想法。
“你是不是时常有幻觉干扰你。”这个女人打量了黎澈一番后说出了他有些胆战心惊地话。
被发现出现幻觉就是会被墨家弟子带去处理的。
“这位大人……什么幻觉？”黎澈稍稍沉默了一番，就用了一丝疑惑地语气问道。
看到黎澈的反应后，这个表情一直仿佛是木偶的女人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没事我就问一下，这个你拿着吧，这是算是我给你的赏赐。”
只见这个女人从腰间解下来了一块像是玉石但又非常朴实不引人注意的小挂件，递给了黎澈。
“不是……这位大人，我们校书人为您选书是义务怎么还能拿赏赐。”
“这东西你会用上的，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它可以减少污染出现的幻觉，反正你们校书人应该都用得上。”这个表情像是木偶一样的女人将玉石放在桌上，便径直离开了。
“这家伙……似乎对我没有恶意。”黎澈皱着眉毛拿起这块放在桌上的小挂饰暗暗疑惑。
玉石在手心里散发出微微的暖意，似乎脑袋都为之清醒了些。
“好像真的有用。”黎澈有些惊讶。
………………
墨家驻地。
一间颇为宽大的宅院。
院子里的花草照顾得颇好，而院落里不少的机关造物移动着，这些机关造物每一个都机关极为精致复杂，同样这也象征着这间宅院的主人机关术极为高超。
在宅院的主屋里。
一个长发如墨少女坐在一面镜子面前，镜子之中的她模样秀美精致，最特别的是她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
“那家伙莫名得让我想到了自己……”
这个少女便是方琪真正的模样，在外她一般带着机关术制作而成的面具。
方才黎澈隐瞒自己出现幻觉的模样，让方琪想到十年前发现自己受污染出现幻觉决定隐瞒的样子。
自己当年似乎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作为饱受幻觉折磨的人她自然是看得出黎澈身上的异样。
“不过那家伙怎么选到了正好对我煞气和污染都有压制的书？应该是巧合吧，不过下次倒还可以去试试。”
“对。”
黎澈漆黑罩袍下的眉眼皱起，起身便朝着书架走去。
这个进入藏书间的女人名字叫做方琪，在墨家的身份不低。
方琪从拜入墨家已经有十年了，从12岁因为识字被选入成了校书人，又因为看第一本书之时，体质效果激发，巧合之下又被当时任职校书尉的墨家弟子发现。
方琪的体质天生适合修行墨家各项秘术。
直接惊动了秘书监甚至是墨家巨子，接着便是破格录取，祛除污染，这个女孩在墨家之中不断崭露头角，修行速度极快，机关术，秘术也是一学便会。
墨家对其注入了无比的期待和投入，同时方琪没有辜负任何人，墨家发派的任务要求也是全部完成，一点点的她实力突破了同龄人限制，达到了另外的高度，同辈墨家弟子称其为大师姐，同时隐约之中。
所有人都极为看好她成为下一任墨家巨子。
不过她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秘密，那就是在作为校书人看完第一本书之后她就被污染，出现了幻觉。
不过这污染被她的体质压制下去，甚至她本人也是意志极为强大，在污染发作之时她也从来不会表现出来，所以这个秘密她成功的瞒了所有人十年，若是被人知道她的污染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当年她就算天赋再高也只能被放弃。
而明天便是她污染发作的时间，方琪变化样貌做出漠然的神色，随便找了一间藏书室准备找一本书册看看，借口修行其实是准备熬过明天的污染。
在四库书阁之中没有她不能看得书，所以她的要求是随便一本就可以，这样也让校书人可以自己选择污染最弱的书册，这也算是对那位校书人的怜悯。
“丙一十三室……以前我的编号是乙一十三，那就这间了吧……”方琪大步踏入藏书阁，这机缘的巧合让她有点在意。
……
站在书架前，黎澈心中思笃起来。
“随便一本书吗？随便应该是最麻烦的要求了吧。”尤其是女人的随便，黎澈回想起自己还在地球之时女人们口中的“随便”二字并不是真的随便。
“要不然就根据掌中眼来选？”黎澈心中暗道，先看看这书架之中有没有那位墨家弟子的气息契合的书册。
一本本书册扫视而过，借由掌中眼的视角黎澈一一排查还真的给他发现了一波气息和那位墨家弟子相近的书册。
拿着这本书册走到了那位墨家弟子面前。
“这位大人，这本可以吗？”
“可以，我明天来取。”黎澈发现眼前这位墨家弟子看也没看自己选出来的书，语气冷淡的同意后就离开了。
“到真是怪人啊……”黎澈心中吐槽一句，看着那位墨家弟子离开藏书间。
不过吐槽归吐槽，人家是墨家弟子，自己就是一个打工人该干活还是得干活，
黎澈先是等到了那位昨天预定了书册的墨家弟子来取了书，他才关了藏书间的门带着今天给那位有些古怪的墨家弟子选的书册，去校书间帮这书祛除污染。
当了这么久的校书人自然已经熟门熟路。
看完书册，面无表情的承受污染和幻觉，获得了一道可以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秘术。
这秘术可以让人的存在感降到极低却又不会有人觉得异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人就像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头。
人们是不会对路边小碎石子在意的。
“这能力倒是挺适合我的，我承受污染已经很多了，若是总是不出现幻觉倒是会有人怀疑，我有了这秘术以后我待在四库书阁时间久了可以继续不引人注目。”黎澈驱使秘术和校书尉打了声招呼，对方都好似没有发觉，散去秘术对方才发现他。
让其检查书册，黎澈对着秘术有些满意，先去藏书阁
回到了房间，休息。
在书阁之中时间不经意间就过去了，第二天就到了。
点卯，今天来了不少新的校书人，看他们懵懵懂懂的样子黎澈就像是看到了刚到书库的自己。
“也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心中感慨一句后，黎澈就去了藏书阁。
穿好漆黑罩袍便去了自己的藏书间，准备等昨天那位有些古怪的墨家弟子上门。
等了许久，那位墨家弟子都没有来，差不多到了黎澈快下班的时候，那位穿着这普通墨家弟子衣袍的女人才姗姗来迟。
“这位大人，您昨天的书册。”
黎澈恭敬地递上书册，掌中眼偷偷发动，依旧煞气冲天，并且这次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位墨家弟子似乎也有污染缠身，不过看她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黎澈也不确定了。
“墨家弟子据说是可以自己祛除污染的，他们被污染应该不太可能吧。”黎澈想了想就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和之前小心翼翼带走书册的墨家弟子不同。
只见那眼神颇为空洞的女人直接就在藏书间之中翻开了书册，站着就看了起来。
“怎么直接就在这里看？”黎澈暗暗感觉到这个墨家弟子确实很古怪，但自己就是个校书人管不着她，也就没敢打扰。
不过悄悄用掌中眼窥探她的气息。
“这选得书应该是合适她的吧，身上的煞气都平稳很多，而且刚刚好像看见的像是污染的气息也没有了。”黎澈想道。
这个女人看得很快，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完了。
看了这本书之后，这个墨家弟子的眼睛里的神采从漠然空洞变得微微灵动起来。
待她放下书后，用有些难以言表的眼神盯了黎澈一会，才开口道“这本书选得很不错，谢谢你有心了。”
“能为大人分忧是我们校书人的荣幸。”黎澈恭恭敬敬地说道，对于这些墨家弟子黎澈没有什么攀附的想法。
“你是不是时常有幻觉干扰你。”这个女人打量了黎澈一番后说出了他有些胆战心惊地话。
被发现出现幻觉就是会被墨家弟子带去处理的。
“这位大人……什么幻觉？”黎澈稍稍沉默了一番，就用了一丝疑惑地语气问道。
看到黎澈的反应后，这个表情一直仿佛是木偶的女人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没事我就问一下，这个你拿着吧，这是算是我给你的赏赐。”
只见这个女人从腰间解下来了一块像是玉石但又非常朴实不引人注意的小挂件，递给了黎澈。
“不是……这位大人，我们校书人为您选书是义务怎么还能拿赏赐。”
“这东西你会用上的，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它可以减少污染出现的幻觉，反正你们校书人应该都用得上。”这个表情像是木偶一样的女人将玉石放在桌上，便径直离开了。
“这家伙……似乎对我没有恶意。”黎澈皱着眉毛拿起这块放在桌上的小挂饰暗暗疑惑。
玉石在手心里散发出微微的暖意，似乎脑袋都为之清醒了些。
“好像真的有用。”黎澈有些惊讶。
………………
墨家驻地。
一间颇为宽大的宅院。
院子里的花草照顾得颇好，而院落里不少的机关造物移动着，这些机关造物每一个都机关极为精致复杂，同样这也象征着这间宅院的主人机关术极为高超。
在宅院的主屋里。
一个长发如墨少女坐在一面镜子面前，镜子之中的她模样秀美精致，最特别的是她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
“那家伙莫名得让我想到了自己……”
这个少女便是方琪真正的模样，在外她一般带着机关术制作而成的面具。
方才黎澈隐瞒自己出现幻觉的模样，让方琪想到十年前发现自己受污染出现幻觉决定隐瞒的样子。
自己当年似乎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作为饱受幻觉折磨的人她自然是看得出黎澈身上的异样。
“不过那家伙怎么选到了正好对我煞气和污染都有压制的书？应该是巧合吧，不过下次倒还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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