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姊
这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云今心还在烤着火炉打着瞌睡，宝儿对修葺园子很有兴趣，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了好多名贵花草被陆陆续续送过去，这个季节也是难为她了，现在正在新宅子忙的飞起也不知疲倦，听全叔说那个空荡荡的暖房已经填了一小半了，现在她正在那里照顾那些花草呢，说是后面还会再来两批更名贵的花草，还带了一名很懂行的花匠在打理，保证赏花宴那天名动京城，让上京众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冬日赏花宴，光看梅花多单调啊。
对于宝儿这个不靠谱的来说，她办的大多数事情都不靠谱，只有花钱这件事上她是最靠谱的。
她到底救过池念多少次？花钱如流水也没有见池念生气，在蕲州谁都知道公主府有个小女郎深得公主宠爱，公主当妹妹养着的。
今天立冬，外面天空不知几时起又飘起了雪花，王妃派人来通知说今天晚上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会回王府一同用膳。
池念知道因为自己要住进来，人多口杂不好，舅母提前让两位阿嫂回避了，她心里觉得多有亏欠，让无月在公主府选了两对上好的羊脂玉手镯和两幅红宝石头面再加两斛南珠当见面礼，待会以永安公主的名义送过来，不然两位阿嫂怕是会推脱。
云今心在那里算两斛南珠大概有有多少颗，算完以后不禁咋舌“你是要让两位夫人把南珠当弹珠玩儿么？”
“不多吧，一斛差不多刚好可以做个门帘儿”
“南珠做门帘！！！！”云今心已经要疯掉了，终于知道宝儿的花钱如流水跟谁学的了“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没送我两斛做个门帘儿？”
“我光送你的字画都值十副南珠门帘了，你要不要我把字画收回来给你换成门帘儿？”
“那还是字画好，字画好”云七讪笑道，生怕池面说到做到。
“首饰头面两位阿嫂只能自己带带，南珠呢，即可以拿来自己用，做首饰或磨成粉敷面，也可以拿来打赏或者送人，送礼物当然不能只图面子好看，实用才重要，况且市面上品相稍微看得过去的南珠都被我收了，至少未来几年要想买我手里这种品质，价钱必定要翻两倍”
“那你还送出去两斛！”
“自家阿嫂何必计较”
“那我替两位嫂嫂先谢过阿满了，这么替她们着想”叶凌霄从门外进来，想来已经偷听很久了。
“阿兄何时来的”见到叶凌霄池念很开心，放下手中作画的笔，起身相迎。
进门后叶凌霄迅速关好门窗免得冷气跑进来“从你说要给阿嫂送见面礼开始，你在画什么？这不是母亲十几年前的画作么？”池念正在临摹镇南王妃的那幅行舟图。
“嗯，这幅画我很喜欢，可是也不能夺舅母所爱啊，只好自己临摹一幅了，可惜，我模仿不出来我阿娘的风韵”池念已经画完了山水，可就是无从下笔画那一叶扁舟和画中人。
“那为兄可否试试？”
看着叶凌霄，池念持怀疑态度，阿兄的武功是顶好的，丹青嘛，她倒是没怎么见过，不过日常往来书信中的字还不错，颇有风骨，那作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迟了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大不了她再画一幅就是了
叶凌霄见池念点头，也没有迟疑就开始提笔作画，下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多一会儿小舟和那两抹身影翩然纸上。
池念和云今心都睁大了眼睛。
“阿兄真厉害，画的好像啊”云今心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她是爱画之人，只有她知道这简单几笔却是大大的不容易，稍有偏差就失了意境。
这幅画他其实早已经画了几十遍，当然下笔犹如神助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阿兄来我这儿不会是因为想听我们两个讲悄悄话吧”池念后知后觉的问起话来。
“昨天睿王去了端王府，把你母亲的牌位挪到了灵若寺”见两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又补充道“拿的皇后手谕”
池念悬着的心又放下了“皇叔也真是的，怎么不同我讲一声”确实阿娘的牌位不适合再放在端王府了。
见她这么淡然叶凌霄还是有些诧异，虽说他知道池瑾年跟池念关系比她父亲好，可是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太平静了吧。
“我阿娘来大昭，除了镇南王府，关系最好的应该就是九叔了，不过他干嘛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此事我本打算年后再做的”池念推开叶凌霄，用案上的小扇子不停地扇着那幅画想让它干的快一点。
“是阿姊让睿王帮忙的，说你肯定不喜欢表姑姑的牌位还留在端王府”
“阿姊也回来了？”
这声惊呼般的疑问来自云今心，他们口中的阿姊不是别人，是达奚玉靖的养女，也是池瑾安的养女，算起来她才是端王府名义上的“长女”，只不过她自小就不长在端王府，池念去了蕲州以后她也离京相伴，要说蕲州上下最怕的人不是云昂也不是池念，是达奚明晴，池念经常借云今心的身份出门游学，这期间云今心不是个顶事的，大多数的决策都来自于她。
她一身武艺师承珉山君，就算是武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十五岁那年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就围杀了误绑池念的马匪，杀光上百名匪徒，并活捉了匪首带回军中亲自处决，手段狠辣老练的让上过沙场的老兵都退避三舍，在军中也有极高的威望。
在蕲州几个小的哪个不是见了达奚明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造次，学问也好，是天下学府云梦山的魁首，一篇治世闲论惊艳整个大昭，让蕲州学子们扬眉吐气，那真的算得上文韬武略丝毫不输天下男儿，她就是蕲州儿郎女郎们典范中的典范。
当然在云今心心中天下学问最好的还是池念，她见过池念在凤怀山上跟当世大儒们辩论，跟金光寺的方丈辩佛，跟青城山的道长论道，从未输过，只不过在场的人少之又少，池念也没有暴露过身份，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
但是达奚明晴还是强到令人发指，云今心和宝儿经常在一块儿谈论，天下间怎么有这么优秀的人，优秀到让人妒忌不起来，她们拍马也难望其项背，就只好仰望了。
叶凌霄自然知道达奚明晴在云今心心里的阴影有多大！忍不住笑她“怎么，你怕阿姊？”
“阿兄这话说的，谁，谁不怕啊？那可是”那可是达奚明晴唉。
“没有回来，是给睿王写的信，她现在在蕲州暂时脱不开身”
云今心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没回来就好，想当初我就是治世篇背错了一小段，阿姊便让我抄写了十遍整本安国策，少一个错一个字再就加十遍，没写完不准出门，还让天星天月盯着我，那两个丫头是阿姊的贴身武婢，我一个都打不过，我在家写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才写完”那次以后她是再也不敢对上达奚明晴了，她阿娘都不敢帮她说话。
是阿姊池念就想的通了，要说这个世界上她不喜欢端王府排第二，达奚明晴就是第一
“当初阿娘离世时，阿姊正跟随珉山君在平山学艺并未归京，连阿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恨池瑾安，应该的，灵若寺风景不错，阿娘应该会喜欢”
“听说你邀请了端王府的人参加赏花宴”
“我现在是云今心不是池念，自然要邀请，免得落人口舌，阿兄这段时间也要帮帮忙，多宣传宣传我的赏花宴，多叫上些世家子弟，也好相看相看”
“相看什么？念念你要找夫婿？”云今心
“是啊”
“也是也是，我们念念啊虽说是公主可也是应该找夫婿了，可是，你如今用的我的身份啊！！！”
“阿兄，我们去看看宝儿的暖房弄得如何了，可好？”
“好啊，听全叔说她居然弄来了一株绿云，虽然还未到开花时，可也很想见一见啊”
两人不毫不关心正处于震惊状态的云今心自顾自的说话并起身走了出去。
蕲州
云府上下今天格外的忙碌，因为不放心池念和云今心，云三夫人黎香芸决策再三还是打算先启程回京，此刻她正指挥着随从拿东西
管家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她时，她正在清点东西“夫人，女郎君说已经给上京那边写信了，沿途也打点好了，这一路保管稳当”他口中女朗君就是达奚明晴。
“明晴那孩子办事儿我放心，我此去快的话明年三月就回，晚的话不好说，将军要年后才能起身，这段时间你们在家要好好照顾将军，劝他别忧心我，好歹上京有我娘家”她这次走的匆忙，好多东西她都来不及带呢。
“夫人，要不等将军回来您再走吧，好歹当面给他说一声”昨天一大早夫人就突然决定要回京，就开始收拾东西，云将军又在外领兵要过几天才换防回府，可是夫人这几天都等不了了，闹着要回京，女郎君劝都没有用，只好答应护送她回去。
“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我有给将军留书信，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前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池念和云今心都是一身的鲜血，她吓醒之后一夜未眠。
小七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池念她从七岁就带在身边看顾，衣食住行无一不费心费力仔细呵护，托大点说跟她亲生女儿一般无二，这次圣上召她回京之后她就心里一直不安的很，这些年她们经历过无数次暗杀明劫，有多少次池念差点就没了，她怎么能不心急。
所以她决定回京，好歹人在自己跟前她放心些，不然蕲州山高水远她始终寝食难安。
对于宝儿这个不靠谱的来说，她办的大多数事情都不靠谱，只有花钱这件事上她是最靠谱的。
她到底救过池念多少次？花钱如流水也没有见池念生气，在蕲州谁都知道公主府有个小女郎深得公主宠爱，公主当妹妹养着的。
今天立冬，外面天空不知几时起又飘起了雪花，王妃派人来通知说今天晚上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会回王府一同用膳。
池念知道因为自己要住进来，人多口杂不好，舅母提前让两位阿嫂回避了，她心里觉得多有亏欠，让无月在公主府选了两对上好的羊脂玉手镯和两幅红宝石头面再加两斛南珠当见面礼，待会以永安公主的名义送过来，不然两位阿嫂怕是会推脱。
云今心在那里算两斛南珠大概有有多少颗，算完以后不禁咋舌“你是要让两位夫人把南珠当弹珠玩儿么？”
“不多吧，一斛差不多刚好可以做个门帘儿”
“南珠做门帘！！！！”云今心已经要疯掉了，终于知道宝儿的花钱如流水跟谁学的了“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没送我两斛做个门帘儿？”
“我光送你的字画都值十副南珠门帘了，你要不要我把字画收回来给你换成门帘儿？”
“那还是字画好，字画好”云七讪笑道，生怕池面说到做到。
“首饰头面两位阿嫂只能自己带带，南珠呢，即可以拿来自己用，做首饰或磨成粉敷面，也可以拿来打赏或者送人，送礼物当然不能只图面子好看，实用才重要，况且市面上品相稍微看得过去的南珠都被我收了，至少未来几年要想买我手里这种品质，价钱必定要翻两倍”
“那你还送出去两斛！”
“自家阿嫂何必计较”
“那我替两位嫂嫂先谢过阿满了，这么替她们着想”叶凌霄从门外进来，想来已经偷听很久了。
“阿兄何时来的”见到叶凌霄池念很开心，放下手中作画的笔，起身相迎。
进门后叶凌霄迅速关好门窗免得冷气跑进来“从你说要给阿嫂送见面礼开始，你在画什么？这不是母亲十几年前的画作么？”池念正在临摹镇南王妃的那幅行舟图。
“嗯，这幅画我很喜欢，可是也不能夺舅母所爱啊，只好自己临摹一幅了，可惜，我模仿不出来我阿娘的风韵”池念已经画完了山水，可就是无从下笔画那一叶扁舟和画中人。
“那为兄可否试试？”
看着叶凌霄，池念持怀疑态度，阿兄的武功是顶好的，丹青嘛，她倒是没怎么见过，不过日常往来书信中的字还不错，颇有风骨，那作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迟了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大不了她再画一幅就是了
叶凌霄见池念点头，也没有迟疑就开始提笔作画，下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多一会儿小舟和那两抹身影翩然纸上。
池念和云今心都睁大了眼睛。
“阿兄真厉害，画的好像啊”云今心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她是爱画之人，只有她知道这简单几笔却是大大的不容易，稍有偏差就失了意境。
这幅画他其实早已经画了几十遍，当然下笔犹如神助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阿兄来我这儿不会是因为想听我们两个讲悄悄话吧”池念后知后觉的问起话来。
“昨天睿王去了端王府，把你母亲的牌位挪到了灵若寺”见两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又补充道“拿的皇后手谕”
池念悬着的心又放下了“皇叔也真是的，怎么不同我讲一声”确实阿娘的牌位不适合再放在端王府了。
见她这么淡然叶凌霄还是有些诧异，虽说他知道池瑾年跟池念关系比她父亲好，可是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太平静了吧。
“我阿娘来大昭，除了镇南王府，关系最好的应该就是九叔了，不过他干嘛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此事我本打算年后再做的”池念推开叶凌霄，用案上的小扇子不停地扇着那幅画想让它干的快一点。
“是阿姊让睿王帮忙的，说你肯定不喜欢表姑姑的牌位还留在端王府”
“阿姊也回来了？”
这声惊呼般的疑问来自云今心，他们口中的阿姊不是别人，是达奚玉靖的养女，也是池瑾安的养女，算起来她才是端王府名义上的“长女”，只不过她自小就不长在端王府，池念去了蕲州以后她也离京相伴，要说蕲州上下最怕的人不是云昂也不是池念，是达奚明晴，池念经常借云今心的身份出门游学，这期间云今心不是个顶事的，大多数的决策都来自于她。
她一身武艺师承珉山君，就算是武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十五岁那年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就围杀了误绑池念的马匪，杀光上百名匪徒，并活捉了匪首带回军中亲自处决，手段狠辣老练的让上过沙场的老兵都退避三舍，在军中也有极高的威望。
在蕲州几个小的哪个不是见了达奚明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造次，学问也好，是天下学府云梦山的魁首，一篇治世闲论惊艳整个大昭，让蕲州学子们扬眉吐气，那真的算得上文韬武略丝毫不输天下男儿，她就是蕲州儿郎女郎们典范中的典范。
当然在云今心心中天下学问最好的还是池念，她见过池念在凤怀山上跟当世大儒们辩论，跟金光寺的方丈辩佛，跟青城山的道长论道，从未输过，只不过在场的人少之又少，池念也没有暴露过身份，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
但是达奚明晴还是强到令人发指，云今心和宝儿经常在一块儿谈论，天下间怎么有这么优秀的人，优秀到让人妒忌不起来，她们拍马也难望其项背，就只好仰望了。
叶凌霄自然知道达奚明晴在云今心心里的阴影有多大！忍不住笑她“怎么，你怕阿姊？”
“阿兄这话说的，谁，谁不怕啊？那可是”那可是达奚明晴唉。
“没有回来，是给睿王写的信，她现在在蕲州暂时脱不开身”
云今心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没回来就好，想当初我就是治世篇背错了一小段，阿姊便让我抄写了十遍整本安国策，少一个错一个字再就加十遍，没写完不准出门，还让天星天月盯着我，那两个丫头是阿姊的贴身武婢，我一个都打不过，我在家写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才写完”那次以后她是再也不敢对上达奚明晴了，她阿娘都不敢帮她说话。
是阿姊池念就想的通了，要说这个世界上她不喜欢端王府排第二，达奚明晴就是第一
“当初阿娘离世时，阿姊正跟随珉山君在平山学艺并未归京，连阿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恨池瑾安，应该的，灵若寺风景不错，阿娘应该会喜欢”
“听说你邀请了端王府的人参加赏花宴”
“我现在是云今心不是池念，自然要邀请，免得落人口舌，阿兄这段时间也要帮帮忙，多宣传宣传我的赏花宴，多叫上些世家子弟，也好相看相看”
“相看什么？念念你要找夫婿？”云今心
“是啊”
“也是也是，我们念念啊虽说是公主可也是应该找夫婿了，可是，你如今用的我的身份啊！！！”
“阿兄，我们去看看宝儿的暖房弄得如何了，可好？”
“好啊，听全叔说她居然弄来了一株绿云，虽然还未到开花时，可也很想见一见啊”
两人不毫不关心正处于震惊状态的云今心自顾自的说话并起身走了出去。
蕲州
云府上下今天格外的忙碌，因为不放心池念和云今心，云三夫人黎香芸决策再三还是打算先启程回京，此刻她正指挥着随从拿东西
管家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她时，她正在清点东西“夫人，女郎君说已经给上京那边写信了，沿途也打点好了，这一路保管稳当”他口中女朗君就是达奚明晴。
“明晴那孩子办事儿我放心，我此去快的话明年三月就回，晚的话不好说，将军要年后才能起身，这段时间你们在家要好好照顾将军，劝他别忧心我，好歹上京有我娘家”她这次走的匆忙，好多东西她都来不及带呢。
“夫人，要不等将军回来您再走吧，好歹当面给他说一声”昨天一大早夫人就突然决定要回京，就开始收拾东西，云将军又在外领兵要过几天才换防回府，可是夫人这几天都等不了了，闹着要回京，女郎君劝都没有用，只好答应护送她回去。
“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我有给将军留书信，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前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池念和云今心都是一身的鲜血，她吓醒之后一夜未眠。
小七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池念她从七岁就带在身边看顾，衣食住行无一不费心费力仔细呵护，托大点说跟她亲生女儿一般无二，这次圣上召她回京之后她就心里一直不安的很，这些年她们经历过无数次暗杀明劫，有多少次池念差点就没了，她怎么能不心急。
所以她决定回京，好歹人在自己跟前她放心些，不然蕲州山高水远她始终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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