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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悠闲生活

    赵政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很不喜欢。

    每天起床,赵政总有一大堆怨言要说。

    虽然师父待自己极好,每日都有娘亲变着法子做好吃的。但每日都得早起,一学就是三个时辰!每七天才能休息两天。

    足足三个时辰啊!

    说起来赵政便是满满的怨念。每次掰着手指头跟胡玲耶说:这每天,半个时辰语文,半个时辰自然,一个时辰数学,一个时辰体育。胡玲耶听了总会嘲笑自己一番。

    还是胡玲耶好!明明只比自己小一岁,却什么都不用干,每日就采采花,到自己面前炫耀,今天又看见了一只多漂亮的鸟雀。但赵政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是个骗人精不说,还什么都不懂。上次告诉她,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个圆的,还被胡玲耶嘲笑了好久。

    赵政想起来就气愤不已,自己都把胡玲耶拉到了河边了。那时的赵政心想:上次师父就是带着自己到河边,给了我一个球玩,自己就弄明白了,这个世界肯定是个球。

    但胡玲耶看不出来,明明看着桅杆是慢慢的出现,自己都把球放在她面前了。她就是看不出来。

    “娘亲,你说胡玲耶是不是个傻孩子?”

    赵政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着胡玲耶的不是。说完还向赵菡问道,赵菡左手拿着油条,右手用筴狠敲了一下赵政的头:“怎的,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了?你师傅那学问,不比你强的多。也没见人家天天说你笨。”赵菡对自己孩子胡乱指人家的的不是这一点很不满,虽说是孩子心气,但总怕长大了也不学好。

    赵菡吃了口油条,喝了一口豆浆。自打搬进了这胡坊,只要唐蛟在,必然早早起来,做一顿早饭。一开始赵菡还对这多出来的一顿饭很是不满,但不过半个月,便也养成了这习惯。

    一天三顿饭才是最完美的生活方式,按唐蛟的说法,这一日两顿饭本是先祖穷苦,只吃得起两顿饭。虽然现在仍然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食不果腹,但那些不缺吃喝的望族也是一天两顿。赵菡就很不解了。四年下来,唐蛟会做的早餐,赵菡、穆娜、巴斯玛三人皆是学会了,甚至比唐蛟做的还精美几分。大家也是习惯了同案吃饭,一大家子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吃着一个碗里的菜,这才叫家人。单人单案,那样子吃饭还有什么味道?

    赵菡看了一眼窗外,拍了拍穆娜的头:“就知道吃,这都辰时了,也不见唐蛟和秦姬。这秦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还能理解。唐蛟哪日不是早起?”看看后知后觉、连忙去寻唐蛟的穆娜,和仍然茫然的巴斯玛。赵菡有些崩溃。

    哪家是主人还没上桌婢女先吃上的,哪家是主人和婢女同屋吃饭的。换做他家,稍微对主人有点不敬就拖出去打死了。这俩居然还能跟主家同吃,还有假放。犯了错无非就是责骂一番,四年来没挨过一顿打!赵菡对唐蛟这中做法起初很不满,到后来发现穆娜二人把这院子已经当成了自己家,全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想来也是,给自家干活自然比为主家干活来的积极。

    赵菡看了看吹着豆浆的赵政,没好气的说:“还吹?吹出花来。赶紧去念书,前几日师父教的文章都会背了吗?算术题都会做了吗?要是今年的体育再不及格,为娘的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了……”

    赵政最听不得娘亲唠叨,三两口扒完了早饭,赶紧去了书房。

    赵菡见赵政走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向一旁跟油条作战的巴斯玛问道:“巴斯玛,你有没有感觉我最近暴躁了很多?”

    巴斯玛咕嘟嘟喝了口豆浆,摇了摇头:“夫人对我姐妹俩一向很好,暴躁一说从何提起?”

    若是赵政在这非要叫屈,娘亲要教导自己不能骂下人,你们俩骂不得,师父骂不得,姬伯伯骂不得,那不就只剩下我了。

    ……

    穆娜走进餐厅,欲言又止。

    赵菡忙问到:“唐蛟和秦姬找到没?”

    穆娜点点头:“找到了,只是……”

    赵菡对穆娜吞吞吐吐的很是不满,刚欲再问。就见唐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哭笑不得的秦沐蓉。

    见到唐蛟的模样,赵菡终于知道穆娜为何吞吞吐吐的。这唐蛟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狼狈。这些年,赵菡已经把唐蛟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见这般模样,连忙上前,举起唐蛟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伤痕,才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了,遇袭了?院中不是有玄甲吗?那还要他们作甚?”

    赵菡越说越气,就要去院中找玄甲理论,秦沐蓉忙拦下了赵菡,苦笑道:“哪是遇袭了,都是他自己干的!”

    再看那唐蛟,不过一夜,胡须皆无,长发也被剪去,只在头顶留下寸余短发。衣袖剪了,只留下一小截,裤筒剪了,刚过膝盖。若是放二十一世纪,这打扮可就太常见了。短袖短裤配上寸头,路上一抓一大把。

    唐蛟看了看身上,自己有那么奇怪吗?委屈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舒坦吗?三伏天长袖长裤,也不怕捂出痱子。”

    却见赵菡气得嘴唇颤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怎敢如此?”赵菡心想,若是今日唐蛟不给个说法自己的儿子可不敢交给这种不孝之人。

    却见唐蛟满不在乎的说:“那秃子呢?莫非掉了一把头发就要自缢以明志?”

    嗯?是啊?那秃子呢?

    赵菡被问懵了。迟疑道:“若是天灾,自当把须发好生下葬,以慰父母恩。”

    唐蛟点了点头:“嗯!我埋了!就在院里,我还亲自为它树了一块碑。”

    唐蛟此话不假,昨夜唐蛟想了一宿,越想越觉的自己先前十几年活的窝囊。明明有钱有脑子,非得畏手畏脚,怕这个怕那个。到了天亮,唐蛟想明白了,从此以后为自己而活,为身边人而活,不必在乎他人目光。

    于是自己改了短袖短裤,还让秦沐蓉为自己理了个寸头。结果秦沐蓉看上了自己照的镜子。就剪个头,还得搭进去一面镜子。

    唐蛟欲哭无泪,飞机上可就这一块,你拿走了,以后我用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