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云中知雁
47.
上官千羽上马杀回战场。
一路疾驰宛如一颗蓝色陨石，周身绕着火星砸向人群，等士兵们反应过来时，御尘箭已破甲而入。此时狂风呼号，漫天黄沙，没人看得清箭是怎么射过来的，只能看见一颗颗冒着蓝色火焰的流星从身边飞来。
为求自保，每个人都在拼命挥舞着兵刃，举着盾牌。但那蓝白相间，无坚不摧的御尘箭，像一双无惧风沙的眼，上下翻飞，吹沙游走，把一张如黄色纱幔的天网，击得漏洞百现，残破不堪。
士兵们被这场面吓到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瞬间，成为这箭下的亡魂。他们纷纷停下相互攻击，屏息凝神，龟缩防守，好让这鬼附身一样的箭，不要找到自己。
“该死！”姬怀秋暗自骂了一声。平日里，他的暗器在战场上出神入化，何等威风。可今天先是眼睛被迷了半残，然后又遇上风沙，此时敌人的动静也消失了，他彻底成了一只失明又失聪的狐狸，只能凶恶的龇着那副已然无用的尖牙。
突然，姬怀秋感到脖颈一凉，一个尖锐的钩刺在上面轻轻搭了一下。他像浑身过了电似的，猛地转身去拨，结果一股剧烈的冲击，野蛮地穿透了他的脖颈！御尘箭正正对着他的喉咙，一下将它击碎。上官千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遥远听到一句：“替小周还你的。”随后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
戴忍龙挥舞着镇龙魂刀，依然在浴血奋战，身边的士兵不断的倒下，又有新的填补过来，始终与他保持着可以支援的距离。
忽然，他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他赶紧侧身收刀，驾马奔逃。但那一箭卷着黄沙，瞬间飞入他右侧肩膀！御尘箭锐不可当，穿甲透肉，一下子就划烂了他肩胛骨周边的筋膜。一阵剧痛，迫使他大声叫了出来，耳边听到一句：“这是我还给你的。”
一语惊魂，戴忍龙瞳孔一缩，浑身肌肉绷紧。他左手一提镇龙魂刀，宛若一条从火山腾出的赤焰巨龙，先飞身猛扑，再抬起它锋利的龙爪，向下连抓十几下，泛起一片火光。这一番挥砍荡起沙石无数，其中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飞起来，正中上官千羽的坐骑，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惊惧奔逃。
戴忍龙大喜，召集兵勇跟随自己，往马蹄声方向奔去。刚跑出几步，那刺骨般的痛苦再次降临。第二支御尘箭直直的飞入他左侧肩胛骨，这一箭力道更足，从后至前，贯穿两层战甲和那一身血肉！
两支箭齐齐刺入戴忍龙肩膀两侧，在难以承受的疼痛后，他感到的是一阵剔骨般的寒冷，仿佛要把骨髓凝结成块，再敲打击碎。他再也无力支撑这一身骁勇，镇龙魂刀从指间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人像发了疯似的喊着他的名字，拼命向自己这边赶来，明明距离那么近，却好似无穷远。他跌落下马，仿佛那是一条通往深渊的甬道，再也不见尽头……
王仙诚赶来了，他慌张的扶起戴忍龙，靠在他高大的身板上，不停地喊着“戴将军”。此时风沙渐息，白日逐开。
戴忍龙此时看清了周围每一个人的样子，他们是那样的急切，慌张，他突然感觉自己值了，没有枉过此生。在即将闭眼的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冷冷飘来一句：“谢谢你教给我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微微一笑，眼中不再是冷漠与鄙视，而是充满了祥和。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送自己上路了。御尘弓满如皎月，蓝白交错如天国的殿宇，他最后欣赏了一下那精工细琢，美轮美奂的绝世神器，缓缓闭上双眼。
突然，一阵惊雷劈来，震得大地一颤，所有人跟着剧烈的晃动，一阵趔趄。刚闭上眼的戴忍龙也被唤醒，睁眼发现自己仍在人间。只见他前方，吞雷枪尖携着千条光电向御尘弓直冲过来，一声如雷打神石般的巨大声响后，御尘弓划着圆月的轮廓，旋转着弹开了。
黄沙落下，披风扬起。那个白马少年手持吞雷，目射寒光，如神兵天降一般挡在戴忍龙身前。一举枪，指着上官千羽说道：“你要报仇，先冲我来！”赵天英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双剑在胸前一挥：“来吧！”王仙诚把戴忍龙靠在一旁的土堆上，从背后抽出七星囚虎棍，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我！”
一时间，马飞天身后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不再互相攻击，而是统统站在了上官千羽的对面，用凛然的目光盯着他。
上官千羽从没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他讨厌自己像一颗棋子一样拨来换去，他受够了命运给自己接二连三不公的对待。此刻，他决定反抗，接受众人的挑战，靠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一切！
他朝对面冷笑一声，从背后抽出了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经历过养尊处优和颠沛流离的“老朋友”——知雁弓。嘴角吐出四个字：“云中知雁。”突然他双臂一抬，脚下生风，弓弦如金蛇狂舞，发出吐信般的“沙沙”声，无数支箭瞬间形成一股飓风，再次卷起风沙，追命而来。
马飞天腾空跃起，旋转吞雷，舞成一个强大的气流圈，撞在上面的箭支，纷纷落下。赵天英双剑飞到起，挥砍格挡，王仙诚和其他兵勇纷纷举起盾牌，护住面门与胸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沙刚散，狂风又起，上官千羽硬生生从平地卷起一股箭阵，恶狠狠的吹向人群。这一波箭风更加强烈，瞬间刺穿无数血肉，像是会吃人的飞蝗，群起而攻，遮云蔽日。
赵天英身中三箭，虽还未断气，但手中的双剑再也舞不起来了。马飞天战甲上也挂了五支，好在飞马战甲坚硬无比，破甲之后只被刺入表皮，暂时筋肉无碍。他左挡右突，钻过那一群飞蝗之地，看准了上官千羽的面门，一枪往他眉心刺去。
霎时间，金蛇归洞，知雁南飞。
上官千羽顺着吞雷枪刺来的方向，知雁弓一引，自己随即向旁边一闪，轻松卸掉这一击。然后他脚尖一点，一支冷箭“嗖”的朝马飞天头颅飞来。马飞天不敢大意，一个后仰，箭矢贴面而过，还没等起身，右手吞雷已在悄然划圈。
这一招极其隐蔽，上官千羽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找对手的弱点，完全没想到，马飞天会来一招反守为攻。等反应过来时，吞雷已划至身前。他迅速集起所有力量，奋力向后一跃。落地时，发现自己的小腹已被结结实实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势而下。
上官千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刺眼的红仿佛在提醒他：“这是一个残酷又不值得的世界，当你献出一切时，又会得到什么呢？当珍贵的一切已离去后，自己还剩下什么呢？活着的意义何在？”他喘着粗气，微微一笑。
一名士兵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趁他未做好准备，一刀朝他劈来。上官千羽余光一扫，后撤一步，顺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躲开攻击，抬手向对方下颚顶去。顿时鲜血四溅，洒在他的御尘甲与知雁弓上，也洒在他那一张厌世又可怕的面孔上。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上官千羽恶狠狠地盯着马飞天。想到自己到飞马军以来受到的屈辱与折磨，内心的火焰不断翻腾，再加上鲜血泼身，更刺激了他仇恨的神经，浑身的血脉开始燃烧，烧的他满身通红，后背也升起一团火红的烟云。
他一步步的逼近马飞天，每走一步，劲射一箭。马飞天挥着吞雷枪抵挡地非常吃力，虽每次只有一箭，远不及刚才万箭齐发的恐怖，但每一箭都似雷霆万钧，每一箭都像沾满了仇恨。
几记重箭下来，马飞天体力难支。以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他意识到，如此下去就要陷入绝境，必须险中求变。于是他拼尽所有力气，持枪前冲，在挡掉最后一箭后，出枪刺地，腾空跃起，一下子飞入半空。
上官千羽抬眼看去，结果正看到了太阳，光芒夺目，他稍稍眯眼避开，但竟然看到了两个马飞天！相似的轮廓，一大一小，虽看不真切，但好像真的是两个！
在上官千羽诧异之时，真马飞天一跃而下，重重的给了他一拳，这才发现，另外一个“马飞天”仅仅是他那把吞雷枪，在刚刚跃起之时，马飞天同时把自己和吞雷枪“扔”向天空。由于动作迅捷，再加上阳光刺眼，一时难以分辨。
上官千羽被一拳打飞，在沙土上翻滚了两下。马飞天不敢怠慢，趁他还未起身，想冲上来按住他。
上官千羽眼神一亮，突然平躺身体，马飞天一下扑空，直直落下。而上官千羽已在下面拔出匕首，立在胸口，露出胜利的邪笑。马飞天这一下失去重心，重重地落在上官千羽身上，胸口一下被匕首刺入！
马飞天全身的重量压上来，力道惊人，匕首瞬间穿透盔甲，刺入胸膛！马飞天双瞳一紧，目光惊惧，然后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直接喷在上官千羽的脸上。
所有人都安静了。
上官千羽双手一推，把马飞天卸在一边，冷静的再次抽出知雁弓，瞄准他的眉心，对他说道：“大将军，一路走好。”
上官千羽上马杀回战场。
一路疾驰宛如一颗蓝色陨石，周身绕着火星砸向人群，等士兵们反应过来时，御尘箭已破甲而入。此时狂风呼号，漫天黄沙，没人看得清箭是怎么射过来的，只能看见一颗颗冒着蓝色火焰的流星从身边飞来。
为求自保，每个人都在拼命挥舞着兵刃，举着盾牌。但那蓝白相间，无坚不摧的御尘箭，像一双无惧风沙的眼，上下翻飞，吹沙游走，把一张如黄色纱幔的天网，击得漏洞百现，残破不堪。
士兵们被这场面吓到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瞬间，成为这箭下的亡魂。他们纷纷停下相互攻击，屏息凝神，龟缩防守，好让这鬼附身一样的箭，不要找到自己。
“该死！”姬怀秋暗自骂了一声。平日里，他的暗器在战场上出神入化，何等威风。可今天先是眼睛被迷了半残，然后又遇上风沙，此时敌人的动静也消失了，他彻底成了一只失明又失聪的狐狸，只能凶恶的龇着那副已然无用的尖牙。
突然，姬怀秋感到脖颈一凉，一个尖锐的钩刺在上面轻轻搭了一下。他像浑身过了电似的，猛地转身去拨，结果一股剧烈的冲击，野蛮地穿透了他的脖颈！御尘箭正正对着他的喉咙，一下将它击碎。上官千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遥远听到一句：“替小周还你的。”随后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
戴忍龙挥舞着镇龙魂刀，依然在浴血奋战，身边的士兵不断的倒下，又有新的填补过来，始终与他保持着可以支援的距离。
忽然，他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他赶紧侧身收刀，驾马奔逃。但那一箭卷着黄沙，瞬间飞入他右侧肩膀！御尘箭锐不可当，穿甲透肉，一下子就划烂了他肩胛骨周边的筋膜。一阵剧痛，迫使他大声叫了出来，耳边听到一句：“这是我还给你的。”
一语惊魂，戴忍龙瞳孔一缩，浑身肌肉绷紧。他左手一提镇龙魂刀，宛若一条从火山腾出的赤焰巨龙，先飞身猛扑，再抬起它锋利的龙爪，向下连抓十几下，泛起一片火光。这一番挥砍荡起沙石无数，其中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飞起来，正中上官千羽的坐骑，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惊惧奔逃。
戴忍龙大喜，召集兵勇跟随自己，往马蹄声方向奔去。刚跑出几步，那刺骨般的痛苦再次降临。第二支御尘箭直直的飞入他左侧肩胛骨，这一箭力道更足，从后至前，贯穿两层战甲和那一身血肉！
两支箭齐齐刺入戴忍龙肩膀两侧，在难以承受的疼痛后，他感到的是一阵剔骨般的寒冷，仿佛要把骨髓凝结成块，再敲打击碎。他再也无力支撑这一身骁勇，镇龙魂刀从指间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人像发了疯似的喊着他的名字，拼命向自己这边赶来，明明距离那么近，却好似无穷远。他跌落下马，仿佛那是一条通往深渊的甬道，再也不见尽头……
王仙诚赶来了，他慌张的扶起戴忍龙，靠在他高大的身板上，不停地喊着“戴将军”。此时风沙渐息，白日逐开。
戴忍龙此时看清了周围每一个人的样子，他们是那样的急切，慌张，他突然感觉自己值了，没有枉过此生。在即将闭眼的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冷冷飘来一句：“谢谢你教给我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微微一笑，眼中不再是冷漠与鄙视，而是充满了祥和。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送自己上路了。御尘弓满如皎月，蓝白交错如天国的殿宇，他最后欣赏了一下那精工细琢，美轮美奂的绝世神器，缓缓闭上双眼。
突然，一阵惊雷劈来，震得大地一颤，所有人跟着剧烈的晃动，一阵趔趄。刚闭上眼的戴忍龙也被唤醒，睁眼发现自己仍在人间。只见他前方，吞雷枪尖携着千条光电向御尘弓直冲过来，一声如雷打神石般的巨大声响后，御尘弓划着圆月的轮廓，旋转着弹开了。
黄沙落下，披风扬起。那个白马少年手持吞雷，目射寒光，如神兵天降一般挡在戴忍龙身前。一举枪，指着上官千羽说道：“你要报仇，先冲我来！”赵天英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双剑在胸前一挥：“来吧！”王仙诚把戴忍龙靠在一旁的土堆上，从背后抽出七星囚虎棍，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我！”
一时间，马飞天身后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不再互相攻击，而是统统站在了上官千羽的对面，用凛然的目光盯着他。
上官千羽从没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他讨厌自己像一颗棋子一样拨来换去，他受够了命运给自己接二连三不公的对待。此刻，他决定反抗，接受众人的挑战，靠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一切！
他朝对面冷笑一声，从背后抽出了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经历过养尊处优和颠沛流离的“老朋友”——知雁弓。嘴角吐出四个字：“云中知雁。”突然他双臂一抬，脚下生风，弓弦如金蛇狂舞，发出吐信般的“沙沙”声，无数支箭瞬间形成一股飓风，再次卷起风沙，追命而来。
马飞天腾空跃起，旋转吞雷，舞成一个强大的气流圈，撞在上面的箭支，纷纷落下。赵天英双剑飞到起，挥砍格挡，王仙诚和其他兵勇纷纷举起盾牌，护住面门与胸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沙刚散，狂风又起，上官千羽硬生生从平地卷起一股箭阵，恶狠狠的吹向人群。这一波箭风更加强烈，瞬间刺穿无数血肉，像是会吃人的飞蝗，群起而攻，遮云蔽日。
赵天英身中三箭，虽还未断气，但手中的双剑再也舞不起来了。马飞天战甲上也挂了五支，好在飞马战甲坚硬无比，破甲之后只被刺入表皮，暂时筋肉无碍。他左挡右突，钻过那一群飞蝗之地，看准了上官千羽的面门，一枪往他眉心刺去。
霎时间，金蛇归洞，知雁南飞。
上官千羽顺着吞雷枪刺来的方向，知雁弓一引，自己随即向旁边一闪，轻松卸掉这一击。然后他脚尖一点，一支冷箭“嗖”的朝马飞天头颅飞来。马飞天不敢大意，一个后仰，箭矢贴面而过，还没等起身，右手吞雷已在悄然划圈。
这一招极其隐蔽，上官千羽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找对手的弱点，完全没想到，马飞天会来一招反守为攻。等反应过来时，吞雷已划至身前。他迅速集起所有力量，奋力向后一跃。落地时，发现自己的小腹已被结结实实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势而下。
上官千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刺眼的红仿佛在提醒他：“这是一个残酷又不值得的世界，当你献出一切时，又会得到什么呢？当珍贵的一切已离去后，自己还剩下什么呢？活着的意义何在？”他喘着粗气，微微一笑。
一名士兵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趁他未做好准备，一刀朝他劈来。上官千羽余光一扫，后撤一步，顺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躲开攻击，抬手向对方下颚顶去。顿时鲜血四溅，洒在他的御尘甲与知雁弓上，也洒在他那一张厌世又可怕的面孔上。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上官千羽恶狠狠地盯着马飞天。想到自己到飞马军以来受到的屈辱与折磨，内心的火焰不断翻腾，再加上鲜血泼身，更刺激了他仇恨的神经，浑身的血脉开始燃烧，烧的他满身通红，后背也升起一团火红的烟云。
他一步步的逼近马飞天，每走一步，劲射一箭。马飞天挥着吞雷枪抵挡地非常吃力，虽每次只有一箭，远不及刚才万箭齐发的恐怖，但每一箭都似雷霆万钧，每一箭都像沾满了仇恨。
几记重箭下来，马飞天体力难支。以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他意识到，如此下去就要陷入绝境，必须险中求变。于是他拼尽所有力气，持枪前冲，在挡掉最后一箭后，出枪刺地，腾空跃起，一下子飞入半空。
上官千羽抬眼看去，结果正看到了太阳，光芒夺目，他稍稍眯眼避开，但竟然看到了两个马飞天！相似的轮廓，一大一小，虽看不真切，但好像真的是两个！
在上官千羽诧异之时，真马飞天一跃而下，重重的给了他一拳，这才发现，另外一个“马飞天”仅仅是他那把吞雷枪，在刚刚跃起之时，马飞天同时把自己和吞雷枪“扔”向天空。由于动作迅捷，再加上阳光刺眼，一时难以分辨。
上官千羽被一拳打飞，在沙土上翻滚了两下。马飞天不敢怠慢，趁他还未起身，想冲上来按住他。
上官千羽眼神一亮，突然平躺身体，马飞天一下扑空，直直落下。而上官千羽已在下面拔出匕首，立在胸口，露出胜利的邪笑。马飞天这一下失去重心，重重地落在上官千羽身上，胸口一下被匕首刺入！
马飞天全身的重量压上来，力道惊人，匕首瞬间穿透盔甲，刺入胸膛！马飞天双瞳一紧，目光惊惧，然后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直接喷在上官千羽的脸上。
所有人都安静了。
上官千羽双手一推，把马飞天卸在一边，冷静的再次抽出知雁弓，瞄准他的眉心，对他说道：“大将军，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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