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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书信两封

    丫头,你还记得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吗?

    这一辈子你会最是幸福的!

    即使你不在了,也要记住我说的。

    丫头,等…我。

    民国二十六年农历丁丑年,戌时

    哀悼

    红先生,大明礼鉴,谨启者:

    近日闻令严辞世,此事哀震不已,来信以表哀痛,亦请先生节哀,以免伤身。专此恭清

    礼安

    张启山谨启

    新月代笔

    『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如果没有她,于我有何意义?』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就算你死在我的背上,身躯渐冷也不愿意放下。活著对我来说不过是因为要完成用你的命所换来,能扭转长沙不被入侵的任务。

    多麼希望百年后可以再拥你入怀,让你靠在我的肩头,让我一遍一遍唱著你爱听的曲儿。

    丫头,你便是我二月红的全部。

    “夫人,这梳子你可喜欢?”一把黑檀木做的齿梳静静躺在盒子里头,虽不名贵,然而却是看上它的檀木香味。总有人言檀木是神佛在用的香味儿,原本做土夫子的不该相信天命或三尺神明,但……看著散发檀香的梳子,私心想著它可以替丫头挡去一切灾难病痛。

    “哥,谢谢。”丫头的声音还是柔柔,偶尔夹杂几分的咳嗽,我忍著不要皱著眉,将她拥入怀里轻拍,与之一同看木梳上的花纹。

    听著咳嗽声,心是一针一针的刺痛。

    “哥,你教过我,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丫头细嫩的手挑起我和她的发辫,想要把它们给扎起来似的。

    却在扎一半时剧烈的咳嗽,我心痛的拍她背又端来常日温著的药,轻哄著餵下去。她一边喝一边咳,一边喃喃念著我闲来无事时教她的词。

    早与你当初交眸的一刹那,便决定,相要以终老。

    【其一,完】

    【其二,字】

    没唱戏的时候,几乎都在处理文书的事情,偶尔才是管著盘口下地的事。

    这时代传递讯息除了口信或者打电报,有许多重要或者无法说出口的便得用书信来表达。

    有的时候是一个人待在房里写著,琢磨著也能用掉一下午的时光;更大多数时则是有人陪伴在旁研墨。

    丫头不常打断我的思绪,总是静静的待在一旁,而我处理完事情便会教著她一笔一划习著字。

    “哥,这些字学来特有趣。”她笑著,像一个用功的学生般配合一笔一笔慢慢写。丫头的字娟丽温婉,倒也如似她本人柔和的性格。

    “你喜欢学就好了。”微微笑著抚她的后发,把桌上几封书信收一收——虽然不是什麼机密文件,但给人看著总是不好。

    九门内的风云诡谲我来承担,她没必要受这些罪。

    只是,百密终有一疏。

    【其二,完】

    附一:有关于九门提督的十大错觉

    写于这之前:这一切真的只是错觉罢了,为欺骗自己做出了一个谎言。人真的有时候是连自己都会欺骗的生物。

    原作者:奉弈

    张启山

    1.俺说话一点儿东北腔都没有。

    2.日本鬼子没一个好东西。

    3.二夫人不得不死。

    4.国家很信任我。

    5.张家很信任我。

    6.命令下来了不得不做,哪怕是所有人都恨我。7.老八的消失和长沙清洗有关。

    8.解九是个可用之才。

    9.这件事在我掌控之中。

    10.张家不灭。

    二月红

    1.戏班子女人很多。

    2.游杆子一点也不难。

    3.丫头还活着。(被虐到了呀。)

    4.陈皮阿四认过他这个师傅。

    5.霍家小姨没有丫头好看。

    6.不能答应给佛爷唱二人转。

    7.老八说话没准。

    8.国天下?家天下?

    9.自己能够护着戏院躲过这场劫难。

    10.值得么。

    半截李

    1.人性本善。

    2.恋嫂是常事儿,你不恋嫂是因为你不正常。

    3.命如草芥只是因为不够强大。

    4.表里如一的总比人模狗样的多。

    5.世道上还是有是非对错。

    6.规则都是人定的,只要够强够硬,规则算个屁。

    7.已经足够强大护她衣食无忧、随心所欲。

    8.抗日结束天下太平。

    9.大宅、邻居、嫂子,就是晚年。

    10.人定胜天。

    吴老狗

    1.狗中之王。

    2.鼻子还是好的。

    3.解九不会做饭。

    4.齐八打牌又乱算。

    5.霍仙姑一定会非我不嫁。

    6.我家夫人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

    7.彻底洗白了吴家。

    8.离开长沙后自己的生活会很安逸。

    9.写完笔记后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

    10.自己不会死。

    黑背老六

    1.刀客团不会散

    2.我的刀挡得过子弹

    3.白姨没有死

    4.我只是个乞丐

    5.对白姨的感情是爱情

    6.白姨不曾看低自己

    7.身体不会因大烟而垮

    8.不会沦为牺牲品

    9.下斗用不上脑子

    10.为活着而活。

    霍仙姑

    1.自己足够温柔;

    2.狗五总有一天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3.齐老八早晚有一天会把九门算死;

    4.让解九教自己煮面;

    5.二爷的戏妆是二夫人画的;

    6.佛爷不会打仗;

    7.对发小和狗五的接触了如指掌;

    8.霍家不会出事;

    9.秀秀会嫁解子;

    10.它不会再来了

    齐铁嘴

    1.世间无人不信神鬼。

    2.九门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3.卦向能指给人一条明路。

    4.守着一方天地就能过一辈子。

    5.盘口越多越好。

    6.酒不会蛊惑人心。

    7.自个多想了。

    8.天给的东西总是好的。

    9.来日方长。

    10.我命由我不由天。

    解九

    1.我是家里独生子。

    2.狗五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狗味儿。

    3.张大佛爷普通话说的很标准。

    4.表妹和仙姑还算是温柔的女人。

    5.我做的面很好吃。

    6.二爷会唱京剧。

    7.丫头的死与自己无关。

    8.领头人的记忆力还不错。

    9.我还有时间,解家一定保的住。

    10.鬼棺里的那玩意,我炸定了。

    后记

    后来我假扮成吴三省到西冷印社找到了吴邪,因为这最后一环没有他的助力是解不开的。但是似乎吴家的那三个兄弟在此方面对他渗透甚少。这个当代大学生捧着当年吴老狗的一本盗墓笔记问了我很多问题。关于张启山,二月红这些人,关于那时候长沙最有实力的九门提督。他们的辉煌不可言喻,却已成为曾经。他们的平凡,最终被这个世界逼成了传奇,被后来的人于口头传颂。最终他们也会成为传说,由一代又一代的人口述下去,世事不息。

    ——解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