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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莽撞了

    此刻,廊外一人跌跌撞撞过来,只稍稍用力一推,房门就开了。

    正是在大厅言行不端,被宛轻歌打的那个。

    他哇哩哇啦的喊叫:“殿下,有个胆大包天的兔崽子竟敢……”

    “打我”二字未说出口,即呆在当场,他抬眼看见床上衣衫凌乱的靖王殿下和昭华郡主,这厮“嗝”一声打了个嗝,缓缓转身,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抱歉道:“殿下,我该死,不该坏您好事,您继续,我这就走,这就走。”

    秦焱正满腔怒火无处泄,撞上个出气筒,哪能让他这么走了,愠怒道:“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

    抬脚正欲往外走的刘贵停住了,心中惴惴地想:糟糕,难道殿下要问罪于我?

    秦焱重整衣襟,在床边坐直,冷冷的道:“找我何事?说。”

    “卑职被人欺负了,本想让您给我讨个公道,不料……”

    “恕卑职莽撞,请殿下开恩。”

    刘贵急忙忏悔,噗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怨气并为自己的鲁莽求宽恕,说话都不连贯了。

    他们谈话之际,床幔后的人放下了攻击之意,收回微针。方才暗窥一阵,纵使他的担心一览无虞,秦焱之后应该不会再行此事,他亦无心再看戏。熏黑的房内,他仰头望向屋顶,右手掌心向上提举胸前,缙云丝制作的外衫广袖如瀑垂下,一点点的光可怜见,袖中释放出一条极细的绳索,飞夺而出那头绑定的爪勾开始是短,酷似短小的铁杵,待碰到房梁之时,铁杵自行四面展开,像极了蜘蛛的爪,很轻的“咄”一声,全部嵌入了房梁。

    他脚点地,内力收敛借力一蹬,未发任何声响,人已经似魂般飘上去了。他再稍微一扯,那蜘蛛爪咻一下回缩,银丝也是收缩装置控制,又无声无息的迅速收回到袖中。

    屋顶俯瞰,下方还在谈着什么,狐狸面具的人本来要离开,却听到一个关键的消息,于是他又趴在瓦面上偷听。

    秦焱为防隔墙有耳,更不乐意让水灵月听见,便让她出去了,这是能料到的,有事打搅,秦焱断不会再动水灵月。

    水灵月哭哭啼啼的跑出房门,丫鬟秀春紧紧来接,关切道:“小姐,别哭了,这些人太可恶了,我们快走!回家告诉老爷!”

    水灵月一言不发,眼睛哭红了,听见秀春的后半句,更是爆哭着往外跑了。

    却不知是何等重要之事,竟轻易地影响了靖王的心情?

    又听底下低低的骂:“废物,一帮废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日我母妃出行到城外清禄寺敬香,唤我去叙话。你知道你们那位自诩武功高强,办事从不失误的大师兄有多废吗?”

    刘贵懵懂的问:“怎么了呢?”

    朽木不可雕,秦焱愈发的来气,“让他追回三军虎符,他拿个破令牌就回来了,母妃把我训得狗血淋头,说我跟秦翌一样不务正业,沉迷酒色。你门中排第二,也早已列入我王府亲信,可青玄门投靠我方已有数年,没做出什么成绩,破事倒是惹了一堆,若不是我母妃说你们过去有功,今后也还有不少用处,我早让你们滚蛋了!”

    青玄门是德妃以及其兄右相招募的江湖组织,德妃上次间接授意青玄门,秘密探查当年太子组建的秘密机构“夜莺”副手,正经官职是禁卫军首领,正五品海鹰中郎将,多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他的踪迹,想看他是否存活人世。号称青玄门第一杀手的暗夜飞鸽传报说,门中暗哨在泷水县城中寻访探查许久,已发现踪迹,那人果然还活着。

    紧接着,德妃经自己的儿子四皇子下达任务,书中简洁:铲除后患,带回信物。

    却不知,暗夜长着个脑瓜子可能是用来显高的,没啥智商,直接杀了人,被一个令牌忽悠了,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其实,宛臣只猜黑衣人是陷害太子和大将军的旧仇,却不知道来人是野心勃勃,替四皇子图谋军权的德妃一党。黑衣人也不懂宛臣误会了他的身份,不过,不论哪方,他手里的东西都不会给。

    德妃知道情况后,在宫中坐立难安,就差气到吐血,这不就找个由头出宫来,会见她儿子秦焱。

    气发泄完了,秦焱冷静下来,突然问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刘贵挠了挠头,想起来,一拍大腿道:“方才有一五官清秀的少年书生,我瞧着细皮嫩肉应该挺好玩儿的,就一时没控制住,搭讪了他,岂料他凶悍无比,打得我好疼啊。我可是报了您的名号,然,他竟不顾靖王您的情面,放下狠话说您枉顾人伦为虎作伥自私自利,将来死了也没人收尸呢。”

    “放肆!”

    秦焱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怒拍桌案,吓得刘贵低下头去。

    打谁的脸都可以,唯独不能在靖王府砸他的场,这是打他秦焱的脸。

    他又道:“传令,将故意伤人者,给本王拿下!”

    刘贵却生怕秦焱对那打他的人手下留情,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仗着秦焱对自己还有点信任,大说特说,这下告状成功,心中顿喜,匆匆回了个“是”,就顶着他那发红的眼眶出去叫人去了。

    厅堂中,已然静了许多,寻找欢乐的得到满足,人群已散,就是到处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待久了令人作呕。

    宛轻歌打完人,早就出去透风了。

    夜寒,她拢了拢袖,翘首以盼,等半天也不见秦翌出来,咕哝道:“这个睿王殿下,解手时间可真够长的啊,景诺酒都醒了,也散场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刚才宴会上,秦翌不知因何特别矜持,仪态雍容,像个假人般安静的坐着,着实奇怪,见到水灵月被带走后,也丢下一句“解手”然后人就再也没回来。

    宛轻歌严重怀疑,他追人没了魂,追魂又把自己给追丢了。

    真是惆怅。

    要不我先回去?

    她正要走,忽然背后有人叫道:“那个,站住!”

    她回身,看见一队府兵,又茫然向周围看了看,这里站着的就她一人,然后她疑问似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你!”

    带头那个喊道。

    后头还冲出来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叫唤道:“小子,你还真有胆子,敢在这等着爷爷来收拾你!”

    宛轻歌暗道好烦,这个人没完没了,她要是不等秦翌自己早点走就不会有这事了,这下如何脱身?

    景诺喝吐了,醒来没过多久被礼部尚书派来的人接走了,这里只剩宛轻歌一人,还有睿王府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