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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葬礼

    “以你现在的能力,不能让徐娅或者我陪同,最多也只有那个周寒酥。”

    “为什么?”

    “距离太远了,你的鬼楼不能没有看管的,徐娅昏迷不醒,我得留下来看家,我可不想等你回来鬼楼没了,那我在这儿待这么长时间花费的心血都得喂了狗。”

    “陈贝。”

    “嗯?”

    “这栋鬼楼,除非我死,否则你是拿不到的。”

    “呵,你口气倒是不小。”陈贝冷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笑容。

    “不过你也提醒我了,把你弄死那鬼楼很快就是我的了。祝你回来之后千万不要死在路上,不然的话你的鬼楼可就是归我了。”

    陈贝无情地嘲讽祝福,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明明之前在周浩扬家里跟周寒酥相处的挺好的,怎么现在单独跟他聊天就非得这么大的敌意?

    他上辈子和他有仇?

    所以陈贝这辈子是来跟他报仇的?

    奇怪的想法冒出,白江怔神,恰巧这时候陈贝的那枚戒指露了出来,路边的霓虹灯闪烁,银色的戒指闪烁微红的光芒。

    ……

    第二天一早,白江就找到自己唯一一件黑色的西服,用餐巾纸做了一朵还算漂亮的白色纸花别在胸口的口袋里。

    周寒酥的遗体还没有开始运送,所以他现在第一步先去周浩扬家里,先把周寒酥的遗体运送到郊外的灵堂,在那里寄放足够七天之后,才能火化下葬。

    其实这样的选择周浩扬并不想的,在看到周围人投来担忧的目光他不得不这么做,好让父母不在担心他,也算是跟酥酥做的最正式的一次告别。

    白江一路跟着周浩扬、周父周母忙前忙后,召集来的人都一一上前慰问,白江站在角落的位置,凝视灵位上的黑白照,那上面是苏苏生前笑得最开心的一张照片,身后的背景被涂改成空白,只有她自己的人像。

    “生离死别吗……”

    白江低声喃喃,面前来往各种身穿黑色正式衣服,胸前别戴白花的人,他们脸上有冷漠,有惋惜,有的事不关己,有的无所事事,还有的在一旁打瞌睡。

    这些人实际上跟酥酥生前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说连见面都算不上,有的可能就是一个所谓的血缘而已,徒有虚表。

    灵堂上各种呜呜的哭声,听的他心烦意乱,不适应这种场景的白江在人都集中在灵堂的时候,自己悄悄地出来了。

    这里郊外的一块说是风水不错的地方,后面就是一大片的坟墓,那里被石墙隔绝,没有买下里面墓地的人很难进去看看其中的真面目。

    白江叹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让他舒缓不少,至少没有那些烦人造假的哭声,这就已经让他好受不少。

    “叮铃……”

    手机的铃声响起,白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天翟发过来的航班信息。

    明天早上九点二十的飞机,目的地就是距离他这儿有五百公里左右的吉河市,看了一下,飞机大概是一个半小时左右抵达,头等舱。

    “去旁边的城市,坐高铁不就行了。”

    白江现在才想起来比起坐飞机,高铁显得更加快捷方便,并且高铁上也有不错的位置。不过江天翟出钱,他就负责好好享受接下来的行程就可以了。

    周遭一切的景色都给白江一个错觉,寂静。

    也难怪,这里是墓地,常年都没有人来,当然会更加的寂静,人烟稀少,如果不是在这里参加酥酥的葬礼,他或许这辈子除了死之外都不回来这种地方。

    放在以前他会这么觉得,现在反而不是。毕竟他现在接触的鬼越来越多了,也就意味着以后像墓地这种地方都是会经常来的,大晚上过来跟别的鬼谈天说地,坟头蹦迪也是一种别致的风景。

    “怎么出来了?”

    背后传来周浩扬的声音,白江头都没回,看着前面刺眼的阳光和洁白的石墙,“里面哭的烦人,就出来透口气。”

    “是啊,他们都不是真心地,哭的以假乱真,让我大开眼界,这种演技都可以去奥斯卡拿个奖回来了,我也是头一次知道他们能哭的这么真实,明明跟他们平时也没多大的接触。真可笑。”

    周浩扬嗤笑一声,走到白江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石墙。

    “哭的好,以后上你家借钱就有借口了。”

    白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层纸,这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纸。

    “你还真是直言不逊。”

    “实话实说而已。”

    很快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了话题,等过了好一会儿先是周浩扬重新回到灵堂里,扬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一个个接待所有前来慰问的人。

    白江一旁,冷眼旁观。

    ……

    直到晚上,周母的情绪都不是很好,都没办法集中开车,司机也因为今天临时有事而来不了,周父和周浩扬两个人得在灵堂给酥酥守灵,于是乎司机这个职业就落到了白江的头上。

    “阿姨,请上车。”

    白江站在车旁,打开后座的车门,以一个绅士的动作邀请周母上车。

    周母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下,心情也算是好多了。

    “注意安全。”

    “嗯。”

    白江启动车,车身缓缓向前开动,在周浩扬和周父的注目礼下开入黑色的长夜。

    “你是叫白江吗?”

    “是的,阿姨怎么了?”

    坐在后排的周母有些迟疑地看着后视镜中的他,白江回答。

    “没事,我就是想谢谢你,我儿子脾气并不好,这次酥酥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别看他表面什么事没有其实心里藏了很多事,我怕这一次会彻底把他打垮,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坚强的多。我知道这几天他叫你过来,你肯定是不同于我儿子其他狐朋狗友的人,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我儿子能这么坚强多亏你了。”

    “阿姨你客气了,浩扬的其他朋友也不都是狐朋狗友,他们只是看起来不务正业而已,实际上他们也有自己要忙的事业。”

    白江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和周母聊天一边开车,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