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邪 上
大晚上的爬山，掉入一座古墓中，一系列地问询是逃不走的。只不过张天元和章癞子二人演技到位，同时也是问心无愧，他俩本就未取任何一件明器。
当然，他俩能够那么快洗脱嫌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冯老三的技术了得。
相关的考古专家团队当天便从省城赶了过来，经过详细的实体勘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此处古墓是第一次重见天日，此前并未被人盗挖。张天元和章癞子二人禁不住佩服冯老三的专业能力。
章癞子是在第三天出的院。
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劫后余生。
为了庆祝，二人置办了一大桌子的菜。考虑到在饭店说话不方便，最终还是决定在张天元家中喝酒庆祝。
“这次的事儿过去就算了。”张天元一边对付眼前的小龙虾，初夏未到端午的小龙虾其实还没多少肉，主要就是吃个味儿和感觉。
“嗯嗯嗯。”章癞子最爱吃的还是猪头肉，尤其是北门菜场老李卤味家的卤猪头，限量销售，去晚了还买不着。“咱就是突发奇想地去爬了个山，谁能想到，竟然碰上了塌方。”
“以后别接这种活计了。“张天元喝了口扎啤，泡沫挂在嘴唇上，”爽！“其实张天元心里也不全是这么想的，刺激的经历会促使人体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就像嗑yao，带来短暂的愉悦感。只是这种愉悦感只是暂时的，甚至虚假的，过后只会是更大的空虚感，和不满足。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光怪奇特的经历，还是很诱人的。
“不接了，不接了。”在医院拍了片子之后，主治医生都忍不住表示惊叹，章癞子的头骨因为巨大的撞击出现了几条裂缝，神奇的是章癞子除了肿成猪头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塞了一大块猪头肉之后，章癞子压低了嗓音问道：“天元，你说这僵尸到底是啥玩意儿啊？那啥笔记里将的粽子不是虚构的啊？”
“嘘！”虽然农村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带个小院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被人听到，但是张天元还是忍不住提醒章癞子噤声，同时跑入院中，确认院门紧闭。
“不腐之地的尸体接触到阳气就变成僵尸了。”
“或是这僵尸体内残留有不甘的魂魄之类的。”
张天元说的煞有介事，其实这些也都是他临时从网上搜来的资料。他自己也很是疑惑，出现僵尸这种事完全出乎意料。
“这都是网上的话，我也有手机好吗？我们村又不是没通网。”章癞子满是不屑，他最擅长的就是搜索某些带颜色的资源了，偶尔搜索一下其他信息也是很6的。
“你自己搜了，还问你个屁啊！？”张天元不耐烦地说道。
“这不是讨论讨论，看看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没。”“来，干杯，干杯。先庆祝咱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章癞子举杯碰了碰张天元的杯子。
“嗝～”夏天喝扎啤或是可乐最爽的就是这一个嗝。
“其实我还真有点其他想法。”张天元舒服地打了个嗝儿。
章癞子停止旋肉，侧耳倾听，满脸认真。
“我总感觉僵尸体内还有一个人，不，不，不是人。”张天元表情严肃，皱眉思索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僵尸从头到尾都在吼叫。就像，就像...”说到这儿张天元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有点扯了，应该是我的幻觉。”
说话说一半是最气人的。章癞子本是一副认真凝听的模样，结果张天元说一半就萎了。气得他猪头肉都不香了。
“把话说完啊。就像什么？”章癞子实在憋不住，追问道。
“听了就算啊。”张天元是担心章癞子的油爪抓到自己身上，“我是觉得那僵尸体内有什么东西亟待挣脱出来。说不清楚是魂魄还是什么。”
听闻此言，章癞子沉默半晌，“是有点扯。还怪瘆人的。”
“喝酒，喝酒。吃肉。”章癞子端起有些酒杯，挡住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喝。”张天元不以为意，只觉得章癞子是被吓的。
——————
另一边，为了避开监控、监管之类的，冯老大和冯老三花了两天时间才算到达老二所在的省城，也就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为了不留下轨迹，冯老三也是煞费苦心。
冯老三先去医院看了眼冯老二，还是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就像植物人一样。冯老三看着心里就是一阵难受，尤其是那根插入从鼻腔插入胃中的引流管。老长老长的管子。不插又不行，这是维持生命的管道。
“黄主任，我哥啥时候能醒过来啊？”看望了冯老二之后，冯老三来到主任办公室，询问病情。
“冯三啊，出差回来了？”因为都是冯老三在处理冯老二的病情，黄主任当然认得他，“你二哥的情况有些特别。”
“心脑电、CT、磁共振各项检查显示都与常人无异，甚至肌电图显示冯先生的身体比正常人还要强壮一些，但就是醒不过来。现在只有上进口设备、进口药试试看了。就是这笔费用可不低。而且也只是尝试一下，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不敢保证。”黄主任算是这一行业的翘楚了，但是冯老二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无论是瘫痪、中风、植物人还是什么，在心电图、脑电图之类的检查报告上，多多少少都会有所体现才对，而不是像冯老二这样，检查起来一切如常，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对外界刺激也没有任何反应。
“黄主任，钱不是事儿，只要能把我哥救醒，花多少我们都愿意。”冯老三殷切地握着黄主任的手。他们哥仨在老家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三家人住一个院子里头，从来没有红过眼。
前些年遭了大旱，庄稼没收成，但日子总得过，老婆孩子总得养啊。兄弟三人一合计便进城打工去了。
老大、老三干起了农民工，结果工程暴雷，负责人带着钱逃走了，兄弟二人白白干了半年活。
老二打小就文邹邹的，身体孱弱，干不了体力活，找其他工作嘛，又拿不出文凭，虽说看书识字不少，但看得都是家里留下来的上不了台面的盗墓书，或是一些墓中所得的旧书籍。
没办法，哥仨打起了盗墓的主意。
你还别说，这哥仨还真是天生盗墓的组合。
老大叫冯大，长得人高马大的，气力惊人，最适合干挖地、凿墙的体力活了。
老三叫冯三，身材矮小，打小就不怎么爱干净，但为人鸡贼，所以下墓、套现的活都交给他。
老二叫冯才伦，没错，老二的画风一直就跟这俩兄弟不一样。从小就是一副秀才模样，没事就捧着一本书在读，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掉书袋。家里头那些寻墓、风水之类的书吃得透透的。找寻一些古墓的位置的事儿就由他负责。
这一路下来，哥仨配合默契，的确盗挖一些古墓，发了一些财。老家也盖起了新房，老乡们只以为这哥仨出息了，在城里做生意。
除了各自的专业分工外，三兄弟的血脉关系也是盗墓至关重要的一环。
若不是亲兄弟，见财起意之下，将下墓之人活埋，或是分赃不匀，闹出人命之类的，不在少数。
冯老三出了医院和等在外头的冯老大汇合。
“老二还没醒，我知道，我知道。”冯老大一副焦急的模样，老三只得安抚道。“你的体型太显眼了，等咱把这几件东西处理，再让你去看老二。”
冯老大这才作罢，临了还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越是大的城市里头，越是有各种黑暗的场所。
冯氏兄弟要去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黑市。
这些地方隐藏的很深，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罢了。
“一斤龙井，六两普洱，半斤铁观音，再来一斤白茶。”冯老三进入一家卖茶的店铺，报出所需。
老板抬头，看着眼前高矮瘦壮二人。
“跟我到后头取去。”老板拦住冯老大，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人。”
“等我。”冯老三看大哥正要出手，赶忙制止道。到这儿是来做生意的，没必要惹出什么事来。
冯老大这才老实地靠到一旁。
“咚呲哒呲，咚呲哒呲。”茶店老板领着冯老三出了后门之后，沿着小巷子左拐右拐之后进入了一家夜店。
夜店中，音乐震耳，灯光闪烁，舞池中，数不清的男女疯狂热舞。
“找董老板的。”茶店老板来到吧台，在酒保耳边嘀咕了一句。
酒保警惕地上下打量冯老三，冯老三憨憨地一笑，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跟上。”酒保丢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冯老三连忙跟上。
推开贴有“机房重地，闲人莫入”的门，门后确实是各种电器设配，密密麻麻的电线挤满了整个机房。
冯老三内心满是疑惑，表情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当然，他俩能够那么快洗脱嫌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冯老三的技术了得。
相关的考古专家团队当天便从省城赶了过来，经过详细的实体勘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此处古墓是第一次重见天日，此前并未被人盗挖。张天元和章癞子二人禁不住佩服冯老三的专业能力。
章癞子是在第三天出的院。
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劫后余生。
为了庆祝，二人置办了一大桌子的菜。考虑到在饭店说话不方便，最终还是决定在张天元家中喝酒庆祝。
“这次的事儿过去就算了。”张天元一边对付眼前的小龙虾，初夏未到端午的小龙虾其实还没多少肉，主要就是吃个味儿和感觉。
“嗯嗯嗯。”章癞子最爱吃的还是猪头肉，尤其是北门菜场老李卤味家的卤猪头，限量销售，去晚了还买不着。“咱就是突发奇想地去爬了个山，谁能想到，竟然碰上了塌方。”
“以后别接这种活计了。“张天元喝了口扎啤，泡沫挂在嘴唇上，”爽！“其实张天元心里也不全是这么想的，刺激的经历会促使人体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就像嗑yao，带来短暂的愉悦感。只是这种愉悦感只是暂时的，甚至虚假的，过后只会是更大的空虚感，和不满足。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光怪奇特的经历，还是很诱人的。
“不接了，不接了。”在医院拍了片子之后，主治医生都忍不住表示惊叹，章癞子的头骨因为巨大的撞击出现了几条裂缝，神奇的是章癞子除了肿成猪头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塞了一大块猪头肉之后，章癞子压低了嗓音问道：“天元，你说这僵尸到底是啥玩意儿啊？那啥笔记里将的粽子不是虚构的啊？”
“嘘！”虽然农村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带个小院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被人听到，但是张天元还是忍不住提醒章癞子噤声，同时跑入院中，确认院门紧闭。
“不腐之地的尸体接触到阳气就变成僵尸了。”
“或是这僵尸体内残留有不甘的魂魄之类的。”
张天元说的煞有介事，其实这些也都是他临时从网上搜来的资料。他自己也很是疑惑，出现僵尸这种事完全出乎意料。
“这都是网上的话，我也有手机好吗？我们村又不是没通网。”章癞子满是不屑，他最擅长的就是搜索某些带颜色的资源了，偶尔搜索一下其他信息也是很6的。
“你自己搜了，还问你个屁啊！？”张天元不耐烦地说道。
“这不是讨论讨论，看看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没。”“来，干杯，干杯。先庆祝咱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章癞子举杯碰了碰张天元的杯子。
“嗝～”夏天喝扎啤或是可乐最爽的就是这一个嗝。
“其实我还真有点其他想法。”张天元舒服地打了个嗝儿。
章癞子停止旋肉，侧耳倾听，满脸认真。
“我总感觉僵尸体内还有一个人，不，不，不是人。”张天元表情严肃，皱眉思索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僵尸从头到尾都在吼叫。就像，就像...”说到这儿张天元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有点扯了，应该是我的幻觉。”
说话说一半是最气人的。章癞子本是一副认真凝听的模样，结果张天元说一半就萎了。气得他猪头肉都不香了。
“把话说完啊。就像什么？”章癞子实在憋不住，追问道。
“听了就算啊。”张天元是担心章癞子的油爪抓到自己身上，“我是觉得那僵尸体内有什么东西亟待挣脱出来。说不清楚是魂魄还是什么。”
听闻此言，章癞子沉默半晌，“是有点扯。还怪瘆人的。”
“喝酒，喝酒。吃肉。”章癞子端起有些酒杯，挡住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喝。”张天元不以为意，只觉得章癞子是被吓的。
——————
另一边，为了避开监控、监管之类的，冯老大和冯老三花了两天时间才算到达老二所在的省城，也就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为了不留下轨迹，冯老三也是煞费苦心。
冯老三先去医院看了眼冯老二，还是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就像植物人一样。冯老三看着心里就是一阵难受，尤其是那根插入从鼻腔插入胃中的引流管。老长老长的管子。不插又不行，这是维持生命的管道。
“黄主任，我哥啥时候能醒过来啊？”看望了冯老二之后，冯老三来到主任办公室，询问病情。
“冯三啊，出差回来了？”因为都是冯老三在处理冯老二的病情，黄主任当然认得他，“你二哥的情况有些特别。”
“心脑电、CT、磁共振各项检查显示都与常人无异，甚至肌电图显示冯先生的身体比正常人还要强壮一些，但就是醒不过来。现在只有上进口设备、进口药试试看了。就是这笔费用可不低。而且也只是尝试一下，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不敢保证。”黄主任算是这一行业的翘楚了，但是冯老二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无论是瘫痪、中风、植物人还是什么，在心电图、脑电图之类的检查报告上，多多少少都会有所体现才对，而不是像冯老二这样，检查起来一切如常，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对外界刺激也没有任何反应。
“黄主任，钱不是事儿，只要能把我哥救醒，花多少我们都愿意。”冯老三殷切地握着黄主任的手。他们哥仨在老家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三家人住一个院子里头，从来没有红过眼。
前些年遭了大旱，庄稼没收成，但日子总得过，老婆孩子总得养啊。兄弟三人一合计便进城打工去了。
老大、老三干起了农民工，结果工程暴雷，负责人带着钱逃走了，兄弟二人白白干了半年活。
老二打小就文邹邹的，身体孱弱，干不了体力活，找其他工作嘛，又拿不出文凭，虽说看书识字不少，但看得都是家里留下来的上不了台面的盗墓书，或是一些墓中所得的旧书籍。
没办法，哥仨打起了盗墓的主意。
你还别说，这哥仨还真是天生盗墓的组合。
老大叫冯大，长得人高马大的，气力惊人，最适合干挖地、凿墙的体力活了。
老三叫冯三，身材矮小，打小就不怎么爱干净，但为人鸡贼，所以下墓、套现的活都交给他。
老二叫冯才伦，没错，老二的画风一直就跟这俩兄弟不一样。从小就是一副秀才模样，没事就捧着一本书在读，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掉书袋。家里头那些寻墓、风水之类的书吃得透透的。找寻一些古墓的位置的事儿就由他负责。
这一路下来，哥仨配合默契，的确盗挖一些古墓，发了一些财。老家也盖起了新房，老乡们只以为这哥仨出息了，在城里做生意。
除了各自的专业分工外，三兄弟的血脉关系也是盗墓至关重要的一环。
若不是亲兄弟，见财起意之下，将下墓之人活埋，或是分赃不匀，闹出人命之类的，不在少数。
冯老三出了医院和等在外头的冯老大汇合。
“老二还没醒，我知道，我知道。”冯老大一副焦急的模样，老三只得安抚道。“你的体型太显眼了，等咱把这几件东西处理，再让你去看老二。”
冯老大这才作罢，临了还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越是大的城市里头，越是有各种黑暗的场所。
冯氏兄弟要去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黑市。
这些地方隐藏的很深，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罢了。
“一斤龙井，六两普洱，半斤铁观音，再来一斤白茶。”冯老三进入一家卖茶的店铺，报出所需。
老板抬头，看着眼前高矮瘦壮二人。
“跟我到后头取去。”老板拦住冯老大，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人。”
“等我。”冯老三看大哥正要出手，赶忙制止道。到这儿是来做生意的，没必要惹出什么事来。
冯老大这才老实地靠到一旁。
“咚呲哒呲，咚呲哒呲。”茶店老板领着冯老三出了后门之后，沿着小巷子左拐右拐之后进入了一家夜店。
夜店中，音乐震耳，灯光闪烁，舞池中，数不清的男女疯狂热舞。
“找董老板的。”茶店老板来到吧台，在酒保耳边嘀咕了一句。
酒保警惕地上下打量冯老三，冯老三憨憨地一笑，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跟上。”酒保丢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冯老三连忙跟上。
推开贴有“机房重地，闲人莫入”的门，门后确实是各种电器设配，密密麻麻的电线挤满了整个机房。
冯老三内心满是疑惑，表情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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