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直播
张天元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何处得到这火羽的。
要说是那电影里学的雷诀起的作用，他是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的。再说了，雷诀也不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只是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
同样，这世界也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要不然吊死鬼（没错，张天元现在极度确认歪脖子树下的经历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梦境）、僵尸、中邪，这些灵异事件接连发生。
张天元并不认为自己会是最为独特的一个，也不觉得会是主角，那么，这类事情，绝对不只是发生在他周围或是身上。只是有什么存在或是相关部门将这方面的消息隐藏了起来。
要知道网络的发达其实只是一种假象，越发达，越闭塞。大数据时代下，让你看什么，或不看什么，对于一些人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难。
“哎哟，哎哟！”
破了两大洞的门后传来冯老三的痛苦呻吟声。
张天元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打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内真可以说是一片狼藉，门也破了，床也塌了，柜子也损毁了，雪白的墙体上留下了各种脚印、手掌印。
冯老三就直直地躺在地板上，手上、身上多处受伤的痕迹，疼的他直嚷嚷。张天元尝试着喊了两声，发现冯老三的意识却并不是那么的清晰，要么就是身上太痛，只顾着喊疼了。
“唉，这都啥事儿啊！？”张天元很是无奈，还得将他搀扶起来，准备送去医院查看一下。可别哪里骨折了，不及时就医，落下病根子。
扶起之后，张天元注意到，那枚玉蝉就在冯老三身下，裂纹遍布，随时都会碎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玉蝉，是埋了还是扔垃圾桶去？稍作犹豫，张天元还是弯下腰去将玉蝉收起放进了口袋。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有这奇怪的雷诀还是单纯的见猎心奇。
上人民医院挂了急诊，医生问张天元伤者是怎么受的伤，沉吟一会儿只能说是半夜从床上掉了下来。医生满脸狐疑，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但救人要经，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这雷诀竟然不是电影里瞎编的。”张天元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还在琢磨掌心的火羽以及雷诀口诀的问题。上网搜了之后才知道，“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这一句口诀是出自地道的道家法决《五雷天心正法》。据传是道士惯常用以降妖除魔的法决，后期也有引入中医治病救人之用。只是按照网上的描述，五雷天心正法是有专门的收拾以及日常修炼之法，绝不可能像张天元这样，随便一个道指便能唤出。另外，这雷诀雷诀，召唤出的必然是雷击，也不可能是张天元这种一片火羽，以及那一束莫名的红光。
张天元掐指就像再试验一下，幸好及时意识到这儿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万一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清楚了。即使没有使出雷诀，独自一人在医院里掐道指，诵道经，也着实太过吓人了一些，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还是等回家之后再试试看吧。
无图无真相的，张天元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跟谁分享这件事。
章癞子？只会说他又做梦了。
父母？张天元父亲跟他以前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那当然了，对于一个从事丧葬行业几十年的人来说，一次所谓的灵异事件都不曾遇到，自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世界没有什么灵异鬼怪的存在。
除此之外，张天元还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可以讲述的对象。当然，成年人，有点秘密很正常。只不过也不会故意隐瞒之类的。
相比较雷诀的问题，张天元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变化还是更重要的。确切地说也不一定是这世界变了，也许很多东西一直都存在，只是自己没有遇到罢了。
僵尸、鬼怪这些名词都不是什么新鲜词汇，都是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的。人类的认知很容易被局限在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内，很难接受这之外的事物，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认这些事物的存在。
也许过了几百年之后，鹦鹉灭绝了，后人看到如今的记载，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存在会说话的鸟。
所以，很可能僵尸、鬼怪这些很可能也是一直存在的。
接着，他又想到，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是不是以后挂灯的时候要格外小心，那些乱做，糊弄的野道士，是不是很有可能被鬼给记恨上，遭到报复。幸好他们张家办丧事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绝没有坑蒙糊弄的情况。
冯老三浑身上下多处外伤，一直折腾到了早上五点多在才算全部包扎完成。
看着已经放亮的天空，“得，今天是睡不成了。”张天元有些无奈，只能在医院先等冯老三醒来，如果没什么问题得话就去章癞子得铺子里头，章癞子出去三天，他一天都不去看店也有点说不过去。
“看！快看！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等得无聊，张天元掏出手机，刷起某音，一场直播吸引了张天元的注意。要在以前，他看都不看就划走了，甚至可能长按“不感兴趣”。
直播者是在一座公墓之中，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到直播者附近的地方，一座座坟墓伫立其中。这网红就是靠出入各种古墓、凶宅直播而火的，粉丝也有两百多万了。
“快看！”
镜头旋转，指向直播这身旁的黑幕之中。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网红尽量压低声音，冲着屏幕说道，“就在那边，离我这儿也就二十米。”
“一、二、三、四、五...”直播者冲着远处的黑暗点了点手指，一副惊恐又兴奋的模样，终于遇见阿飘了，这肯定会给他带了不少礼物和粉丝。
令他失望的是，观众们一水儿说着:“扯淡，骗子。”刷屏。
直播者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凑近手机屏幕一看，却是只有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张天元也是张大眼睛，凑近手机屏幕，反复查看。镜头里除了黑色，却是空无一物。
直播者来回转动手机，这不对啊，明明眼前出现了一些阿飘，这些阿飘就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自顾自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镜头来回切换，张天元倒的确注意到，每当镜头朝着那处说是有鬼怪的位置，画面就会变得有些扭曲，模糊不清。
“你们看不到吗？就在那里，好几个，排着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看着满屏的质疑甚至是谩骂，直播者很是着急，拼命地想要展示给观众看。“我对天发誓，绝对有鬼，我不知道视频里为什么没有，但是绝对有！骗人死全家。”
“现在的人为了火，脸都不要了。”
“就是，不要脸。”
“骗子.“
手机另一头的观众们却并不买账，还是持续不断地攻击着直播者。
张天元自然没有加入攻击，他一直盯着屏幕试图找到阿飘的踪迹。除了屏幕会莫名的扭曲之外，却是一无所获。
“老铁们，相信我啊！”直播者红着眼，嚷嚷道，显然是急眼了。
“老铁们，我现在就靠过去。肯定能看到的。”最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直播者选择冒险，朝着他说的有阿飘列队出现的方向走去。
“去吧，没有鬼，你死全家！”
“这人好能演啊！怎么不去当演员？”
......
键盘侠们并不会停止他的宣泄，继续咒骂着。
张天元看着直播的视频开始晃动，必然是那名网红正朝着目标赶去。
“我现在离阿飘只有几米了！”直播者停住身形，“还是看不到吗？”直播者一脸惊恐，很明显他也有些害怕犹豫了，不敢靠得太近。
“太假了！”
“就是，太假了。”
......
满屏都是质疑的声音，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也在不断减少。
“完了，完了，我被发现了，我被发现了。有阿飘朝这边过来了！”视频里发出直播者惊恐的声音，接着手机掉地，直播画面一片漆黑。
“啊！”直播者只来得及传出一声惨叫声就失去联系。
直播间里，网友们还在刷着谩骂、质疑的文字。
也是现在的网红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欺骗观众、网友，大家上了太多的当了，就难以相信他人。
其实人与人之间最可悲的不是欺骗，而是无法信任。
张天元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翻开直播者的主页，看IP是在北方某小城。
隔着屏幕他也实在是看不出真假。也许只能等一段时间，看看这主播有没有再出来就知道了。
“先关注了，看他之后有没有更新。”直播间也有人这么说。
这主播的粉丝数噌噌地往上涨，看来和张天元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
“叮铃铃”“叮铃铃”冯老三的手机想起。
要说是那电影里学的雷诀起的作用，他是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的。再说了，雷诀也不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只是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
同样，这世界也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要不然吊死鬼（没错，张天元现在极度确认歪脖子树下的经历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梦境）、僵尸、中邪，这些灵异事件接连发生。
张天元并不认为自己会是最为独特的一个，也不觉得会是主角，那么，这类事情，绝对不只是发生在他周围或是身上。只是有什么存在或是相关部门将这方面的消息隐藏了起来。
要知道网络的发达其实只是一种假象，越发达，越闭塞。大数据时代下，让你看什么，或不看什么，对于一些人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难。
“哎哟，哎哟！”
破了两大洞的门后传来冯老三的痛苦呻吟声。
张天元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打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内真可以说是一片狼藉，门也破了，床也塌了，柜子也损毁了，雪白的墙体上留下了各种脚印、手掌印。
冯老三就直直地躺在地板上，手上、身上多处受伤的痕迹，疼的他直嚷嚷。张天元尝试着喊了两声，发现冯老三的意识却并不是那么的清晰，要么就是身上太痛，只顾着喊疼了。
“唉，这都啥事儿啊！？”张天元很是无奈，还得将他搀扶起来，准备送去医院查看一下。可别哪里骨折了，不及时就医，落下病根子。
扶起之后，张天元注意到，那枚玉蝉就在冯老三身下，裂纹遍布，随时都会碎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玉蝉，是埋了还是扔垃圾桶去？稍作犹豫，张天元还是弯下腰去将玉蝉收起放进了口袋。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有这奇怪的雷诀还是单纯的见猎心奇。
上人民医院挂了急诊，医生问张天元伤者是怎么受的伤，沉吟一会儿只能说是半夜从床上掉了下来。医生满脸狐疑，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但救人要经，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这雷诀竟然不是电影里瞎编的。”张天元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还在琢磨掌心的火羽以及雷诀口诀的问题。上网搜了之后才知道，“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这一句口诀是出自地道的道家法决《五雷天心正法》。据传是道士惯常用以降妖除魔的法决，后期也有引入中医治病救人之用。只是按照网上的描述，五雷天心正法是有专门的收拾以及日常修炼之法，绝不可能像张天元这样，随便一个道指便能唤出。另外，这雷诀雷诀，召唤出的必然是雷击，也不可能是张天元这种一片火羽，以及那一束莫名的红光。
张天元掐指就像再试验一下，幸好及时意识到这儿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万一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清楚了。即使没有使出雷诀，独自一人在医院里掐道指，诵道经，也着实太过吓人了一些，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还是等回家之后再试试看吧。
无图无真相的，张天元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跟谁分享这件事。
章癞子？只会说他又做梦了。
父母？张天元父亲跟他以前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那当然了，对于一个从事丧葬行业几十年的人来说，一次所谓的灵异事件都不曾遇到，自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世界没有什么灵异鬼怪的存在。
除此之外，张天元还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可以讲述的对象。当然，成年人，有点秘密很正常。只不过也不会故意隐瞒之类的。
相比较雷诀的问题，张天元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变化还是更重要的。确切地说也不一定是这世界变了，也许很多东西一直都存在，只是自己没有遇到罢了。
僵尸、鬼怪这些名词都不是什么新鲜词汇，都是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的。人类的认知很容易被局限在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内，很难接受这之外的事物，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认这些事物的存在。
也许过了几百年之后，鹦鹉灭绝了，后人看到如今的记载，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存在会说话的鸟。
所以，很可能僵尸、鬼怪这些很可能也是一直存在的。
接着，他又想到，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是不是以后挂灯的时候要格外小心，那些乱做，糊弄的野道士，是不是很有可能被鬼给记恨上，遭到报复。幸好他们张家办丧事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绝没有坑蒙糊弄的情况。
冯老三浑身上下多处外伤，一直折腾到了早上五点多在才算全部包扎完成。
看着已经放亮的天空，“得，今天是睡不成了。”张天元有些无奈，只能在医院先等冯老三醒来，如果没什么问题得话就去章癞子得铺子里头，章癞子出去三天，他一天都不去看店也有点说不过去。
“看！快看！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等得无聊，张天元掏出手机，刷起某音，一场直播吸引了张天元的注意。要在以前，他看都不看就划走了，甚至可能长按“不感兴趣”。
直播者是在一座公墓之中，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到直播者附近的地方，一座座坟墓伫立其中。这网红就是靠出入各种古墓、凶宅直播而火的，粉丝也有两百多万了。
“快看！”
镜头旋转，指向直播这身旁的黑幕之中。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网红尽量压低声音，冲着屏幕说道，“就在那边，离我这儿也就二十米。”
“一、二、三、四、五...”直播者冲着远处的黑暗点了点手指，一副惊恐又兴奋的模样，终于遇见阿飘了，这肯定会给他带了不少礼物和粉丝。
令他失望的是，观众们一水儿说着:“扯淡，骗子。”刷屏。
直播者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凑近手机屏幕一看，却是只有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张天元也是张大眼睛，凑近手机屏幕，反复查看。镜头里除了黑色，却是空无一物。
直播者来回转动手机，这不对啊，明明眼前出现了一些阿飘，这些阿飘就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自顾自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镜头来回切换，张天元倒的确注意到，每当镜头朝着那处说是有鬼怪的位置，画面就会变得有些扭曲，模糊不清。
“你们看不到吗？就在那里，好几个，排着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看着满屏的质疑甚至是谩骂，直播者很是着急，拼命地想要展示给观众看。“我对天发誓，绝对有鬼，我不知道视频里为什么没有，但是绝对有！骗人死全家。”
“现在的人为了火，脸都不要了。”
“就是，不要脸。”
“骗子.“
手机另一头的观众们却并不买账，还是持续不断地攻击着直播者。
张天元自然没有加入攻击，他一直盯着屏幕试图找到阿飘的踪迹。除了屏幕会莫名的扭曲之外，却是一无所获。
“老铁们，相信我啊！”直播者红着眼，嚷嚷道，显然是急眼了。
“老铁们，我现在就靠过去。肯定能看到的。”最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直播者选择冒险，朝着他说的有阿飘列队出现的方向走去。
“去吧，没有鬼，你死全家！”
“这人好能演啊！怎么不去当演员？”
......
键盘侠们并不会停止他的宣泄，继续咒骂着。
张天元看着直播的视频开始晃动，必然是那名网红正朝着目标赶去。
“我现在离阿飘只有几米了！”直播者停住身形，“还是看不到吗？”直播者一脸惊恐，很明显他也有些害怕犹豫了，不敢靠得太近。
“太假了！”
“就是，太假了。”
......
满屏都是质疑的声音，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也在不断减少。
“完了，完了，我被发现了，我被发现了。有阿飘朝这边过来了！”视频里发出直播者惊恐的声音，接着手机掉地，直播画面一片漆黑。
“啊！”直播者只来得及传出一声惨叫声就失去联系。
直播间里，网友们还在刷着谩骂、质疑的文字。
也是现在的网红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欺骗观众、网友，大家上了太多的当了，就难以相信他人。
其实人与人之间最可悲的不是欺骗，而是无法信任。
张天元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翻开直播者的主页，看IP是在北方某小城。
隔着屏幕他也实在是看不出真假。也许只能等一段时间，看看这主播有没有再出来就知道了。
“先关注了，看他之后有没有更新。”直播间也有人这么说。
这主播的粉丝数噌噌地往上涨，看来和张天元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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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冯老三的手机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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