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落了算计
不得不说，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这个都是弗琉见过的女孩子里数一数二的，仅仅是靠近些许，他就已经被对方彻底惊艳到了。
五官清秀娇俏，皮肤白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上身一袭浅白色短披肩小外套，衣着打扮既保守又不失纯真，是个十足的美人。
亭亭玉立，身材高挑，姿态雅静，盈盈一握的腰间别着柄镶有宝石的佩剑，巧妙将女性的柔和与英气结合在一块，两者非但互不冲突，反而更添魅力。
哪怕是在街头很常见的制式服装打扮，也遮掩不去骨子里那浑然天成的贵族风范，让人心中为之所摄，自惭形秽的同时，却也被其深深吸引，在不经意间悄然生出隐晦的征服与占有欲。
或许是他打量的视线太过露骨，前方的女孩像有所感应，在与猫耳小姑娘风轻云淡说些什么的时候，不动声色用余光瞥向这边，神态举止颇为从容自然，眸底里却带着审视和防备，且有微妙的敌意显露。
还没有察觉到异样，带着自认为温和充满感染力的笑容，弗琉跃跃欲试地准备主动开口与佳人搭讪。
有颜，身高也不赖，此时还又用道具大幅度添增了魅力值，走到哪里都是行走的荷尔蒙代表。
别说是区别路人的好感了，就算要撩拨到骑士少女的芳心，那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贤者在手，个人属性都可以通过加点而进行变化，经过那么长时间里来一点一滴的调整，此时早已与曾经不同，算得上彻底拥有主角模板，那后宫啥的自然也不能例外。
————
“上好的止血贴，只要五个银币！”
“祖传附魔防具，清仓大甩卖，全场九折！”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种稀世珍宝，寻找有缘人！”
“……”
街道四通八达，过往的人们这儿看看那儿望望，摆地摊的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摆上的东西琳琅满目。
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保持常态体型的巨兽占据了相当范围的道路，导致原本还算宽敞的街上变得拥挤无比。
可诡异的是，周围人却对随时会危及生命的庞然大物视若无睹，只堪堪与它周身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随即一切便都照常行事，神色正常，连摊贩们的叫卖声都不曾停止过。
耶尔诺司饶有兴趣地俯瞰着下方不仅没放声尖叫逃窜，而且还会提前主动进行避让的两脚兽们，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念头，狭而长的兽眸里稍纵即逝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精光，正刚想要做些什么，却无意间注意到了躲在它脚边畏畏缩缩，戴着黑色兜帽还双手捂脸，不敢多动弹一下，生怕会被别人发现的半精灵幼崽，顿时就失了兴致。
此次出行，主要就是让这小家伙跟着出来见见世面，希望能让她调整并慢慢克服好心里恐惧与阴影，不要总见人就那么战战兢兢，至于其它都是次要，想撒开玩什么的还是留到以后吧。
朝在某个小吃摊位处选择着什么的身影望去，确认还要上些时间后，耶尔诺司重新低下头，语气略带嫌弃：
“我这么招摇都没被发现，你还遮个什么劲？”
听到似乎是在与自己的问话，莎缇拉轻轻把帽子扯开一点，抬头看它，神情有些发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对方了。
“别露出那惨兮兮的表情，我就是觉着你好欺负，有意见就跑过去告状啊，胆小鬼！”
耶尔诺司不用读心都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居高临下瞪她，挑衅地扬眉。
“……”
莎缇拉率先错开视线，不想与它争论挑起事端，默默把注意力回移到夜清身上，眼眸清亮，盼望着心心念念的波波沙。
外表颗粒状，赤橙色，被保存装在透明玻璃罐子内，放在手上看就像沙子般。
以前村里大人们在神奇罐罐老板路过时，总会咬咬牙买些少许下来，留着到过节时再吃，算是种奢华的小零嘴。
听说味道是酸甜酸甜的，她一直想尝尝，今日难得进城，见到了自然会感兴趣。
明明只悄悄偷瞄了几眼，也不知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忽然被牵着往叫卖的商家那走，但她害怕太近距离的话会有人认出自己，不太敢抛头露面，有些退缩，结果就被由着留在原地，夜清独自走去买了。
“你说这位真就心大，也不怕离得太远，失了效果引起恐慌，到时候本大人可不保护…”
见半精灵不搭理自己，上了岁数的终焉兽又开始喋喋不休，小心思又起来，想要试图借此去向夜清讨问能力情报。
然而话还没说完，它突然似有所觉，猛然扭头朝着后面凝神望去。
“这诡异的窥视感…该死的入侵者！”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耶尔诺司眸子陡然眯起，浑身肌肉爆炸般隆起，几乎是在瞬间将身子掉转，翅膀垂展微拢，不动声色地把莎缇拉罩住，确保保护妥当后，獠牙利口缓缓张开，眼中杀机遏制不住地涌现。
遍布兽躯体表的对称耀纹开始闪烁，海量的湮灭能量如同光子流，层层压缩叠送汇聚到咽喉，数十枚暗红微型球状发光体几乎同时出现在耶尔诺司嘴里，又受到驱使而飞出停在半空中，并且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迎风暴涨。
惊悚可怖的毁灭气息波动弥漫开来，声势滔天，上方还未彻底散掉的乌云层顷刻间被搅碎，连同四面八方的光线也吞噬殆尽，使得此处整片天地都暗沉下来。
完全没顾忌的攻势蓄能，甚至让人居然隐隐产生出一种虚空都在颤栗的错觉，如此慎重对待，无言诉说着事态严重程度！
“化为灰…！”
而就在灾厄巨兽“欲吐为快”的时候，自脑海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它。
［保护的不错，是有好好遵守嘱托呢。］
被带着肯定语气夸赞了。
“这不是重…呃…重要之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知道谁才能无声无息入侵过来，本想反驳的耶尔诺司随即改口，它侧眸看向身旁摊位上，手里正拿着勺子，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那里的半精灵，一同坐在木凳上吃着零食的俊雅少年，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看样子，您是早就知道了。”
耶尔诺司醒悟，知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顿时安心许多，毫不在意的分解还未来得及丢出去的湮灭弹群，想要回收些魔力回来。
“正选完准备付款，却发现老板直接昏倒在地上，彻彻底底没了意识，你可真会帮忙省钱。”
夜清眸光平静无波，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用勺从一手大的罐子里挖上满满的波波沙，并不是自己吃，而是伸手朝它的方向递过去，然后继续说道：
“可惜我不喜欢白拿，虽说如此也还是给了…味道尚可，要不要尝尝？”
体型娇小，还弱，没事得多喂喂，争取给养胖点，免得后边总受欺负。
“嗯嗯！很不错的！”
中间还混杂了某个小吃货的举勺肯定，她已经差不多解馋了，目前很有发言权。
“…您不嫌弃就是……”
还不知道夜清此时心里的想法，耶尔诺司友好提醒了句，看真没反应，也就没拒绝，甚至为了仔细品尝味道，还特地配合性缩小了体型。
现在满地横七横八躺着，受到刚才影响而昏过去的普通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找落脚地，除非能不管不顾狠心踩踏过去，亦或者飞到半空中悬停，否则真的就是动都动不了。
“唔…”
耶尔诺司直直来到少年跟前，蹲坐下，在旁边不讨喜的半精灵紧盯着的注视下，略带些怪难为情地张嘴抿了一小口，体验了回被人亲手喂食的感觉。
总体感觉，似乎不赖，就是酸了些…
“……”
“……”
“……”
见耶尔诺司并不是很抗拒波波沙，特地又等了会儿，莎缇拉这才按耐不住好奇把自己的凳子挪凑过来，小声开口询问。
“我是不是暴露了呀？”
刚才的对敌手段清楚看在眼里，某处肯定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变故，不然不至于摆出这么大阵仗。
“那倒没有。”
耶尔诺司吃得津津有味，随口说道。
“那刚才…？”
莎缇拉满腹疑惑地看它，好奇等着下文。
“……”
耶尔诺司这次没抢答，不着痕迹把视线移向夜清，仿佛在用眼神询问着他是否要如实说出来。
“被追问的可不是我，怎么解释都随你。”
夜清并不在乎，连传音都没用，唇角弯起，只不厌其烦一勺勺喂着大猫。
“这…”
就只得到这样置身事外的回应，哪怕是耶尔诺司也沉默了一会儿。
在一人一兽之间来回张望，见到耶尔诺司踌躇不决的模样，莎缇拉采取以退为进的计策，她佯装失落撇过头，倏然叹气：
“如果是不可告人的私事，那我还是不要听了。”
“在我面前玩什么小孩子把戏，想知道那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此事虽算得上是件隐秘，却也可说可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它还打算费下口舌，尽数抖落出那些应该埋藏到落灰的旧闻，但现在既然得到了自由发挥的指令，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心中已有了决断，见半精灵又开始口是心非，耶尔诺司立刻不再犹豫，也展示起了精湛演技，开始半真半假地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刚才那边有人用了超大范围的感知类魔法，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接二连三在城里扫来扫去，手段极其高明，所以有些肆无忌惮，而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一向不打算惯着，就想给它出其不意来几下，全过程就是这么简单。”
“真会避重就轻！”
在意识空间内，刚帮忙出谋划策的艾米听完后却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
开头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不了假，根本不想给未知对手反应时间，直接以火力全开的架势使用出能随意改变周遭地形的毁灭杀招，毫不在意前方挡着的建筑与人类的生死，狠辣且无比果断。
如果仅仅是上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怎么可能让这只狡黠的终焉兽如此反常态，源头真相必定没有所说这般简单。
“这说法任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莎缇拉很认真地质疑发声，也算看出来了，耶尔诺司就尽想着随便糊弄糊弄自己把事情圆过去就行，而且还非常不走心，外加敷衍了事。
“幼崽安安心心吃好玩好不就行了，要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麻烦事又不用你来解决。”
见被识破，耶尔诺司面不改色摊牌，若无其事地耸肩作答。
说的很有道理，还没法反驳。
这么意识到后，莎缇拉有点被噎住了，到嘴边刚要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就知道瞧不起我……”
闷闷不乐把身子往旁一倒，她赌气般将脸埋进私人专属的“舒适抱枕”里，慰藉自己那受伤的小心灵。
“……！”
正如预料中的如此举动，让耶尔诺司呼吸略变急促，像是觉着大事不妙，又像是在希望着什么，沉默不语，生怕打扰，忐忑不安僵坐在地上。
事发突然，始料不及，又处在紧要关头，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现在只希望这位能一如既往地宽宏大量……
“要是实在想知道，那就去看看吧。”
被这么一抱，夜清也无法置之不理了，懒得去戳破某兽藏着的那点小九九，轻声应下，并没有故意摆谱拖时间，极其干脆。
“好耶！”
莎缇拉还不知道自己落了算计，见能一探究竟，顿时眉眼弯弯扶坐起，仰着脸朝耶尔诺司哼哼两声。
凑近放大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不可否认，她五官是真的精致，完全继承了精灵的优良基因，长的可可爱爱，单纯又无害。
目的顺利达成，耶尔诺司也同样心情极佳，见状相当配合地摆出“郁闷”表情，以示嘉奖，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以前，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充满信心认定过。
就如同预感般。
只要让这位愿意到现场，那事情就会容易解决许多，而且说不定连那遗留多年的祸事，都可以就此弥补堵上！
五官清秀娇俏，皮肤白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上身一袭浅白色短披肩小外套，衣着打扮既保守又不失纯真，是个十足的美人。
亭亭玉立，身材高挑，姿态雅静，盈盈一握的腰间别着柄镶有宝石的佩剑，巧妙将女性的柔和与英气结合在一块，两者非但互不冲突，反而更添魅力。
哪怕是在街头很常见的制式服装打扮，也遮掩不去骨子里那浑然天成的贵族风范，让人心中为之所摄，自惭形秽的同时，却也被其深深吸引，在不经意间悄然生出隐晦的征服与占有欲。
或许是他打量的视线太过露骨，前方的女孩像有所感应，在与猫耳小姑娘风轻云淡说些什么的时候，不动声色用余光瞥向这边，神态举止颇为从容自然，眸底里却带着审视和防备，且有微妙的敌意显露。
还没有察觉到异样，带着自认为温和充满感染力的笑容，弗琉跃跃欲试地准备主动开口与佳人搭讪。
有颜，身高也不赖，此时还又用道具大幅度添增了魅力值，走到哪里都是行走的荷尔蒙代表。
别说是区别路人的好感了，就算要撩拨到骑士少女的芳心，那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贤者在手，个人属性都可以通过加点而进行变化，经过那么长时间里来一点一滴的调整，此时早已与曾经不同，算得上彻底拥有主角模板，那后宫啥的自然也不能例外。
————
“上好的止血贴，只要五个银币！”
“祖传附魔防具，清仓大甩卖，全场九折！”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种稀世珍宝，寻找有缘人！”
“……”
街道四通八达，过往的人们这儿看看那儿望望，摆地摊的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摆上的东西琳琅满目。
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保持常态体型的巨兽占据了相当范围的道路，导致原本还算宽敞的街上变得拥挤无比。
可诡异的是，周围人却对随时会危及生命的庞然大物视若无睹，只堪堪与它周身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随即一切便都照常行事，神色正常，连摊贩们的叫卖声都不曾停止过。
耶尔诺司饶有兴趣地俯瞰着下方不仅没放声尖叫逃窜，而且还会提前主动进行避让的两脚兽们，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念头，狭而长的兽眸里稍纵即逝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精光，正刚想要做些什么，却无意间注意到了躲在它脚边畏畏缩缩，戴着黑色兜帽还双手捂脸，不敢多动弹一下，生怕会被别人发现的半精灵幼崽，顿时就失了兴致。
此次出行，主要就是让这小家伙跟着出来见见世面，希望能让她调整并慢慢克服好心里恐惧与阴影，不要总见人就那么战战兢兢，至于其它都是次要，想撒开玩什么的还是留到以后吧。
朝在某个小吃摊位处选择着什么的身影望去，确认还要上些时间后，耶尔诺司重新低下头，语气略带嫌弃：
“我这么招摇都没被发现，你还遮个什么劲？”
听到似乎是在与自己的问话，莎缇拉轻轻把帽子扯开一点，抬头看它，神情有些发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对方了。
“别露出那惨兮兮的表情，我就是觉着你好欺负，有意见就跑过去告状啊，胆小鬼！”
耶尔诺司不用读心都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居高临下瞪她，挑衅地扬眉。
“……”
莎缇拉率先错开视线，不想与它争论挑起事端，默默把注意力回移到夜清身上，眼眸清亮，盼望着心心念念的波波沙。
外表颗粒状，赤橙色，被保存装在透明玻璃罐子内，放在手上看就像沙子般。
以前村里大人们在神奇罐罐老板路过时，总会咬咬牙买些少许下来，留着到过节时再吃，算是种奢华的小零嘴。
听说味道是酸甜酸甜的，她一直想尝尝，今日难得进城，见到了自然会感兴趣。
明明只悄悄偷瞄了几眼，也不知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忽然被牵着往叫卖的商家那走，但她害怕太近距离的话会有人认出自己，不太敢抛头露面，有些退缩，结果就被由着留在原地，夜清独自走去买了。
“你说这位真就心大，也不怕离得太远，失了效果引起恐慌，到时候本大人可不保护…”
见半精灵不搭理自己，上了岁数的终焉兽又开始喋喋不休，小心思又起来，想要试图借此去向夜清讨问能力情报。
然而话还没说完，它突然似有所觉，猛然扭头朝着后面凝神望去。
“这诡异的窥视感…该死的入侵者！”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耶尔诺司眸子陡然眯起，浑身肌肉爆炸般隆起，几乎是在瞬间将身子掉转，翅膀垂展微拢，不动声色地把莎缇拉罩住，确保保护妥当后，獠牙利口缓缓张开，眼中杀机遏制不住地涌现。
遍布兽躯体表的对称耀纹开始闪烁，海量的湮灭能量如同光子流，层层压缩叠送汇聚到咽喉，数十枚暗红微型球状发光体几乎同时出现在耶尔诺司嘴里，又受到驱使而飞出停在半空中，并且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迎风暴涨。
惊悚可怖的毁灭气息波动弥漫开来，声势滔天，上方还未彻底散掉的乌云层顷刻间被搅碎，连同四面八方的光线也吞噬殆尽，使得此处整片天地都暗沉下来。
完全没顾忌的攻势蓄能，甚至让人居然隐隐产生出一种虚空都在颤栗的错觉，如此慎重对待，无言诉说着事态严重程度！
“化为灰…！”
而就在灾厄巨兽“欲吐为快”的时候，自脑海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它。
［保护的不错，是有好好遵守嘱托呢。］
被带着肯定语气夸赞了。
“这不是重…呃…重要之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知道谁才能无声无息入侵过来，本想反驳的耶尔诺司随即改口，它侧眸看向身旁摊位上，手里正拿着勺子，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那里的半精灵，一同坐在木凳上吃着零食的俊雅少年，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看样子，您是早就知道了。”
耶尔诺司醒悟，知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顿时安心许多，毫不在意的分解还未来得及丢出去的湮灭弹群，想要回收些魔力回来。
“正选完准备付款，却发现老板直接昏倒在地上，彻彻底底没了意识，你可真会帮忙省钱。”
夜清眸光平静无波，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用勺从一手大的罐子里挖上满满的波波沙，并不是自己吃，而是伸手朝它的方向递过去，然后继续说道：
“可惜我不喜欢白拿，虽说如此也还是给了…味道尚可，要不要尝尝？”
体型娇小，还弱，没事得多喂喂，争取给养胖点，免得后边总受欺负。
“嗯嗯！很不错的！”
中间还混杂了某个小吃货的举勺肯定，她已经差不多解馋了，目前很有发言权。
“…您不嫌弃就是……”
还不知道夜清此时心里的想法，耶尔诺司友好提醒了句，看真没反应，也就没拒绝，甚至为了仔细品尝味道，还特地配合性缩小了体型。
现在满地横七横八躺着，受到刚才影响而昏过去的普通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找落脚地，除非能不管不顾狠心踩踏过去，亦或者飞到半空中悬停，否则真的就是动都动不了。
“唔…”
耶尔诺司直直来到少年跟前，蹲坐下，在旁边不讨喜的半精灵紧盯着的注视下，略带些怪难为情地张嘴抿了一小口，体验了回被人亲手喂食的感觉。
总体感觉，似乎不赖，就是酸了些…
“……”
“……”
“……”
见耶尔诺司并不是很抗拒波波沙，特地又等了会儿，莎缇拉这才按耐不住好奇把自己的凳子挪凑过来，小声开口询问。
“我是不是暴露了呀？”
刚才的对敌手段清楚看在眼里，某处肯定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变故，不然不至于摆出这么大阵仗。
“那倒没有。”
耶尔诺司吃得津津有味，随口说道。
“那刚才…？”
莎缇拉满腹疑惑地看它，好奇等着下文。
“……”
耶尔诺司这次没抢答，不着痕迹把视线移向夜清，仿佛在用眼神询问着他是否要如实说出来。
“被追问的可不是我，怎么解释都随你。”
夜清并不在乎，连传音都没用，唇角弯起，只不厌其烦一勺勺喂着大猫。
“这…”
就只得到这样置身事外的回应，哪怕是耶尔诺司也沉默了一会儿。
在一人一兽之间来回张望，见到耶尔诺司踌躇不决的模样，莎缇拉采取以退为进的计策，她佯装失落撇过头，倏然叹气：
“如果是不可告人的私事，那我还是不要听了。”
“在我面前玩什么小孩子把戏，想知道那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此事虽算得上是件隐秘，却也可说可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它还打算费下口舌，尽数抖落出那些应该埋藏到落灰的旧闻，但现在既然得到了自由发挥的指令，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心中已有了决断，见半精灵又开始口是心非，耶尔诺司立刻不再犹豫，也展示起了精湛演技，开始半真半假地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刚才那边有人用了超大范围的感知类魔法，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接二连三在城里扫来扫去，手段极其高明，所以有些肆无忌惮，而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一向不打算惯着，就想给它出其不意来几下，全过程就是这么简单。”
“真会避重就轻！”
在意识空间内，刚帮忙出谋划策的艾米听完后却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
开头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不了假，根本不想给未知对手反应时间，直接以火力全开的架势使用出能随意改变周遭地形的毁灭杀招，毫不在意前方挡着的建筑与人类的生死，狠辣且无比果断。
如果仅仅是上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怎么可能让这只狡黠的终焉兽如此反常态，源头真相必定没有所说这般简单。
“这说法任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莎缇拉很认真地质疑发声，也算看出来了，耶尔诺司就尽想着随便糊弄糊弄自己把事情圆过去就行，而且还非常不走心，外加敷衍了事。
“幼崽安安心心吃好玩好不就行了，要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麻烦事又不用你来解决。”
见被识破，耶尔诺司面不改色摊牌，若无其事地耸肩作答。
说的很有道理，还没法反驳。
这么意识到后，莎缇拉有点被噎住了，到嘴边刚要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就知道瞧不起我……”
闷闷不乐把身子往旁一倒，她赌气般将脸埋进私人专属的“舒适抱枕”里，慰藉自己那受伤的小心灵。
“……！”
正如预料中的如此举动，让耶尔诺司呼吸略变急促，像是觉着大事不妙，又像是在希望着什么，沉默不语，生怕打扰，忐忑不安僵坐在地上。
事发突然，始料不及，又处在紧要关头，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现在只希望这位能一如既往地宽宏大量……
“要是实在想知道，那就去看看吧。”
被这么一抱，夜清也无法置之不理了，懒得去戳破某兽藏着的那点小九九，轻声应下，并没有故意摆谱拖时间，极其干脆。
“好耶！”
莎缇拉还不知道自己落了算计，见能一探究竟，顿时眉眼弯弯扶坐起，仰着脸朝耶尔诺司哼哼两声。
凑近放大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不可否认，她五官是真的精致，完全继承了精灵的优良基因，长的可可爱爱，单纯又无害。
目的顺利达成，耶尔诺司也同样心情极佳，见状相当配合地摆出“郁闷”表情，以示嘉奖，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以前，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充满信心认定过。
就如同预感般。
只要让这位愿意到现场，那事情就会容易解决许多，而且说不定连那遗留多年的祸事，都可以就此弥补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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