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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沦为女仆了(3)

    白虎呜呜地摇头,表示蛇不好吃啊不好吃。

    “那怎么处置呢?”洛临有些烦恼,对瓶笙说:“你不是卖药吗?要不,你拿它去泡瓶药酒吧。”

    小蛇盘在地上哆嗦成一团,频频叩首做求饶状。

    洛临冷冷俯视着他:“妖物行凶做恶,死路一条。”

    瓶笙冷汗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裸身少年被泡在酒瓶子里的奇异景象。连忙推辞道:“呵呵呵,这货会幻化人形哎,这药酒也未免太贵重了些,免了,免了。”

    一直在旁边伸着脖子观望的药鹰,见这条蛇没人要,按捺不住地伸出爪子来,就想捉住它吃掉。小蛇没命地扭着身子爬着躲避。

    瓶笙急忙拦住药鹰,警告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蛇,吃不得!会被反咬一口的。”

    洛临说:“蛇妖被白虎含噬,妖力大损,暂时不能幻化人身,也不能伤人了。”他随手取过瓶笙架子上的一个空的玻璃罐子,反手一扣,把小蛇扣住了。冷声说:“再有杀孽,命数必尽。”

    小蛇在罐中叩首,然后乖乖盘起来,一动不动了。

    瓶笙记起在小公园被妖障所迷、险些被奇怪少年害死的情景,仍是不由得寒毛直竖。蹲下看着小蛇,对它发问:“你是谁派来的啊?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来找我麻烦啊?对了,在公园的妖障里,你跟我要什么?……妖骨?不记得有这一味药啊。难道是我收药材时不小心收了什么不该收的?”

    小蛇动了动尾梢,红晶般的小眼睛看着她,吐了一下芯子,不吭声。

    身后的洛临发话了:“它现在妖力尽失,不会说话人话了。不必跟它废话了。至于妖骨……我知道的。”

    她猛地转过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他。对啊,这里神通广大、见多识广的神仙一尊,多么好的咨询平台,她居然就没想到问问他呢?张口欲问,却被他分外冰凉的眸色惊怯到,竟半张着嘴巴,一时不敢追问。

    他将她的恐慌收在眼底,神情却格外漠然。用平平的调子说道:“妖骨,是至凶至邪之物,是三界中无可出其右的可怖凶器,整个神族的噩梦。”

    波澜不起的语调,惊心魂魄的话语。瓶笙眨巴着眼睛,好久参不透事态的严重性。事实上,这严重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参得透的。半晌,小声哼哼道:“能说得通俗些吗?”

    他点点头,眉骨处的阴影让神情显得更加森冷,慢慢说道:“妖骨是修炼千年的妖邪——九尾火狐死后留下的骨骸,她虽是狐妖,死后的骨骼却仍是人形,骨色赤红,是千年不遇的奇物,具备无法解释的凶邪力量,要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加以术法炼制,可以制成至邪凶器:骨指剑。”

    “骨指剑?一把兵器吗?那又能怎样?”

    “这把骨指剑,是三界之中唯一可以隔千里虚空、遥取神族性命的至邪凶器。如果落进妖魔的手里,后果更是无法设想。所以,妖骨是神族最忌讳的禁物。”

    瓶笙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抱着洛临的腿拚命摇头,泪花都甩飞出去:“呜呜,神仙大人在上!要替我作主啊!我可真的没私藏禁物,也绝没有冒犯神族的野心啊!”

    他俯视着她,用沉沉的声线说:“真——的——吗?”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发誓绝没见过妖骨那种古怪东西!”

    他只看着她,默默不语。

    她呼地爬起来,握拳道:“不信你来搜呀!”说着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拉进储藏室里,打开她那个数道保险、超大容量的药柜子,把里面的盒子、箱子、瓶子、罐子一个个地搬出来,一边翻看,一边唠唠叨叨。

    “妖骨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记得在书里看到过,听都没听说过。”打开一个盒子,念道:“风狸目。这个不是。”一边念,一边亮给跟着进来的洛临看。

    再打开一个小锦盒:“月蟾砂,也不是这个。”

    “灵龟甲。不会是这个。”

    洛临听她说的稀奇,感兴趣地看着。

    瓶笙自顾自地查看着收藏的宝贝:“死神翼羽,肯定不是。”

    忽然伸过一只手来,修长的手指掂起了那根漆黑的大羽。她抬头一看,是洛临,拿着羽毛把玩着:“这个你都有?哪来的?”

    她肃整了脸色,毅然决然地把黑羽从他手中拿了回去,放回盒中放好,紧张地说:“不要乱碰,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临的眉头跳了一下:“不是好东西?”

    “嗯,我爸说,这根羽毛是死神翅翼上的羽毛,以后见到生这种黑色大翅膀的神,一定要远远躲开。”

    “是——吗?”洛临扬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瓶笙继续数她的宝贝:“龙牙……”

    洛临惊讶地“咦”了一声:“龙牙?!”颇为佩服点了点头:“你的收藏真是有不少犯三界禁忌的,你能平安无事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瓶笙惊悚地看着他:“是吗?可是以前也没遇到找麻烦的啊。”

    “他们懒得管你而已。”

    “呜……那么,以前都没管,现在为什么跑来要什么妖骨?”

    “或许是真犯了大忌了。”

    “可是,我真的没收购过什么妖骨。”

    将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疑似招来麻烦的“妖骨”的东西。犹疑道:“又或者……是爸爸在世时贩卖过这东西?爸爸从来不记帐的,真是查无可查了。沾上这种禁物,真是死路一条了。呜呜……”

    怀着忐忑的怕死心地回到房间,看到药鹰正在骚扰罐子底下的小蛇,拿弯嘴把罐子啄得突突响,小蛇吓得缩成一团。

    瓶笙有些不忍,劝止道:“药鹰,别吓它了。”

    药鹰听命收敛了一下动作。

    她旋即又想起公园里蛇妖险些害死她的情景,于是又补了一句:“吓吓可以,别吓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