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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

    王小琪抱着两个人头睡了一夜,清晨醒来。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马三家里怎么两颗人头?难道说他杀人了?把人头藏在家里?”

    “不行,我得报官,现在人头在我手里了,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说不清了。”

    王小琪把人头依旧用包袱皮包好,抱着就往衙门口走。

    与此同时,还有一批人也在往衙门口走去,就是哪些人呢?

    就是鱼二院子里的那帮讨债的账主子。

    再说这边,周爷安排提审水铺王掌柜,升堂。

    带着水铺掌柜的上来,一脚踹在膝盖后弯,“咕噔”跪那儿了,周爷坐在堂上,旁边站着的十几个差人。

    王掌柜跪在下面:

    “哎,这个大人啊。我是冤枉的!!”

    周爷乐了:

    “你抬头看看我。”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杀人的事都干出来了,还有你不敢干的吗!”

    “哎呀!大人呐!我是真不敢呀!,我这个…做…做买卖的。就我这个胆子,我不敢杀人啊!”

    哦?不敢杀人?还冤枉?你旁边院里边儿这些个脑袋你解释一下。”

    “哎呀,大人,这您得问他去,我哪知道去啊,您要是在我这儿翻出脑袋来!我能说道说道。”

    “你那井里不是有一口吗?有一个死尸,没脑袋。你咋说的?”

    “可能是油盐店寇掌柜的,他害我啊!或许是他杀了人,将人脑袋留下来,尸体扔我家了!”

    “哎,你说。比如说,这不是你干的。谁有可能会把这个油盐店的掌柜杀了呢?”

    “我想可能就是他那个伙计吧,是不是他这个伙计,勾结我这个伙计,就杀了这个…这个…这个老寇。”

    “别说,你这个瞎话拿起来就说哈!”

    “不是,我只是句句实话。句句实话。”

    “你是句句实话呀?”

    “好啊!上得堂来,信口胡言,人是苦虫,不打不从,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官法!

    来人啊!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给他提提神!”

    一句话说完,旁边伙计拿着棍,一脚踹倒,两个人拿棍插着胳肢窝,压在地上。后面两个人,抄起棍子噼里啪啦二十大板。打完了,前面两个人,用棍子将王掌柜挑起来,继续跪在地上。

    “打也打了,还不说实话啊?”

    “我跟您说呀!您要想让我说实话呢,也行。除非是有一个人跟我对质。”

    “你想让谁来和你对质?”

    “你要是能找着,那个油盐店的那个伙计啊,那我就…我就招了。肯定是他干的这个事!”

    “那伙计怎么啦?”

    “他跟那个寇掌柜是亲娘舅。”

    周爷点点头,没说话,就听大堂底下,听声音得有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在衙门口喊冤:

    “求老爷做主啊!”

    哭的都不行了。

    门口差人上来了:

    “周爷,有人来告状。”

    “我听见了怎么回事儿?”

    “来了一百多人啊,说是有人欠钱不还。您见见吗?”

    “来啊!先把这小子押下去,等处理完了再审。”

    有人过来锁链子嘎嘣儿锁好,给王掌柜先弄走了。

    “请他们上来吧。”

    呼噜呼噜来一百多人包场。周爷就问:

    “你们都干嘛呢?全是告状的吗?”

    “都是啊!”七嘴八舌的说不清楚。

    周爷一拍惊堂木:

    “你们这里边儿谁是头儿?”

    这边站出来一个人:

    “大人,我是头儿。”

    “怎么你是这帮人头儿?”

    “对,对,那个他欠我欠的最多,所以在这里边儿说话是最有威信的啊。”

    “怎么回事儿呢?”

    “有人欠我们钱,这人不还。”

    “谁呀?”

    “他姓鱼。叫鱼二。”

    “他人呢?没过来吗?”

    “不知道啊!我们一帮人,抛家舍业的什么都不干,天天上他那儿盯着去啊,到现在这人没了,我们也是听人说,您这是画影图形说可能是死了,是丢了,还是怎么着,我们不是没辙了吗,求大人做主啊!”

    “来吧,把画像拿出来。”

    差人把画像拿来。

    “是这个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特别像,我们看就是他。”

    “哦。这人叫什么呀?”

    “回大人话,这人叫鱼二。”

    “哦。做什么生意啊?”

    “什么都干,谁找他帮忙,他都愿意去。红白喜事都干。”

    “哦?这么个活儿?”

    “对,他最爱干的事白事,说是红事,事多,姑奶奶容易挑眼,这不对那不对了。白事好,本家光顾着哭,当事人呢,也一般不会有什么话可说。”

    “噢。这么一个人,你们都是他的朋友吗?”

    “嗨,我能就算是酒肉朋友吧,借钱拆对拆对。”

    周爷点点头:

    “那他就没个朋友吗?”

    “要说真正朋友,我们都听他说过,他都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叫锡迖。”

    “怎么个说法?”

    “锡迖有事找他,白事办席,死人入殓,背尸换地,什么的。哥俩关系挺好。”

    周爷从堂上站起来:

    “各位,情况已经了解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说完周爷刚准备走,门口差人进来了:

    “周爷,有人报案,说是捡到两颗人头。”

    周爷很惊讶,带上来吧。周爷回身继续坐在堂上:

    “堂下何人,何故喊冤?”

    “回大人,我叫王小琪,我上朋友那儿串门儿去,发现他们家有俩人脑袋。但是呢,我一想,我也我也不能够瞒着这个事儿,不知这人头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完事儿我就给您送来了。”

    “哦?你在哪个朋友那儿发现的?”

    “我这朋友叫马三。在他家发现的。”

    周爷点点头:“家住哪里?”

    “西直门外。”

    好,来人,跟着去拿马三去。张头带着哥几个跟着王小琪出西直门,奔马三的家。

    “几位头儿,到了!”

    “哪个呀?”

    “这他们家。”

    “家里什么人?”

    “就他一人。他现在混得不怎么样,就一直住这儿,你想都住这儿呢,谁跟他呀?”

    “你头里走,你叫门之后,我们后面跟着。”

    这个王小琪,站在门口儿这儿,身后两边儿是这些个差人衙役,啪!啪!啪!砸门。

    “生哥。生哥在家了吧?”

    屋里没人。回头看看几个差人,差人一努嘴,那意思推门。

    好嘞,一推门,王小琪往里边儿一走,就看见一把刀,正对着头就砍下来,赶紧往后撤。

    院子里边儿站着就是马三。这些日子马三,瘦的都不行了,怎么呢,他也是精神恍惚啊。

    他也不知道是谁来了,把东西偷走了。回家看人头没有了,真着急,人头哪儿去了?

    现在这事儿闹的越闹越大,别人死才不往心里去了。鱼二死了,他心里挺难受。

    哥仨在一起关系都挺好的,万没想到,鱼二死了,还死的那么惨。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儿。

    在家里边儿发现人头丢了,正着急呢。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站在院墙这儿往外瞧,有一窟窿,一看离远处一帮人跟王小琪来了,就知道是这小子干的。

    心里这火就大了,心说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看你人多一刀,先劈死你,王小琪。

    众人一看他要行凶。上来先用棍子把刀给磕掉,然后把人按倒在地,用绳子将马三捆了起来。带回衙门。

    王小琪也对马三说:

    “生哥,人头这个事,是我对不起您,但今日您砍我这一刀,咱俩两清了,从此恩断义绝。”

    赶等到了衙门,天已经黑了。不宜再审,先将马三收监,等候明日提审。

    周爷还是回到自己的小屋在思考案件的细节。他知道真相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凶手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