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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失败是猎手必经之路

    代驾开车果真又快又稳,让余韵再次对李星白周全安排新生感激。

    康宁已经将和候选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发来信息,在浦东世纪大道星巴克咖啡馆,距离候选人公司办公室仅几步之遥。

    最后努力一次,这类风云突变的情况是猎头行业的常态。

    因此在新员工培训时,每次余韵都会亲自做一节最重要的培训课程,标题就是:你认为猎头是个xxxx行业?

    这个填空题,在新入行的猎手嘴里,答案是五花八门。

    最常见的就是“非常赚钱”的行业,“改变他人命运”的行业,“造福他人,富裕自己”的行业,更别提大众眼里所谓的“thebestofthebest(精英中精英)”的行业。

    身为培训官的余韵站立在前,一边含蓄微笑着,看着底下一张张年轻激扬的面庞,一边回想自己也曾如此激情澎拜加入猎场。

    “每个人说的都对。但是,我要诚实地告知每个未来的猎手真相。让你们再次认真考虑,是否要步入猎场。因为,事实上,猎头行业是个充满,失败的行业。”

    余韵的话,让全场哗然。更在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头上浇上一大盆冰水。

    “对,我没有口误,你们也没有听错!我们猎手每日,最平常最多的面对,就是失败。当我们搜寻候选人时,更多的是不合适,好不容易找的一个合适的,候选人没有意愿换工作。找到一个合适的有意向的候选人,极大可能被客户所拒。真的被客户选中,确因为各种谈不拢而一拍两散。万幸客户和候选人双方达成一致,候选人确毫无预兆拒绝offer。如果顺利,候选人接受了offer,候选人是否能顺利辞职而按时onboard(上班),也会有意外。即使,最后候选人上班,能否渡过三到六个月试用期,也是个未知数。我要提醒各位。”

    余韵故意停顿,看着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眸。猎手不是单纯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前行的行业。

    “我要提醒各位的是,我说的每一种情况失败的后果,就是所有的,一切工作从头来过。”

    “那,所有辛苦工作不就白费了?!”一个勇敢的声音质疑道。

    “对,我们猎手的工作从来不看辛苦与否,只看delivery,只看结果。辛苦而没有结果,在猎头行业里就是“蠢”的意思。猎头行业需要猎手有智商和情商,但更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执着精神,不被失败而打败。”余韵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Janet,你的意思是一个被容易被失败而打败的猎手,不是好猎手。”又一个年轻的声音冒出来。

    “错,我的意思是一个容易被失败打败的人,不配做猎手。猎手的日常,就是面对无数失败,最终获得成功。”

    “听上去,很可怜也很可怕啊。”有人怯怯地打起退堂鼓。

    余韵笑了:“难道你以为,传说中猎手的高收入是这么容易获得的?”

    “Janet,你曾经因为失败哭过吗?”有个胆子大的实习生插问道。

    “刚进入猎头行业前几年,经常哭”,余韵坦率而直接,“当年,我的老板,就是现在的CEO李逍遥Lawrence,他跟我说过,猎场不相信眼泪。给你五分钟哭完,擦干眼泪接着重新再来。”

    “哭,还要算时间啊。”

    “当然,我们猎头的时间都很宝贵和昂贵。我们去客户处做面试官,都是按小时计费。康宁,你告诉他们,你一小时收费多少?”余韵将问题抛给在场的康宁,这些实习生将来都是他的部下。

    “我不算贵。4500人民币每小时,其实做面试官,对猎头来说是亏本的,完全不赚钱。”康宁说的是实话,“即使是实习生,每小时都是有价格的。”

    “我才舍不得让顾问们去做面试官呢。这类业务一般直接拒绝。只有是长期客户,情面难却,才不得已答应友情出场。”余韵证实康宁的说法。

    余韵把话题再拉回来:“前面系列培训课程,大家看到很多身为猎手光鲜荣耀的一面。而我这节压轴培训课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请诸位再次好好考虑一番,再来回答这个最初的问题:你真的适合加入猎头行业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你真的,要加入猎头行业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其实,余韵这节培训课的真正目的,是最终筛掉,或直接吓退,那些心智软弱者。

    余韵团队所有成员都同样在实习生时,被她“吓大”的。

    “快到了,应该还有十分钟。”代驾小哥的提醒让余韵回过神来。

    “谢谢。”余韵在车上假寐时,已经在脑子里设想好了一套作战方案。

    “哎呀,不好,余小姐。这条商业街是单行道,如果绕个圈不能保证时间,要不要我就近先放你下去,然后我停好车,再来星白克找你。”代驾小哥发现一个大问题。

    余韵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的确如果再绕圈碰上堵车那肯定迟到。今日约会是康宁争取的最后机会,绝不能在商务礼仪上有丝毫失误。

    “好,麻烦就近放我下去,我走到星巴克。”余韵当机立断。

    站在商业街一头的余韵,心里估算了下,距离星巴克路程大约有八百米,穿着高跟鞋以平常速度行走,可能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为了保险起见,余韵一咬牙脱下高跟鞋。

    路上行人突见,一个穿着藏青色正装的职场女子,赤着穿着丝袜的脚,手中拎着黑色高跟鞋,在街上狂奔。

    余韵顾不得众人讶异的目光,也顾不得自己生理期不适合激烈运动,她一心只想着“不能迟到”,奔向目的地。

    星白克已近在眼前,余韵在五米外止步,看手机还有七分钟。她平复着激烈的喘气,穿上高跟鞋,借着商店橱窗的稍微整整仪表。

    倒计时,还有三分钟,终于一切就绪。余韵深呼吸三下,袅袅婷婷走向星巴克,推开玻璃门,向着康宁打招呼。

    候选人还没到。

    “这么远的路程,还真担心你迟到。候选人马上到了,他就在隔壁大楼上班。”康宁持续跟踪工作,周到细致得无懈可击。

    “他迟到没关系,我们是绝对不能迟到。康宁,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次沟通上。你懂得。”

    “搜寻工作重新开始,我已布置下去。”

    身为猎头行业中的佼佼者,毫无疑问,康宁和余韵具有钢筋水泥般意志。

    “好。”余韵浅浅一笑,心里将沟通方案再次复盘。

    双方沟通持续了三个小时,在非常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余韵只觉得浑身酸软,下腹阵阵隐痛,累得恨不能,即刻倒头便睡。

    “Janet,候选人答应明天正式答复。那你对结果预判如何?”康宁忍不住询问余韵。

    “你呢?”余韵反问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各自将’接受’或’拒绝’两种结果写下来,等明天候选人答复后,再揭晓谜底。输的人请全公司吃下午茶。”

    康宁觉得这样打赌很刺激,欣然同意。两人在纸上写上判断,然后封入康宁随身携带的信封中。

    “明天当众揭晓”,康宁兴致盎然,“三种情况,全输,全赢,一输一赢。”

    “全输一起买单,一输独自买单,全赢,那就没下午茶吃。”

    “没问题,相比八十万咨询服务费,那都是小钱。”康宁笑嘻嘻和余韵击掌订约。两人心中释然,已然尽了全力,那无论最后输赢,都无所谓。

    “余小姐,你是回家还是去公司,我送你。”代驾小哥从旁走过来询问。

    “抱歉,抱歉,让你等了三小时。是我忘了。”余韵忙不迭道歉。

    代驾小哥笑道:“没关系。星白让我做你一天的司机,你不用客气,我不是**。星白支付我代驾费的。”

    此时余韵体力耗尽,自驾的确勉为其难。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细心和贴心,一时心里对李星白充满浓浓的感激和爱意。

    会谈开始前,康宁见余韵先服药,就心知肚明她身体有恙。因此忙劝道:“你回家休息。我先回公司。”

    一进家门,余韵就惊觉不妙,见血顺着腿流下来,感觉腾云驾雾般。洗完澡,一头扎进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

    睡得天昏地暗间,听到有人进房,顿觉额头一阵冰凉,余韵迷迷糊糊问:“几点了?我发烧了吗?”

    “下午三点,乖,你发烧了。”说话的声音分明是李星白。

    余韵心想,自己现在连做梦都在想念李星白。她奋力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李星白的俊脸。

    “是我,我回来了。”李星白微笑着,轻轻将余韵披散下来的头发拨开,“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清粥肉松,余韵见床头托盘里的一碗一碟,突然“抽抽嗒嗒”留下眼泪,让李星白慌了神,忙关切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余韵起身双手紧紧搂李星白脖颈,埋头哭诉:“我心里,很舒服很舒服。已经很久没人,像你这样照顾我了。以前,只有爷爷奶奶照顾,我。后来,就没有了。只有我,照顾别人。”

    李星白湿了眼眶,环抱着余韵,轻拍背部,低声哄着:“小乖,不要哭,不要哭,现在我来了。”

    李星白觉得现在哭叽叽的余韵,俨然是个个小小的乖宝宝,于是“小乖”二字脱口而出。

    余韵被逗笑了:“小怪,我又不是扑克牌里的大怪小怪。而且小乖像宠物的名字。”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混乱的余韵,让李星白觉得更似个宝宝。心想,如真是灵宠,我就把你揣在怀里到处走,倒是方便了。

    “我听你妈妈叫李逍遥“honey”,我查了是蜜糖的意思。你就是我最甜的蜜糖,要不叫你小蜜?”李星白提议新的昵称。

    “小蜜!?小白,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小蜜是特指谁吗?”余韵泪痕未干,笑得花枝乱颤。

    李星白真的不是故意的。

    余韵亲昵地叫他“小白”。李星白也想有个,唯他独有的余韵昵称。觉得小蜜糖简称“小蜜”,实在可人。

    “小蜜,特指被宠爱的小三,情妇,小妾类的女子。小蜜受宠的待遇我要的,但是名分肯定要正妻。”

    余韵虽然发着烧,头还是晕晕的,但两头好处还是算计得十分清楚。

    “正妻”,李星白眼眸一亮,开怀笑道,“我们仙门弟子向来不喜妻妾成群。而我此生一定,唯有小乖夫人一人。”

    “小蜜”不行,那只余“小乖”了。李星白没啥创意,于是,不顾余韵的抗议,自行开口闭口“小乖”长“小乖”短。

    “小白,我真心不喜欢叫小乖,非常,非常难听。”

    “我觉得甚好,小乖要乖。”

    “我不喜欢啊!别叫了,星白,我生气啦!”

    “稍安勿躁,跟你说要乖乖的,哪怕小小的,少少的,就很好。”

    “不要,李星白,我发脾气了,我不理你了。”

    “你不乖,那只能我乖了,我理你。”

    “啊…….。”余韵的哀嚎撼天动地,被吞没在李星白饥渴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