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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我带他离开

    三天后……

    沈牧景有了醒来的迹象,医生将准备好的药物给李诗语。

    此时,沈鹤带着一群人过来。其中,还有沈牧景的母亲。

    以他的话来说,他大发善心让沈牧景醒来时见一面自己的母亲。

    而沈鹤告诉她的,是有人找沈牧景寻仇。

    她当然相信,哭着让沈鹤带她来见自己的儿子。

    她不喜欢李诗语,因为以前,沈牧景总是带沐容来看她,在她心中,沈牧景喜欢的依旧是沐容,而她一直把沐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

    李诗语见到她很开心,赶紧过去,“伯母,你来了,是来看阿景的吗?”

    她哼了一声,皱纹聚在一起,“不看他,难道看你?”

    说完,她不再搭理李诗语,与她擦肩而过。

    李诗语是伤心的,她不明白伯母为什么讨厌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沈鹤没有帮她,“李小姐,你先回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说着,几个保镖围着李诗语。如果她不离开,那就让这几个人带她离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沈牧景的母亲在,沈鹤暂时不会对付他。

    她放下东西,失落离开。

    沈鹤没有上去,而是待在楼下。

    房间里,女人将窗帘拉开,外面天气很好,阳光透露进来,房间明亮起来,没有刚才的沉闷。

    女人将茶杯放在沈牧景身边,床头柜的药被她藏了起来。

    她在沈牧景的额头上按摩,轻声细语给他唱歌。

    听见他的声音,沈牧景的眼皮子动了动,但没有完全醒过来。

    “阿景啊,以后做事,不要顾虑这么多,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她眼睛湿润,她拍了很多合照,即便他一直闭着眼睛。

    “阿景,妈妈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你这样何苦呢。下次他再用我威胁你,你不要再答应了。妈妈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好好的。”

    她坐在沈牧景身边,“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妈妈在天上看着也能安心。”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直到眼泪流出来,更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牧景多想伸手去为她擦干净眼泪,可是他不能。

    存有意识的他痛恨自己,他一再让母亲为他担心,他真是不孝。

    她附身抱着沈牧景,在他耳边轻声说:“下个月他的生日,你一定不要去。”

    她相信,他能听见的,即便是心有灵犀。

    看了眼时间,她转身下楼,佯装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声泪俱下,“阿景怎么会这样,二弟,你帮帮他,他只能靠你了。”

    沈鹤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大嫂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

    女人点头,说了一大推感谢他的话。沈鹤不以为意,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二弟,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他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好起来。

    “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我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亲人了。”

    心怀鬼胎,各飚演技。

    女人给他一个拥抱,真诚地感谢他。

    沈鹤让人把她送回去,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女人刚离开不久,席彻带着人浩浩汤汤过来。

    他们拿着枪,无一例外。

    周楠站在席彻身边,正在汇报工作。

    若不是席彻脸色不好,沈鹤还以为他是过来喝茶的。

    不过,他们两边的保镖差不多,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不成定数。

    席彻很有礼貌地叫他一声,“沈伯伯。”

    他还未翻脸,沈鹤当然要陪他演下去。他笑容和蔼,轻拍着席彻的肩膀,“你来找阿景的?真不巧他受伤了,需要静养,不如你改日再来。”

    席彻双手插兜,低头看着沈鹤,“他怎么受伤的,想必沈伯伯最清楚。”

    上空的飞机嗡嗡作响,将这里团团围住。沈鹤没曾想,席彻为了救沈牧景,会动用自己的军事力量。

    这一旦被发现,可是要终身监禁的。

    “沈伯伯应该了解我和阿景的关系,我只是将他接出去治疗而已,沈伯伯应该不会反对。”

    席彻抿嘴,眼睛半眯着,枪在手中转了好几个圈,仿佛只要沈鹤不答应,他就能一枪崩了他。

    沈鹤脸色也不好,他的脸黑成墨水,嘴巴一张一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席彻,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怎样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我尊称你一句伯伯,只是看在阿景的份上,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说完,他直接推门而入,根本不把沈鹤放在眼里。

    沐容在后面看着,果然,只有席彻才能将沈牧景带出来。

    席彻轻车熟路进了沈牧景的房间,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但身体只要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他选择躺尸,母亲的话犹在耳边,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母亲的话,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门开的声音,沈牧景眼睛一闭,屏住呼吸。

    皮鞋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他,沉稳有力。这是……席彻。

    “不用装了,他在下面。”

    他上下打量着沈牧景,“他又这么狠,沈牧景,你就不能自私一点?”

    因着他母亲的解药在沈鹤手上,他三天两头被沈鹤打。轻则破财,重则身心俱毁。

    “没事,再熬几天就行了。对了,容儿怎么样了?”

    “她很好,不用你挂念。沈牧景,你不觉得,十五年前的事有蹊跷吗?你就没有调查过?”

    十五年前……席彻不说,他都快把这件事忘了。他再回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用,阿彻,你相信我,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道理。”

    对于这件事,他闭口不言。席彻也不多问,看着时间,“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这几天,你搬去我那里。”

    沈牧景瞳孔缩小,控诉说:“我现在还是个病号,你让我自己收拾?你直接要了我的命得了。”

    他往床上一瘫,就这样吧,让他自生自灭。

    席彻瞥了一眼,“让周楠收拾。”

    周楠:“……”

    敢情他只是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