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磕头下血本儿
章凌愣了，上门买药的还是第一次遇上。
“您用柴胡还是什么？家里熬点药能用多少，我给您抓一把就行，说什么买不买的！”
老人愣了一下，可没想到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说话跟个大人似的，而且听着也不像客套话。
“你这小孩儿......嗯，挺好！”老人接着说道
“我方子里有几样草药配不齐，你们这里现在应该没有，想着找你家跟采草药的人们说说这几种药，采一些回来。”
“怎么不直接去药房买？药房里配不齐吗？好多药材咱们村里人还不见得认识。”章凌愈发好奇的问道
“有两样药材药房还真没有，即使有药效也不如野生的好，放心山里都有的！我就是年纪太大了走不了山路了，要再年轻十岁我就自己去采了。”老人说道
“哦，是这样！那行吧，您说一下药名。要不认识就麻烦了！急用的话我晚上找几家去家里跟他们说。”治病救人又是顺手而为的事情，章凌自然能帮就尽量帮了
“有土蜂窝或者马蜂窝、知了壳、苍耳、地黄、防风就这几样，村里人应该都认识。别的不着急，就是这马蜂窝、土蜂窝越快越好！”老人说道
“您要的还挺杂，知了壳、苍耳、地黄常见，防风我没见过，晚上问问我爷他应该知道，就是这马蜂窝、土蜂窝也能当药用？这可不好弄，一是不好找，二是怕蜇人！”
章凌想想又说道：“马蜂窝、土蜂窝能找到的话最好，我多发动点人。其它的您需要多少？用个三五两的话就不找别人了，我爷爷一个人就行，多了也用不上”
“没事，不嫌多！三五斤，七八斤都可以！我就住在一街学校后面的第二家，采回来来家里找我就行”
二人又闲聊几句
老人起身告辞，却也没说价钱的事。章凌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疑惑“家里生病用不了这么多的中药吧？还只是其中一部分，难道这老人家是个大夫？前世没印像呢？”
晚饭时章凌趁全家都在说起此事
“爷爷，今天来个老人家看着岁数比您还大点儿，让给收点别的药材。哦对了，他说自己是住在一街学校背后的第二家，您认识吗？”
“那是王国顺王老爷子，岁数可不是比我大一点儿，今年应该八十多了，最起码比我大二十岁！”爷爷说道
章凌吃了一惊！爷爷今年六十三岁，比爷爷还大二十岁以上，那岂不是八十多岁了？即便上世在城市见得一些家境好、保养好的老人也没有这样的精神面貌和体态。
“不是八十五就是八十六了”奶奶接嘴道“前阵子听他四奶奶说起过，去年在县城办大寿来着，人家重孙子都四岁了！”
章凌感叹之余说了老人的药材需求，爷爷直道：“一会儿你去找你姑父，我去跟你二爷爷（爷爷的亲弟弟）说；有个两天就能采够，就是马蜂窝怕是不好弄，倒不是找不到，蛰到人可是要命的事情！”
章凌想想也是，马蜂窝一般在大树枝桠上或者峭壁上居多；土蜂窝更是可遇不可求，只在较大颗的树木里，平时土蜂都见不到几只！
无论是树杈还是峭壁的蜂巢，距离地面高度特别大；现在又没有像样的防护用具，而马蜂毒性又特别大，严重可致人死亡的！章凌自然也不愿意让家人冒这个风险。在章凌印象里都是冬天处理马蜂窝，天气冷不怕马蜂飞出来。
“先不去找马蜂窝，这两天先打听一下，兴许谁家能有，省的咱们冒险！”章凌说道
“也不知道老人家要这么多的药材干什么？家里人生病也用不了这么多吧？”章凌抛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知道？老爷子是个大夫，中医！家里肯定要准备药材的，以前我还给送过一次柴胡和知母”爷爷说道
“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呢？在哪里开的诊所？楠楠和我也没去过他那里看病吧？”章凌更疑惑了，实在没有任何记忆。
“没带你们去他那里看过病，你们生病了要么输液要么打针，去铁厂医院多，在村里也是去你伯伯那里；老爷子是中医，你娘怕你们喝不了中药呗！”父亲开口说道
“老爷子回来也就这几年的事，听说以前一直在山西聊市坐诊！回来闲不住才在家里开诊所，就开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在路边；咱们两家也不沾亲带故的没有什么交集，你不知道是正常的！”爷爷说道
章凌这才解开疑惑
“不过，老爷子的医术应该挺厉害的！上次我去送药材的时候可是见外地人专程过来看病，听口音就是山西人，人家说王老爷子在聊市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夫！”
听到这里章凌萌生了一个想法，瞌睡送枕头的来了！
两天过去，在爷爷的帮助下很快凑足了王老爷子要的药材，当然马蜂窝还是没有着落。章凌找出家里的轻便小推车，药材总共十多斤的重量章凌足以驾驭，趁着家人都去田里干活独自去送。
“老爷爷在家吗？给您送药材来了”门口章凌先是拍了拍门环又是喊道
“你一个人来的吗？”老爷子闻声出门发现只有章凌一人。
“是啊，一个人就可以了，小推车推着很轻松的！”章凌天真的笑道“我给您带了一包柴胡茶叶，您泡水喝。”
“谢谢你了！”老人有些意外，这小孩儿一个人推着药材上门家里能放心？虽说钱不多可毕竟涉及到金钱交易，就算不怕被自己糊弄，那也该担心万一丢了钱的事啊！而且还带了茶叶过来，是家里大人嘱咐好的吗？两家也没有什么交集，往常也没见其家里有人登门看病？难道是为了把药材卖个高价？那更应该大人过来才对！老人一下子想了很多直有些犯迷糊。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笑着问道
“章凌！爷爷叫我小凌就行，叫小臭也可以，家里都这么叫虽然我并不喜欢。”章凌吐吐舌头故作天真道
“小凌，怎么家里让你一个人来了？价格的事交代了吗？一会儿回去路上可别把钱跑掉了！”王老爷子说
“我爷爷说您是一个好大夫，更是一个好人，买药材呢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您要的药材因为没有收购反而好找，采起来挺容易的。也没有找外人，都是自己家里去采的，就是不要钱都行！没有弄到马蜂和土蜂窝怕耽误了您的事儿！”章凌抱着目的而来自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了！’
“哈哈，是吗？上次你爷爷送柴胡来可没有这么说过！”可以看得出来被一个小辈夸赞老爷子挺受用的
“心意爷爷领了，不过可不能让你们白忙活！就按照药店的价格来算吧。”
“爷爷价格您说了算，这个不着急，您能让我参观一下您的诊所吗？我特别喜欢中医，我以后也要当一个大夫，治病救人。”章凌认真的说道
“就是没有学习的机会！上次您也看见了，我那本【本草纲目】是求我爹专门买回来的，可是咱们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药材给我对比学习，也看不懂里面的意思，就看天书一样！”
果然，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有后辈喜欢、认可自己的职业老人由衷的感到高兴。
“哈哈！我说呢，之前还在想你怎么会看本草纲目？不过你现在上几年级了？书上的字都认识吗？可不要逐末忘本，耽误了学习！到时候你爹就该揍你屁股了！”老人又是高兴又是提醒道
“不会，我学习好着呢！期末考试我是班里的第一名，每一科都是哦！”章凌知道正是该表现自己的时候，可不能谦虚，再说这个年纪的小孩有点小骄傲不也是正常的表现。
老人把章凌带向东屋的方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医门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跨过矮矮的屋门槛（农村防老鼠用的，现在基本没有了），贴墙放着一张八方桌，两把老式的椅子呈九十度摆列；左侧墙边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上面的床单却并不是白色，而是棕色；看向右侧，一个宽一米左右的门洞通向了另外一间屋子。
进入室内房间没有窗户，原本的屋门也从外面锁上，显得很是昏暗。老人打开电灯开关，三面的墙壁环绕着黑红色的木质药柜，药柜腿做到了膝盖的高度，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抽屉。抽屉上面用烫金的颜色书写了药名，每一格抽屉存放三种中药材，便是前世章凌也没见过如此繁琐的中药种类！
整个室内的装修既没有古香古色，也没有明亮的现代风格，诊脉的桌子顶上、药材室内也都只是一盏普普通通的白炽灯；里外屋的墙上既没有什么历代名医画像，也没有繁多的锦旗密布；普普通通一如平常人家，唯有特殊的药草香气点缀其间！
“爷爷您真厉害！”章凌由衷的感叹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药材！本草纲目上都没有您这里的种类多吧？！”
“哈哈，你看的本草纲目就不是全本的。中药材种类繁多，浩瀚如海，也不敢说认识全部的中药！而且我这里的药材并不齐全，一些药材抽屉甚至是空的，现在看病少了药材也就不准备那么多了！”老人说道
两人来到院中坐下，老人贴心的拿出茶水点心给章凌食用，看得出来老人是真有些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爷爷，马蜂窝您这里找到了吗？我才知道它也是一种药材，有什么作用呢？上次听您说挺着急用的！”章凌问道
瞬间，老人的脸上挂上了失落，章凌正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时候老人开口了：“我家欢欢（重孙）特别喜欢吃糖，没有保护好牙齿都烂到牙髓和神经了，把孩子疼得天天哭！关键是会影响孩子换新牙！马蜂窝有止血、消炎、杀菌的功效，搭配其他药材对生髓有很大用处，这样就不会张不出新牙了。都怪他爷爷奶奶没有教好！”老人疼爱孩子是没有理由的，隔辈亲，还是重孙子！倒是没有说孩子父母，反是说爷爷奶奶的不对...
“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您不要太担心！怎么没见到您家里其他人呢？”章凌转移话题，但心中暗道一定想办法弄到蚂蜂窝。
“我有两个儿子在山西工作，那边还开着一个小诊所；孙子带着欢欢他们在咱们县城上班，他们有时间了就回来看我。”老人说道
章凌更加同情老人的儿子、儿媳妇，和孩子们两地分居都没机会带孩子，小孩子吃坏牙齿还是他们的错误，这有些莫名的喜感。不过最可怜的还是老爷子，虽说是四世同堂又身体康健，但毕竟是八十多岁的年纪孩子们却不在身边，想来内心还是有所伤感的。
“那您平常怎么吃饭？都是自己做吗？”章凌从长辈的口中已经得知老人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
“当然了，你伯伯他们说要给我找个保姆，我没让！咱们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干不动了，时不时我侄子侄女家也过来送饭的！”老人家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以后您来我家吃饭吧！我家里人多热闹。”
闲谈一阵后章凌开始了试探
“爷爷我想学中医，可是家里人都不懂！您能教我吗？我拜您做师父好不好？”章凌感觉酝酿差不多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可以啊！小凌你有时间了就来爷爷玩，这里陪爷爷聊聊天，爷爷一定教你！”老人笑着应和道
“咚！咚！咚！”章凌立马下拜，以头抢地尔！三个响头磕的实实在在的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人懵了，赶紧扶起地上的章凌，只看见小孩儿脑门上隐隐约约有些泛青。（章凌是下血本儿了）
“你这孩子，磕头干什么？都发青了，疼不疼？”老人拉起章凌，轻轻地揉按章凌的脑门
“师父，我认真的！我真的很想学习中医，我也能学好！”章凌也不叫爷爷了，臭不要脸的‘打蛇随上棍’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相当开怀，可能是感慨章凌的赤子之心！但是老人绝对想不到这个小孩子会成为他正真的关门弟子，在他身边学习、陪伴七年之久！
“好好好，有时间你就过来，爷爷一定认真教你！”现在的老人虽然很是高兴，但心里更多只是当做小孩子的一时兴起。
章凌本来想着把带来的药材作为拜师礼，没想到老人硬是塞了三百块钱，这比章凌在家算好的价格还要多很多！只能另想它法。章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说服父母，因为章凌要休学！小学阶段的功课章凌实在没有必要在学校呆着，而且全天候的跟在老人身边才能学得更多！
“您用柴胡还是什么？家里熬点药能用多少，我给您抓一把就行，说什么买不买的！”
老人愣了一下，可没想到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说话跟个大人似的，而且听着也不像客套话。
“你这小孩儿......嗯，挺好！”老人接着说道
“我方子里有几样草药配不齐，你们这里现在应该没有，想着找你家跟采草药的人们说说这几种药，采一些回来。”
“怎么不直接去药房买？药房里配不齐吗？好多药材咱们村里人还不见得认识。”章凌愈发好奇的问道
“有两样药材药房还真没有，即使有药效也不如野生的好，放心山里都有的！我就是年纪太大了走不了山路了，要再年轻十岁我就自己去采了。”老人说道
“哦，是这样！那行吧，您说一下药名。要不认识就麻烦了！急用的话我晚上找几家去家里跟他们说。”治病救人又是顺手而为的事情，章凌自然能帮就尽量帮了
“有土蜂窝或者马蜂窝、知了壳、苍耳、地黄、防风就这几样，村里人应该都认识。别的不着急，就是这马蜂窝、土蜂窝越快越好！”老人说道
“您要的还挺杂，知了壳、苍耳、地黄常见，防风我没见过，晚上问问我爷他应该知道，就是这马蜂窝、土蜂窝也能当药用？这可不好弄，一是不好找，二是怕蜇人！”
章凌想想又说道：“马蜂窝、土蜂窝能找到的话最好，我多发动点人。其它的您需要多少？用个三五两的话就不找别人了，我爷爷一个人就行，多了也用不上”
“没事，不嫌多！三五斤，七八斤都可以！我就住在一街学校后面的第二家，采回来来家里找我就行”
二人又闲聊几句
老人起身告辞，却也没说价钱的事。章凌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疑惑“家里生病用不了这么多的中药吧？还只是其中一部分，难道这老人家是个大夫？前世没印像呢？”
晚饭时章凌趁全家都在说起此事
“爷爷，今天来个老人家看着岁数比您还大点儿，让给收点别的药材。哦对了，他说自己是住在一街学校背后的第二家，您认识吗？”
“那是王国顺王老爷子，岁数可不是比我大一点儿，今年应该八十多了，最起码比我大二十岁！”爷爷说道
章凌吃了一惊！爷爷今年六十三岁，比爷爷还大二十岁以上，那岂不是八十多岁了？即便上世在城市见得一些家境好、保养好的老人也没有这样的精神面貌和体态。
“不是八十五就是八十六了”奶奶接嘴道“前阵子听他四奶奶说起过，去年在县城办大寿来着，人家重孙子都四岁了！”
章凌感叹之余说了老人的药材需求，爷爷直道：“一会儿你去找你姑父，我去跟你二爷爷（爷爷的亲弟弟）说；有个两天就能采够，就是马蜂窝怕是不好弄，倒不是找不到，蛰到人可是要命的事情！”
章凌想想也是，马蜂窝一般在大树枝桠上或者峭壁上居多；土蜂窝更是可遇不可求，只在较大颗的树木里，平时土蜂都见不到几只！
无论是树杈还是峭壁的蜂巢，距离地面高度特别大；现在又没有像样的防护用具，而马蜂毒性又特别大，严重可致人死亡的！章凌自然也不愿意让家人冒这个风险。在章凌印象里都是冬天处理马蜂窝，天气冷不怕马蜂飞出来。
“先不去找马蜂窝，这两天先打听一下，兴许谁家能有，省的咱们冒险！”章凌说道
“也不知道老人家要这么多的药材干什么？家里人生病也用不了这么多吧？”章凌抛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知道？老爷子是个大夫，中医！家里肯定要准备药材的，以前我还给送过一次柴胡和知母”爷爷说道
“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呢？在哪里开的诊所？楠楠和我也没去过他那里看病吧？”章凌更疑惑了，实在没有任何记忆。
“没带你们去他那里看过病，你们生病了要么输液要么打针，去铁厂医院多，在村里也是去你伯伯那里；老爷子是中医，你娘怕你们喝不了中药呗！”父亲开口说道
“老爷子回来也就这几年的事，听说以前一直在山西聊市坐诊！回来闲不住才在家里开诊所，就开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在路边；咱们两家也不沾亲带故的没有什么交集，你不知道是正常的！”爷爷说道
章凌这才解开疑惑
“不过，老爷子的医术应该挺厉害的！上次我去送药材的时候可是见外地人专程过来看病，听口音就是山西人，人家说王老爷子在聊市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夫！”
听到这里章凌萌生了一个想法，瞌睡送枕头的来了！
两天过去，在爷爷的帮助下很快凑足了王老爷子要的药材，当然马蜂窝还是没有着落。章凌找出家里的轻便小推车，药材总共十多斤的重量章凌足以驾驭，趁着家人都去田里干活独自去送。
“老爷爷在家吗？给您送药材来了”门口章凌先是拍了拍门环又是喊道
“你一个人来的吗？”老爷子闻声出门发现只有章凌一人。
“是啊，一个人就可以了，小推车推着很轻松的！”章凌天真的笑道“我给您带了一包柴胡茶叶，您泡水喝。”
“谢谢你了！”老人有些意外，这小孩儿一个人推着药材上门家里能放心？虽说钱不多可毕竟涉及到金钱交易，就算不怕被自己糊弄，那也该担心万一丢了钱的事啊！而且还带了茶叶过来，是家里大人嘱咐好的吗？两家也没有什么交集，往常也没见其家里有人登门看病？难道是为了把药材卖个高价？那更应该大人过来才对！老人一下子想了很多直有些犯迷糊。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笑着问道
“章凌！爷爷叫我小凌就行，叫小臭也可以，家里都这么叫虽然我并不喜欢。”章凌吐吐舌头故作天真道
“小凌，怎么家里让你一个人来了？价格的事交代了吗？一会儿回去路上可别把钱跑掉了！”王老爷子说
“我爷爷说您是一个好大夫，更是一个好人，买药材呢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您要的药材因为没有收购反而好找，采起来挺容易的。也没有找外人，都是自己家里去采的，就是不要钱都行！没有弄到马蜂和土蜂窝怕耽误了您的事儿！”章凌抱着目的而来自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了！’
“哈哈，是吗？上次你爷爷送柴胡来可没有这么说过！”可以看得出来被一个小辈夸赞老爷子挺受用的
“心意爷爷领了，不过可不能让你们白忙活！就按照药店的价格来算吧。”
“爷爷价格您说了算，这个不着急，您能让我参观一下您的诊所吗？我特别喜欢中医，我以后也要当一个大夫，治病救人。”章凌认真的说道
“就是没有学习的机会！上次您也看见了，我那本【本草纲目】是求我爹专门买回来的，可是咱们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药材给我对比学习，也看不懂里面的意思，就看天书一样！”
果然，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有后辈喜欢、认可自己的职业老人由衷的感到高兴。
“哈哈！我说呢，之前还在想你怎么会看本草纲目？不过你现在上几年级了？书上的字都认识吗？可不要逐末忘本，耽误了学习！到时候你爹就该揍你屁股了！”老人又是高兴又是提醒道
“不会，我学习好着呢！期末考试我是班里的第一名，每一科都是哦！”章凌知道正是该表现自己的时候，可不能谦虚，再说这个年纪的小孩有点小骄傲不也是正常的表现。
老人把章凌带向东屋的方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医门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跨过矮矮的屋门槛（农村防老鼠用的，现在基本没有了），贴墙放着一张八方桌，两把老式的椅子呈九十度摆列；左侧墙边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上面的床单却并不是白色，而是棕色；看向右侧，一个宽一米左右的门洞通向了另外一间屋子。
进入室内房间没有窗户，原本的屋门也从外面锁上，显得很是昏暗。老人打开电灯开关，三面的墙壁环绕着黑红色的木质药柜，药柜腿做到了膝盖的高度，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抽屉。抽屉上面用烫金的颜色书写了药名，每一格抽屉存放三种中药材，便是前世章凌也没见过如此繁琐的中药种类！
整个室内的装修既没有古香古色，也没有明亮的现代风格，诊脉的桌子顶上、药材室内也都只是一盏普普通通的白炽灯；里外屋的墙上既没有什么历代名医画像，也没有繁多的锦旗密布；普普通通一如平常人家，唯有特殊的药草香气点缀其间！
“爷爷您真厉害！”章凌由衷的感叹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药材！本草纲目上都没有您这里的种类多吧？！”
“哈哈，你看的本草纲目就不是全本的。中药材种类繁多，浩瀚如海，也不敢说认识全部的中药！而且我这里的药材并不齐全，一些药材抽屉甚至是空的，现在看病少了药材也就不准备那么多了！”老人说道
两人来到院中坐下，老人贴心的拿出茶水点心给章凌食用，看得出来老人是真有些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爷爷，马蜂窝您这里找到了吗？我才知道它也是一种药材，有什么作用呢？上次听您说挺着急用的！”章凌问道
瞬间，老人的脸上挂上了失落，章凌正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时候老人开口了：“我家欢欢（重孙）特别喜欢吃糖，没有保护好牙齿都烂到牙髓和神经了，把孩子疼得天天哭！关键是会影响孩子换新牙！马蜂窝有止血、消炎、杀菌的功效，搭配其他药材对生髓有很大用处，这样就不会张不出新牙了。都怪他爷爷奶奶没有教好！”老人疼爱孩子是没有理由的，隔辈亲，还是重孙子！倒是没有说孩子父母，反是说爷爷奶奶的不对...
“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您不要太担心！怎么没见到您家里其他人呢？”章凌转移话题，但心中暗道一定想办法弄到蚂蜂窝。
“我有两个儿子在山西工作，那边还开着一个小诊所；孙子带着欢欢他们在咱们县城上班，他们有时间了就回来看我。”老人说道
章凌更加同情老人的儿子、儿媳妇，和孩子们两地分居都没机会带孩子，小孩子吃坏牙齿还是他们的错误，这有些莫名的喜感。不过最可怜的还是老爷子，虽说是四世同堂又身体康健，但毕竟是八十多岁的年纪孩子们却不在身边，想来内心还是有所伤感的。
“那您平常怎么吃饭？都是自己做吗？”章凌从长辈的口中已经得知老人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
“当然了，你伯伯他们说要给我找个保姆，我没让！咱们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干不动了，时不时我侄子侄女家也过来送饭的！”老人家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以后您来我家吃饭吧！我家里人多热闹。”
闲谈一阵后章凌开始了试探
“爷爷我想学中医，可是家里人都不懂！您能教我吗？我拜您做师父好不好？”章凌感觉酝酿差不多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可以啊！小凌你有时间了就来爷爷玩，这里陪爷爷聊聊天，爷爷一定教你！”老人笑着应和道
“咚！咚！咚！”章凌立马下拜，以头抢地尔！三个响头磕的实实在在的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人懵了，赶紧扶起地上的章凌，只看见小孩儿脑门上隐隐约约有些泛青。（章凌是下血本儿了）
“你这孩子，磕头干什么？都发青了，疼不疼？”老人拉起章凌，轻轻地揉按章凌的脑门
“师父，我认真的！我真的很想学习中医，我也能学好！”章凌也不叫爷爷了，臭不要脸的‘打蛇随上棍’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相当开怀，可能是感慨章凌的赤子之心！但是老人绝对想不到这个小孩子会成为他正真的关门弟子，在他身边学习、陪伴七年之久！
“好好好，有时间你就过来，爷爷一定认真教你！”现在的老人虽然很是高兴，但心里更多只是当做小孩子的一时兴起。
章凌本来想着把带来的药材作为拜师礼，没想到老人硬是塞了三百块钱，这比章凌在家算好的价格还要多很多！只能另想它法。章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说服父母，因为章凌要休学！小学阶段的功课章凌实在没有必要在学校呆着，而且全天候的跟在老人身边才能学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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