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侄子与师弟
时间过得很快，章凌痛并快乐着度过了第一个星期。因为是第一个学期，周末学校给的是双休，但是章凌并没有打算回家。
“二伯，我是小凌。我计划明天去您那里拜访，您看方便吗？”前文提到老人家的二儿子在县城开了诊所，之前老爷子就嘱咐过章凌
“小凌啊，有什么不方便的？明天直接来诊所，你伯母念叨你好久了！明天晚上让伯母给你做好吃的”二伯说道
诊所位于县医院正对面的底商，章凌心里还在想二伯的诊所怎么开在这里？
诊所外部并不显眼，门头上简单的写了‘王彭怀诊所’几个大字，除右下角还有一个手机号码再无其它。卷帘门收了上去，露出擦的明亮的铝合金玻璃门，左右两侧贴了红纸对联：‘向世精诚怀悯恤、为医治力在仁和’，走进屋内红艳艳的锦旗挂了一墙。
章凌到诊所已经九点半了，诊所内有不少过来就医的患者
“二伯、伯母，忙着呢？”章凌说道，顺手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了靠里的墙角
“小凌，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下次再带不让你进门了啊！”伯母先是嗔怪道
二伯一家从山西回来已有三年，因为章凌常伴老爷子身边，两家人关系相处的跟一家人一般，二人真正拿章凌当自家子侄看待。
“伯母，您放心我下次过来只带嘴巴！”
“小凌，先喝点水”伯母并不负责看病，只是抓抓药打打下手一类，倒是没有二伯忙。章凌看到二伯这会儿正在给一个小孩子把脉，还没顾上理睬自己。
“伯母你别忙，我去二伯那里看看，取取经！”章凌说道
“王大夫，这是你家侄子？小伙长得挺帅！”抱着孩子的一个妇人说道
“算是侄子，我们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论辈分，我儿子叫他叔叔！别看年纪小，水平可不见得比我低！”二伯笑道，见到章凌二伯也很高兴。
“您又打趣我，王隆哥哥可只叫我名字！”章凌道
“小凌，想不想上上手？在学校没机会把脉手不痒痒？”二伯笑道
“玉萍，给小凌拿张椅子过来！您就先让我小师弟给孩子看看，不放心我一会儿再看一遍！”后半句却是对刚才搭话的女人说道
“您这是想考我？还是抓壮丁？”章凌笑道
女人尽管有些疑虑，但还是抱孩子走过来坐下
“孩子哪里不舒服？”章凌问道，同时手也搭在孩子孩子的手腕上
“小...大夫，孩子最近一直说头疼，吃饭也不行。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起来还吐了！在家量体温也不烧，哦对了，还拉稀！”
章凌又让小孩子张开嘴巴看看舌苔，心中已然有数
“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入秋了，早晚温差大；孩子体虚没能适应，是着凉引起的脾胃虚弱、肠道紊乱，孩子在家是不是光脚在地上跑了？”章凌说道
“对对对，这孩子在家就不穿拖鞋，光着脚坐地板上看电视，一看就是半天”女人惊讶的说道
“正常来说人身上的热气往下走，所以脚应该是热的、额头是凉的。孩子光着脚，甚至直接坐地上，热气走不下来，所以影响了肠道；肠道不舒服自然影响脾胃也就没有胃口，没有食欲！头疼是因为热气下不去只能往上行，这个跟体温没有关系的！”章凌解释道
“那怎么治疗啊”女人忙问道
“先针灸，拔拔凉气！把孩子的衣服撩起来”
女人下意识的听章凌的话，把孩子的衣服撩了上来。
桌子上就是一次性的银针，章凌顺后拿起。
在‘足三里’、‘大椎穴’、‘关元穴’下针，手指捻动，反复提拉几下
“怎么样小朋友？有感觉吗？”
“叔叔，我肚子咕咕叫呢”小孩天真的说道
“这就可以了，回去用大枣、黄芪、干姜煮水早晚各一次!空腹喝，可以加点红糖，小孩子爱喝甜的。”章凌说着写下方子，标明用量
“大夫，需要喝几天？”女人又问
“哈哈，这个方子驱寒养胃、调理肠道的，今晚见效，喝两天就行。大人也可以喝点，对身体有好处。主要是以后要注意孩子早晚保暖，在家穿上个袜子会好很多”
看女人还想问什么，章凌又说道：“赶紧去拿药回家吧，刚才针灸已经起作用了，一会儿孩子会拉大便的！”
“我看看”二伯看女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说道
切了小孩子双手的脉后，又看看章凌开具的药方
“可以，这方子很好，大姐抓药去吧！”
听到伯伯肯定的话语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小凌，老爷子说针灸你用的比我好以前不信，今天我是信了！方子开的也好，驱寒益气、滋养肠道。”二伯笑着说道
“二伯，今天我是来取经的，可不是听您夸我来了，您捧我可躲不过去......”
“王大夫！王大夫赶紧给看看，孩子流鼻血止不住！”没等二人互捧完，一老太太拉着个小女孩二冲了进来。
小女孩左边的鼻孔塞着一团卫生纸，已经被血浸透，胸前、袖口也满是血迹。
“别着急，别着急，怎么回事？我看看”二伯说道
“孩子刚才在门口玩闹，被一拳打鼻子上流血了，还以为没事，结果半天了还在流血！我怎么给儿子媳妇儿交代啊，孩子就放我这儿半天就成这样了”老太太急道，看样子是附近的邻居
章凌手里正好还有银针，简单消毒后直接扎在了鼻翼处的迎**上，轻轻捻动几下！
“你干什么？”老太太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应该不流血了，把卫生纸拔出来吧”章凌淡淡说道
“李姨，没事的！放心！这是我师弟，也是大夫！”章凌的动作让二伯也是一愣
果然血已经止住了，老太太也不再责怪，章凌看时间差不多拔掉银针。
“流鼻血很长时间吗？鼻腔流血怎么会不好止血呢？大姨孩子之前也这样吗？”二伯问道一边把脉
“孩子一直跟着他爸妈，我不太清楚？”
“我最近鼻子老流血，但是一会儿就好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小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可以清晰的描述自己的情况
“吐舌头，呵！都是血。玉萍接点水给孩子簌簌口。”舌苔先看不了了，
“应该是有炎症，小姑娘是不是不喜欢喝水啊？”二伯说道
“我喜欢喝雪碧，不喜欢喝水。”小女孩儿脆声说道
章凌也上手切了一下，又按压眉棱骨、颌面这时小姑娘反应有压痛感，又看到额头还有一个疖子（火疙瘩）
“二伯，‘浮脉滑数、心肺火旺、脾胃不和、湿热互结症’会不会是鼻窦炎呢”章凌问道
“嗯，的确是鼻窦炎，章凌你说说看？”二伯还想看看章凌的药方配伍
“清热利湿、化浊通窍，可以用甘露消毒丹加减！再加上苍耳香油外用，应该可以立竿见影！”章凌回道
“嗯，配伍没有问题！哈哈！小凌老爷子没看错你，可以出师了”二伯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二伯，您又捧我，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爷爷让我跟您学正骨手法，您可得好好教我，不然我可回去告状!”
“哈哈哈，你这小子！”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是一上午也没有一个需要正骨的患者过来。担心有病人过来，几人只能在诊所简单的吃了点，刚放下碗筷又有病人上门。
来的是两个男孩儿，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其中一个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位置，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大夫，我们打篮球的时候把胳膊摔了一下，您看看有事吗？现在胳膊很疼，抬不起来了。”手上的男孩说道，满头的冷汗，脸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汗渍痕迹。
“别着急，我看看，坐下来我看看。”二伯柔声说道
“放松、别动，我看看怎么回事。哦，脱臼了！小凌离近点，看我正骨！”二伯在患者胳膊上轻轻按捏感觉后说道
“小凌，脱臼不是直接暴力的把骨头塞回原本的部位，要考虑骨头、筋膜、肌肉的位置，方向和力量，用巧劲把它们复位。手法分为‘提’‘拉’‘挤’‘按’‘压’几种，你看像手肘这里.......”二伯对章凌仔细讲解、毫无保留
“大夫，我疼着呢！你能不能先给我处理一下？”男孩不忿的说道
“哈哈，好的好的！小凌注意我的手法”只见二伯先是往下一拉，左右轻轻摇晃两下，猛地一推
“好了，感觉一下还疼不疼？外伤蹭破皮的地方就别说了，哈哈”二伯说道
男孩儿上下活动活动手臂，还抡了一个大圆圈
“没事了，大夫您真棒！那个多少钱呢？那个...我们是学生能不能便宜点......”男孩儿的声音弱了下来
“小伙子，想不想免单？你让我侄子练习一下，不收你费用了好不好？”二伯呵呵笑道
“可以吗？怎么练习？啊！”男孩的话没有说完，二伯已经把肘关节又卸了下来。
章凌都傻眼了，还可以这么玩？男孩儿也是一脸想哭的样子。
“别愣着，小凌上手试试！”
“先下拉是为了增大骨骼间隙，然后左右摆动寻找合适的位置，顺着肌肉推进去···”二伯手把手教导章凌，“咔啪”声音没有发出，但是章凌通过手臂感受到复位成功了。
“肘关节的复位懂了吗？”二伯问道
“差不多，我再琢磨消化一下！”章凌回答
“那就再来一次！”二伯说道
“啪！啊！”
“别、别，我给钱！我给钱”男孩儿急忙说道
“大小伙子有这么疼吗？忍着点！”二伯笑骂道
“来，小凌用手摸一下，感受一下肌肉的走向；筋在这里，要把力量施加到筋上！”
又一次的复位，张凌领悟更多，毕竟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关节。
“做的很好，小凌要不要再来一次？”
男孩子的脸都绿了！
章凌没有再摧残男孩儿脆弱的心灵，当然也没收钱，二伯还搭了一瓶红花油。
二伯最拿手的就是正骨，下午又来了三个需要正骨的患者。一个是崴脚的新患者，另外两个是腰间盘突出的老顾客。
晚饭后，二伯拿出一本书来
“小凌，这是‘人体骨骼与关节详解’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一定吃透他。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我这里，所有的技术都是练出来的，多上手、多感受。想当年我学正骨，还去屠宰场呆了半年!”
“知道了二伯，以后别嫌弃我麻烦就行。现在可没有屠宰场让我去，以后肯定经常来的！”章凌回道
“你小子，说我这里是屠宰场吗？”二人说笑一阵。章凌就在二伯家住下，方便第二天的学习，二伯家的哥哥王隆也不在家有现成的房间。
“二伯，我是小凌。我计划明天去您那里拜访，您看方便吗？”前文提到老人家的二儿子在县城开了诊所，之前老爷子就嘱咐过章凌
“小凌啊，有什么不方便的？明天直接来诊所，你伯母念叨你好久了！明天晚上让伯母给你做好吃的”二伯说道
诊所位于县医院正对面的底商，章凌心里还在想二伯的诊所怎么开在这里？
诊所外部并不显眼，门头上简单的写了‘王彭怀诊所’几个大字，除右下角还有一个手机号码再无其它。卷帘门收了上去，露出擦的明亮的铝合金玻璃门，左右两侧贴了红纸对联：‘向世精诚怀悯恤、为医治力在仁和’，走进屋内红艳艳的锦旗挂了一墙。
章凌到诊所已经九点半了，诊所内有不少过来就医的患者
“二伯、伯母，忙着呢？”章凌说道，顺手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了靠里的墙角
“小凌，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下次再带不让你进门了啊！”伯母先是嗔怪道
二伯一家从山西回来已有三年，因为章凌常伴老爷子身边，两家人关系相处的跟一家人一般，二人真正拿章凌当自家子侄看待。
“伯母，您放心我下次过来只带嘴巴！”
“小凌，先喝点水”伯母并不负责看病，只是抓抓药打打下手一类，倒是没有二伯忙。章凌看到二伯这会儿正在给一个小孩子把脉，还没顾上理睬自己。
“伯母你别忙，我去二伯那里看看，取取经！”章凌说道
“王大夫，这是你家侄子？小伙长得挺帅！”抱着孩子的一个妇人说道
“算是侄子，我们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论辈分，我儿子叫他叔叔！别看年纪小，水平可不见得比我低！”二伯笑道，见到章凌二伯也很高兴。
“您又打趣我，王隆哥哥可只叫我名字！”章凌道
“小凌，想不想上上手？在学校没机会把脉手不痒痒？”二伯笑道
“玉萍，给小凌拿张椅子过来！您就先让我小师弟给孩子看看，不放心我一会儿再看一遍！”后半句却是对刚才搭话的女人说道
“您这是想考我？还是抓壮丁？”章凌笑道
女人尽管有些疑虑，但还是抱孩子走过来坐下
“孩子哪里不舒服？”章凌问道，同时手也搭在孩子孩子的手腕上
“小...大夫，孩子最近一直说头疼，吃饭也不行。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起来还吐了！在家量体温也不烧，哦对了，还拉稀！”
章凌又让小孩子张开嘴巴看看舌苔，心中已然有数
“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入秋了，早晚温差大；孩子体虚没能适应，是着凉引起的脾胃虚弱、肠道紊乱，孩子在家是不是光脚在地上跑了？”章凌说道
“对对对，这孩子在家就不穿拖鞋，光着脚坐地板上看电视，一看就是半天”女人惊讶的说道
“正常来说人身上的热气往下走，所以脚应该是热的、额头是凉的。孩子光着脚，甚至直接坐地上，热气走不下来，所以影响了肠道；肠道不舒服自然影响脾胃也就没有胃口，没有食欲！头疼是因为热气下不去只能往上行，这个跟体温没有关系的！”章凌解释道
“那怎么治疗啊”女人忙问道
“先针灸，拔拔凉气！把孩子的衣服撩起来”
女人下意识的听章凌的话，把孩子的衣服撩了上来。
桌子上就是一次性的银针，章凌顺后拿起。
在‘足三里’、‘大椎穴’、‘关元穴’下针，手指捻动，反复提拉几下
“怎么样小朋友？有感觉吗？”
“叔叔，我肚子咕咕叫呢”小孩天真的说道
“这就可以了，回去用大枣、黄芪、干姜煮水早晚各一次!空腹喝，可以加点红糖，小孩子爱喝甜的。”章凌说着写下方子，标明用量
“大夫，需要喝几天？”女人又问
“哈哈，这个方子驱寒养胃、调理肠道的，今晚见效，喝两天就行。大人也可以喝点，对身体有好处。主要是以后要注意孩子早晚保暖，在家穿上个袜子会好很多”
看女人还想问什么，章凌又说道：“赶紧去拿药回家吧，刚才针灸已经起作用了，一会儿孩子会拉大便的！”
“我看看”二伯看女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说道
切了小孩子双手的脉后，又看看章凌开具的药方
“可以，这方子很好，大姐抓药去吧！”
听到伯伯肯定的话语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小凌，老爷子说针灸你用的比我好以前不信，今天我是信了！方子开的也好，驱寒益气、滋养肠道。”二伯笑着说道
“二伯，今天我是来取经的，可不是听您夸我来了，您捧我可躲不过去......”
“王大夫！王大夫赶紧给看看，孩子流鼻血止不住！”没等二人互捧完，一老太太拉着个小女孩二冲了进来。
小女孩左边的鼻孔塞着一团卫生纸，已经被血浸透，胸前、袖口也满是血迹。
“别着急，别着急，怎么回事？我看看”二伯说道
“孩子刚才在门口玩闹，被一拳打鼻子上流血了，还以为没事，结果半天了还在流血！我怎么给儿子媳妇儿交代啊，孩子就放我这儿半天就成这样了”老太太急道，看样子是附近的邻居
章凌手里正好还有银针，简单消毒后直接扎在了鼻翼处的迎**上，轻轻捻动几下！
“你干什么？”老太太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应该不流血了，把卫生纸拔出来吧”章凌淡淡说道
“李姨，没事的！放心！这是我师弟，也是大夫！”章凌的动作让二伯也是一愣
果然血已经止住了，老太太也不再责怪，章凌看时间差不多拔掉银针。
“流鼻血很长时间吗？鼻腔流血怎么会不好止血呢？大姨孩子之前也这样吗？”二伯问道一边把脉
“孩子一直跟着他爸妈，我不太清楚？”
“我最近鼻子老流血，但是一会儿就好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小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可以清晰的描述自己的情况
“吐舌头，呵！都是血。玉萍接点水给孩子簌簌口。”舌苔先看不了了，
“应该是有炎症，小姑娘是不是不喜欢喝水啊？”二伯说道
“我喜欢喝雪碧，不喜欢喝水。”小女孩儿脆声说道
章凌也上手切了一下，又按压眉棱骨、颌面这时小姑娘反应有压痛感，又看到额头还有一个疖子（火疙瘩）
“二伯，‘浮脉滑数、心肺火旺、脾胃不和、湿热互结症’会不会是鼻窦炎呢”章凌问道
“嗯，的确是鼻窦炎，章凌你说说看？”二伯还想看看章凌的药方配伍
“清热利湿、化浊通窍，可以用甘露消毒丹加减！再加上苍耳香油外用，应该可以立竿见影！”章凌回道
“嗯，配伍没有问题！哈哈！小凌老爷子没看错你，可以出师了”二伯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二伯，您又捧我，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爷爷让我跟您学正骨手法，您可得好好教我，不然我可回去告状!”
“哈哈哈，你这小子！”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是一上午也没有一个需要正骨的患者过来。担心有病人过来，几人只能在诊所简单的吃了点，刚放下碗筷又有病人上门。
来的是两个男孩儿，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其中一个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位置，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大夫，我们打篮球的时候把胳膊摔了一下，您看看有事吗？现在胳膊很疼，抬不起来了。”手上的男孩说道，满头的冷汗，脸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汗渍痕迹。
“别着急，我看看，坐下来我看看。”二伯柔声说道
“放松、别动，我看看怎么回事。哦，脱臼了！小凌离近点，看我正骨！”二伯在患者胳膊上轻轻按捏感觉后说道
“小凌，脱臼不是直接暴力的把骨头塞回原本的部位，要考虑骨头、筋膜、肌肉的位置，方向和力量，用巧劲把它们复位。手法分为‘提’‘拉’‘挤’‘按’‘压’几种，你看像手肘这里.......”二伯对章凌仔细讲解、毫无保留
“大夫，我疼着呢！你能不能先给我处理一下？”男孩不忿的说道
“哈哈，好的好的！小凌注意我的手法”只见二伯先是往下一拉，左右轻轻摇晃两下，猛地一推
“好了，感觉一下还疼不疼？外伤蹭破皮的地方就别说了，哈哈”二伯说道
男孩儿上下活动活动手臂，还抡了一个大圆圈
“没事了，大夫您真棒！那个多少钱呢？那个...我们是学生能不能便宜点......”男孩儿的声音弱了下来
“小伙子，想不想免单？你让我侄子练习一下，不收你费用了好不好？”二伯呵呵笑道
“可以吗？怎么练习？啊！”男孩的话没有说完，二伯已经把肘关节又卸了下来。
章凌都傻眼了，还可以这么玩？男孩儿也是一脸想哭的样子。
“别愣着，小凌上手试试！”
“先下拉是为了增大骨骼间隙，然后左右摆动寻找合适的位置，顺着肌肉推进去···”二伯手把手教导章凌，“咔啪”声音没有发出，但是章凌通过手臂感受到复位成功了。
“肘关节的复位懂了吗？”二伯问道
“差不多，我再琢磨消化一下！”章凌回答
“那就再来一次！”二伯说道
“啪！啊！”
“别、别，我给钱！我给钱”男孩儿急忙说道
“大小伙子有这么疼吗？忍着点！”二伯笑骂道
“来，小凌用手摸一下，感受一下肌肉的走向；筋在这里，要把力量施加到筋上！”
又一次的复位，张凌领悟更多，毕竟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关节。
“做的很好，小凌要不要再来一次？”
男孩子的脸都绿了！
章凌没有再摧残男孩儿脆弱的心灵，当然也没收钱，二伯还搭了一瓶红花油。
二伯最拿手的就是正骨，下午又来了三个需要正骨的患者。一个是崴脚的新患者，另外两个是腰间盘突出的老顾客。
晚饭后，二伯拿出一本书来
“小凌，这是‘人体骨骼与关节详解’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一定吃透他。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我这里，所有的技术都是练出来的，多上手、多感受。想当年我学正骨，还去屠宰场呆了半年!”
“知道了二伯，以后别嫌弃我麻烦就行。现在可没有屠宰场让我去，以后肯定经常来的！”章凌回道
“你小子，说我这里是屠宰场吗？”二人说笑一阵。章凌就在二伯家住下，方便第二天的学习，二伯家的哥哥王隆也不在家有现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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