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1.0
我们可以麻木，但不能麻木不仁。
进入5月，也到了该返校完成答辩然后卷起铺盖走四方，我们的论文题目不难，比选修课的论文难一些是因为同样是自己选的方向但字数格式都有限制，又要比期末考试的题简单一些，因为只是一个题。或许我不是匆忙的，但我的四月是匆忙的，有潮起便有潮落可我还没有经历起，我计算着自己接下来需要在学校的时间，如果中间没有意外的话大约可以维持到六月中旬，可有些东西就是那般猝不及防。
我没有理由将自己的住所白白空出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毕竟我也没那么多的资金，于是我选择了退掉房屋，将不多的东西暂时寄存到我的朋友那边，我只身拿着几身衣服订上了返程的车票，这次不再是深夜。
而我此刻，身上也是多出了四百大洋。
到达火车站的时间临近中午，到达学校的时间12点多一点，很不要脸的选择了去舍友那边蹭饭。大四可以小聚吃饭的时间不多，彼此都很珍惜，我单肩挎着背包，拿着从当地火车站买的一盒牛舌饼，到了指定地点看着这帮熟悉的陌生的人，笑到：
“兄弟们好啊，看小弟给你带的特产”
其余三人不屑，骂道：“你可得了吧，好得把咱这的包装袋换一换啊”
“就是，一看诚意不足，ma利利的去楼下点个毛血旺嚯嚯”
“再来箱酒”
我将包一放，没有丝毫客气的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块住了三年的兄弟，倍亲。
张群李硕本地人外加刘岚如一个与我一般外地求学，大一基础课差别不大到了大二才按照自己的喜好分了班。而这之中只有张群是我们大一邻班邻宿舍，平常没少串门，球场网吧撸串甚至没课的时候整一杯，关系自然不错。
“怎么，混不下去了吧，跟哥一块回来养猪吧”张群举起酒杯笑到。
可谁能想到，多年后，“二师兄”身价直线上涨。
我们碰杯，光明正大的将酒碰到其他人的杯中，事实证明，就算同一个牌子的酒不同地口味也不一样。
“养猪有啥意思，你咋不去卖袜子，薄利多销”李怼道。
“我靠，你以为养猪很容易呢”
“得，你养吧，过两年过年的时候你也别送啥礼了，给我整一头就行”
“给你打个一折，千八百块的给你一头”
“你个畜生，自家兄弟都坑”
喝酒，什么话题都能喝起来。
烦躁不堪，喝！
喜庆愉悦，喝！
无事也可整两口，有事更要整两口。
至于到底混不混得下去，这个话题估计都不在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讨论这身边那些不可思议的或是意料之中的事，诸如谁和谁在这最后关头选择了相信对方；谁和谁在这最后关头选择了分道扬镳；谁在这短短时光四处祸害，又有谁在这最后依旧坚守在图书馆。各行各业每时每刻都有让值得我们学习的或是佩服的人，我们喝着酒吹着牛看着突然出现的同班女生，在这大计算机学院少有的几块肉，自然关爱有加。
完事之后并没有想往常杀至网吧，连坐连黑，我们吃得早结束的不早，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是谁说忙碌时才发现时间不是时间，闲扯是难道时间就是时间了吗？
“干嘛去？”我们整齐的站成一排，我看着身前的红绿灯，却换回整齐的回应
“回宿舍休息会，晚上还有场”
“什么？”
刘岚如打了个嗝，红脸一歪说道：“今晚安排，咱班长的！”
“好家伙，不常见啊”我想着我们那平常里骚里骚气的班长李生，多上了一年的高四带来的是成熟稳重。好像是听出了我的不解，老刘转而说道：
“他把咱班花拱了，你说不表示一哈子，信不信到时候把他扔下咱学校的人工湖”
“班长给力啊”
我们拉扯着也晃荡着，好在喝的不是太多，不然门卫大爷估计都要出来拦一拦了。到了宿舍楼，回到了我的寝室，看着不止我一个人东西的床铺，听着身旁三人打起的哈哈，我也无可奈何。我在宿舍待得时间不长，加上到同班宿舍晃荡了圈时间大约已经到了五点，而此时的我虽然惦记着晚上大班长的宴，可口袋中的电话却打断了我的念想。
我走到走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毕竟宿舍里的人都是王者，吵不过。
“喂，你好”我接起那显示的座机号的来电，只听电话那头声音轻快。
“吆，程旭元吗，还记得你程姐吗？”
我一乐，这不是程静是谁，这个性格出挑的女子基本属于让人很难忘记的那种。
“怎么能忘啊”
“告诉你个好消息，当然也有个坏消息”程静一顿，也不待我回答，貌似电话那头有个打趣的声音，我断断续续好似听到他再说，你老公就在隔壁楼上啊。
程静打着哈哈，快速说道：“好消息是我们对比了一下，觉得你可以来我们这边试试岗，但不好的是你要求的薪资要相对低一下”
“要低多少”我忙问道。
“你当初要的是实习六千的薪资，这边会给你相对的减掉500，你看你能接受吗”程静倒是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我略一思索，再次问道：“转正之后我当初的那个薪资能达到吗？”
“你不要想那么多，表现好指不定还给你涨薪呢”程静转而继续说道：“怎么样，什么时间有空，到时候来办理入职，不过你这边毕业这块的时间你就要自己把控了，请假的话扣的可是不少的”
我没得选择，我知道哪怕我等到毕业拿着应届生的标准依旧不好找，因为没有多少公司有时间去培养人才，在这个物欲横流而又人流不息的时代。
“好的，nm那边最快是多久？”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我明天着吧”我自知有些东西一旦摆到你的眼前，你如果抓不住，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机会不会像雨水一般袭来，那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错过了谁知道还要等多久，更何况此刻的我不是要做什么选择或者抉择，而是我没得选。
“可以，那你这边明天上午方便吗”程静继而问道。
“方便的”我都怀疑我自己有没有经过脑子。
“好，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我挂断手机，呆呆的望着窗前那在落山边缘疯狂试探的太阳，甩甩头，看了看走廊头上的宿舍，不觉有些失望，我注定要错过这顿晚宴了。
我匆匆赶到宿舍，看着已经没有杂物的床铺，笑咧咧的说道：“兄弟们，我估计要回去一趟?”
三人放下手中的鼠标，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还是张群脑子快：“面试有消息了？”
我回了一个肯定的点头，然后就看见三人握起鼠标，齐声说道：
“靠，白收拾了”
进入5月，也到了该返校完成答辩然后卷起铺盖走四方，我们的论文题目不难，比选修课的论文难一些是因为同样是自己选的方向但字数格式都有限制，又要比期末考试的题简单一些，因为只是一个题。或许我不是匆忙的，但我的四月是匆忙的，有潮起便有潮落可我还没有经历起，我计算着自己接下来需要在学校的时间，如果中间没有意外的话大约可以维持到六月中旬，可有些东西就是那般猝不及防。
我没有理由将自己的住所白白空出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毕竟我也没那么多的资金，于是我选择了退掉房屋，将不多的东西暂时寄存到我的朋友那边，我只身拿着几身衣服订上了返程的车票，这次不再是深夜。
而我此刻，身上也是多出了四百大洋。
到达火车站的时间临近中午，到达学校的时间12点多一点，很不要脸的选择了去舍友那边蹭饭。大四可以小聚吃饭的时间不多，彼此都很珍惜，我单肩挎着背包，拿着从当地火车站买的一盒牛舌饼，到了指定地点看着这帮熟悉的陌生的人，笑到：
“兄弟们好啊，看小弟给你带的特产”
其余三人不屑，骂道：“你可得了吧，好得把咱这的包装袋换一换啊”
“就是，一看诚意不足，ma利利的去楼下点个毛血旺嚯嚯”
“再来箱酒”
我将包一放，没有丝毫客气的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块住了三年的兄弟，倍亲。
张群李硕本地人外加刘岚如一个与我一般外地求学，大一基础课差别不大到了大二才按照自己的喜好分了班。而这之中只有张群是我们大一邻班邻宿舍，平常没少串门，球场网吧撸串甚至没课的时候整一杯，关系自然不错。
“怎么，混不下去了吧，跟哥一块回来养猪吧”张群举起酒杯笑到。
可谁能想到，多年后，“二师兄”身价直线上涨。
我们碰杯，光明正大的将酒碰到其他人的杯中，事实证明，就算同一个牌子的酒不同地口味也不一样。
“养猪有啥意思，你咋不去卖袜子，薄利多销”李怼道。
“我靠，你以为养猪很容易呢”
“得，你养吧，过两年过年的时候你也别送啥礼了，给我整一头就行”
“给你打个一折，千八百块的给你一头”
“你个畜生，自家兄弟都坑”
喝酒，什么话题都能喝起来。
烦躁不堪，喝！
喜庆愉悦，喝！
无事也可整两口，有事更要整两口。
至于到底混不混得下去，这个话题估计都不在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讨论这身边那些不可思议的或是意料之中的事，诸如谁和谁在这最后关头选择了相信对方；谁和谁在这最后关头选择了分道扬镳；谁在这短短时光四处祸害，又有谁在这最后依旧坚守在图书馆。各行各业每时每刻都有让值得我们学习的或是佩服的人，我们喝着酒吹着牛看着突然出现的同班女生，在这大计算机学院少有的几块肉，自然关爱有加。
完事之后并没有想往常杀至网吧，连坐连黑，我们吃得早结束的不早，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是谁说忙碌时才发现时间不是时间，闲扯是难道时间就是时间了吗？
“干嘛去？”我们整齐的站成一排，我看着身前的红绿灯，却换回整齐的回应
“回宿舍休息会，晚上还有场”
“什么？”
刘岚如打了个嗝，红脸一歪说道：“今晚安排，咱班长的！”
“好家伙，不常见啊”我想着我们那平常里骚里骚气的班长李生，多上了一年的高四带来的是成熟稳重。好像是听出了我的不解，老刘转而说道：
“他把咱班花拱了，你说不表示一哈子，信不信到时候把他扔下咱学校的人工湖”
“班长给力啊”
我们拉扯着也晃荡着，好在喝的不是太多，不然门卫大爷估计都要出来拦一拦了。到了宿舍楼，回到了我的寝室，看着不止我一个人东西的床铺，听着身旁三人打起的哈哈，我也无可奈何。我在宿舍待得时间不长，加上到同班宿舍晃荡了圈时间大约已经到了五点，而此时的我虽然惦记着晚上大班长的宴，可口袋中的电话却打断了我的念想。
我走到走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毕竟宿舍里的人都是王者，吵不过。
“喂，你好”我接起那显示的座机号的来电，只听电话那头声音轻快。
“吆，程旭元吗，还记得你程姐吗？”
我一乐，这不是程静是谁，这个性格出挑的女子基本属于让人很难忘记的那种。
“怎么能忘啊”
“告诉你个好消息，当然也有个坏消息”程静一顿，也不待我回答，貌似电话那头有个打趣的声音，我断断续续好似听到他再说，你老公就在隔壁楼上啊。
程静打着哈哈，快速说道：“好消息是我们对比了一下，觉得你可以来我们这边试试岗，但不好的是你要求的薪资要相对低一下”
“要低多少”我忙问道。
“你当初要的是实习六千的薪资，这边会给你相对的减掉500，你看你能接受吗”程静倒是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我略一思索，再次问道：“转正之后我当初的那个薪资能达到吗？”
“你不要想那么多，表现好指不定还给你涨薪呢”程静转而继续说道：“怎么样，什么时间有空，到时候来办理入职，不过你这边毕业这块的时间你就要自己把控了，请假的话扣的可是不少的”
我没得选择，我知道哪怕我等到毕业拿着应届生的标准依旧不好找，因为没有多少公司有时间去培养人才，在这个物欲横流而又人流不息的时代。
“好的，nm那边最快是多久？”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我明天着吧”我自知有些东西一旦摆到你的眼前，你如果抓不住，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机会不会像雨水一般袭来，那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错过了谁知道还要等多久，更何况此刻的我不是要做什么选择或者抉择，而是我没得选。
“可以，那你这边明天上午方便吗”程静继而问道。
“方便的”我都怀疑我自己有没有经过脑子。
“好，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我挂断手机，呆呆的望着窗前那在落山边缘疯狂试探的太阳，甩甩头，看了看走廊头上的宿舍，不觉有些失望，我注定要错过这顿晚宴了。
我匆匆赶到宿舍，看着已经没有杂物的床铺，笑咧咧的说道：“兄弟们，我估计要回去一趟?”
三人放下手中的鼠标，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还是张群脑子快：“面试有消息了？”
我回了一个肯定的点头，然后就看见三人握起鼠标，齐声说道：
“靠，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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