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下室
“您知道些什么？”
“我以前听这里的一个老住户聊起过，那个老太婆年纪有90多岁，名字叫屠桂芬，有一次她和我闲聊的时候悄悄跟我提起过医生的往事。
她说她认识医生，在她小的时候这个医生曾经是镇上有名的西医，那个时候西医可是非常稀罕的职业。她记得这个秦医生的本名叫做秦永良，他自己在小镇上开了家小诊所。
最开始人们都信不过西医，很少有人去他那里看病，不过他为人和善人缘不错，久而久之去他那里看病的人慢慢就多了。
后来这一带麻风病闹得厉害，医生也得了这个病，他就被安置到麻风村成了病人。
可是医生一直不认为自己得病了，他在麻风村里逢人就说他是来给别人看病的。直到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眉毛胡子都掉光了，脸上长出了红斑，他依然坚称他没有病。”
“所以他的弱点是什么？”
“医生得病前长的斯文模样俊朗，十里八村的姑娘都喜欢他，他对自己的容貌肯定也非常骄傲。听说他当时正与一个姑娘情投意合关系亲密，好得都快谈婚论嫁了，没想到得了那病，那家从此不再让姑娘与他见面。”
“然后呢？”
“后来他的鼻子完全烂掉了，手也萎缩烂掉了，脚也烂掉了，整个人就像在缓慢的溶化。他接受不了自己变成那副模样，最后他疯了，他是在疯狂中死去的。
他的亡魂只有一个信念，修好所有人的皮囊，他把皮囊加工当作是一门独特的艺术，不管亡魂接不接受只要被他抓住就会被他变成‘艺术’。”
“大娘，您并没有说明白他的弱点是什么。”
“依我看，慈安村就是他的弱点，那个让他在孤独和疯狂中死去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可是那个村子早已经拆了。”
“我们和曾经居住在那里的村民永远不会忘记那里的样子，亡魂是可以制造幻象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咱们合作，你们负责制造幻象，我们负责把秦医生逼到他的死亡现场？”
“可以试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这件事必须在第一声鸡鸣之前完成，鸡鸣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老爷子接过话茬。
“好啊，成交！”
“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们不知道。”
“什么？”
“秦医生所有的罪恶都藏在地下室里，但是只有他有打开地下室门的钥匙。”
“地下室在哪里？”
“就在存放骨灰盒的大厅里，最右边靠墙的柜子可以推动。”
“钥匙呢？”
“多半在三楼他的卧室里。”
“亡魂需要睡觉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他活得比人更像人。”
“地下室这条线索很重要，非常感谢。”
叶桓说着和钟魏就要离开，三个纸人却站在原地不动。
“不一起吗？”
“我们答应帮你们，但是没说要一起行动。”
“好吧，我们去找秦医生，你们见机行事。”
“秦医生的皮囊很多，他喜欢狡兔三窟，你们当心些。”
……
叶桓和钟魏与纸人分别后来到了办公楼的第二层，和一楼相比这里反而没有腐臭味了。
两人将二楼的房间全部搜查了一番，看起来二楼的房间都是些装模作样的摆设，虽然所有房间都干净得一层不染，但也未免太干净整洁了，桌椅板凳连常年办公的磨损痕迹都没有，这里平时肯定全都是空着的样板房。
接着他们来到了三楼。
两人非常谨慎，眼看着12点即将来临，医生也该起床工作了。
“叶桓，刚才那个大憨子会不会给秦医生通风报信了？”
“如果那怪物智商没问题应该早就通风报信了。”
“那咱们可得当心有诈。”
叶桓微微点头，俩人慢慢摸到了秦医生的卧室门口。
轻轻转动门把手，门就开了，似乎里面的人早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叶桓慢慢推开门，观察了片刻才踱步走进屋内。
外面这间应该是起居室，有沙发有电视。
与普通人家不一样的是，这里墙上贴着人体各个部位，各种细节的解剖图纸，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试剂，从低到高从小到大，试剂瓶旁边放着茶杯，也不知道他平时喝茶的时候会不会拿错。
卧室门开着，直接进去就行。里面没有人，叶桓打开手机灯光扫视了一遍卧室内，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薰炉，里面的香薰还在冒着烟，那气味怎么闻都是一股淡淡的腐尸味，也只有秦医生这样的变态会对这种气味情有独钟吧。
光线照到枕头上，叶桓看见了一张脸，双目空洞，那是一张人皮。
他掀开被子，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躺在床上。
“这会不会是医生的睡衣？他已经起床上班了？”钟魏猜测。
“找找钥匙。”
两人分头行动，钟魏搜索床头柜，叶桓走过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从屋里大大小小整齐的摆设来看，叶桓怀疑秦医生有些许强迫症，看见衣柜里的模样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左边整齐地挂着一套一套休闲装，然后是职业西装，再然后是医生的工作服。右边则整齐地挂着一张又一张的人皮，人皮有男有女，衣柜里是淡淡的腐臭味与那香薰的气味一模一样。
“想不到这秦医生还有女装癖？”
“找到钥匙了吗？”
“没有。”
“这些女人皮不一定是用来女装的，更有可能是用来钓鱼的。”
“钓男人？”
“不然呢。”
“怎么办，秦医生可能把钥匙带走了。”
“先去密室那里看看，实在不行暴力解锁。不过，在离开之前……”叶桓朝衣柜里的人皮抬了抬下巴。
钟魏心领神会，两人将人皮全部抱出衣柜包括床上那张，他们用刀子和剪刀把所有人皮都割成了碎布条子。
接着两人辗转来到了一楼的骨灰存放厅。
没想到的是，那一排柜子已经被推开了，而且通往地下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医生，下去了？”
“还给我们留门呢。”
“淦！我看他能耍出啥花样。”
钟魏使出蛮力破坏门锁直到这扇门无论如何都关不上了才停手，他们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安全的退路。
两人顺着向下的狭窄石梯朝地下室走去。
越往下走腐臭的气息越浓郁，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叶桓打开手机灯光用衣服蒙着照明，两旁的石壁上不仅有很多干涸的血痂还黏着一些像是内脏和血肉一样的组织。
地下室深得超出了两人的预期，感觉一直往下走了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墙壁上满是黑与红污迹的大厅里，空气里充斥着潮湿、腐臭与血腥。叶桓触碰到了一个像监牢一样的铁槛，手机灯光照见铁槛表面涂着银白色的漆。
刹那间，炫目的灯光骤然亮起。
两人看见铁槛里面并不是一座监牢，而是一个像手术室一样的地方。
医生正穿着全套手术服戴着口罩和眼镜站在铁槛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二位，欢迎光临！请坐。”他伸手示意道。
叶桓这才发现他们身旁有两把椅子。
“我以前听这里的一个老住户聊起过，那个老太婆年纪有90多岁，名字叫屠桂芬，有一次她和我闲聊的时候悄悄跟我提起过医生的往事。
她说她认识医生，在她小的时候这个医生曾经是镇上有名的西医，那个时候西医可是非常稀罕的职业。她记得这个秦医生的本名叫做秦永良，他自己在小镇上开了家小诊所。
最开始人们都信不过西医，很少有人去他那里看病，不过他为人和善人缘不错，久而久之去他那里看病的人慢慢就多了。
后来这一带麻风病闹得厉害，医生也得了这个病，他就被安置到麻风村成了病人。
可是医生一直不认为自己得病了，他在麻风村里逢人就说他是来给别人看病的。直到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眉毛胡子都掉光了，脸上长出了红斑，他依然坚称他没有病。”
“所以他的弱点是什么？”
“医生得病前长的斯文模样俊朗，十里八村的姑娘都喜欢他，他对自己的容貌肯定也非常骄傲。听说他当时正与一个姑娘情投意合关系亲密，好得都快谈婚论嫁了，没想到得了那病，那家从此不再让姑娘与他见面。”
“然后呢？”
“后来他的鼻子完全烂掉了，手也萎缩烂掉了，脚也烂掉了，整个人就像在缓慢的溶化。他接受不了自己变成那副模样，最后他疯了，他是在疯狂中死去的。
他的亡魂只有一个信念，修好所有人的皮囊，他把皮囊加工当作是一门独特的艺术，不管亡魂接不接受只要被他抓住就会被他变成‘艺术’。”
“大娘，您并没有说明白他的弱点是什么。”
“依我看，慈安村就是他的弱点，那个让他在孤独和疯狂中死去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可是那个村子早已经拆了。”
“我们和曾经居住在那里的村民永远不会忘记那里的样子，亡魂是可以制造幻象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咱们合作，你们负责制造幻象，我们负责把秦医生逼到他的死亡现场？”
“可以试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这件事必须在第一声鸡鸣之前完成，鸡鸣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老爷子接过话茬。
“好啊，成交！”
“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们不知道。”
“什么？”
“秦医生所有的罪恶都藏在地下室里，但是只有他有打开地下室门的钥匙。”
“地下室在哪里？”
“就在存放骨灰盒的大厅里，最右边靠墙的柜子可以推动。”
“钥匙呢？”
“多半在三楼他的卧室里。”
“亡魂需要睡觉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他活得比人更像人。”
“地下室这条线索很重要，非常感谢。”
叶桓说着和钟魏就要离开，三个纸人却站在原地不动。
“不一起吗？”
“我们答应帮你们，但是没说要一起行动。”
“好吧，我们去找秦医生，你们见机行事。”
“秦医生的皮囊很多，他喜欢狡兔三窟，你们当心些。”
……
叶桓和钟魏与纸人分别后来到了办公楼的第二层，和一楼相比这里反而没有腐臭味了。
两人将二楼的房间全部搜查了一番，看起来二楼的房间都是些装模作样的摆设，虽然所有房间都干净得一层不染，但也未免太干净整洁了，桌椅板凳连常年办公的磨损痕迹都没有，这里平时肯定全都是空着的样板房。
接着他们来到了三楼。
两人非常谨慎，眼看着12点即将来临，医生也该起床工作了。
“叶桓，刚才那个大憨子会不会给秦医生通风报信了？”
“如果那怪物智商没问题应该早就通风报信了。”
“那咱们可得当心有诈。”
叶桓微微点头，俩人慢慢摸到了秦医生的卧室门口。
轻轻转动门把手，门就开了，似乎里面的人早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叶桓慢慢推开门，观察了片刻才踱步走进屋内。
外面这间应该是起居室，有沙发有电视。
与普通人家不一样的是，这里墙上贴着人体各个部位，各种细节的解剖图纸，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试剂，从低到高从小到大，试剂瓶旁边放着茶杯，也不知道他平时喝茶的时候会不会拿错。
卧室门开着，直接进去就行。里面没有人，叶桓打开手机灯光扫视了一遍卧室内，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薰炉，里面的香薰还在冒着烟，那气味怎么闻都是一股淡淡的腐尸味，也只有秦医生这样的变态会对这种气味情有独钟吧。
光线照到枕头上，叶桓看见了一张脸，双目空洞，那是一张人皮。
他掀开被子，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躺在床上。
“这会不会是医生的睡衣？他已经起床上班了？”钟魏猜测。
“找找钥匙。”
两人分头行动，钟魏搜索床头柜，叶桓走过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从屋里大大小小整齐的摆设来看，叶桓怀疑秦医生有些许强迫症，看见衣柜里的模样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左边整齐地挂着一套一套休闲装，然后是职业西装，再然后是医生的工作服。右边则整齐地挂着一张又一张的人皮，人皮有男有女，衣柜里是淡淡的腐臭味与那香薰的气味一模一样。
“想不到这秦医生还有女装癖？”
“找到钥匙了吗？”
“没有。”
“这些女人皮不一定是用来女装的，更有可能是用来钓鱼的。”
“钓男人？”
“不然呢。”
“怎么办，秦医生可能把钥匙带走了。”
“先去密室那里看看，实在不行暴力解锁。不过，在离开之前……”叶桓朝衣柜里的人皮抬了抬下巴。
钟魏心领神会，两人将人皮全部抱出衣柜包括床上那张，他们用刀子和剪刀把所有人皮都割成了碎布条子。
接着两人辗转来到了一楼的骨灰存放厅。
没想到的是，那一排柜子已经被推开了，而且通往地下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医生，下去了？”
“还给我们留门呢。”
“淦！我看他能耍出啥花样。”
钟魏使出蛮力破坏门锁直到这扇门无论如何都关不上了才停手，他们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安全的退路。
两人顺着向下的狭窄石梯朝地下室走去。
越往下走腐臭的气息越浓郁，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叶桓打开手机灯光用衣服蒙着照明，两旁的石壁上不仅有很多干涸的血痂还黏着一些像是内脏和血肉一样的组织。
地下室深得超出了两人的预期，感觉一直往下走了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墙壁上满是黑与红污迹的大厅里，空气里充斥着潮湿、腐臭与血腥。叶桓触碰到了一个像监牢一样的铁槛，手机灯光照见铁槛表面涂着银白色的漆。
刹那间，炫目的灯光骤然亮起。
两人看见铁槛里面并不是一座监牢，而是一个像手术室一样的地方。
医生正穿着全套手术服戴着口罩和眼镜站在铁槛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二位，欢迎光临！请坐。”他伸手示意道。
叶桓这才发现他们身旁有两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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