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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剑斩妖

    虽已是冬天,宽广的河面,江风习习,鱼虾之属,灵动活泼。

    水下萍草,昌茂繁盛。自是一片生机勃勃,万类霜天竞自由。

    此刻在河床,一条蛇妖蜷缩着,饱餐一顿的它正要休息。

    在灵智未开之时,它亦只是一条普通的水蛇,整日浑浑噩噩,倚着本能捕食。

    一开始它都以田鼠,青蛙之类为食,在它不知何时起,它有了“我”这个概念,它知道了自己。

    后来就感受到蛇身有一股暖洋洋的东西在运行,这让他很舒服,也很享受,可是过了一段时日就消失,

    再到后来他要吃人时却遭了一拳,

    锐利的灵气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虽未破甲,但让他也很是难捱。

    游过许多地方后,他在河床又感受到身上有那暖洋洋的令他灵魂为之陶醉的感觉。

    此刻他又可以好好修养了。

    “我想它应还在金鳞河的附近。”

    “有可能,沿河搜吧。”

    顾望看着江边的风景却首次没了欣赏的欲望。

    经过这些日子的刻苦修行,他终于突破了练气境,到了练气九境的第二境,“华珠”。

    此境讲究的是一个“仰簪日华,俯拾月珠。”

    由此顾望平日的修行时辰也随之变了起来。

    初阳未升便起,攀上镇子一旁的玉峰山,太阴将至,又攀玉簪峰,一整日,每日来去将将两个时辰。

    若不是有了武道的身体底子,顾望可不一定吃的住如此苦累。

    因而,谁道修仙不苦,顾望第一个反对。

    须知,修仙可不止长生久视,还有风餐露宿,寒暑交替。

    而不同于第一境的引气入体,各家基本的修行法子大致相通,都是将灵气引入体内。

    但到了第二境,大家的修行功法便有所区别,练气一道的于此开始为凝炼金丹,修元婴做准备,但剑道便是积聚灵海,为中三境淬剑胎,种剑果进行铺路。

    所以顾望的修行道路马上要开抉择了,凡俗三境后,就必须选了。

    走炼气一途,剑道便不用再修了,金丹与剑果可不会共存,走剑道也是如此。

    虽如此说着,但顾望还是要练气的,剑道现在修的还是剑阁的功法,但要知,剑道第一人至今都未能直通大道,站到大陆最顶端!

    况且别人的功法要拿来也不是易事,能否修成有是两说,

    但无名观的太清至圣诀,至少也有两人凭此飞升,如果加上道祖那便是三人,这可是一条看得见的通天大道。

    多少生灵轮转百世也修不到如此机缘。

    再加上这么多年下来,观里存着的前辈手札,和他们对太清至圣诀的注解。

    两卷飞升注解,十二篇真人手札,百余篇心得体悟,这是多大的机缘。

    千年的传承无疑深厚至极,除了另外两家常年端坐云端的势力,大陆之上便未有比肩者了。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不用选的问题。

    “找到了。”

    就在顾望心有所感之际,祁子衿清冷的声音传来。

    只见依然身穿白衫的她立于江边她右手持剑,江风拂过杨柳,也拂过她脸庞的发梢。

    一声清喝,

    “开”

    玉手握着的玄泽当空劈下,泛着微光的黑沉剑锋向下划过,

    一眼不见底金鳞河便犹如薄纸般被破开,河床底部的黑青大蛇直接睁目而起,猩红细长的舌尖发出阵阵哀鸣,

    “嘶,嘶”

    如木桩般粗大的蛇躯,摩挲着河床的细砂,不断颤抖,却又无法离开,那是气机锁住了它,

    使灵智已开的他知道,逃也是无用的,更何况如此威势之下,如何逃窜。

    瞬息之间

    没有什么声响,原先作恶的妖蛇便已从蛇首处分为两截,对半切开。平面光滑如镜。

    森森白骨,浓稠的蛇血伴着回落的江水被冲散开来,水面再一次被染红。

    一旁的顾望心神往之。

    在二人并未察觉的秘境之中,清越的龙吟长鸣,震彻山河。

    就连墨龙上的其余几颗镇龙钉也发出了颤鸣,金黄的瞳孔燃烧着愤怒,他再一次震怒,几千年的囚禁并没有使他的脾气软弱,而孤独与仇恨使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八字吐出,

    存在了近三千年的秘境如瓮坛疯狂摇摆,好似瞬时就会来个银瓶乍破水浆迸,其中的龙魂还有些其他什么就可一起齐鸣了。

    秘境山河之内,狂风大作,天雷如银蛇般狂舞,似要劈死着个悖逆狂徒,面对这一切金黄的眼眸,冷笑不止,似挑衅般,又是一声长啸。

    ......

    ......

    黄叶铺地的小院里。

    一旁看似干涸古旧的石井,忽地井水上涌,井内水声轰然作响。

    像是有什么怪物要冲出来似的,井内的锈迹铁链在疯狂往下坠,就似井下蹲了只饕餮。

    看到这一幕,皮囊极好看的青年右眼狂跳,全然不顾风度破口大骂

    “无量天尊。这小子怎么又再惹事,这才一份钱,要我做几份活。”

    一边骂着,手上的功夫可不慢。

    只见他左手掐诀,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凌空画着什么,

    随着右手向井口凌空一拍,

    他一声大喊:

    “镇”

    话音刚落,水井稍作停歇,其势不减。

    这下青年彻底绷不住了。

    心一狠,咬破右手食指,又是一道符箓,只是这次更加的复杂与繁琐。

    当他画好又是一拍后,

    老井却像是水入油锅一般,更是剧烈。

    青年无奈,大声喊道先前那人教他的话语:“是非对错,自有公论,请前辈再等等。圣人们自会给一个交代!”

    此话说完,他听到了一阵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三千年了,你们人族何曾守过信。为何还要一拖再拖!”

    最后一句怒吼,声如雷霆,震的他耳内轰鸣,更带着倾四海也无法洗去的仇恨。

    使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前辈,我也是被他们诓骗至此,不然我何必来此做着吃力不讨好的活。”

    ”我们还是不要彼此为难。”

    他发自内心的说着,终于,那口井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知多久,才传来一声,

    “小子,你很不错。”

    “谢前辈夸奖。”他躬身行礼那对他那不知是嘲讽或赞赏,再或二者兼而有之的话语。

    神色恭敬,俯身再拜。

    随之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字过后,井口再也没了动静。

    门口那少女脚步轻盈的走来,在他身前,垂首低声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