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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皮一下很快乐

    恶意!

    察觉到恶意的瞬间陆青予便迅速闪开,只见身后倒过来的女子没撞到人,她自己倒直直栽入河中。

    苏和音不会游泳,掉下去后被湖水灌得连呼救都来不及。船夫看了陆青予一眼,也不知道在疑惑什么,转身跳下水救苏和音去了。

    不管苏和音是不是故意,但那一瞬间背后的恶意是真的。

    “为什么要躲开?!”

    受到凌恒的质问陆青予都懵了:“为什么不能躲?”

    胖乎乎地小手指着她,显然是气愤极了:“要不是你躲开和音姐姐会落水吗?和音姐姐就是不小心摔倒,你不躲开她就不会落水。和音姐姐出了事情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陆青予心没由得刺痛一下,想起曾经小包子对自己的依赖,如今却反过来,为了别的姐姐在这里威胁自己。气极反笑:“那掉下去的就是我了。”

    “哼,本来就该你掉下去,和音姐姐的命比你贵重多了!本少爷知道了,肯定是你嫉妒和音姐姐,想要铲除朝云郡主和和音姐姐抢走大殿下,所以你是故意让和音姐姐落水的!来人,快将这个女人抓住!”

    船夫正拖着浑身湿透的苏和音上船,陆青予冷笑一声,转身飞回自己的小舟:“上岸。”

    船夫反应过来划桨往岸上去。

    陆青予回到船舱,浑身戾气。美男拧着秀眉看过来,正对上陆青予气鼓鼓的双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靠,我嫉妒心怎么这么重。

    嗤笑一声,转过头无视陆青予。

    小舟很快靠岸,陆青予先上岸,后面的人没动静。

    马车缓缓往回走,刚离开镜湖,陆青予喊停。

    掀开车帘瞪着后面骑马的美男:“跟着我干什么?”

    美男浑身罩在密不透风的黑色帷帽和斗篷下,莫名其妙瞥了她一眼,那是一种无语和嘲弄的神情,随后自顾自驾着马车往前走。

    陆青予从马车上下来:“五十岁的骨龄,二十岁的外貌,华阳教教主丘衍。”

    美男微微一愣,回眸未笑便是众生倾倒,薄唇轻启,露出轻蔑的冷笑:“是有如何。”

    可惜,如此绝色只有陆青予的神识能看到。

    “......”看着丘衍骑马离去,好像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对呀,十三堂的情报难道有误?不是说丘衍已经注意到自己了吗,而且这丘衍还喜欢沈牧寒。

    靠,长成这样极品美受啊。瞧那细腰,啧啧。

    沈爷爷艳福不浅。

    不知丘衍是如何做到容颜不老,据千媚所说当初遗迹得的药丸只有一粒,被她吃了,而且那药有副作用,会返老还童。可丘衍的身体并没有那种变来变去的症状,而且丘衍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新陈代谢变化。

    理论上讲丘衍可能真跟吸血鬼一样,可以长生不老。

    是沈牧寒做的?陆青予有点摸不着头绪。如果是未来沈奶奶自己还真不能得罪了。

    晚上,陆青予跟上次的傀儡在醉香楼七楼见面,据十三堂所查,被吸干鲜血的少女都有共同特征,那就是失踪前丘衍都在附近。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算了,还是不猜了,反正是沈爷爷的人。陆青予已经脑补出一百万字的攻受虐戏,攻受表面上互相嫌弃,实则暗中关心,各种苦衷。

    社会我沈爷爷,人狠戏还多。

    陆青予又不是救世主,管别人生死做什么。没那个正义感当超人。

    次日,醉香楼。

    “沈牧寒在何处。”

    掌柜的在这般盛世美颜攻击下也只是微愣片刻,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笑着回:“少主不在此处。”

    “呵,很好。”冷笑一声,扔出一枚黑色牌子。

    掌柜的一见脸色恭敬了几分,将丘衍带到六楼定制包间。

    醉香楼有七楼,其中第六楼每间都有其主人,别人不得使用。这类人并非权势滔天之人,可都是少主钦点过的特殊客人,需好好招待。

    丘衍叫了壶冷酒和几盘凉菜,独自饮酒。

    “掌柜的,方才那位公子是何人?”朝云在五楼将人拦住问道。她本在禁足中,后来不甘心的跟第五鸿承诺不找陆青予麻烦,如今即便是出来游玩身边也有第五鸿的亲卫跟着。

    朝云的身份只能上五楼,准确的说六楼和七楼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存在,几乎无人见过有人上去过。朝云如今见着一个,惊为天人。

    好俊美的男子。

    “实在抱歉,醉香楼不得透露贵客消息。”

    任是朝云如何威逼利诱,掌柜的都没有透露任何信息。朝云不甘心,可也不敢真的闹起来。醉香楼背后的主子不简单,便是皇室都不敢招惹,何况自己只是一区区郡主。

    朝云想上六楼,被掌柜的拦住了:“郡主还不能上去。”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蹦上去,两人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朝云是愤怒嫉恨,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陆青予则是避之不及,马上跑上楼了。

    “一个贱民怎么能上去?!你们是在说贱民比郡主还高贵吗?!”

    掌柜的回:“六楼和七楼都需要主子和少主的牌子才能上去,与身份无关。以身份论圣上的房间在六楼,还是郡主觉得能与圣上平起平坐?”

    这么一大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朝云不敢闹了。

    陆青予上了六楼,再直接上七楼,没有任何人阻拦,而且姿势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

    丘衍呼吸一顿,手中玉盏已成碎片,割得手心鲜血淋漓。帕子擦去血迹,手心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丝毫伤口。

    七楼,只有沈牧寒能上去的顶楼。如今稍微改造,一半陆青予的东西一半沈牧寒的东西。

    “查到没有?”不能老让傀儡往陆府跑,上次差点被起夜的娘发现。于是后来将见面场所定在醉香楼。

    傀儡回:“五年前荣信侯和荣信侯夫人因丧子在九州城游玩,有一日荣信侯夫人看见一个和儿子长得相像的孩童,心情大悦。那个孩童便是小主子的弟弟陆河,荣信侯派人找到杨文忠花重金收养。胡锦秋花钱请人贩子趁乱带走陆河,随后暗中将陆河卖给荣信侯。荣信侯将陆河带回京中后收为养子,取名凌恒。不过对外一宣传亲生儿子,多数人不知情。”

    “胡锦秋!”陆青予真恨当初胡锦秋被浸猪笼时没有去安排好她下辈子和下下辈子,绝对给她安排个被卖进大山当共妻的命运,生生世世被拐卖。

    “陆河在回京途中高烧,忘记许多事情。”傀儡继续道。

    难怪小河不认识自己。一想到好不容易蒸好的小包子自己送上门给一个黑莲花吃就气得心肝肺疼。

    还一口一个本少爷,想锤人。

    接下来就是十三堂这两个月名下产业盈利,除去各种开销,竟然有百万两之多。诊所每个月顶多也才几万两,这还是没有成本的。沈爷爷是真大爷啊。

    留五十万两给傀儡留作十三堂流动资金,剩的尽收陆青予囊中,什么事不干还这么多钱,美滋滋儿。

    “我帮沈爷爷管十三堂多累啊,这些就当工资吧。”

    “......”十三堂光靠几百个傀儡也能运作!

    陆青予走时看到恭恭敬敬候在六楼的掌柜:“小主子就这么走了?可要传菜,厨房已经备好热菜。”

    旁边的房间打开,里面走出清冷绝世的美男。

    丘衍目光落在陆青予身上,眼神介于疑惑震惊于嫌弃之间,说不出的复杂。良久没有开口,仿佛跟她说话就掉了身价。

    “少主令给我。”一开口就跟脸一样惊为天人。

    掌柜的尴尬不已:“小主子,数年前确实有位与这位公子相像的人掌管过少主令。”

    “你叫她什么?”小主子?丘衍竟然笑了,只是笑得分外讽刺。

    活像原配发现丈夫给小三买了房。

    丘衍也不问陆青予要少主令了,而是问:“你母亲是何人?”

    “出去打听不就知道了?”完了,这不是要误会什么了吧,妥妥的虐文节奏啊,沈爷爷节哀。不过陆青予打心底里不大喜欢这个阴阳怪气的美男,所以并没有深交的打算。

    “她是不是你的母亲,你我心知肚明。”

    这个丘衍,装得真不把我当回事,结果很了解嘛,连我和娘没有血缘关系都知道。蹙眉不语:“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是十三堂的小主子吗,这么说吧,我喊沈牧寒一声爷爷。”

    说罢扔下被雷得外焦里嫩的丘衍,蹦蹦跶跶走了,一路还哼着小曲。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趁沈爷爷出关前多皮一下过过瘾。

    悄悄摸上六楼楼梯口的朝云瞧着美男子,一头小鹿早撞得头破血流。可定睛一看,不对,美男子怎么含情脉脉地看着陆青予的背影?!该死的贱女人,勾三搭四不要脸!

    收敛望着陆青予的目光,往楼梯口处瞥了眼,丘衍眉眼低垂,看不见其中神色。

    “都让开,州府马车!”

    七八辆马车驶进九州城,新任副州府柳彦霖意气风发,在城门口专门从马车里下来骑马入城。副州府,再干个五年就能转正成为四品,回京后便是三品。京城拨大款培育的杂交水稻就是九州城发现的。在这个地方绝对不缺政绩,圣上不就是将苏家的公子,状元郎给安排到九州城了吗。

    这么个肥差终于落在自己头上,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岳父干了这么多年也才三品,看自己,如今才不到四十,再干十年就是三品保底,二品往上啊。

    “哎哟这么大排场,是谁啊?”

    “新任副州府上任啦,贾州府不是犯了事被抄家了吗,这位便是新任副州府。”

    “我瞧着不行,都三四十了靠谱吗?”

    “不能谁都和我们苏大人比啊,苏大人是状元郎,我看隔壁州府都五十几岁了,知足吧。”

    杨文秀顺着朋友的视线望过去,这一望,五雷轰顶有如雷劈。

    大庭广众之下,一位华服妇人突然扑倒路中央,那妇人半老徐娘,但因为保养得好看着只有二十几岁。此时她看着那马上的男子,张着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何人单杆拦本官的马,这位夫人,若是有冤情可到州府报案,本官到时自会为你伸张正义。”

    “杨德才!”女子喊道。

    柳彦霖瞳孔微缩,他终于认出这个妇人是谁了,杨文秀,那个陆杨村种地的发妻,人变贵气了他才没认出来。收敛神色喝道:“哪里来的疯妇,还不快赶走。”

    下人驱赶,杨文秀使劲往前面拱,毕竟是干过庄稼活的,竟然没被拖走:“杨德才,我是文秀啊,陆杨村我们拜堂成亲,后来你考举人,他们回来说你落河淹死了。我一直不信,原来你真的没死,没死!”杨文秀说的已经涕零,这些年背着克夫的名声,受尽排挤和欺辱,如今,已死的人却再次出现在面前。

    “本官名叫柳彦霖,圣上亲盖的任命书上写着,不是夫人口中所说的杨德才,本官一生只有一位结发夫妻,便是妻子韩氏,”大声义正言辞朝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说道,又居高临下看着杨文秀,“这位夫人想必是丧夫难以接受,才将本官错认,本官念你可怜,便不治你今日惊扰之罪,还不快快离开。”

    不!杨文秀不信,这就是杨德才,当年是这个人掀起了自己的红盖头,同床共枕五年,化成灰都认得。

    见她还不依不饶,余光瞟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冷眼瞧着,更是焦急。今日是第一天上任,抛弃发妻若是传出去了,这官也就别想当了:“夫人你真认错人了,本官是京城人士,根本没听说过什么陆杨村。”

    “德才,你为什么不认我,我为你儿子生女儿,为什么不认我?”

    那丫鬟回了一趟马车,没一会儿又过来:“这位夫人,您死了丈夫是个可怜人,可我家夫人与老爷京城人士,青梅竹马,并不认识你。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丢的是您的颜面,”说完又对柳彦霖道,“老爷,夫人说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打发走得了,别误了时辰,也伤了老爷的颜面。”

    柳彦霖闻言不敢再磨叽,直接让几个家丁将杨文秀架着扔出人群。扔完还骂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攀扯我们州府老爷,呸。”

    最后还是那些个夫人将失魂落魄的杨文秀送回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