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人生何其无趣
下山是坐缆车，一个缆车能坐五个人，少年们兴奋地用手机对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拍照。
“这就是十二不周山啊，美呆了，看那边，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山顶是什么？那座顶上是不是宫殿？这么好看的地方为什么不是旅游景点，肯定火爆。”
“啊！！你别动！！别动！到没到啊！！！！！好高！！”恐高者是注定见识不到祖国山河之美。
待人全部下山，魂使着手收拾凌乱的现场。
这里是禁区，早先已经再三警告过工作人员不能乱走。可是...魂使扔个男人到面前，男人脖子上挂着工作证，可上面的照片和他本人不符。
踩着满地粉色花瓣，苏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我只是迷路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犯法的！”他大概以为，苏灿宁的年纪是属于好骗的那类。
魂使道：“主人，此人鬼鬼祟祟，携带最新科技的监控设备。”
“不是，你们误会了，这些都是剧组的东西。”男人还在狡辩。
苏灿宁没理他，扇柄一下有一下地敲手心：“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周山，好不容易开放一次自然是用尽心思混进来。还是交给国安局吧，这些事就不是我们管的了。”
“是。”
拍摄节目，顺便解决几个特务。起初国安局还不赞成苏灿宁允许节目组进来，最后是不周山历来魂使的防护能力成为谈判筹码，才得以说服。
说到底，这里终究是苏灿宁的地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他妈什么意思，劳资给你脸了是吧，聂敢，别没事找事啊，跟我走！”
“我也不怕你的，放开我，大庭广众干啥啊，我是公众人物，你这样我就报警了！”
绚丽跑车，俊朗霸气的富二代和漂亮可爱的男孩子。那些年的偶像剧都是这么拍的，经久不衰，本质上还是戳中了少女心。苏灿宁没想到，聂思师有一天会成为里面的那个女主角。
聂思师飞快地跑到苏灿宁身后：“苏苏，这人是变态！”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表情，在面对苏灿宁那张天使娃娃脸时瞬间怂了。吴敬气焰消了大半，忍住腿软：“苏...苏灿宁？”
弱小无助的声音暴露了不安和紧张。
尤记得某天某个酒吧，被教训一顿还无处泄气的某个画面。
苏灿宁把聂思师拎出来，问：“你俩怎么搅一块儿了？”
瘪瘪嘴不大乐意：“谁跟他搅一块儿了，是他阴魂不散，我当训练生的时候就老来烦我，还想潜规则，苏苏，他就是人渣。”
“聂敢你他妈狼心狗肺，除了你我稀罕潜别人？”
苏灿宁冷冷的目光一望过来，吴敬声音就弱下去了：“不是潜规则，我看上他不行？再说是他先勾引我，苏灿宁，不会这个你都管吧？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恋爱啊？”
苏灿宁：“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表情有些幽怨的瞥了吴敬一眼，“才没有。”
吴敬：“靠！聂敢，你他妈勾引完人就不认账了是吧？”
聂敢：“能不能小声点，被人听见了怎么办，我还要参加节目呢。”
吴敬：“都说了只要跟了我什么资源都轻轻松松捧你面前，把你捧红，跟我矫情什么？”
聂敢：“才不要，你根本就是想玩玩，渣男。”
苏灿宁：......感情你俩打情骂俏抓我来当背景板？
把聂思师领到车后面质问：“怎么回事？”
心虚地捏着手指，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男子气概荡然无存：“就是大一的时候有次跟同学酒吧玩，喝醉了，就认识了。”本来就是一杯倒的量，上次毕业聚会那次已经见识过。
眼瞅着这货脸越来越红，怪异地问：“你们睡了？”
“！！！没...没...”
信你个鬼。
把聂思师推给助理，让她带着上节目组大巴准备回练习生宿舍。回头，吴敬站在豪车边上，着急又不敢近，心里懊恼着什么。
当初在酒吧，这货可是轻浮得紧。确实该远离。
“你。”
“我不叫你！叫吴敬！”郁闷不已。
鬼知道你叫什么：“ok，吴敬，劝你不要把主意打到聂敢身上，否则...”微微一笑，“你不会想知道下场。”
被突然的阴冷吓到，待吴敬回过神时，苏灿宁人已经走远了。
上了大巴，苏灿宁哪里没看见聂敢扒拉着车窗念念不舍的样子。窗外吴敬还站在原地，踹跑车出气。撒气的时候浑身都不痛快，有钱人的撒气行为都如此昂贵。
这小伙子...好像是真喜欢聂思师。
腻害了。
赶明儿问问霍老师耽美和百合算在月老庙业务范畴内不。
最近苏灿宁过得挺憋屈的，什么好的都给盛云侯那组，还请唐七专门给他们这组写了个，唱上了热搜。又精心布置舞台效果，几乎倾囊相授。原本只需要到练习室宿舍两天，这两周几乎天天在。
便是练习生们都看出苏灿宁对盛云侯的殷勤。
“猴子！”余妙人也许是打算给他惊喜，打开门一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尴尬地笑笑，“都12点了还不回去？”
“余老师，后天就公演了我们想再跟苏老师学学。”面面相觑，目光在他们三人中间流转。一个个心里酸得厉害，当红偶像余妙人，国民闺女小天使，难怪盛云侯能第一。够可以的，全都围着他转。
余妙人朝盛云侯吐了吐舌头：“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顶不住其他人的目光，起身相送。
剩下一屋子练习生心疼地看着一脸冷漠的苏灿宁：“苏老师...要不要你也回去睡觉啊？”
很快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啊？没有问题了吗？”
“有有有！”
最后回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京政宿舍楼大门是学生卡识别，只有本栋学生可以进出，不存在门禁。保安室的人打着瞌睡，苏灿宁让魂使把自己放校门口，剩下的路走进去。
快入冬了。
拢了拢外套，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感觉这股阴凉。一个人，一条拉长的影子。
猛地回头，除了路，车，和树，什么都没有。
奇怪，为什么总觉得后面有人。
摇摇头继续走，如果有人怎么可能神识没有察觉，估计是自己吓自己。
殊不知，在黑暗深处，一道雾气缭绕的黑影伫立于此，良久未动。
诲安，诲安，且再等等。
盛云侯在躲着苏灿宁。
“盛云侯呢？”
几个同宿舍的回：“宿舍，说是不舒服。”
不舒服？苏灿宁神识可是看到他一个人在宿舍练舞练得起劲。
Fuck。
正好节目组发来下期节目安排，导师分别带队练习生出节目，盛云侯在肖洛那组：“把盛云侯安排到我这组。”
余妙人拿到节目表就知道苏灿宁打的什么主意，这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正好，就让全国观众看看你这不要脸勾引别人的样子。将新旧节目表用手机拍下来，留着到时候一起爆料。
你不理我我偏要烦你。跑到盛云侯面前晃悠：“躲我呀躲我呀？”
气得没脾气：“按理说第一名是分到肖老师那儿，你这么干肖老师同意吗？”
“当然我说了算。”
“说话不算话的小屁孩儿，不是铁了心当陌生人，现在是在干什么？炒绯闻？”一巴掌把她脑袋挪开，被脑袋上的金珠搁了一手。
苏灿宁：“好呀我不介意传绯闻，反正都成年了。”
盛云侯：“不怕掉粉？”
苏灿宁：“不怕。”
盛云侯：“我怕。”
导师带队，词曲舞台必须全部合作，所以盛云侯避无可避。盛云侯若是在肖洛那组，便是dance，而苏灿宁这里是vocal，选了首英文慢歌。
在镜头面前苏灿宁不好太死缠烂打，一到休息时候就各种放飞自我。节目组心领神会，知道到时候这些镜头都要被剪掉。盛云侯大多时候是无奈，不止一次地骂自己渣，应该表现得更绝情一点。
可意识在告诉他，苏灿宁可爱极了。
真是...
明明缠得要死，却完全生不起气。
“苏灿宁，一千万美金的账赖不了，你完全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苏灿宁懵了：“什么意思？”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焦躁得抖动：“不用时刻提醒我们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
如果你不说，其实已经忘记欠钱的事了：“余妙人的债关你什么事？圣母玛利亚呀帮她还，就算红了也得白打工四五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一辈子也会全部还上。”
“盛云侯！”
所以到现在，我才是第三者是吗？一个人是不是只要没了记忆，以前的话就不作数？
那一天苏灿宁又无限次地回忆过去和怀疑自己。
是不是以余妙人和盛云侯的角度，自己真的是一个恶毒的第三者？你看看，现在干的事，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横插一脚各种破坏。
是不是应该，应该祝福。
祝福个屁，做不到！顶多不理睬，谁管你们死活。
如果未来没有一个小猴子了，想一想，大概会和唐七去其他位面观光。
“苏奶奶，你的思想很危险！醒醒，余妙人才是第三者，你们才是被拆散的，难道不会心痛吗？”霍君彧疯狂给苏灿宁洗脑，“你要知道盛云侯现在完全是被红线影响，第三世的影响最深，但他真正爱的还是你，放弃后不是为他好，是在害他。”
翻了个身戳手机屏：“可我玻璃心。他变了，以前什么都迁就我的。”
“那你总不能一直让别人付出，爱情里付出是双方的。”
把青日刀送出来：“不如一刀斩了我，就当是我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够不够？”
“不是...”霍君彧惊了，这是什么爱情观。
还以为苏灿宁是在开玩笑，哪知道她自己拿青日刀往脖子上抹，要不是他阻挡得及时估摸着真的已经捅进去了。
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不大，只冒了几滴血珠。
就连苏灿宁自己都有些茫然，摸着疼痛的地方，大概有一瞬间想的真的是死了算了。
从天堑出来后，这个想法就一直伴随着，从未停止。
年幼的我承受了太多，三三说得没错，作弊升级上来的修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修炼从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求德玛得，你刚才叫我啥？奶奶？！！！”
“我才三百岁，你都三千岁了，可不是奶奶么...”霍君彧已经遁走。
“这就是十二不周山啊，美呆了，看那边，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山顶是什么？那座顶上是不是宫殿？这么好看的地方为什么不是旅游景点，肯定火爆。”
“啊！！你别动！！别动！到没到啊！！！！！好高！！”恐高者是注定见识不到祖国山河之美。
待人全部下山，魂使着手收拾凌乱的现场。
这里是禁区，早先已经再三警告过工作人员不能乱走。可是...魂使扔个男人到面前，男人脖子上挂着工作证，可上面的照片和他本人不符。
踩着满地粉色花瓣，苏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我只是迷路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犯法的！”他大概以为，苏灿宁的年纪是属于好骗的那类。
魂使道：“主人，此人鬼鬼祟祟，携带最新科技的监控设备。”
“不是，你们误会了，这些都是剧组的东西。”男人还在狡辩。
苏灿宁没理他，扇柄一下有一下地敲手心：“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周山，好不容易开放一次自然是用尽心思混进来。还是交给国安局吧，这些事就不是我们管的了。”
“是。”
拍摄节目，顺便解决几个特务。起初国安局还不赞成苏灿宁允许节目组进来，最后是不周山历来魂使的防护能力成为谈判筹码，才得以说服。
说到底，这里终究是苏灿宁的地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他妈什么意思，劳资给你脸了是吧，聂敢，别没事找事啊，跟我走！”
“我也不怕你的，放开我，大庭广众干啥啊，我是公众人物，你这样我就报警了！”
绚丽跑车，俊朗霸气的富二代和漂亮可爱的男孩子。那些年的偶像剧都是这么拍的，经久不衰，本质上还是戳中了少女心。苏灿宁没想到，聂思师有一天会成为里面的那个女主角。
聂思师飞快地跑到苏灿宁身后：“苏苏，这人是变态！”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表情，在面对苏灿宁那张天使娃娃脸时瞬间怂了。吴敬气焰消了大半，忍住腿软：“苏...苏灿宁？”
弱小无助的声音暴露了不安和紧张。
尤记得某天某个酒吧，被教训一顿还无处泄气的某个画面。
苏灿宁把聂思师拎出来，问：“你俩怎么搅一块儿了？”
瘪瘪嘴不大乐意：“谁跟他搅一块儿了，是他阴魂不散，我当训练生的时候就老来烦我，还想潜规则，苏苏，他就是人渣。”
“聂敢你他妈狼心狗肺，除了你我稀罕潜别人？”
苏灿宁冷冷的目光一望过来，吴敬声音就弱下去了：“不是潜规则，我看上他不行？再说是他先勾引我，苏灿宁，不会这个你都管吧？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恋爱啊？”
苏灿宁：“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表情有些幽怨的瞥了吴敬一眼，“才没有。”
吴敬：“靠！聂敢，你他妈勾引完人就不认账了是吧？”
聂敢：“能不能小声点，被人听见了怎么办，我还要参加节目呢。”
吴敬：“都说了只要跟了我什么资源都轻轻松松捧你面前，把你捧红，跟我矫情什么？”
聂敢：“才不要，你根本就是想玩玩，渣男。”
苏灿宁：......感情你俩打情骂俏抓我来当背景板？
把聂思师领到车后面质问：“怎么回事？”
心虚地捏着手指，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男子气概荡然无存：“就是大一的时候有次跟同学酒吧玩，喝醉了，就认识了。”本来就是一杯倒的量，上次毕业聚会那次已经见识过。
眼瞅着这货脸越来越红，怪异地问：“你们睡了？”
“！！！没...没...”
信你个鬼。
把聂思师推给助理，让她带着上节目组大巴准备回练习生宿舍。回头，吴敬站在豪车边上，着急又不敢近，心里懊恼着什么。
当初在酒吧，这货可是轻浮得紧。确实该远离。
“你。”
“我不叫你！叫吴敬！”郁闷不已。
鬼知道你叫什么：“ok，吴敬，劝你不要把主意打到聂敢身上，否则...”微微一笑，“你不会想知道下场。”
被突然的阴冷吓到，待吴敬回过神时，苏灿宁人已经走远了。
上了大巴，苏灿宁哪里没看见聂敢扒拉着车窗念念不舍的样子。窗外吴敬还站在原地，踹跑车出气。撒气的时候浑身都不痛快，有钱人的撒气行为都如此昂贵。
这小伙子...好像是真喜欢聂思师。
腻害了。
赶明儿问问霍老师耽美和百合算在月老庙业务范畴内不。
最近苏灿宁过得挺憋屈的，什么好的都给盛云侯那组，还请唐七专门给他们这组写了个，唱上了热搜。又精心布置舞台效果，几乎倾囊相授。原本只需要到练习室宿舍两天，这两周几乎天天在。
便是练习生们都看出苏灿宁对盛云侯的殷勤。
“猴子！”余妙人也许是打算给他惊喜，打开门一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尴尬地笑笑，“都12点了还不回去？”
“余老师，后天就公演了我们想再跟苏老师学学。”面面相觑，目光在他们三人中间流转。一个个心里酸得厉害，当红偶像余妙人，国民闺女小天使，难怪盛云侯能第一。够可以的，全都围着他转。
余妙人朝盛云侯吐了吐舌头：“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顶不住其他人的目光，起身相送。
剩下一屋子练习生心疼地看着一脸冷漠的苏灿宁：“苏老师...要不要你也回去睡觉啊？”
很快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啊？没有问题了吗？”
“有有有！”
最后回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京政宿舍楼大门是学生卡识别，只有本栋学生可以进出，不存在门禁。保安室的人打着瞌睡，苏灿宁让魂使把自己放校门口，剩下的路走进去。
快入冬了。
拢了拢外套，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感觉这股阴凉。一个人，一条拉长的影子。
猛地回头，除了路，车，和树，什么都没有。
奇怪，为什么总觉得后面有人。
摇摇头继续走，如果有人怎么可能神识没有察觉，估计是自己吓自己。
殊不知，在黑暗深处，一道雾气缭绕的黑影伫立于此，良久未动。
诲安，诲安，且再等等。
盛云侯在躲着苏灿宁。
“盛云侯呢？”
几个同宿舍的回：“宿舍，说是不舒服。”
不舒服？苏灿宁神识可是看到他一个人在宿舍练舞练得起劲。
Fuck。
正好节目组发来下期节目安排，导师分别带队练习生出节目，盛云侯在肖洛那组：“把盛云侯安排到我这组。”
余妙人拿到节目表就知道苏灿宁打的什么主意，这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正好，就让全国观众看看你这不要脸勾引别人的样子。将新旧节目表用手机拍下来，留着到时候一起爆料。
你不理我我偏要烦你。跑到盛云侯面前晃悠：“躲我呀躲我呀？”
气得没脾气：“按理说第一名是分到肖老师那儿，你这么干肖老师同意吗？”
“当然我说了算。”
“说话不算话的小屁孩儿，不是铁了心当陌生人，现在是在干什么？炒绯闻？”一巴掌把她脑袋挪开，被脑袋上的金珠搁了一手。
苏灿宁：“好呀我不介意传绯闻，反正都成年了。”
盛云侯：“不怕掉粉？”
苏灿宁：“不怕。”
盛云侯：“我怕。”
导师带队，词曲舞台必须全部合作，所以盛云侯避无可避。盛云侯若是在肖洛那组，便是dance，而苏灿宁这里是vocal，选了首英文慢歌。
在镜头面前苏灿宁不好太死缠烂打，一到休息时候就各种放飞自我。节目组心领神会，知道到时候这些镜头都要被剪掉。盛云侯大多时候是无奈，不止一次地骂自己渣，应该表现得更绝情一点。
可意识在告诉他，苏灿宁可爱极了。
真是...
明明缠得要死，却完全生不起气。
“苏灿宁，一千万美金的账赖不了，你完全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苏灿宁懵了：“什么意思？”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焦躁得抖动：“不用时刻提醒我们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
如果你不说，其实已经忘记欠钱的事了：“余妙人的债关你什么事？圣母玛利亚呀帮她还，就算红了也得白打工四五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一辈子也会全部还上。”
“盛云侯！”
所以到现在，我才是第三者是吗？一个人是不是只要没了记忆，以前的话就不作数？
那一天苏灿宁又无限次地回忆过去和怀疑自己。
是不是以余妙人和盛云侯的角度，自己真的是一个恶毒的第三者？你看看，现在干的事，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横插一脚各种破坏。
是不是应该，应该祝福。
祝福个屁，做不到！顶多不理睬，谁管你们死活。
如果未来没有一个小猴子了，想一想，大概会和唐七去其他位面观光。
“苏奶奶，你的思想很危险！醒醒，余妙人才是第三者，你们才是被拆散的，难道不会心痛吗？”霍君彧疯狂给苏灿宁洗脑，“你要知道盛云侯现在完全是被红线影响，第三世的影响最深，但他真正爱的还是你，放弃后不是为他好，是在害他。”
翻了个身戳手机屏：“可我玻璃心。他变了，以前什么都迁就我的。”
“那你总不能一直让别人付出，爱情里付出是双方的。”
把青日刀送出来：“不如一刀斩了我，就当是我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够不够？”
“不是...”霍君彧惊了，这是什么爱情观。
还以为苏灿宁是在开玩笑，哪知道她自己拿青日刀往脖子上抹，要不是他阻挡得及时估摸着真的已经捅进去了。
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不大，只冒了几滴血珠。
就连苏灿宁自己都有些茫然，摸着疼痛的地方，大概有一瞬间想的真的是死了算了。
从天堑出来后，这个想法就一直伴随着，从未停止。
年幼的我承受了太多，三三说得没错，作弊升级上来的修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修炼从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求德玛得，你刚才叫我啥？奶奶？！！！”
“我才三百岁，你都三千岁了，可不是奶奶么...”霍君彧已经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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