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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将他废了

    若是因胭脂的事被外人知道……

    他偷偷打量着安向晚面上的神情,可对方依旧是平常那张冷淡疏离的样子,让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眼下,他就只能装傻充愣。

    见他不提,安向晚也无意追究,只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既是如此,往后你我就莫要再纠缠,否则……李公子,希望你日后做个人。”

    若李政还要纠缠,她不介意将胭脂事的公之于众。

    夜色寂寂。

    空旷的江水拍打着船舷,船尾的男人轻轻摇着船桨。

    月悬于中天,在沉沉水面上倒映出影影绰绰的影子,他身着粗布青衣,坐在船尾,远眺江面来往的画舫。

    南唐京城富庶繁华,达官显贵们更是过着夜夜笙歌,声色犬马的奢靡生活。

    然,人生如白驹过隙,再多的尘世浮华,也都终究成为泡影。

    画舫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响声。

    似是碗碟被摔碎的声音。

    秦屹忽的起身,大步踏入舱内。

    那桌精致的酒菜已被掀翻在地,瓷器破碎,酒液横流,而身着靛蓝色锦袍的李政,躺在乱七八糟的桌案旁,身上沾染着菜叶汤汁,狼狈不堪。

    他捂着小腹低声呻吟。

    他今夜约安向晚出来的目的本就是想将生米做成熟饭,所以才会特地租下一条画舫,为的就是不被任何人打搅他的好事。

    在猜测安向晚知道胭脂的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只有让安向晚成为他的人,她才会替自己保守秘密。

    眼见着迷药迟迟不起作用,他不愿多等,便打算用强。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明明看起来身子单薄纤弱的小姑娘,居然身手敏捷不说,力气还大得出奇。

    不过朝他小腹一脚,便把他踹出几米开外。

    他腹痛难忍,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秦屹进来看见得便是这幅场景。

    他漆黑眼底闪过阴郁之色,已大概猜到刚才舱内所发生的事。

    安向晚沉声吩咐:“把他扔进河里。”

    秦屹得了命令,二话不说,走过去提起李政,就像拎着一只小鸡般,将其扔出窗外。

    江面溅起巨大水花。

    夜晚的河水冰冷刺骨,李政被黑暗和寒意包围之下,也顾不上腹部的疼痛,他拼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浮出水面,得以呼吸。

    画舫上的两人正居高临下盯着他。

    他用力抠住船舷,连声道歉:“二小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明也是饱读诗书的少年郎,此刻却犹如一条落水狗般,拼命乞求。

    “我……我快撑不住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李政低声下气,卑微到极致。

    画舫已漂浮在江河中央,若安向晚今夜不救他上船,他势必命丧于此。

    他苦苦哀求。

    安向晚见他确实快要撑不住了,这才又吩咐秦屹:“拉他上来吧。”

    李政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闹出人命,于她也并无好处。

    她今夜所作,无非是为了自己和胭脂讨个公道罢了。

    秦屹将他拉上甲板。

    李政弯着腰吐了半晌,才缓过气来,他衣衫湿透,冷风一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见他被整得不成人样,安向晚也打算就此罢休。

    她今夜虽打了李政,还将其扔进河里,但李政理亏在先,她也不怕他会追究——今夜的事,李政必然是自己咽下,息事宁人了。

    画舫被划至岸边,安向晚带着秦屹回了安府。

    秦屹现在俨然已成了她的私人护卫。她倒也乐于让他跟着自己,毕竟养眼。

    两人分别后,安向晚回了浮曲院。

    秦屹目送着她远去后,独自在院中站了半晌,见四下寂静无人,观舟和观路才悄悄来到他面前。

    “主子。”

    “去,将李政给我废了。”

    不同于平日做小厮时的卑躬屈膝,此刻的秦屹,面色深沉,命令中更是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观舟和观路面面相觑。

    他们跟着秦屹多年,知道自家主子现下是真的生气了。

    今日主子和安二小姐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那李政是怎么得罪自家主子了。

    他俩不敢多问,只得领命而去。

    ……

    李政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中。

    夜色已深,胭脂早已伺候李夫人睡下,屋内一片漆黑。

    他顾不得回房换干净衣裳,怒气冲冲地来到胭脂房中,将人一把从窄小的床榻上拎起。

    胭脂从睡梦中惊醒。

    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掀翻在地。

    “贱人!是不是你告得密!”

    这厢的动静惊醒了李夫人,她举着烛台匆匆赶来,就见李政披头散发,浑身湿透,模样极其狼狈不说,一双眼中也满是怒火地瞪着胭脂,面目甚至有些狰狞。

    胭脂捂着火辣辣的面庞,杏眼中愕然又惊恐。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去扶李政,“政儿,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身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愤怒,正发着抖。

    他指着瘫坐在地的胭脂:“都是这个贱人!安二小姐如今知道我和她的事!”

    回来的路上,李政前思后想,做掉胭脂腹中孩子的事,只有他母子俩和胭脂知道,李夫人自是不会去告诉安向晚这件事,那么说来,便只剩胭脂了。

    定是她怀恨在心,所以想故意毁掉这门亲事!

    李夫人心中登时一凉。

    若想要胭脂闭嘴,再不济还可以杀她灭口,可被安二小姐知道了……

    她急切问:“那你今晚有没有把那安二小姐拿下啊?”

    李政摇了摇头,失魂落魄道:“若是得逞,我又怎会是这般模样。”

    “完了完了,”李夫人六神无主,“那安二小姐虽然蠢笨,可如今咱们有把柄落在她手中,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她将这件事抖出来……”李政不敢再想。

    他十多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到得如今的仕途,眼看着前程似锦,难道就样这样毁在一个女人手里了?

    母子俩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夫人目光不经意瞥到正惊恐缩在一旁的胭脂,顿时怒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的藤条,狠狠往她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