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高人指点
马世林已经憋得不行了，听到这三个字他自是兴奋无比：“那柳叔父下面我就开始说了，我们缠着那老道士一会儿，他也开始不耐烦了，挥手让我们出去，说他要开始晚课了，我们不知道晚课是啥意思，就待在正殿里，看着那些道士都进来了，每个人都坐在蒲团上，盘腿而坐，闭目不语，我们见状，只好走出殿外，这时柳成音对我说，没想到我父亲的功夫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出手呢？真要是出手打败了崔佛爷的大弟子，那岂不是离天下第一很近了，只剩下六个对手。”
柳南铮听见这话似乎很别扭，清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马世林当然没觉得刚才那些话有什么不该说，继续讲道“柳成音这话一说完，正殿里突然有人笑了一声，笑声很轻，似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立马捂住了嘴，可我们一回头，没发觉有谁动了，也没见谁在捂嘴。我们俩很纳闷，就回来了。”
“没了？”柳南铮疑惑的问道
“对啊，没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马世林一脸舒爽
“然后呢？今天你拍门叫嚷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哦，对对对，我把这事忘了.....”马世林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回来后几天我发现柳成音老是闷着，心想肯定是还在想着那些事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当然不能看着我朋友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今天早上，我带了一些米面，上了火神庙，找到了那位知客道人，一见面我便告诉他我父亲要捐些米面香油，那知客道人很开朗，哈哈大笑跟我回了个礼便要让一些小道士把米面拿走，我拦着不让拿，就问了他昨天是不是谁在正殿里笑话我们，笑话柳成音家里的功夫，知客道人说了句话没把我鼻子气歪，这牛鼻子竟然说，昨天是我笑的，不好意思没憋住！柳叔父，您是知道的，咱们两家都是练武的，的确，您家的功夫比我们马家拳不知道强多少倍，但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啊，您家对我们马家也是有相济之恩，我自是不愿听到这些话的，于是我当时就不高兴，逼着那牛鼻子跟您道歉，谁知他极其敷衍，我气不过，便说，你们连山都没下去，怎知道柳叔父真正的本事，定是为了些米面在这胡诌，我好心捐些米面与你们，你个牛鼻子老道竟然还笑话我们，真真岂有此理。”
马世林停了一停，又舔了舔嘴唇，四下看了看继续说道：“那知客道人似乎自知理亏，便把我拉到一边好声好气与我讲，说今天的踢馆本就不必担心，那头陀是崔佛爷的大弟子，一身横练的确是无人能敌，可是要破解非常简单，你柳叔父定然知道破解之法，你们这些小辈就不用操心了，昨天我笑出了声，实在是没憋住，但是并不是存心轻蔑，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上还有许多你们未曾见到的事物，不要把眼光放得这么短浅。我一听心里面自然是不再生气，后来便追问他破解之法，他一开始不愿告诉我，最后我追问的急了便告诉我了，”
“他说的破解之法就是不攻正面？假装跃起佯攻头顶实则是趁人在半空全力击出一掌？”柳南铮面露疑惑。
“是的是的，他说的和您讲的差不离，也是说崔佛爷门下的人，都注重招式浑厚，少了灵便，力气都是从地下起来，脚一离地，便如待宰牛羊，可只是在那一瞬间，定要在那一瞬间，全力一击。那一门派的弟子都好面子，被人打了后腰倒算罢了，万一计算失误，一掌拍到屁股上，肯定会仓皇败走，颜面无存的。”
如今柳南铮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原因，这山上火神庙自己从未去过，为何那些道士目光如炬，竟把自己看了个精光？那老道士算准了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他为何会知道？这火神庙似乎我得走上一遭，想到这里，似乎还遗漏了一件事。目光转向柳成音道“成儿，你跪下。”
柳成音听到父亲的语气十分严肃，立时跪倒在地，“你是不是在外偷师学艺，你可知道江湖规矩，偷师学艺被人发现是要挑去手脚筋的！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语气越来越严厉，到最后声音反而压低，柳成音知道父亲这是心疼自己，给父亲磕了个头，直起身子向父亲一拱手道：“父亲，儿子对天发誓，我柳成音并未在外偷师学艺，所学功夫都是您这些年来教我的二十四路鹰爪手。此言若有虚假，我愿承受那偷师学艺的江湖规矩，断手断脚，永不进柳家门庭。”言罢又磕了一个响头。
柳南铮立刻站起来扶起自己的小儿子，端详了一会儿，目光竟有些湿润，看来数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是没能抵挡家庭亲情的温暖，父子之情其实很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互相就明白了。
“马世林，回家去吧，以后再遇见江湖中人少要多言，今日是在我柳家，那解师父伤你不得，如若是以后你自己闯荡江湖之时，这毛病定要改一改。”柳南铮牵着自己小儿子的手，向马世林说道。
马世林说了这么多话后，只觉口干舌燥，在柳叔父的书房里，自己是个晚辈，又不能叫茶，听见柳叔父让回家了，那说明这些事情都说明白了，看柳叔父和柳成音之间没有事了，自己也就放下心：“好的柳叔父，以后如果是闯荡江湖，我肯定会跟柳成音一起的，您就放心吧，我回家啦。”说完朝柳南铮拱手道别，又冲柳成音挤眉弄眼一下，自己迈出书房大门后把门关好。
柳南铮见马世林挤眉弄眼的，看了看柳成音，柳成音苦笑一番：“爹，马世林就是这么个性格，活泼张扬，一点心眼都没。”
“爹知道你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以后你若是长大，出去闯荡我也不会替你担心，但是这马家孩子你以后可要多帮帮他，天真烂漫是好事情，但我们练武一辈，本身脑袋就别在腰带上，多话必然招来祸事，今天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柳南铮抚摸着儿子的头顶，看得出来很是喜爱柳成音。
“爹，这我知道，我们四个小伙伴都约好了，长大后要一起出去闯荡，外面再多艰难险阻我们都会齐心协力，所以您就放心吧。”柳成音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正色道。
“嗯，火神庙以后还是要少去，你知道我们柳家是如何发迹的，虽说佛道一家，但毕竟不同教义，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
“我知道啦爹，放心吧，放心吧。”柳成音语气有些敷衍。
“你一这个口气我就知道我说的你又不往心里去，你这孩子有想法，我也不好强迫与你，但你要时刻牢记我们的恩人，日后若是遇见释教中人，要多加礼待。”柳南铮俯下身去，对柳成音轻声道。
柳成音看着自己的爹，这么近的距离已然可以看见眼角皱纹堆垒，鬓边白发颇多，心中一动，慢慢说道：“我明白的，咱家的恩人我是会时刻牢记的，您放心吧。”
“那就好，去吧，去找马世林玩之前，先去找你姐夫，他好容易回来一次，这次北上边界，战乱之际他定是多受苦楚。”
“我明白，我先去药房拿一些补气的药。”柳成音道。
“去吧，把门带上。”
“是。”后退几步柳成音转身迈步出门，回身把门带上，站在屋檐下心里话说：爹还是看出来马世林在外面等我了，看来以后我得教马世林机灵一点，让他有事跟我使眼色，这使的是个啥啊，随即快步向传功房走去。
柳南铮在书房中，似是思考些什么，但没过多久便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一个供桌面前，桌上有个神位，一个黑漆灵牌上写：恩师金头狻猊上张下鸣方之灵位，恭恭敬敬点燃了三只敬香，立于面前道：“多谢师父今日庇佑我柳式门楣，师父天大的恩情我柳家永世不忘，今日若不是师父保佑，我柳家便要与少林寺结下梁子，那是弟子我断然不愿看到的，望师父在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安乐，弟子叩拜先师。”说完恭敬的上了香，退后三步撩衣跪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端详了一眼灵牌，叹了口气，走出书房。
柳成音还没到药房门外，就听到旁边传功房中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怎么治伤治的这么开心？快走几步推开传功房房门一看，大姐，姐夫，三哥笑的合不拢嘴，二哥和四哥都站在旁边也脸带笑意，大家伙一见柳成音进来了，都朝他招手示意让他快来，柳成音猜到他们肯定是在聊刚才自己把那解师父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的事情，伸头往房外四周看了看，回手关了房门，笑道：“你们还笑，爹都说了是他自己滑到的，在笑的大点声让爹知道了非责罚你们不可。”但是一边说，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成诗满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小弟弟，捂着嘴笑道：“本来我们没觉得有多好笑，是你姐夫刚才又模仿了一遍，不小心一屁股坐到地台边上了，你看他......”说完用手指了指林昊。
柳成音顺手指一看，自己的姐夫脸上通红，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后面，不时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笑的，笑着道：“姐夫，你比我们都大，按说应该稳重一点，怎地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那不是看你姐刚才蹙着眉头，你这二三四哥也是沉默不语，气氛尴尬那我只好自我牺牲一下，逗一逗他们，未曾想没看见地台在身后，嗬！这一下子给我坐的，尾巴骨都快断了。”林昊龇牙咧嘴，看样子那是摔得不轻。
柳成音也笑出了声：“姐夫，刚才爹还在说你这次深入漠北打探军情，碰巧赶上战乱之时肯定是吃尽苦头，我看姐夫你这性格，去哪都不会吃苦受罪的，爹还让我给你拿补气的药呢。”
“那你就不用给我拿了，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就是这屁股摔伤了，得拿点金疮药，一会你们都出去，让你大姐给我上药。”
“一边去，人一多你就没个正型，五弟别给他拿，让他疼会儿。”一旁边柳成诗没好气的瞥了林昊一眼，林昊嘿嘿笑了几声。
柳成书看了看柳成音，将他拉到他们几人的中间，按到地上坐着，他几人将他围住，柳成书道：“五弟，你今天的身法为何如此怪异，我们柳家的功夫是有独到之处，但这轻身小巧之能却不是我们擅长的，你今日怎么会打赢了解师父，爹这么快让你出来，想你定没有偷学别家的功夫，跟我们好好说说。”
柳成音面露难色，心说我都说了一遍了，还要我说一遍，没办法，说吧。便把前几天的事情，怎样马世林发现踢馆之人，如何去到火神庙，知客道人如何知道父亲的功夫，老道长又是怎么说的，包括自己是怎样打败的解师父，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直把众人听了个愣神。
柳南铮听见这话似乎很别扭，清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马世林当然没觉得刚才那些话有什么不该说，继续讲道“柳成音这话一说完，正殿里突然有人笑了一声，笑声很轻，似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立马捂住了嘴，可我们一回头，没发觉有谁动了，也没见谁在捂嘴。我们俩很纳闷，就回来了。”
“没了？”柳南铮疑惑的问道
“对啊，没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马世林一脸舒爽
“然后呢？今天你拍门叫嚷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哦，对对对，我把这事忘了.....”马世林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回来后几天我发现柳成音老是闷着，心想肯定是还在想着那些事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当然不能看着我朋友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今天早上，我带了一些米面，上了火神庙，找到了那位知客道人，一见面我便告诉他我父亲要捐些米面香油，那知客道人很开朗，哈哈大笑跟我回了个礼便要让一些小道士把米面拿走，我拦着不让拿，就问了他昨天是不是谁在正殿里笑话我们，笑话柳成音家里的功夫，知客道人说了句话没把我鼻子气歪，这牛鼻子竟然说，昨天是我笑的，不好意思没憋住！柳叔父，您是知道的，咱们两家都是练武的，的确，您家的功夫比我们马家拳不知道强多少倍，但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啊，您家对我们马家也是有相济之恩，我自是不愿听到这些话的，于是我当时就不高兴，逼着那牛鼻子跟您道歉，谁知他极其敷衍，我气不过，便说，你们连山都没下去，怎知道柳叔父真正的本事，定是为了些米面在这胡诌，我好心捐些米面与你们，你个牛鼻子老道竟然还笑话我们，真真岂有此理。”
马世林停了一停，又舔了舔嘴唇，四下看了看继续说道：“那知客道人似乎自知理亏，便把我拉到一边好声好气与我讲，说今天的踢馆本就不必担心，那头陀是崔佛爷的大弟子，一身横练的确是无人能敌，可是要破解非常简单，你柳叔父定然知道破解之法，你们这些小辈就不用操心了，昨天我笑出了声，实在是没憋住，但是并不是存心轻蔑，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上还有许多你们未曾见到的事物，不要把眼光放得这么短浅。我一听心里面自然是不再生气，后来便追问他破解之法，他一开始不愿告诉我，最后我追问的急了便告诉我了，”
“他说的破解之法就是不攻正面？假装跃起佯攻头顶实则是趁人在半空全力击出一掌？”柳南铮面露疑惑。
“是的是的，他说的和您讲的差不离，也是说崔佛爷门下的人，都注重招式浑厚，少了灵便，力气都是从地下起来，脚一离地，便如待宰牛羊，可只是在那一瞬间，定要在那一瞬间，全力一击。那一门派的弟子都好面子，被人打了后腰倒算罢了，万一计算失误，一掌拍到屁股上，肯定会仓皇败走，颜面无存的。”
如今柳南铮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原因，这山上火神庙自己从未去过，为何那些道士目光如炬，竟把自己看了个精光？那老道士算准了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他为何会知道？这火神庙似乎我得走上一遭，想到这里，似乎还遗漏了一件事。目光转向柳成音道“成儿，你跪下。”
柳成音听到父亲的语气十分严肃，立时跪倒在地，“你是不是在外偷师学艺，你可知道江湖规矩，偷师学艺被人发现是要挑去手脚筋的！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语气越来越严厉，到最后声音反而压低，柳成音知道父亲这是心疼自己，给父亲磕了个头，直起身子向父亲一拱手道：“父亲，儿子对天发誓，我柳成音并未在外偷师学艺，所学功夫都是您这些年来教我的二十四路鹰爪手。此言若有虚假，我愿承受那偷师学艺的江湖规矩，断手断脚，永不进柳家门庭。”言罢又磕了一个响头。
柳南铮立刻站起来扶起自己的小儿子，端详了一会儿，目光竟有些湿润，看来数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是没能抵挡家庭亲情的温暖，父子之情其实很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互相就明白了。
“马世林，回家去吧，以后再遇见江湖中人少要多言，今日是在我柳家，那解师父伤你不得，如若是以后你自己闯荡江湖之时，这毛病定要改一改。”柳南铮牵着自己小儿子的手，向马世林说道。
马世林说了这么多话后，只觉口干舌燥，在柳叔父的书房里，自己是个晚辈，又不能叫茶，听见柳叔父让回家了，那说明这些事情都说明白了，看柳叔父和柳成音之间没有事了，自己也就放下心：“好的柳叔父，以后如果是闯荡江湖，我肯定会跟柳成音一起的，您就放心吧，我回家啦。”说完朝柳南铮拱手道别，又冲柳成音挤眉弄眼一下，自己迈出书房大门后把门关好。
柳南铮见马世林挤眉弄眼的，看了看柳成音，柳成音苦笑一番：“爹，马世林就是这么个性格，活泼张扬，一点心眼都没。”
“爹知道你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以后你若是长大，出去闯荡我也不会替你担心，但是这马家孩子你以后可要多帮帮他，天真烂漫是好事情，但我们练武一辈，本身脑袋就别在腰带上，多话必然招来祸事，今天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柳南铮抚摸着儿子的头顶，看得出来很是喜爱柳成音。
“爹，这我知道，我们四个小伙伴都约好了，长大后要一起出去闯荡，外面再多艰难险阻我们都会齐心协力，所以您就放心吧。”柳成音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正色道。
“嗯，火神庙以后还是要少去，你知道我们柳家是如何发迹的，虽说佛道一家，但毕竟不同教义，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
“我知道啦爹，放心吧，放心吧。”柳成音语气有些敷衍。
“你一这个口气我就知道我说的你又不往心里去，你这孩子有想法，我也不好强迫与你，但你要时刻牢记我们的恩人，日后若是遇见释教中人，要多加礼待。”柳南铮俯下身去，对柳成音轻声道。
柳成音看着自己的爹，这么近的距离已然可以看见眼角皱纹堆垒，鬓边白发颇多，心中一动，慢慢说道：“我明白的，咱家的恩人我是会时刻牢记的，您放心吧。”
“那就好，去吧，去找马世林玩之前，先去找你姐夫，他好容易回来一次，这次北上边界，战乱之际他定是多受苦楚。”
“我明白，我先去药房拿一些补气的药。”柳成音道。
“去吧，把门带上。”
“是。”后退几步柳成音转身迈步出门，回身把门带上，站在屋檐下心里话说：爹还是看出来马世林在外面等我了，看来以后我得教马世林机灵一点，让他有事跟我使眼色，这使的是个啥啊，随即快步向传功房走去。
柳南铮在书房中，似是思考些什么，但没过多久便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一个供桌面前，桌上有个神位，一个黑漆灵牌上写：恩师金头狻猊上张下鸣方之灵位，恭恭敬敬点燃了三只敬香，立于面前道：“多谢师父今日庇佑我柳式门楣，师父天大的恩情我柳家永世不忘，今日若不是师父保佑，我柳家便要与少林寺结下梁子，那是弟子我断然不愿看到的，望师父在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安乐，弟子叩拜先师。”说完恭敬的上了香，退后三步撩衣跪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端详了一眼灵牌，叹了口气，走出书房。
柳成音还没到药房门外，就听到旁边传功房中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怎么治伤治的这么开心？快走几步推开传功房房门一看，大姐，姐夫，三哥笑的合不拢嘴，二哥和四哥都站在旁边也脸带笑意，大家伙一见柳成音进来了，都朝他招手示意让他快来，柳成音猜到他们肯定是在聊刚才自己把那解师父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的事情，伸头往房外四周看了看，回手关了房门，笑道：“你们还笑，爹都说了是他自己滑到的，在笑的大点声让爹知道了非责罚你们不可。”但是一边说，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成诗满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小弟弟，捂着嘴笑道：“本来我们没觉得有多好笑，是你姐夫刚才又模仿了一遍，不小心一屁股坐到地台边上了，你看他......”说完用手指了指林昊。
柳成音顺手指一看，自己的姐夫脸上通红，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后面，不时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笑的，笑着道：“姐夫，你比我们都大，按说应该稳重一点，怎地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那不是看你姐刚才蹙着眉头，你这二三四哥也是沉默不语，气氛尴尬那我只好自我牺牲一下，逗一逗他们，未曾想没看见地台在身后，嗬！这一下子给我坐的，尾巴骨都快断了。”林昊龇牙咧嘴，看样子那是摔得不轻。
柳成音也笑出了声：“姐夫，刚才爹还在说你这次深入漠北打探军情，碰巧赶上战乱之时肯定是吃尽苦头，我看姐夫你这性格，去哪都不会吃苦受罪的，爹还让我给你拿补气的药呢。”
“那你就不用给我拿了，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就是这屁股摔伤了，得拿点金疮药，一会你们都出去，让你大姐给我上药。”
“一边去，人一多你就没个正型，五弟别给他拿，让他疼会儿。”一旁边柳成诗没好气的瞥了林昊一眼，林昊嘿嘿笑了几声。
柳成书看了看柳成音，将他拉到他们几人的中间，按到地上坐着，他几人将他围住，柳成书道：“五弟，你今天的身法为何如此怪异，我们柳家的功夫是有独到之处，但这轻身小巧之能却不是我们擅长的，你今日怎么会打赢了解师父，爹这么快让你出来，想你定没有偷学别家的功夫，跟我们好好说说。”
柳成音面露难色，心说我都说了一遍了，还要我说一遍，没办法，说吧。便把前几天的事情，怎样马世林发现踢馆之人，如何去到火神庙，知客道人如何知道父亲的功夫，老道长又是怎么说的，包括自己是怎样打败的解师父，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直把众人听了个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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