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化之体
水潭很深，阳光也未照透，呈现一潭黑色。寒潭周围没有任何植被，只一片光秃沙地。这使其与周围格格不入。待到远处才稀稀疏疏地出现一些暗绿色植物。
易凡便顺着植被的方向慢慢走去，但他忽视了一个事实——周围一切都没有灵力。
平时，灵气刚被易凡吸纳时，气海处黑洞就会像无底洞般将灵力吸尽，不知消失在何处。而此时，周围如灵力状的雾气一丝丝自动地钻入他的身体。每进入一缕均有灼烧腐蚀之感，并顺着全身经脉进入气海。
渐渐，气海中形成一团黑色雾气，之后黑色雾气液化，形成黑色小水珠。一滴、两滴、三滴······最后气海处的水珠成液。
此时的易凡只觉腹部欲将炸裂，恨不得开膛破肚。
仔细观察周围环境，那些物质正是由寒潭上的雾气向四周扩散而来。此外，扩散的雾气还钻入崖底内的所有植物，包括远处茂密森林的粗大树干。
阳光渐烈，易凡开始汗如雨注，且出的汗与平常的浑浊不同。汗中有几丝极致的黑丝，那些黑丝细小却不会扩散。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汗显的漆黑。当汗水点在地上的草根处，旋即被吸收，随后草叶立马变得鲜艳。见于此，易凡着实被吓了一跳。
在崖底寻找了许久，易凡并未看见有生命的灵兽之类的动物。
“不行，这崖底处处透着怪异，我得尽早找到上渊的路！”
看向周围，易凡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一棵树下将树枝折断，但见其折断处尽呈漆黑。
又寻找了一种看似可能是多汁的草叶，将其扯断，仍是迅速地流出黒汁。见于此，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
太阳愈烈，出汗愈多。除了感觉时时刻刻即将炸裂的腹部，易凡开始感到头重，这是昏迷的前兆。
渐渐，那种头重变成了一种撕裂的痛，如同再度将伤口生生撕裂的那种痛。即便在林中，没有阳光的照射而汗出的少，但树木上的水露亦是沾了一身。
奇怪之处正在于此，按说太阳越烈露珠越少才是，但此地恰恰相反。
“不行，必需早点想法子”，易凡咬了咬牙。
······
疼痛难忍使得他的脸部变得扭曲，仅凭着心中多年不能修炼的不甘一遍又一遍地驱散愈加浓烈的困意。
“不能，坚决不能闭眼”，想着为了自己，似乎变得苍老的父亲，易凡顾不得其他，随手这段一棵树枝猛然扎入大腿。
“啊······”
一声尖叫，易凡的面部变得狰狞。嘴唇早已被牙齿咬破，一股黑色到极致的血，已覆到脖颈，染透上衣。
更诡异之处，仅仅数息，扎入大腿的漆黑树枝，在迅速地吸收易凡的血。原本漆黑的树叶，开始变得黑中透红，越来越鲜艳，最后渐渐变成紫色。
还没等易凡从极致的痛苦之中回神时，气海之中突然形成碗口大的漆黑大洞。
如同皇室权威受到贱民践踏，漆黑大洞猛然一吸，四周灵力状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入易凡身体，最后汇入气海，化雾成液，成为一汪浅浅的漆黑小潭。随后犹如龙吸水，气海中的那汪黑色小潭，立起一根水柱，进入漆黑的洞中。
尽管如此，易凡的危机并没有解处。犹如饮鸩止渴，危机反而在加重。
几乎就快放弃之时，即将合上双眼的易凡朦朦中看到一口山洞。
山洞周围没有任何植物，也就不会沾染任何黑色的露水，自然可以躲避阳光的照射。于是易凡抓住这最后一棵稻草，拼尽全力向山洞走去。
颤颤巍巍，步履艰难，阳光刺的人眼睛浮肿。大脑一片沉重，几欲不能思考。
只隐隐中仿佛一个声音在告诉易凡：必需走到前方那山洞内！
此时的身体已代替了大脑，完全毫无知觉地麻木般支撑着易凡向山洞走去。
每一步都耗尽他全身气力，嘴唇开裂，黑红的血珠显得格外妖异。越是拼力，周围那无形的物质进入其身体的速度越快、量也越多。
整个面部都附着着黑色汗珠，连举手擦汗之力也没有。
那些黑色汗珠流到眼内腐蚀着易凡的眼睛，他却不能动一下眼皮，那样只会如刀刮眼珠般灼痛。
五年的坚持不懈，磨练了易凡的意志。
尽管再难受，他仍咬牙坚持。之前左腮被咬下一大块肉，紫红的血流了一地，将沙地染黑。
······
近了，近了，迷迷糊糊中，几乎已睁不开眼的易凡看到了山洞的模糊轮廓。一片阴凉之地，却如同上天的恩赐，他从未向这般急切、喜悦过。
一个趔趄，易凡拼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栽向山洞，之后人事不省。
直到清醒，易凡发现自己已在山洞内部，所处环境与昏迷前大为不同。已没有在山洞外雾气进入身体的灼烧之感。
尽管如此，虚脱至极的身体已生不出喜悦的表情。连带一丝劫后余生的微笑都变形为面部狰狞的诡异。
“终于醒了，小子，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走进这个山洞的人。”还处在疑惑之中，易凡便听得这凭空传音。
对于是什么状况都不清楚的境况下，易凡不得不小心。
“嘶······”精神高度集中，小心四处张望谨防的易凡挣扎着坐立。立马又是一股撕心裂肺的脑胀。
“不错，你小子还有些警惕性！”易凡所有心思都被神秘之人看透。
随后，空间正前方空间抖动了一下，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易凡前方。却见这慈眉善目的老者，犹如灵者使出的灵力在波动。
易凡内心暗皱双眉：“额，是灵魂体······”更加谨防。
一般而言灵者死了就死了，但也有些灵魂力特别强大的灵者却仍可以灵魂状态存在。
“既然你来到了这山洞，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那灵魂体老者继续说道，“虽未启灵，但正好。你可愿拜我为师？”
易凡微懵，没想到居然有人想收他为徒。况且在自己直觉感知中，这老头似乎还很厉害。
“这位神秘老者在巅峰时，必定比大爷爷强，说不定真能知道我不能修炼的原因。”易凡这般想着。
“但要是这老者也找不出我不能修炼的原因该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又在脑中纠结。
一瞬间易凡已在脑中想到了许多，以至于不知道回答神秘老者的问题。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看着眼前少年的迟疑，老者自叹，“没想到老夫苦捱这么多年，来的却是个连灵都未启的人。而且还不愿意做我的徒弟，看来注定我这一生报仇无望了。”
其实老者误会易凡了。
对于易凡而言，不能修炼乃人生最大的痛苦。哪怕经过一次次希望破灭后的失望，哪怕知道即便再一次的希望仍旧会是一如既往般的失望，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惊喜。
刚才的患得患失，就是极度希望看见奇迹的表现。
“不是的前辈，我愿意，我······”面对直觉感知很强大的老者，易凡怎么可能不努力抓住这个机会？只是，心中始终有些忐忑，故此说道后面声音越发没有底气。
“嗯？”老者似乎有所明白，静待下文。
果然，易凡松了口气，说道：“只是我不能修炼。九岁时，家族的启灵仪我就未能启灵。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但我仍不能修炼”。
虽是想让老者收自己为徒，但易凡犹豫之后还是如实好回答。
老者丝毫不觉为意说道：“如此说来，你还有些特殊情况。我说你怎么可能进到这山洞？把你的手伸过来。”
听于此，易凡将手伸出。老者接过手检测。
前者只觉一股暖痒难耐的东西，如同水流般流向经脉。“暖流”很快便走遍全身。但神秘老者却未查出由什么原因导致，稍微皱眉、颇感诧异。
轻轻看了一眼易凡，老者双目微阖，一股灵威再次没入其身体内。
这次，老者虽是微眯双眼。可钻入易凡体内的灵威却犹如阴冷的毒蛇，缓缓爬遍身体内的每条经脉，后者一动也不敢动。
同第一次一样，神秘老者仍无收获，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不可能，天地间没有我不能诊断的病症?”
易凡只得静静坐立，不发一言。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老者皱眉沉思。
一会儿，前者便向易凡体内注入灵力。一股清凉之感遍及全身，然后就出现了易凡平常出现的状况，接着灵力瞬间进入漆黑大洞，消失殆尽。
在这灵渊内，灵力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但此时老者却向易凡体内输入了灵力。
其实即便是老者也不能坚持太久，所以在他被困在崖底的这么多年都从未使用过，以免浪费灵力。
神秘老者感知到输入易凡体内的灵力皆被虚无漆黑的空洞吸纳。随即眼光闪烁，整个人气质陡变，之前的死气沉沉陡然变得锐利、充满希望。
“不行，我得再确认一下!”
于是一股青幽色的灵魂力从老者体内分离而出，老者将自己的魂力注入了易凡的体内。
魂力的输入，神秘老者整个的魂体开始暗淡。易凡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可以隐约感知到一定有意外发生，不然这老者的魂体不会无缘无故的黯淡下来。
突然间易凡对老者有了一丝的感激、愧疚。他与老者无亲无故，而老者此时的表现，显然牺牲很大。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等到了这一天······”
易凡有些纳闷，这神秘老者的气息明明是比刚才弱了一些，他怎么却如此高兴？
“小子，刚才你说你几岁启灵失败？”
“回前辈，九岁。”
“嗯，你说启灵失败至今刚好五年。刚才我为你检测时顺便看了一下你的骨龄，你还没满十五岁吧？”
“是的，前辈，我的确还要几个月才满十五岁。”易凡不知道神秘老者为何突然会问些话，只得依问而答。
“哈哈哈，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听到后者的回答，神秘老者的胸中巨石才真正落地，整个人笑若疯状。
老者收敛灵威，深邃的眼神死死盯着易凡：“小子，我说我能让你修炼，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易凡毫不忸怩，激动地立马向神秘老者跪下磕头，“只要前辈能让易凡修炼，我这一生都认前辈为师！”
机会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去抓住？他太渴望能修炼出灵力了。
在易凡磕头时，老者魂体突然削弱，分出无形能量探测其是否真心。
“好好，自今往后你就是我丹玄子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易凡，名字虽是平常，倒也不错。”
神秘老者不惜损耗魂力检测易凡是否真心拜师，得到确认之后，开怀说道：“记住，老夫，‘丹玄子’！”
在灵者世界有两种关系是最密不可分的，一是家族血脉再就是师徒之缘。特别是在一些大势力中，师徒关系与父子关系相差无几。
当易凡发自内心地向老者磕头拜师，关系就已确立。
在易凡拜师后，丹玄子心情大好：“易凡，你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你是世间万古罕见的体质——虚化之体。”
“这体质很强吗？”易凡，惊讶问道。
丹玄子接着说：“何为‘虚化’，世间皆虚、万物可化！这种体质为万体之尊，你说强不强？就是因为这体质太强，所以世间罕见。据我所知这体质自万古以来就只出现了三次。只不过且虚化之体必须在十六岁以前开启，不然终生为废体，与寻常人无异。”
“‘世间皆虚、万物可化’，是什么意思？”
“‘万物可化’，一是指可吸收炼化世间所有属性的灵力，二是指可演化世间万物；‘世间皆虚’则需要你今后自己去发现。毕竟这虚化之体自古以来就只出现过三次，相关的记载寥寥无几。”
听于此，易凡内心激动不已。
易凡便顺着植被的方向慢慢走去，但他忽视了一个事实——周围一切都没有灵力。
平时，灵气刚被易凡吸纳时，气海处黑洞就会像无底洞般将灵力吸尽，不知消失在何处。而此时，周围如灵力状的雾气一丝丝自动地钻入他的身体。每进入一缕均有灼烧腐蚀之感，并顺着全身经脉进入气海。
渐渐，气海中形成一团黑色雾气，之后黑色雾气液化，形成黑色小水珠。一滴、两滴、三滴······最后气海处的水珠成液。
此时的易凡只觉腹部欲将炸裂，恨不得开膛破肚。
仔细观察周围环境，那些物质正是由寒潭上的雾气向四周扩散而来。此外，扩散的雾气还钻入崖底内的所有植物，包括远处茂密森林的粗大树干。
阳光渐烈，易凡开始汗如雨注，且出的汗与平常的浑浊不同。汗中有几丝极致的黑丝，那些黑丝细小却不会扩散。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汗显的漆黑。当汗水点在地上的草根处，旋即被吸收，随后草叶立马变得鲜艳。见于此，易凡着实被吓了一跳。
在崖底寻找了许久，易凡并未看见有生命的灵兽之类的动物。
“不行，这崖底处处透着怪异，我得尽早找到上渊的路！”
看向周围，易凡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一棵树下将树枝折断，但见其折断处尽呈漆黑。
又寻找了一种看似可能是多汁的草叶，将其扯断，仍是迅速地流出黒汁。见于此，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
太阳愈烈，出汗愈多。除了感觉时时刻刻即将炸裂的腹部，易凡开始感到头重，这是昏迷的前兆。
渐渐，那种头重变成了一种撕裂的痛，如同再度将伤口生生撕裂的那种痛。即便在林中，没有阳光的照射而汗出的少，但树木上的水露亦是沾了一身。
奇怪之处正在于此，按说太阳越烈露珠越少才是，但此地恰恰相反。
“不行，必需早点想法子”，易凡咬了咬牙。
······
疼痛难忍使得他的脸部变得扭曲，仅凭着心中多年不能修炼的不甘一遍又一遍地驱散愈加浓烈的困意。
“不能，坚决不能闭眼”，想着为了自己，似乎变得苍老的父亲，易凡顾不得其他，随手这段一棵树枝猛然扎入大腿。
“啊······”
一声尖叫，易凡的面部变得狰狞。嘴唇早已被牙齿咬破，一股黑色到极致的血，已覆到脖颈，染透上衣。
更诡异之处，仅仅数息，扎入大腿的漆黑树枝，在迅速地吸收易凡的血。原本漆黑的树叶，开始变得黑中透红，越来越鲜艳，最后渐渐变成紫色。
还没等易凡从极致的痛苦之中回神时，气海之中突然形成碗口大的漆黑大洞。
如同皇室权威受到贱民践踏，漆黑大洞猛然一吸，四周灵力状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入易凡身体，最后汇入气海，化雾成液，成为一汪浅浅的漆黑小潭。随后犹如龙吸水，气海中的那汪黑色小潭，立起一根水柱，进入漆黑的洞中。
尽管如此，易凡的危机并没有解处。犹如饮鸩止渴，危机反而在加重。
几乎就快放弃之时，即将合上双眼的易凡朦朦中看到一口山洞。
山洞周围没有任何植物，也就不会沾染任何黑色的露水，自然可以躲避阳光的照射。于是易凡抓住这最后一棵稻草，拼尽全力向山洞走去。
颤颤巍巍，步履艰难，阳光刺的人眼睛浮肿。大脑一片沉重，几欲不能思考。
只隐隐中仿佛一个声音在告诉易凡：必需走到前方那山洞内！
此时的身体已代替了大脑，完全毫无知觉地麻木般支撑着易凡向山洞走去。
每一步都耗尽他全身气力，嘴唇开裂，黑红的血珠显得格外妖异。越是拼力，周围那无形的物质进入其身体的速度越快、量也越多。
整个面部都附着着黑色汗珠，连举手擦汗之力也没有。
那些黑色汗珠流到眼内腐蚀着易凡的眼睛，他却不能动一下眼皮，那样只会如刀刮眼珠般灼痛。
五年的坚持不懈，磨练了易凡的意志。
尽管再难受，他仍咬牙坚持。之前左腮被咬下一大块肉，紫红的血流了一地，将沙地染黑。
······
近了，近了，迷迷糊糊中，几乎已睁不开眼的易凡看到了山洞的模糊轮廓。一片阴凉之地，却如同上天的恩赐，他从未向这般急切、喜悦过。
一个趔趄，易凡拼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栽向山洞，之后人事不省。
直到清醒，易凡发现自己已在山洞内部，所处环境与昏迷前大为不同。已没有在山洞外雾气进入身体的灼烧之感。
尽管如此，虚脱至极的身体已生不出喜悦的表情。连带一丝劫后余生的微笑都变形为面部狰狞的诡异。
“终于醒了，小子，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走进这个山洞的人。”还处在疑惑之中，易凡便听得这凭空传音。
对于是什么状况都不清楚的境况下，易凡不得不小心。
“嘶······”精神高度集中，小心四处张望谨防的易凡挣扎着坐立。立马又是一股撕心裂肺的脑胀。
“不错，你小子还有些警惕性！”易凡所有心思都被神秘之人看透。
随后，空间正前方空间抖动了一下，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易凡前方。却见这慈眉善目的老者，犹如灵者使出的灵力在波动。
易凡内心暗皱双眉：“额，是灵魂体······”更加谨防。
一般而言灵者死了就死了，但也有些灵魂力特别强大的灵者却仍可以灵魂状态存在。
“既然你来到了这山洞，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那灵魂体老者继续说道，“虽未启灵，但正好。你可愿拜我为师？”
易凡微懵，没想到居然有人想收他为徒。况且在自己直觉感知中，这老头似乎还很厉害。
“这位神秘老者在巅峰时，必定比大爷爷强，说不定真能知道我不能修炼的原因。”易凡这般想着。
“但要是这老者也找不出我不能修炼的原因该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又在脑中纠结。
一瞬间易凡已在脑中想到了许多，以至于不知道回答神秘老者的问题。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看着眼前少年的迟疑，老者自叹，“没想到老夫苦捱这么多年，来的却是个连灵都未启的人。而且还不愿意做我的徒弟，看来注定我这一生报仇无望了。”
其实老者误会易凡了。
对于易凡而言，不能修炼乃人生最大的痛苦。哪怕经过一次次希望破灭后的失望，哪怕知道即便再一次的希望仍旧会是一如既往般的失望，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惊喜。
刚才的患得患失，就是极度希望看见奇迹的表现。
“不是的前辈，我愿意，我······”面对直觉感知很强大的老者，易凡怎么可能不努力抓住这个机会？只是，心中始终有些忐忑，故此说道后面声音越发没有底气。
“嗯？”老者似乎有所明白，静待下文。
果然，易凡松了口气，说道：“只是我不能修炼。九岁时，家族的启灵仪我就未能启灵。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但我仍不能修炼”。
虽是想让老者收自己为徒，但易凡犹豫之后还是如实好回答。
老者丝毫不觉为意说道：“如此说来，你还有些特殊情况。我说你怎么可能进到这山洞？把你的手伸过来。”
听于此，易凡将手伸出。老者接过手检测。
前者只觉一股暖痒难耐的东西，如同水流般流向经脉。“暖流”很快便走遍全身。但神秘老者却未查出由什么原因导致，稍微皱眉、颇感诧异。
轻轻看了一眼易凡，老者双目微阖，一股灵威再次没入其身体内。
这次，老者虽是微眯双眼。可钻入易凡体内的灵威却犹如阴冷的毒蛇，缓缓爬遍身体内的每条经脉，后者一动也不敢动。
同第一次一样，神秘老者仍无收获，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不可能，天地间没有我不能诊断的病症?”
易凡只得静静坐立，不发一言。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老者皱眉沉思。
一会儿，前者便向易凡体内注入灵力。一股清凉之感遍及全身，然后就出现了易凡平常出现的状况，接着灵力瞬间进入漆黑大洞，消失殆尽。
在这灵渊内，灵力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但此时老者却向易凡体内输入了灵力。
其实即便是老者也不能坚持太久，所以在他被困在崖底的这么多年都从未使用过，以免浪费灵力。
神秘老者感知到输入易凡体内的灵力皆被虚无漆黑的空洞吸纳。随即眼光闪烁，整个人气质陡变，之前的死气沉沉陡然变得锐利、充满希望。
“不行，我得再确认一下!”
于是一股青幽色的灵魂力从老者体内分离而出，老者将自己的魂力注入了易凡的体内。
魂力的输入，神秘老者整个的魂体开始暗淡。易凡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可以隐约感知到一定有意外发生，不然这老者的魂体不会无缘无故的黯淡下来。
突然间易凡对老者有了一丝的感激、愧疚。他与老者无亲无故，而老者此时的表现，显然牺牲很大。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等到了这一天······”
易凡有些纳闷，这神秘老者的气息明明是比刚才弱了一些，他怎么却如此高兴？
“小子，刚才你说你几岁启灵失败？”
“回前辈，九岁。”
“嗯，你说启灵失败至今刚好五年。刚才我为你检测时顺便看了一下你的骨龄，你还没满十五岁吧？”
“是的，前辈，我的确还要几个月才满十五岁。”易凡不知道神秘老者为何突然会问些话，只得依问而答。
“哈哈哈，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听到后者的回答，神秘老者的胸中巨石才真正落地，整个人笑若疯状。
老者收敛灵威，深邃的眼神死死盯着易凡：“小子，我说我能让你修炼，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易凡毫不忸怩，激动地立马向神秘老者跪下磕头，“只要前辈能让易凡修炼，我这一生都认前辈为师！”
机会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去抓住？他太渴望能修炼出灵力了。
在易凡磕头时，老者魂体突然削弱，分出无形能量探测其是否真心。
“好好，自今往后你就是我丹玄子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易凡，名字虽是平常，倒也不错。”
神秘老者不惜损耗魂力检测易凡是否真心拜师，得到确认之后，开怀说道：“记住，老夫，‘丹玄子’！”
在灵者世界有两种关系是最密不可分的，一是家族血脉再就是师徒之缘。特别是在一些大势力中，师徒关系与父子关系相差无几。
当易凡发自内心地向老者磕头拜师，关系就已确立。
在易凡拜师后，丹玄子心情大好：“易凡，你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你是世间万古罕见的体质——虚化之体。”
“这体质很强吗？”易凡，惊讶问道。
丹玄子接着说：“何为‘虚化’，世间皆虚、万物可化！这种体质为万体之尊，你说强不强？就是因为这体质太强，所以世间罕见。据我所知这体质自万古以来就只出现了三次。只不过且虚化之体必须在十六岁以前开启，不然终生为废体，与寻常人无异。”
“‘世间皆虚、万物可化’，是什么意思？”
“‘万物可化’，一是指可吸收炼化世间所有属性的灵力，二是指可演化世间万物；‘世间皆虚’则需要你今后自己去发现。毕竟这虚化之体自古以来就只出现过三次，相关的记载寥寥无几。”
听于此，易凡内心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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