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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不辞而别

    观众席再一次爆发了惊叹之声。天哪,又一次一百分啊!

    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一碗盐水的药房竟然两次得了一百分,太令人不可思议啦!

    还别说苏记药铺的苏旭用两碗浓盐水接连治好了两个疑难病症,甚至还将一个垂死的人硬生生的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呀。

    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服,不服你也可以用一碗浓盐水,只要谁能把病治好,怕就怕一碗浓盐水到了你的手里,只会变成难以下咽、令人呕吐的液体,而苏旭的的确确就是用一碗盐水治好了病,必须得服!

    也由不得你不相信,鲜活的病例就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谁还敢说不信呢?观众眼睛最雪亮,也最明智,因为,此时所有的观众都伸出自己的手狠狠的拍掌。

    正所谓金掌银掌,不如观众鼓掌;金杯银杯,不如观众的口碑。

    经此一战,苏记药铺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估计慕名而来的各类疑难杂症就会汇聚苏记药铺,人满为患怕是苏记药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常态喽!

    两个一百分,两碗盐水写入了用药大典,面对这种结果,剩下的五十七家药房,不管你服气还是不服气都没办法,因为自己不敢接诊人家接了,且人家还干净利落的赢下了这场比赛,怎能让人不服气!

    就在此时,汤剑和几个带刀的侍卫行色匆匆走进了会场,直奔江淮郡郡守苏保安的席位。

    汤剑来到了江淮郡郡守苏保安的面前,上前低声向苏保安禀报着什么。

    江淮郡郡守苏保安听完一拍桌子,拍案而起。

    苏保安一拍桌子不要紧,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参赛席的药房还是观众席的观众都惊了一下,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李飘然也是一愣。

    要知道苏保安那可是江淮郡郡守,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地方的最高主政官发火了,没有任何一个治下的臣民不感觉到害怕的,毕竟苏保安的手里可是掌握着生杀欲夺的大权。

    只是观众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情况,能让高高在上的苏保安怒发冲冠?

    只见苏保安从腰带上解下一个令牌,交给了汤剑,耳语了几句,汤剑点头称是,带着几个带刀侍卫迅速离开了医药大比拼的现场。

    与此同时,魏南红感应到有人触发了悦来客栈的保护大阵。这个保护大阵是魏南红专门为绿衣女孩设立的。此时大阵警报被触发,那则说明有人想要进入魏南红的房间,目的肯定是打绿衣女孩的主意。

    因为,早上魏来和魏南红出门的时候,魏来专门告诉店小二不要进入房间,也不需要打扫,绝不可能是悦来客栈的人,因为魏南红能感应到大阵已经遭到了破坏,这种破坏力度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

    魏来和魏南红既然选择救绿衣女孩,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绿衣女子。

    魏南红将自己感应到的信息告诉了魏来,魏来则让魏南红一个人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则留下来守护在苏旭和王晴的身边,以免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魏南红觉得魏来分析的很有道理,分配也很合理,他甚至觉得未来这一个多月成长的非常的快,已经能够深切的体会并能够从容的面对江湖的险恶,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都说让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给男孩的肩膀上压上一份重担,而这份重担则叫责任。而男孩一旦勇于挑起这份责任的重担,就会渐渐的蜕变成一个男人。不敢承担责任的男孩永远长成不了一个男人。而魏来就是选择担起责任的重担,才变得更加像个男人,虽然还是个小男人,但起码已经有了男人的轮廓。

    说时迟那时快,魏南红念动口诀,装鬼过界,迅速从现场消失不见。

    就连长生阁长老李飘然也是浑身一阵寒意,因为他清晰感觉到一股气息从会场中迅速离去,但他却没有捕捉到气息的准确来源,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抬眼扫遍全场,经过再三确认,发现原本坐在苏记药铺参赛席的红衣女孩竟然消失不见。

    长生阁长老李飘然作为一个修行之人,感知能力远超常人,虽然做不到监控全场任何一个人,但起码监控特定目标还是能够做得到的。自从苏记药铺的忘忧仙草出现,他就一直将意识锁定在苏记药铺的座位席,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刚才魏来和魏南红装鬼过界上舞台去协助苏旭捉鬼,由于采用的是离魂抽体的形式,魏来和魏南红的肉身一直停留在座位席上,李飘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苏记药铺的异样。此时魏南红带着整个肉身,装鬼过界离开了现场,自然逃不过李飘然的法眼。

    即便是长生阁长老李飘然知道魏南红瞬间离开了现场,又能怎样?魏南红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瞬间离开现场的,李飘然并不知道,魏南红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对于魏南红背后又是什么样的组织或是家族,他更不知道。

    不好,这绝不是凡人!

    越想越紧张,李飘然再一次肛门一阵阵发紧,膀胱一阵阵收缩,他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自己两股之间再次流了下来,刚刚才被热气蒸干了的裤子再次湿了透,多于的尿液顺着椅子腿向下流。

    清源堂堂主贾茂然似乎闻到了一股尿味就来自他身边的李飘然,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一个修行之人,怎么就连一泡尿都憋不住呢,这一会尿裤子,一会尿裤子,多大的人啦,这多丢脸啊。

    害怕和敬畏是动物深藏在骨子里的记忆,也是血液中流淌的基因,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动物界中,不管人怎么给这些动物去排序,但动物自己所处于的等级,它的基因最清楚。

    就好比一只非常厉害的狗,看到了一个身披着虎皮的人,也会吓得嗷嗷直叫。真正让狗害怕的不是人,而是那张虎皮。这种基因的记忆是动物祖先为了让自己的后代避免无谓的牺牲,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在自然界精准定位,而根植于血液中种子。

    行走江湖常说:一打眼,二打胆,三打手脚快与慢。

    一个人的功夫好不好,首先取决于他的眼睛够不够毒辣,若是招子不亮,有再好的功夫也要吃亏。两个人一见面,是不是对方敌手,打眼一瞅便有分晓。这种一眼便觉胜负就是源自于我们基因中的评判标准,之所以会有很多人选错了对手,栽了跟头,就是因为判断不够准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正儿八经的不自量力。

    其次,才是胆量和手脚的比拼。人的胆量是很不稳定的,有时候会大,有时候会小,大的时候可以胆大包天,小的时候却能吓破了胆。胆量的不稳定性完全是源自内心判断标准造成的。

    手脚上的比拼那是一种技艺和技法的博弈,是临场的发挥,是以往的经验相加的总和。如果一个人手脚笨拙,想让他灵活的发挥出最佳功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其实说到底和对手之间的搏斗,实际上是在一见面已经注定结果了,后面的搏斗行为仅仅只是为了验证第一感觉的正确与否。

    仅仅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应,李飘然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别说是他,估计连宗主芈良新也未必能做到瞬间消失,尽管李飘然不知道宗族米良心的实力究竟有多高,但凭他的认知他认为你良心应该做不到瞬移。

    这怎么能是不让李飘然害怕呢!

    一想到就在刚刚他还用神识去探视对方,长生阁长老李,飘然就一阵阵,后背发凉,心里发虚,尿意更盛。此时,屁滚尿流是李飘然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所能做的最真诚的忏悔。

    这么多年被封闭在青龙山长生阁的宗族内,李飘然原本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主宰别人生死的神,别人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此时此刻他陡然清醒,单从刚才魏南红瞬间消失的这种手段来看,他在别人面前仅仅只是个小跳梁小丑罢了。

    就在长生阁长老李飘然还在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魏南红已经瞬间出现在了悦来客栈房间门口。

    魏南红听见悦来客栈楼下有人在和店小二争吵,魏南红顾不了看热闹,她只想早一点进入房间,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动了她的阵法。

    然而,来到房间门口,魏南红发现自己设置的保护阵法,已经被破了一个口子,魏南红急忙解开大阵进入房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因为,此时绿衣女孩早已不在床上不知所踪,魏南红把里间外间找了一个遍,也没能发现绿衣女孩。

    魏南红细致观察,看到半掩着的窗户,她知道这是有人从这里破坏保护阵法,并带走了绿衣女孩。

    令魏南红有些想不通的是,按照自己设阵的手法,想要破解她的阵法,那是需要很大的功力的,普通人绝对做不到,这必须得要是一个修行之人,且必须要懂阵法。

    魏南红通过推演,从自己大阵所留下来的缺口来看,保护阵法并不像是用蛮力打开,更像是从内部打开。

    可是魏南红放出神识,在整个房间没有找到其他人留下的任何气息。魏南红也坚决相信没有人可以进入他的阵法,而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这就奇怪了,没有其他人来过,而女孩却凭空消失了。

    除非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绿衣女孩自己醒来,冲破了魏南红封闭神识的秘法,并且自己从里面破解了阵法,破窗而去。可是绿衣女孩明明被魏南红封了神识,又怎么可能醒来,即便是醒来了,他又如何能冲破封闭呢?一连串的问题让魏南红脑袋一阵阵发胀,百思而不得其解。

    魏南红在房间里怔怔地站了几息之后,还是关了门走下楼去。

    如果真的是绿衣女孩冲破了神识封锁并自行离去,魏南红倒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因为就凭绿衣女孩能够冲破神识的封锁,并且能解除他的保护阵法,单凭这两点绿衣女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普普通通女孩。

    尽管苏旭夫妇俩今天早上替绿衣女孩诊脉的时候,明确说绿衣女孩的伤势有所缓解,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绿衣女孩这样不辞而别离开,让魏南红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魏来和魏南红冒着生命的危险,将绿衣女孩从八处鹰犬的手里救出,并且带她到江淮郡寻医就诊,光是这份救命的恩情,怎么说也应该打声招呼再走吧,这种不声不响便离开了,倒显得很是无情无义。

    都说人是感情动物,这几日的精心照料,无微不至的关怀,就算是要离开,起码也要打声招呼吧,这不声不响的破窗离开,总有点不近人情,不懂人情世故,甚至显得很无理。

    走就走了吧,管他呢!

    魏南红抬腿便下了楼梯。一声大喝让魏南红的思绪迅速回到了现实。

    “就是她!看你往哪里跑!”

    魏南红循声望去,原来竟是八处的人。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追过来。

    魏南红在心里动了一丝杀机。

    魏南红并不打怵,继续迈着腿下着楼梯,八处的几个鹰犬,迅速将店小二推到一边,将魏南红围在楼梯口,就准备要动手。

    就在魏南红准备用毒龙鞭好好的教训八处这几个鹰犬的时候,这时门外进来了四个人,正是刚才在医药现场向江淮郡郡守苏保安汇报情况的汤剑等几个带刀侍卫。

    领头的带刀侍卫汤剑厉声说道:“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在江淮郡为所欲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八处的鹰犬也不示弱,用刀一指说道:“少管闲事,我们是八处的人!”

    带刀侍卫汤剑轻蔑的说道:我管你八处还是九处的,哪怕就是个王八处,我也不管,我只管此处!此处是江淮郡是苏保安苏大人的领地,劝你识相的快点滚,免得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