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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苏恬被关进精神病院

    顾权颓丧的回到家。

    不放心他的宋臻随后赶来,陪他坐在地毯上喝两杯:“你说姣姐的男朋友是谁?”

    “裴贽。”

    “盛衡那个裴贽?”

    “嗯。”顾权往喉间灌两口酒,想压下心头的酸涩:“他叫她老婆,他们很恩爱。”

    宋臻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搭上顾权的肩:“权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怎么没有?她还没结婚。”

    “他们结婚是早晚的事。”他从烟盒里摸出两支烟:“你还没看过裴贽的专访吧?”

    “什么专访?”

    “记者问他感情的事,他说他暗恋女朋友四年了,当时还上了热搜。”

    顾权一怔:“四年?”他仔细回想过往的事:“这么说他们认识很久了?”

    “你以前没见过他?”

    “没有。”

    “我猜他们是通过伊澜认识的。”宋臻稍稍一想就懂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暗恋四年的人终于成为女朋友,任谁都不会轻易放手,更别提给其他人机会了。

    但顾权还抱有侥幸,不愿面对。

    他接连喝了两瓶啤酒,一双盛满无数情绪的眼比刚才更红。

    “宋臻,我放不下。”他只要一想到以前的他们那么甜蜜,他的心就像被攥紧了。

    “放不下也得放。”宋臻在平时不够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

    他神情严肃道:“权哥,你千万别想在裴贽手上抢人,他要是发起狠了,别说你了,连顾氏也得扒一层皮,你懂我意思吗?”

    “懂。”顾权没蠢到那个份上。

    他不能拿父亲的心血做赌注,更不能置家族于不顾:“你放心,我没想过跟他抢。”

    他会变得更优秀、更强大。

    若是哪天她想回来了,他定会奉上所有一切,再造出一个比她现在更好的港湾。

    但他不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

    不见星月的夜浓稠如墨。

    霖城机场灯火通明,冷白的光芒驱散寂寥,洒向为数不多的旅客。

    凌晨直飞的航班太少,苏恬在选择不多的情况下,订下四点前往马德里的机票。

    马德里是萧颂的地盘,她不敢逗留太久,所以又订了马德里到巴塞罗那的高铁。

    她在巴塞罗那有两个旧相识,只要找到他们得到庇护,接下来也不用考虑太多。

    苏恬一想到接下来的美好生活,眉眼的愁绪就被喜悦代替了。

    只可惜,她高兴的太早。

    “苏小姐。”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拦在她面前:“请跟我们回去。”

    他们像座无法翻越的高山,耸立在她眼前,挡住她渴求的自由。

    苏恬冷汗涔涔:“你们认错了。”她不承认,下意识想绕过两人。

    “有没有认错你最清楚。”其中一个壮汉攥住她的胳膊,不打算给她狡辩的机会。

    他的力道实在太大,苏恬根本无法挣脱,只有扯着嗓子喊‘救命’。

    她泪眼朦胧的望向机场大厅,嗓子都喊破了,还是无人出现。

    “闭嘴!”壮汉把她推上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再嚎弄死你。”

    苏恬耸着肩膀啜泣。

    她无法承受萧颂的怒火,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就怕极了。

    “大哥。”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颤巍巍地往前递:“这有二十万,你们放了我行吗?”

    “你当我们没见过钱?”壮汉当着她的面,摩挲锋利的匕首。

    他的警告意味很浓,还想留一条命的苏恬,自然不敢多言。

    她战战兢兢的坐在后排,没发现他们行驶的路线有何不对,满脑子都在想对策。

    “到了。”车辆停在一片荒地。

    被拽下车的苏恬,发现他们处在杂草丛生的环境时,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白了。

    她双腿打颤:“这是哪儿?”

    “那么大四个字你看不见?”壮汉横她一眼,指着对面的建筑物。

    约莫六七层高的建筑物上,挂着既醒目又刺眼的四个字。

    ——精神病院。

    苏恬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壮汉架到二楼,扔给女护士。

    她看着放在凳子上的病号服,意识到不对劲,抵着门框不动:“你们什么意思?”

    壮汉换一副面孔:“苏小姐,讳病忌医可不是好事,你即然来了就好好养病吧。”

    “我又没病养什么病!?”她扯着嗓子吼,目眦欲裂的瞪着他。

    “是是是,你没病我有病。”

    “你还知道?赶紧带我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

    壮汉看她的眼神愈发惋惜。

    他转头对护士道:“她的病情又严重了,麻烦你多看着她点儿,别让她胡来。”

    “行。”护士打完呵欠,朝他们露出和善的笑:“二位放心,我肯定会照看好她。”

    壮汉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脚步声夹杂着怒骂一同响起,空旷的走廊都荡起一阵阵回音。

    被关在病房的苏恬不断砸门,一直闹到天明,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抓到楼下散步。

    满操场的精神病东跑西蹿,蓝白相间的条纹服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他们或学风筝四处飞,或对着高墙讲课、乱骂,或数树叶、数白云、数操场的人。

    “妖怪!我收了你!”一个攥着白纸的男人冲到苏恬面前,对着她脑门儿摁几下。

    他的力道不轻,没有准备的苏恬踉跄后退,差点儿撞到树干。

    “你有病啊你!”她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有病:“滚一边儿去,别烦我!”

    “我收了你!”

    “你看电视看魔怔了?傻比。”

    “我收了你!”他来来回回重复,来来回回往她脑门儿上贴纸条。

    苏恬被他搞疯了:“滚啊!”她一脚踢在他膝间,直接把人踹倒在地。

    他的‘同门师兄’和‘师傅’看见他被妖怪欺负,一起冲上来贴纸条。

    他们不会控制力道,所以贴的动作更像在敲,寡不敌众的苏恬被敲几下都耳鸣了。

    她被折磨到又哭又嚎,浑身上下亦贴满脏兮兮的白纸,狼狈至极。

    偏偏整个操场都闹哄哄的,护士发现不了她的情况,只能让她蹲在角落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