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才？废物？
铁匠铺和离去之时没什么区别。
心情激荡的吴曌迈入铁匠铺，没有见到老爹，于是先拐到妹妹的房间，把带的礼物送给吴星儿，这般举动，自然让吴星儿惊喜万分。
来到打铁的屋子，老爹果然在这里。
先向吴良汇报了此次集会的情况，然后将锻造材料拿出来让其过目，所有事情完毕，吴曌才和老爹说起集会上的见闻。
听完吴曌有意筛选后的讲述，吴良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的那抹赞赏、满意和骄傲藏不住。而对于吴曌，几日不见，愈发有“人气”的老爹更让其无比惊喜。
晚上，果腹的吴曌盘膝坐于床铺之上，想着今日的老爹和妹妹，嘴角不自觉噙上一抹笑容。
“阿纳斯，若是我将你的存在告诉老爹，你猜我老爹会有什么反应？”
“你敢！”旁边的冰块中浮上一张睡眼朦胧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个玩笑。”
阿纳斯泪流满面，造孽啊，摊上这么个人类幼崽。
今夜的夜空干净如同一块璞玉，干净无华，一轮明媚的月亮悬挂在天上，将皎洁的月色投入吴曌的房间，在地上变成斑驳的图形。
一个小小的种子在吴曌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阿纳斯，告诉我一些自然觉醒的事情吧！”
“现在？”
“我说真的，现在吧，我睡不着。”
吴曌稚嫩的脸庞上出现一种叫做坚毅的东西，他那尚且不成熟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意识在呐喊。
——我想守护好这个家，我想让妹妹在天高海阔中自由地奔跑，我想让老爹停下忙碌的大手……
此时此刻，吴曌还不清楚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而他自己，则会在剑与火中成长为一方巨擘，守护的是无数生灵。
阿纳斯沉默了片刻，似是感知到了少年的心意，他开口道：“自然觉醒，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在上古典籍的记载中，混沌初开，当第一个蛋诞生的时候，自然觉醒也就出现了。”
“格诺斯西，或者说仓土，所有种族都将自然觉醒视作一个天之骄子诞生的象征。有一些比较唯心的种族，更是将其认为是神灵的恩赐，自然觉醒者则是神之子。”
阿纳斯顿了顿，继续道：“冰霜巨人一族和人族一样，都认为自然觉醒者和个体有着莫大的关系。当然，这绝不是空口无凭的空洞之言，是有一定依据的。”
“自然觉醒者的身体有些特殊……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很荒诞，这和神话传说中的某些要素不谋而合。比如，自然觉醒者肋骨处的元力更有活力，还有，大部分的自然觉醒者修炼和土元素有关的武技更为顺利……”
吴曌越听越感到不可思议，之后提及的上古时代、祖庭、灵知主义、神智学、光照派团体等等一些列云里雾里的名词，在夜北学院图书室里的书籍中丝毫不曾提及。
“难道能否自然觉醒，全靠听天由命不成？”
阿纳斯笑了笑，终于有一种为人师的感觉了。
“当然不是。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人力增大自然觉醒的几率。这种事情很玄，就是从冰侍训练营过关斩将出来的我，对此也颇多不知。不过，管中窥豹，从一些表现上可以看出来一点。”
听到此话的吴曌顿时心生好奇，自然觉醒还能人力操控？倒是不曾听闻，恐怕就是院长大人也知之甚少。
“你若是相信我，可以让我的元力进入你的身体，检查一番。一般来说，经脉、血液、骨髓等人体构造的适配程度，和自然觉醒者的关系莫大。”
“何为适配程度？”
“自然是指在武者世界中的‘适配程度’。在祖庭和仓土之外，还有一个世界，叫做浩土，也有一部人群体称之为盖亚。浩土和祖庭的关系，就像是父子。
“在浩土之上，听说有一种叫做‘查克拉’的能量。和元力很相似，是人体中蕴含的能量。武者的元力并不是均匀分布在人体内，不同的器官可容纳的元力不一而同。器官活性越大，储存的元力越多，生产元力的速度也就越快，这个规则排除掉年龄的影响因素。一个武者的身体越是遵循这个规则，那么此人的‘适配程度’就越高。”
吴曌悟性素来强大，很快就明白了阿纳斯的讲解。
如果自己的器官活性和元力的适配程度高，那自然觉醒的可能性就打，反之则相反。
“你尽管来。”
闭上眼睛，任凭阿纳斯的元力进入体内，忐忑的吴曌只感觉一股冰凉流经大小脉络，在几处关节停顿，之后继续流淌。
阿纳斯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这种操作很考验一个人对元力的控制，再加上他是第一次，心里无比紧张。
渐渐地，他脸庞上出现一抹凝重的沉重之色。
在几个生产和储存元力的关键处，他的元力遇到强大的阻碍，几经努力无果后只得放弃此处，绕路而行。
一处还好，问题是几个最为关键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情况，这就不寻常了。
许久之后，冰凉之感退去，吴曌睁开眼睛，急切地想要询问结果。在那拳头般大小的冰块中，阿纳斯的脸庞浮现出来，眉毛紧蹙，使得吴曌心里咯噔一声。
周围的空气沉重了几分，一段沉默过后，阿纳斯终于是开口说道：“不可能啊，从未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这样说吧，你是有着水火双元天赋的造型师，那么你的元力大概率和水火有关联，而且品质也是中上，自然觉醒的纪律不说七成吧，五成总该是有的。可是……”
阿纳斯看着吴曌的眼睛，脸色复杂而怪异。
“可是，你所有的关节节点都被破坏了，导致你一辈子都无法自然觉醒。在御元上，你毋庸置疑是一个天才，可在武者的修炼上，你永远只能是一个废物。”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重重打击在吴曌的脑海中，他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那一声“废物”破灭了一切侥幸。
看着吴曌生无可恋的表情，阿纳斯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一个少年，一个有着无限未来的少年，被自己就这样盖棺定论，贴上“此生不得为武者”的标签，无疑是残酷的，是绝望的。
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纳斯明白，如果吴曌能够跨过这道坎，凭借着过人的双元天赋，未来未免不能成为顶尖强者。
只是少了武者的优势，不能登顶，也无法在战场上长时间的驰聘。
就在阿纳斯陷入沉思的时候，吴曌突然开口道：“阿纳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这种破坏是人为所致？”
本想下意识就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阿纳斯瞬间抬起头，被吴曌这看似无厘头的猜测敲醒了沉睡的心灵。
对啊，那等阻塞破坏的景象，有很多被人力破坏的蛛丝马迹，这该死的脑子，怎么就迟钝了呢？
“不无这种可能，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几处关键节点，有些像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封印！十年前，我偶然间见到过相关的封印之法，不曾想，在你身上居然见到了！”
阿纳斯面露激动之色，以至于遣词造句都些许凌乱。
“这般说来，你不仅不是废物，还是一个大大的天才啊！”
突如其来的打击后，紧接着的忽逢而至的春风，令得一向淡然的吴曌都是面部表情失控，抓住冰块，对着阿纳斯说道：“可有破解之法？可有解决的方法？”
激动过后，阿纳斯的心境复归平静。
“自然是有的，一切封印都有破解的方法。我记得此种封印，需要一种叫做破封灵丹的丹药才可破之。只要你能寻得破封灵丹，辅以我的寒冰元力，必然成功。”
破封灵丹？
吴曌一怔，丹药一道，在小小的极夜村少有见到。不过，既然有了出路，那他自然要倾力为之，斩尽一切阻碍。
心情激荡的吴曌迈入铁匠铺，没有见到老爹，于是先拐到妹妹的房间，把带的礼物送给吴星儿，这般举动，自然让吴星儿惊喜万分。
来到打铁的屋子，老爹果然在这里。
先向吴良汇报了此次集会的情况，然后将锻造材料拿出来让其过目，所有事情完毕，吴曌才和老爹说起集会上的见闻。
听完吴曌有意筛选后的讲述，吴良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的那抹赞赏、满意和骄傲藏不住。而对于吴曌，几日不见，愈发有“人气”的老爹更让其无比惊喜。
晚上，果腹的吴曌盘膝坐于床铺之上，想着今日的老爹和妹妹，嘴角不自觉噙上一抹笑容。
“阿纳斯，若是我将你的存在告诉老爹，你猜我老爹会有什么反应？”
“你敢！”旁边的冰块中浮上一张睡眼朦胧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个玩笑。”
阿纳斯泪流满面，造孽啊，摊上这么个人类幼崽。
今夜的夜空干净如同一块璞玉，干净无华，一轮明媚的月亮悬挂在天上，将皎洁的月色投入吴曌的房间，在地上变成斑驳的图形。
一个小小的种子在吴曌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阿纳斯，告诉我一些自然觉醒的事情吧！”
“现在？”
“我说真的，现在吧，我睡不着。”
吴曌稚嫩的脸庞上出现一种叫做坚毅的东西，他那尚且不成熟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意识在呐喊。
——我想守护好这个家，我想让妹妹在天高海阔中自由地奔跑，我想让老爹停下忙碌的大手……
此时此刻，吴曌还不清楚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而他自己，则会在剑与火中成长为一方巨擘，守护的是无数生灵。
阿纳斯沉默了片刻，似是感知到了少年的心意，他开口道：“自然觉醒，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在上古典籍的记载中，混沌初开，当第一个蛋诞生的时候，自然觉醒也就出现了。”
“格诺斯西，或者说仓土，所有种族都将自然觉醒视作一个天之骄子诞生的象征。有一些比较唯心的种族，更是将其认为是神灵的恩赐，自然觉醒者则是神之子。”
阿纳斯顿了顿，继续道：“冰霜巨人一族和人族一样，都认为自然觉醒者和个体有着莫大的关系。当然，这绝不是空口无凭的空洞之言，是有一定依据的。”
“自然觉醒者的身体有些特殊……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很荒诞，这和神话传说中的某些要素不谋而合。比如，自然觉醒者肋骨处的元力更有活力，还有，大部分的自然觉醒者修炼和土元素有关的武技更为顺利……”
吴曌越听越感到不可思议，之后提及的上古时代、祖庭、灵知主义、神智学、光照派团体等等一些列云里雾里的名词，在夜北学院图书室里的书籍中丝毫不曾提及。
“难道能否自然觉醒，全靠听天由命不成？”
阿纳斯笑了笑，终于有一种为人师的感觉了。
“当然不是。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人力增大自然觉醒的几率。这种事情很玄，就是从冰侍训练营过关斩将出来的我，对此也颇多不知。不过，管中窥豹，从一些表现上可以看出来一点。”
听到此话的吴曌顿时心生好奇，自然觉醒还能人力操控？倒是不曾听闻，恐怕就是院长大人也知之甚少。
“你若是相信我，可以让我的元力进入你的身体，检查一番。一般来说，经脉、血液、骨髓等人体构造的适配程度，和自然觉醒者的关系莫大。”
“何为适配程度？”
“自然是指在武者世界中的‘适配程度’。在祖庭和仓土之外，还有一个世界，叫做浩土，也有一部人群体称之为盖亚。浩土和祖庭的关系，就像是父子。
“在浩土之上，听说有一种叫做‘查克拉’的能量。和元力很相似，是人体中蕴含的能量。武者的元力并不是均匀分布在人体内，不同的器官可容纳的元力不一而同。器官活性越大，储存的元力越多，生产元力的速度也就越快，这个规则排除掉年龄的影响因素。一个武者的身体越是遵循这个规则，那么此人的‘适配程度’就越高。”
吴曌悟性素来强大，很快就明白了阿纳斯的讲解。
如果自己的器官活性和元力的适配程度高，那自然觉醒的可能性就打，反之则相反。
“你尽管来。”
闭上眼睛，任凭阿纳斯的元力进入体内，忐忑的吴曌只感觉一股冰凉流经大小脉络，在几处关节停顿，之后继续流淌。
阿纳斯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这种操作很考验一个人对元力的控制，再加上他是第一次，心里无比紧张。
渐渐地，他脸庞上出现一抹凝重的沉重之色。
在几个生产和储存元力的关键处，他的元力遇到强大的阻碍，几经努力无果后只得放弃此处，绕路而行。
一处还好，问题是几个最为关键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情况，这就不寻常了。
许久之后，冰凉之感退去，吴曌睁开眼睛，急切地想要询问结果。在那拳头般大小的冰块中，阿纳斯的脸庞浮现出来，眉毛紧蹙，使得吴曌心里咯噔一声。
周围的空气沉重了几分，一段沉默过后，阿纳斯终于是开口说道：“不可能啊，从未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这样说吧，你是有着水火双元天赋的造型师，那么你的元力大概率和水火有关联，而且品质也是中上，自然觉醒的纪律不说七成吧，五成总该是有的。可是……”
阿纳斯看着吴曌的眼睛，脸色复杂而怪异。
“可是，你所有的关节节点都被破坏了，导致你一辈子都无法自然觉醒。在御元上，你毋庸置疑是一个天才，可在武者的修炼上，你永远只能是一个废物。”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重重打击在吴曌的脑海中，他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那一声“废物”破灭了一切侥幸。
看着吴曌生无可恋的表情，阿纳斯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一个少年，一个有着无限未来的少年，被自己就这样盖棺定论，贴上“此生不得为武者”的标签，无疑是残酷的，是绝望的。
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纳斯明白，如果吴曌能够跨过这道坎，凭借着过人的双元天赋，未来未免不能成为顶尖强者。
只是少了武者的优势，不能登顶，也无法在战场上长时间的驰聘。
就在阿纳斯陷入沉思的时候，吴曌突然开口道：“阿纳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这种破坏是人为所致？”
本想下意识就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阿纳斯瞬间抬起头，被吴曌这看似无厘头的猜测敲醒了沉睡的心灵。
对啊，那等阻塞破坏的景象，有很多被人力破坏的蛛丝马迹，这该死的脑子，怎么就迟钝了呢？
“不无这种可能，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几处关键节点，有些像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封印！十年前，我偶然间见到过相关的封印之法，不曾想，在你身上居然见到了！”
阿纳斯面露激动之色，以至于遣词造句都些许凌乱。
“这般说来，你不仅不是废物，还是一个大大的天才啊！”
突如其来的打击后，紧接着的忽逢而至的春风，令得一向淡然的吴曌都是面部表情失控，抓住冰块，对着阿纳斯说道：“可有破解之法？可有解决的方法？”
激动过后，阿纳斯的心境复归平静。
“自然是有的，一切封印都有破解的方法。我记得此种封印，需要一种叫做破封灵丹的丹药才可破之。只要你能寻得破封灵丹，辅以我的寒冰元力，必然成功。”
破封灵丹？
吴曌一怔，丹药一道，在小小的极夜村少有见到。不过，既然有了出路，那他自然要倾力为之，斩尽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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