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乡
就在凌雪儿伸手想要触碰这个世界之际，自肩头上传来的微微触感点醒了她的思绪，转头看去，那是一只飞落于她肩头上的黑羽小鸟，看上去很像喜鹊。
环顾四周，夜云鸑已经离去，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藤椅。
金色的光辉洒落在阳台上，闪动着点点晶莹的光芒，那是朝起的露珠，拂动着明亮的晨风。
看着前方伏动的麦田，凌雪儿突然回头向上望去。
只见夜云鸑立于楼顶之上，没身晨曦之下，俯瞰着这片大地。
朝风拂过，扰起夜云鸑的发丝，明散七彩光华。
和光同尘，肆意潇洒，有如云际神佛。
但此刻，他确实是站在此处，不在那远方的记忆和想象中，而是存在于此刻的故事中。
自己，是这故事中的角色吗？
凌雪儿不禁这样想到。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雪儿的视线，夜云鸑指了指前方的麦田，在那里，还有着那个红衣杀手，赵明德的尸体。
看到夜云鸑的动作，凌雪儿也马上明白其中意思，只是，这脚步却是迈不太开。
突然，凌雪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勿在短处执迷，你意应在远天。”
随之而来的，还有自夜云鸑手中落下的一片白色花瓣，稳稳当当地落入到凌雪儿那张开的右手中。
看着这片花瓣，凌雪儿的头脑突然奇异地清醒起来，就好像突破了某一种奇特境界一样，周遭，是那么的温和。
纵有不解，亦有不舍，凌雪儿还是转身自栏杆上跃了下去，直向赵明德的尸体而去。
但——
转头望去，夜云鸑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而回收队的消息也同时发来：
“任务是否已完成？若处理完毕，请发送坐标，我等会前往处理，这迷法时效已将近结束。”
“处理完毕。”
发送出坐标后，凌雪儿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是一张面具。
是自己之前带着的面具。
但，这面具不是早已被红衣人手中长刀斩断了吗？
怎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此处？
看着手中的面具，凌雪儿环顾四周，却只有不断摇曳的麦穗，发出沙沙的声音。
拿着面具，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凌雪儿忍不住轻快地笑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不太知道为什么要笑。
平复之后，凌雪儿戴上面具，突然想到了某件事——
刚刚夜云鸑的那句话，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听到。
或者说，那句话是直接出现在自己心中的。
是心读之法。
凌雪儿的师父们也曾经用过这类术法，凌雪儿对此并不算陌生。
但若他早会心读之法，为何先前——？
想着想着，凌雪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夜云鸑先前那奇怪的语调竟和红衣人说话的语调十分相似。
这就是自己先前觉察到的那股莫名诡异感的由来吗？
照这个推论，夜云鸑要么是和红衣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要么就是——
“他读取了红衣人的记忆吗？”
“是罕见至极的魂术？还是——”
就在凌雪儿疑惑之际，夜云鸑已漫步于晨曦之中，踏步向着远方走去，向阳光洒落的区域走去，向为此刻光辉所笼罩的地方走去。
夜云鸑的身影俶尔消融在晨曦里，突然间又落步在远方，再下一刻又消影无踪，现身于远方的视野中。
似乎夜云鸑所行走的空间和此世现实并非同一，似是晖光所至之处，皆可行走无阻，自成一道。
蔽光而行，御光而走。
光在这个世界是时间的代表和展现，若有能踏光而行者，是否可以认为他已见到了时间呢？
还是说，见到的依旧只有消逝的过去而已。
晰透的明光从深远却又带着浅碧色的天空贯透下来，依附在夏末初秋繁茂盛开的野地小花上。
山谷中生长于湍湍流淌的溪流旁的小树，青翠新叶上凝结的露滴在清晨的曦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透过城市上方迷离的烟霭，晨曦也一样降临到人群之中。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下方的人却是未能注意到此刻正处于高楼之上，天穹之下，凌于清云的夜云鸑。
此等术法，常谓通界入灵。
于常理，是修行大成之象。
此刻晨晖，仍系一地之内，故夜云鸑行一圈而转回，去时飘乎无形，归时迷散不定。
一察身，夜云鸑便已是遥立于镇西偏远处一风车之上。
清晨微风轻轻荡过，风车缓转，野地繁花馨来淡淡幽香。
此时雄鸡方才叫鸣，看来动物亦会受那术法影响。
算算时间，那白衣少女也差不多要离开此界了。
但是，出口会在哪里呢？
此刻，夜云鸑的眼前展现出一片自空中俯瞰的风景，紧紧跟随着一辆看似普通，却防护严密的装甲货运车。
与其说是一辆，不如说是三辆此种车辆组成的车队，处于车队中间的，就是白衣少女凌雪儿所在的装甲货运车。
而他们所要前往的方向，是——
“前庭堡？”
前庭堡，距此处小镇不远的一处古代堡垒遗存，是有名的文化遗产。
不过，前庭堡从未向外界开放参观过，一直是一个半封闭的状态。
据说这座堡垒古时的拥有者现今还有后人留存，但以夜空暝的记忆，自己从未在电视上或其它媒体渠道上看到过这个人、这个家族的任何消息。
当然，前庭堡并非是唯一的可能，但以白衣少女所在车队的前进方向来看，前庭堡是他们最有可能的目的地。
毕竟这三辆装甲货运车还是有些招摇的，如果他们真的还在乎这一点的话。
等到镇里的不少早起居民洗漱完成，出门遛弯或是准备去干农活的时候，待到风中夹杂着窃窃私语，太阳完全凌立于东天之时，夜云鸑看到了终点。
“果然是前庭堡，那下面，存有通道吗？”
白衣少女所在的车队驶入前庭堡的地下通道，夜云鸑也只打算跟到这里。
虽然此处有些偏僻，但还是会有人来，因为夜云鸑旁边就有一块近来耕种过的田地。
“是时候离开了。”
沐浴着晨曦与和风，夜云鸑跳下风车，向着闪耀着晖光的地平线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夜云鸑也没有显露自己的身形，只是以隐身形态，默默地行走于人群之中。
回到别墅后，夜云鸑首先给这栋别墅的托管人员打了个电话。
“你好？”
“您是？”
“我是夜空暝。”
“哦，是您呀，夜少爷，您的声音似乎变了不少？”
“我最近要回去那边一段时间，就麻烦你再来照看这别墅一段日子了。”
“可以，可以，不知道夜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
“好的，我明天就来看看情况，把别墅打扫一下。”
通知完托管人员后，夜云鸑坐在沙发上，看向无人的窗外。
其实夜云鸑现在倒是很想联系一下自己的父亲夜礼，告诉他自己的现状，看看他的反应。
不过依夜礼之前对夜空暝所说的，这段时间似乎都不太能联系的到他。
自己父亲的脾气夜云鸑还是清楚的，夜礼从来没有对夜空暝说过谎，所以他说联系不上，那基本上就不用指望着他了。
走上阁楼，由于许久未曾清理，阁楼上堆积的物品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来到阁楼的窗户前，夜云鸑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认周围并没有能观察到自己的人。
之后夜云鸑推开窗户，左脚踏在窗框上，向外跃出，跳向附近的屋顶。
夜云鸑此刻依旧用术法隐藏住自己的身形，落地时悄无声息，地面上亦无掉落的影子，仿若无形的鬼魅。
“西边吗？”
夜云鸑还记得那道从归来起就觉察到的空间裂隙所在的位置。
“在山里？”
跟着风的步伐，夜云鸑以轻灵无声的小步跳跃，快速前往小镇西边的山岭。
现在想来，这里就是自己一开始假想的制造了最近数单失踪案的凶手所在的地方。
因为即便是在农村，此处群山也显得太过荒凉，看上去了无人迹，像是鬼域一般。
但很奇怪，夜云鸑从未听说过有关这里的恐怖故事，就像这里被特意忽视了一样。
可能是白衣少女所在组织的人有意为之，从而导致此处变成如今这种奇怪的状态。
不过能同时控制一个镇的人，还真算得上是大手笔，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修灵者们无法补给。
虽然从外面看有一种幽邃感，但其实伴着晨曦，此刻山林里繁茂生长的草木依旧给人一种生机旺盛之感。
清晨，树木的新生绿叶上沾着点点晶莹剔透的露珠，树林深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
伴着这阵阵鸟鸣，夜云鸑的脚步也逐渐放缓下来。
这附近已经感受不到人的存在，空间裂隙也在不远处。
阳光穿透树叶，洒下一条一条的色彩。
阴郁的树林中，唯有夜云鸑的脚步声吱呀作响。
此时虽非秋季，但地上仍有许多枯败的落叶。
想是此处从无人来，满地的枯叶自然也无从清理。
“水声？”
以红衣人赵明德的记忆，这附近确实有一条溪流。
而且——
就在东边。
随着夜云鸑的逐步接近，赵明德的记忆和这现实也开始重合起来。
不多时，夜云鸑就看到了这条闪耀着淡淡金光的溪流。
青黑光滑的碎岩随意地嵌入溪流两岸，波光粼粼的溪面下，堆积着灰白的鹅卵石，其中一条条银白小鱼在阳光下散发着五彩霞光，轻快自由地在水里游动着。
这一刻，结合赵明德的记忆，夜云鸑已对这周遭的环境有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从这溪流往上，应该就是那条瀑布了。
环顾四周，夜云鸑已经离去，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藤椅。
金色的光辉洒落在阳台上，闪动着点点晶莹的光芒，那是朝起的露珠，拂动着明亮的晨风。
看着前方伏动的麦田，凌雪儿突然回头向上望去。
只见夜云鸑立于楼顶之上，没身晨曦之下，俯瞰着这片大地。
朝风拂过，扰起夜云鸑的发丝，明散七彩光华。
和光同尘，肆意潇洒，有如云际神佛。
但此刻，他确实是站在此处，不在那远方的记忆和想象中，而是存在于此刻的故事中。
自己，是这故事中的角色吗？
凌雪儿不禁这样想到。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雪儿的视线，夜云鸑指了指前方的麦田，在那里，还有着那个红衣杀手，赵明德的尸体。
看到夜云鸑的动作，凌雪儿也马上明白其中意思，只是，这脚步却是迈不太开。
突然，凌雪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勿在短处执迷，你意应在远天。”
随之而来的，还有自夜云鸑手中落下的一片白色花瓣，稳稳当当地落入到凌雪儿那张开的右手中。
看着这片花瓣，凌雪儿的头脑突然奇异地清醒起来，就好像突破了某一种奇特境界一样，周遭，是那么的温和。
纵有不解，亦有不舍，凌雪儿还是转身自栏杆上跃了下去，直向赵明德的尸体而去。
但——
转头望去，夜云鸑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而回收队的消息也同时发来：
“任务是否已完成？若处理完毕，请发送坐标，我等会前往处理，这迷法时效已将近结束。”
“处理完毕。”
发送出坐标后，凌雪儿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是一张面具。
是自己之前带着的面具。
但，这面具不是早已被红衣人手中长刀斩断了吗？
怎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此处？
看着手中的面具，凌雪儿环顾四周，却只有不断摇曳的麦穗，发出沙沙的声音。
拿着面具，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凌雪儿忍不住轻快地笑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不太知道为什么要笑。
平复之后，凌雪儿戴上面具，突然想到了某件事——
刚刚夜云鸑的那句话，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听到。
或者说，那句话是直接出现在自己心中的。
是心读之法。
凌雪儿的师父们也曾经用过这类术法，凌雪儿对此并不算陌生。
但若他早会心读之法，为何先前——？
想着想着，凌雪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夜云鸑先前那奇怪的语调竟和红衣人说话的语调十分相似。
这就是自己先前觉察到的那股莫名诡异感的由来吗？
照这个推论，夜云鸑要么是和红衣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要么就是——
“他读取了红衣人的记忆吗？”
“是罕见至极的魂术？还是——”
就在凌雪儿疑惑之际，夜云鸑已漫步于晨曦之中，踏步向着远方走去，向阳光洒落的区域走去，向为此刻光辉所笼罩的地方走去。
夜云鸑的身影俶尔消融在晨曦里，突然间又落步在远方，再下一刻又消影无踪，现身于远方的视野中。
似乎夜云鸑所行走的空间和此世现实并非同一，似是晖光所至之处，皆可行走无阻，自成一道。
蔽光而行，御光而走。
光在这个世界是时间的代表和展现，若有能踏光而行者，是否可以认为他已见到了时间呢？
还是说，见到的依旧只有消逝的过去而已。
晰透的明光从深远却又带着浅碧色的天空贯透下来，依附在夏末初秋繁茂盛开的野地小花上。
山谷中生长于湍湍流淌的溪流旁的小树，青翠新叶上凝结的露滴在清晨的曦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透过城市上方迷离的烟霭，晨曦也一样降临到人群之中。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下方的人却是未能注意到此刻正处于高楼之上，天穹之下，凌于清云的夜云鸑。
此等术法，常谓通界入灵。
于常理，是修行大成之象。
此刻晨晖，仍系一地之内，故夜云鸑行一圈而转回，去时飘乎无形，归时迷散不定。
一察身，夜云鸑便已是遥立于镇西偏远处一风车之上。
清晨微风轻轻荡过，风车缓转，野地繁花馨来淡淡幽香。
此时雄鸡方才叫鸣，看来动物亦会受那术法影响。
算算时间，那白衣少女也差不多要离开此界了。
但是，出口会在哪里呢？
此刻，夜云鸑的眼前展现出一片自空中俯瞰的风景，紧紧跟随着一辆看似普通，却防护严密的装甲货运车。
与其说是一辆，不如说是三辆此种车辆组成的车队，处于车队中间的，就是白衣少女凌雪儿所在的装甲货运车。
而他们所要前往的方向，是——
“前庭堡？”
前庭堡，距此处小镇不远的一处古代堡垒遗存，是有名的文化遗产。
不过，前庭堡从未向外界开放参观过，一直是一个半封闭的状态。
据说这座堡垒古时的拥有者现今还有后人留存，但以夜空暝的记忆，自己从未在电视上或其它媒体渠道上看到过这个人、这个家族的任何消息。
当然，前庭堡并非是唯一的可能，但以白衣少女所在车队的前进方向来看，前庭堡是他们最有可能的目的地。
毕竟这三辆装甲货运车还是有些招摇的，如果他们真的还在乎这一点的话。
等到镇里的不少早起居民洗漱完成，出门遛弯或是准备去干农活的时候，待到风中夹杂着窃窃私语，太阳完全凌立于东天之时，夜云鸑看到了终点。
“果然是前庭堡，那下面，存有通道吗？”
白衣少女所在的车队驶入前庭堡的地下通道，夜云鸑也只打算跟到这里。
虽然此处有些偏僻，但还是会有人来，因为夜云鸑旁边就有一块近来耕种过的田地。
“是时候离开了。”
沐浴着晨曦与和风，夜云鸑跳下风车，向着闪耀着晖光的地平线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夜云鸑也没有显露自己的身形，只是以隐身形态，默默地行走于人群之中。
回到别墅后，夜云鸑首先给这栋别墅的托管人员打了个电话。
“你好？”
“您是？”
“我是夜空暝。”
“哦，是您呀，夜少爷，您的声音似乎变了不少？”
“我最近要回去那边一段时间，就麻烦你再来照看这别墅一段日子了。”
“可以，可以，不知道夜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
“好的，我明天就来看看情况，把别墅打扫一下。”
通知完托管人员后，夜云鸑坐在沙发上，看向无人的窗外。
其实夜云鸑现在倒是很想联系一下自己的父亲夜礼，告诉他自己的现状，看看他的反应。
不过依夜礼之前对夜空暝所说的，这段时间似乎都不太能联系的到他。
自己父亲的脾气夜云鸑还是清楚的，夜礼从来没有对夜空暝说过谎，所以他说联系不上，那基本上就不用指望着他了。
走上阁楼，由于许久未曾清理，阁楼上堆积的物品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来到阁楼的窗户前，夜云鸑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认周围并没有能观察到自己的人。
之后夜云鸑推开窗户，左脚踏在窗框上，向外跃出，跳向附近的屋顶。
夜云鸑此刻依旧用术法隐藏住自己的身形，落地时悄无声息，地面上亦无掉落的影子，仿若无形的鬼魅。
“西边吗？”
夜云鸑还记得那道从归来起就觉察到的空间裂隙所在的位置。
“在山里？”
跟着风的步伐，夜云鸑以轻灵无声的小步跳跃，快速前往小镇西边的山岭。
现在想来，这里就是自己一开始假想的制造了最近数单失踪案的凶手所在的地方。
因为即便是在农村，此处群山也显得太过荒凉，看上去了无人迹，像是鬼域一般。
但很奇怪，夜云鸑从未听说过有关这里的恐怖故事，就像这里被特意忽视了一样。
可能是白衣少女所在组织的人有意为之，从而导致此处变成如今这种奇怪的状态。
不过能同时控制一个镇的人，还真算得上是大手笔，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修灵者们无法补给。
虽然从外面看有一种幽邃感，但其实伴着晨曦，此刻山林里繁茂生长的草木依旧给人一种生机旺盛之感。
清晨，树木的新生绿叶上沾着点点晶莹剔透的露珠，树林深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
伴着这阵阵鸟鸣，夜云鸑的脚步也逐渐放缓下来。
这附近已经感受不到人的存在，空间裂隙也在不远处。
阳光穿透树叶，洒下一条一条的色彩。
阴郁的树林中，唯有夜云鸑的脚步声吱呀作响。
此时虽非秋季，但地上仍有许多枯败的落叶。
想是此处从无人来，满地的枯叶自然也无从清理。
“水声？”
以红衣人赵明德的记忆，这附近确实有一条溪流。
而且——
就在东边。
随着夜云鸑的逐步接近，赵明德的记忆和这现实也开始重合起来。
不多时，夜云鸑就看到了这条闪耀着淡淡金光的溪流。
青黑光滑的碎岩随意地嵌入溪流两岸，波光粼粼的溪面下，堆积着灰白的鹅卵石，其中一条条银白小鱼在阳光下散发着五彩霞光，轻快自由地在水里游动着。
这一刻，结合赵明德的记忆，夜云鸑已对这周遭的环境有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从这溪流往上，应该就是那条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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